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叹了口气,开口道:
站起身,玄色官袍在灯下泛着冷光。
赵公明转身,耸了耸肩,开口道:
赵公明自然听得出这是玩笑话,笑了笑,开口道:
周晚也笑了笑,开口道:
赵公明听着,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开口道:
转身从博古架上取下一卷舆图,羊皮地图在案几上铺开,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各州兵力部署。
周晚盯着地图上被朱砂圈出的几个点,那都是最近上报灾情最严重的地方。
巧合的是,全都靠近商路要冲。
赵公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周晚猛的往桌子上一拍,开口道:
赵公明凑近几分,身上沉水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周晚瞬间明白了他的打算,这是要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表面上是被罚去灾区,实则是去查清背后黑手。
以赵公明的手段,那些蛀虫一个都跑不掉…
不过周晚知道,赵公明亲自去槐江,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与其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如果这事儿他办成了,那么只要赵家不造反,就算彻底绑死在易年身上了。
可周晚想了想,还是开口道:
赵公明突然道。
周晚呼吸一滞。
黑龙符是历年皇室信物,能调动皇室暗中培养的\"夜枭卫\"。
当然,这北祁皇室的侍卫并没有起过什么作用,因为当时造反的易年根本不是寻常侍卫能对付的。
不过黑龙符一事极为隐秘,赵公明怎么会…
像是看出了周晚的疑惑,赵公明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茶炉的火光渐渐微弱,屋内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周晚盯着赵公明看了许久,突然从怀中取出一枚墨玉令牌拍在案几上。
赵公明执壶为周晚续茶,唇角微扬:
周晚笑了笑,开口道:
赵公明放下茶盏,眼神锐利如刀。
周晚轻轻摇了摇头,开口道:
窗外风雪渐急,拍打得窗棂咯咯作响。
周晚望着窗外,余光瞧见赵公明又在搓手。
财神爷搓手,自然不是为了钱,所以问题又回到了原点。
人…
无论是押运还是赈灾,都需要人。
这里的人自然不是普通人,而是受过训练的军人。
周晚苦笑…
周晚猛地直起身子,眼中迸出锐光。
这两个字像一道闪电劈开迷雾。
手指无意识敲击着桌沿,越敲越快。
京城这些世家大族,哪家不养着几百精锐?
而想起私兵,一支军队的样子出现在了脑海之中。
突然拍案,玄色官袍带起一阵风。
赵公明听着,瞬间便懂了周晚的意思。
挑眉,开口道:
周晚嗤笑,眼中闪着精明的光。
赵公明眸光微动,他当然知道逆戟军的底细。
青山的一幕,让所有人都这天底下最强的军队乃是周家的私兵。
周晚转身时带起衣袂翻飞。
话到此处突然顿住,瞳孔骤然收缩。
赵公明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案几上的地图,青河下游蜿蜒如蛇,正穿过中州腹地。
周晚突然扑到地图前,手指沿着河道急速滑动。
屋内陡然寂静。
炉火噼啪炸开一颗火星,映照出周晚额角渗出的冷汗。
赵公明轻轻放下茶盏:
叹了口气,继续道:
周晚听着,手指发颤,呼吸也困难了几分。
窗外风雪呼啸,吹得窗棂咯咯作响。
周晚死死盯着地图上两道朱砂标记。
东远州背后是北祁最富庶的中州。
槐江州如今千疮百孔,可却是遏制太初古境蔓延的关键屏障…
周晚咬牙道。
周晚一把攥住地图,指节泛白。
突然想起今早兵部尚书的奏报,说东远州请求增派五万援军,却被以\"槐江州局势更危\"为由驳回
瓷片飞溅,有一片划过赵公明手背,顿时沁出殷红血珠。
不过赵公明却恍若未觉,只是静静注视着暴怒的周晚:
周晚突然哽住。
案几上的烛火剧烈摇晃,在带着三分英气的脸上投下明灭不定的阴影。
周晚听着,叹了口气。
可这不是棋子,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就在这时,急促的脚步声打破沉寂。
亲卫跪在门外,声音发颤:
周晚浑身一震,开口道:
屋内死一般的寂静。
赵公明看见周晚的背影晃了晃,扶住窗棂的手青筋暴起。
最终,周晚只吐出这三个字。
待亲卫退下,赵公明轻声道:
周晚转身时,眼中已是一片决然:
声音沙哑得可怕。
赵公明微微颔首,这是最理智的选择。
槐江州若彻底沦陷,太初古境的妖兽将长驱直入。
而东远州哪怕放弃,只要守住龙尾关,就还能为后方争取时间
周晚已恢复杀伐果断的神色。
说着,突然抽出腰间佩剑,寒光闪过,削下案几一角:
木屑纷飞中,周晚嘴角勾起冷笑。
赵公明注视着那道深入青石地面的剑痕,忽然笑了:
下一刻,风雪更急了。
当周晚大步走出院门时,东方已现出鱼肚白。
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而他们都知道,这或许是北祁最后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