“这仿真器……还挺会总结。”他目光先是在第二项收获上停留了片刻,回味了一下那沉浸式的体验,然后在积极向上之前果断移开。
看到第五项……武大不由从记忆深处翻找起来:“像驴一样的行货?啊,不对,西门庆这厮竟有可能媲美武状元吗?”
武大愿拿兄弟武松单身三十年发誓,他真的只是看中了,西门庆媲美某些梁山好汉的身体素质,一旦选了这个,就意味着他至少也能和西门庆打个有来有回了啊。
……
至于“2放弃继承,获得一次根基补全机会(强化版)”,和“3放弃所有奖励,包括……获得蓝色评价特殊奖励”。
“若是继续强化自身,恐怕真要变成水浒版一拳超人了。至于蓝色评价,怎么还是奖励未知,效果未知?这让人怎么选……”
武大的意识在奇异空间中一番权衡后,已然作出了决定。
“老子还是选择……三……蓝色评价特别奖励!”
这次倒不是因为他喜欢蓝色,或什么高风险高回报,奖励里面可还有两个未知呢。
他只是为了验证心中一个猜测,以免后期因小失大,毕竟现在的蓝色他还损失得起。
【选择确认!放弃所有常规奖励及根基补全机会,获得蓝色评价特殊奖励!】
【开始发放蓝色评价特殊奖励……】
【恭喜宿主获得蓝色特殊奖励:真言敕令(有限制的伟大奇迹)(唯一)。】
【奖励效果:没人能在宿主面前说谎。可选择在任何时候,对任何人进行使用,不限人次。使用后,对方但凡有任一方面弱于宿主,则接下来对宿主说的每一句话都只能是真话。
注意:该奖励虽对符合条件目标效果极强,绝对无解,但也存在一定风险。若对方全方位强于宿主,有一定概率引起反噬!反噬效果未知,持续时间未知,请谨慎选择。】
【奖励特点:君子,自当以坦诚示人,因此,没人能在宿主面前说谎,无人能够例外。】
意识回归现实。
武大感觉……身体这次似乎没什么变化,等等……
就真没什么变化啊!
虽然对这种结果有一定心理准备,但发现真如自己心中猜想这般,武大还是感到有些失望。
没有暖流,没有信息灌注,只有一个玄之又玄的状态加持。
“看来上一轮的所有奖励全都要,要么是新手福利,只有那一次。”武大睁开眼,看着眼前熟悉的死亡场景,心中有了两个猜测,“要么就是每一个评价等级都有,哪怕一个等级只有一次!”
“若是前者……着实太可惜了点,这么逆天的新手福利,竟然这么草率地用掉了。而若是后者,以后怕是真要一飞冲天了!”
思虑已定,他开始在心中默念起来:“真言敕令……没人能在宿主面前说谎……但凡有任一方面弱于宿主……任一方面吗?”
潘金莲端着药碗:“大郎,该吃药了。”
王婆在旁边帮腔:“大郎,快趁热喝了吧。”
“就拿你们开刀,试上一试。”武大心中一动,深吸一口气,已然有了决定,“仿真器,针对眼前的王婆和潘金莲,使用‘真言敕令’!”
【“真言敕令”已使用,目标:眼前的王婆和潘金莲,使用成功。】
武大没有去看药碗,而是猛地抬头,定睛看向潘金莲,沉声问道:“金莲,你告诉我,这碗里到底是什么?”
潘金莲被武大突然锐利的眼神看得心慌意乱,下意识想按照王婆教的那套说辞搪塞:“自是……自是治你伤的良药……”
然而,话一出口,她的舌头却象是打了结,心底最深处的真实认知不受控制地涌上来,迫使她改口,声音带着颤斗和惊恐:“是……是砒霜……王干娘给的砒霜!”
此言一出,王婆脸色剧变,尖声道:“小贱人!你胡说什么!”
武大不等她继续叫嚣,立刻转向王婆,声音更冷:“王干娘,西门庆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来害我?”
王婆浑浊的老眼瞪得溜圆,嘴唇哆嗦着想骂人,想否认,但一股无形的力量攫住了她,让她无法编织谎言。
她脸上的肌肉扭曲着,挣扎著,最终却脱口而出,声音干涩刺耳:“十……十两雪花银……外加三匹上好绸缎……他答应事成之后,再给老身二十两……让老身远走高飞……”
说完这两句真话,王婆象是被抽干了力气,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嘴,仿佛见了鬼一样看着武大。
潘金莲也是吓得浑身发抖,药碗早就拿不稳,“哐当”一声再次摔碎在地。
武大心中狂喜!
“真言敕令”果然厉害!
这效果立竿见影!
他对“任一方面”的理解也没错,以他现在比正常成年男性强上一截的身体素质,怕是王婆和潘金莲拍马也赶不上。
他乘胜追击,继续逼问王婆:“除了银钱,西门庆还许诺了你什么?或者,你还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
王婆眼神惊恐万状,拼命摇头想抗拒,但那力量无可抵御,她只能绝望地如实道来:“没……没有其他许诺了……老身……老身早年帮西门大官人处理过一桩强买田产逼死人的勾当……他知道……他知道详情……老身不敢不听他的啊……”
她这是把自己更多的老底都抖出来了。
武大点点头,心中更有底了。
他又看向面无人色的潘金莲,问出了那个最关键,也最扎心的问题:“金莲,你与我夫妻一场,就真忍心下此毒手?就为了西门庆那厮?”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朝成为真正的武大郎,他对此始终有所疑虑,却不想被任何人的看法影响自身判断。
潘金莲泪流满面,心理防线在“真言敕令”下彻底崩溃,她瘫软在地,哭诉道:“我……我也不全然想的……”
“起初是他勾引……后来……后来是怕……怕你兄弟武松回来知晓后不肯干休……王婆说……说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和西门大官人做长久夫妻……才能活命……呜呜……大郎,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这话语里既有被逼迫的无奈,更有她内心深处真实的恐惧和自私的算计。
在“真言敕令”下,她无法美化自己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