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瑞给陈玉琴打了个电话，说学校这边已经放寒假了，但自己还有一些事情，可能晚几天再回家。
对此陈玉琴也没有多问什么，只让徐瑞放心去处理自己的事情就好，回来的时候注意安全。
又花了两天的时间，徐瑞终于将论文撰写的工作完成了，又仔细的检查了几遍，确认没有什么错别字和格式错误，便将论文的初稿发送到了陈高远的邮箱中。
等待陈高远回复的时间里，徐瑞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很快注意到了那本陈高远借给自己的《实分析与泛函分析》。
“这本书还是尽量早一点儿还给陈老师吧，要是真的弄丢了可就不好了。”
这上面可是有很多陈高远亲自批注的内容的，它的价值并不是能够用单纯的一本书去衡量的。
徐瑞打开翻了翻这本书，意识到以自己现在的能力，想要彻底吃透书中的内容是并不容易的。
要是真的按照自己和陈高远的约定，等到全部理解上面的内容之后，再把书物归原主，就不知道要过多少时间了。
“对了……既然这些内容没有那么容易理解，我直接把它全背下来不就行了吗？”
虽然把书复印或者扫描一遍也是可以的，但这肯定不如直接把它们记在脑子里。
这样的话，平时徐瑞就可以不时的在大脑中思考那些内容，需要使用的时候也可以更方便的去调取。
而这对于徐瑞来说并不会是什么难事，在记忆天赋的状态下，一两个小时的时间，就足以把整本书给背下来了。
想到这，徐瑞便开启了一个小时的记忆天赋状态，快速的对这本书的内容进行记忆。
经过之前的经验值积累，徐瑞的记忆天赋已经成功升级到了lv3，记忆的速度和质量都要比之前更强一些。
徐瑞实际的背诵速度还要比预计的快出一些，还没等一个小时的记忆天赋时间结束，他便已经记下来这本书全部的内容，也包括陈高远标注的内容。
哪怕现在徐瑞还没有全部理解上面的内容，只需要闭上眼，就可以清淅的感知到书上的每一处内容，就象吃了记忆面包一般。
“回家之前就找个机会把书还给陈老师吧，也省得再担心不小心把他的书弄丢了。”
徐瑞看了一眼手机，却有些惊讶的发现，陈高远已经给自己进行了回复。
本来徐瑞并没有指望，陈高远能够很快就回自己邮件，毕竟他平时的工作肯定很忙，就算过几天才能回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说不定正好陈高远现在有时间，或者是对这篇论文的事情特别重视吧。
回复中，陈高远并没有说太多，只让徐瑞有时间来他办公室一趟，就这篇论文的事情当面谈一谈。
徐瑞正好想把那本《实分析与泛函分析》还回去，便决定现在就过去一趟。
见到徐瑞过来，陈高远的表情似乎有些复杂，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徐瑞也是被这样的陈高远搞得有些心慌，叫了一声“陈老师”后，也没敢主动坐下，心想不会是自己的论文写得太差了吧？
“还站着干什么？快坐下呀。”
有些忐忑的坐在了陈高远的对面，徐瑞已经做好了被陈高远批评的准备。
“徐瑞，这篇论文，真的是你写的吗？”
“恩，是我写的。我也是第一次直接用英文写论文，而且可能写得有些仓促了，不行的话我可以再推翻重写一遍……”
还没等徐瑞说完，陈高远便打断道：
“重写什么啊，你这篇论文写得这么好，直接投递都没什么问题了。你小子什么时候连英文都这么好了，这要是让我们实验室的博士生知道了，他们的脸恐怕都没地方放了。”
其实陈高远倒并不会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毕竟除了自己写之外，徐瑞也不太可能去找别人代笔。
再加之徐瑞只花了几天时间就写完了这篇论文，先用中文写再进行翻译，时间上是肯定来不及的，也只能说明这真的是他直接用英文完成的。
听陈高远这么说，徐瑞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这样看来，陈高远刚刚的反应并不是因为自己的论文写得太差，反而是好到让他有些无法相信。
随后，陈高远又给徐瑞看了几处自己标注出来的地方。
这些倒不是徐瑞写得有什么问题，只是陈高远觉得按他那样写会更好一些，或是更符合期刊那边的接收标准。
“这篇论文需要修改的地方并不多，也不用你回去返修了，我直接顺手改一下就可以了。之后我就帮你投到《数学进展》期刊上面，顺利的话再改一改就有可能被期刊接收，否则可能就需要再换家期刊进行投递……”
对于论文投递的事情，徐瑞也没有什么经验，直接按照陈高远的安排就可以了。
聊完了论文的事情，徐瑞将书包里的那本《实分析与泛函分析》拿了出来。
“陈老师，这本书就先还给您吧，它实在太珍贵了，我怕不小心把它给弄丢了……”
陈高远闻言却是有些不太高兴，并没有接过徐瑞递来的书。
“之前我们不是说好了，等你把这些内容全部吃透了之后，才能把书还回来嘛？我相信如果你足够珍惜这本书的话，是不可能把它弄丢的。”
陈高远之前之所以把这本书借给徐瑞，自然是在他身上抱有了很大的期望。
要是连一本书都不敢确定能保管好，这确实是让陈高远有些不满意的地方。
“陈老师，其实……我虽然还没有完全理解这上面的内容，但已经把所有内容都记下来了。”
“恩？都记下来了？”
徐瑞的话让陈高远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把这本书翻过了千百遍，尚且不敢保证能够把所有内容都记下来，至少个别文本肯定还是会有一些出入的。
但徐瑞显然也没有时间把这本书看几遍，竟然就敢如此“口出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