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听了一会，点点头。
“知道了，你自己把握吧，有什么事儿记得告诉我和冷璟。”
“好。”
和阮棠聊过后，周北野觉得自己混乱的想法好象明晰了不少。
他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微风吹了过来，在他额前轻抚碎发。
好一会，他终于动身，朝着厨房走过去。
乔栩正在炒菜，专注认真。
周北野瞧着她的样子，忽然笑了起来。
“上次这样，还是在你家，我看着你洗碗。”
乔栩动作停了一下，大概是想起来，上次就是在这样的场景里，她的谎言被戳穿。
也是从那次起，她和周北野没有再见面。
没有说话，厨房里只有乔栩忙碌的声音，周北野走过去帮忙剥蒜。
离得近了点，他瞧着乔栩好象有点晒黑了，身上有些青草膏的味道，低头看过去才发现她的骼膊上多了不少蚊子包。
周北野蹙眉，抬起她骼膊看了一眼。
“怎么被咬成这样？”
“没事。”
乔栩抽回手，有些尴尬把袖子往下放了放。
“秋天的蚊子比较毒，正常的。”
周北野沉默着，秋天的蚊子是毒，可也没有毒到这种程度。
而且最近降温，蚊子早消失了。
他没有那么好的耐心，拦住了要去开冰箱的乔栩。
高大的身影几乎要将乔栩笼罩住，乔栩往前差点儿撞上他。
“别闹小野，我拿两个鸡蛋。”
“乔栩。”
周北野低着头，喉结滚动，压抑了好一会才开口：
“你不觉得你自己很过分吗？”
乔栩抿唇，没有说话。
是啊，她也觉得自己很过分，甚至是有些病态，不然用正常人的逻辑怎么能解释的通她现在到底是在做什么。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周北野的声音低沉，带着压抑许久的痛楚，“把我这里当什么？旅馆？还是你心情不好时的避风港？”
乔栩垂下眼睫，不敢看他。
她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自私，多伤人。
可她控制不住那种想要靠近，又害怕靠得太近最终会失去的恐慌感。
“看着我，乔栩。”
周北野伸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告诉我，这次回来，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的眼神锐利直接，不给她任何闪躲的空间。
“我……”
乔栩张了张嘴，喉咙发紧，那些在心底盘旋的话，此刻却重如千斤，难以出口。
周北野看着她挣扎的样子，心像被针扎一样疼，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心软。
他逼近一步，几乎能感受到她的呼吸。
“我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我爱你，爱了很多年，这你知道，但我的爱，不是让你用来消耗和践踏的。”
“如果你选择离开，那就彻底一点，我会放手，从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我再也不会打扰你。”
他将最终的选择权，赤裸裸地摆在了乔栩面前。
没有中间地带，没有模糊空间。
要么爱，要么散。
乔栩被他这番话震住了，脸色微微发白。
厨房里陷入死寂，只有两人沉重的呼吸声交织。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乔栩红着眼睛抬头。
“真的不能只做姐弟吗？”
周北野简直要被气笑了。
他忽然逼近乔栩，乔栩被吓得连连后退，整个人被抵在灶台边。
周北野欺压过来，双手撑在她两侧，灸热的气息将她包裹。
“姐弟……姐弟……”
周北野喃喃地重复着这两个字，低头，目光锁定在乔栩的嘴唇上。
“我也想的乔栩，可是我一看见你，就控制不住自己，我想亲你、想抱你，想……要你。”
他嗤笑。
“你能接受这样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