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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今天不建制度,先修个狗窝(1 / 1)

第二日天刚擦亮,安燠就发现阿枣的狐狸毛在被窝里支棱成小尖塔——这小祖宗又扒着窗沿往山口瞅呢。

"昨晚应下的,等会儿就去。"她伸手揉乱阿枣的毛团,小狐却"吱溜"窜上她肩头,尾巴尖固执地指向废城方向。

那里断墙残垣还覆着晨露,风过处飘来几缕焦糊气,是上次雷劈山火留下的痕迹。

安燠摸着阿枣爪心没褪净的血渍,忽然想起前日在村口遇见的老猎户。

那老头捋着白胡子说,废城原是青丘旁支的避世村,十年前遭了瘟疫,村里妇人临死前把刚满月的小狐塞进树洞,自己抱着半筐青杏往山外跑

"阿枣的娘,许是想带它回青丘?"她捏了捏小狐后颈软肉,阿枣却把脑袋往她颈窝里钻,鼻尖蹭得她痒痒的。

这厢正说着,院外传来"哐当"一声。

安燠掀帘出去,正撞见程砚扛着根碗口粗的槐木往院里走,钉耙齿上还挂着几片新鲜的松针。

他额角沾着木屑,见她出来,喉结动了动:"那那小崽总往山口跑,我琢磨着"

"琢磨着给它搭个窝?"安燠抱臂看他把木料堆成小山,"你昨日还说要去修山神联盟的巡山步道,现在倒转性了?"

程砚耳尖泛红,蹲下身用钉耙尖在地上画歪歪扭扭的轮廓:"步道能等,小崽等不得。

昨儿后半夜我起来解手,瞅见它蹲在老槐树下,尾巴尖都被露水打湿了"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木料纹路,"像像我小时候在不周山,总蹲在洞外等母熊带蜂蜜回来。"

安燠心口一软。

她见过程砚的本体——那只比小山还高的黑熊精,此刻蹲在木料堆里,倒真像只笨拙的熊崽子。

日头爬过东山顶时,木棚总算支棱起来。

说是棚,倒更像个歪脖子的小房子:屋顶斜得能滚下鸡蛋,门楣上三个字"安家坞"歪歪扭扭,倒真像被狗爪子扒拉出来的。

最绝的是檐角,程砚不知从哪捡了串野葡萄藤,蔫头耷脑地挂着,倒添了几分活气。

"漏雨。"安燠戳了戳棚顶透光的缝隙。

"漏雨好。"程砚挠着后脑勺笑,"小崽在青丘洞居里,母狐狸总说'雨落瓦檐,是神仙在敲窗'。"他指了指门楣上的字,"我问山脚下教书的先生,说'坞'是小村落的意思。

咱们这虽小,也是个家。"

安燠忽然鼻子发酸。

她想起系统刚绑定那会儿,自己缩在山洞里数时辰等签到,总觉得这世界是本冰冷的剧本;可程砚偏要在剧本里种桃树、酿蜂蜜,把每个妖怪的伤口都当回事。

"字写得跟狗扒的。"她背过身往屋里走,袖子里却摸出块青丘玉佩——那是系统上次返还的奖励,雕着九尾纹路,本想收进百宝囊,此刻却被她悄悄嵌进木棚横梁。

月光石般的幽光漫出来,把棚里的稻草铺照得暖融融的。

程砚没说话。

他望着那抹光,突然一拍脑门,扛着钉耙就往山后跑。

等再回来时,肩头多了株带泥的老杏树,树根还缠着他的外袍当护根布:"山后崖底那株,我小时候见母熊扒过。

那妇人阿枣的娘,许是想等杏子熟了带它回家。"

安燠蹲下身帮他扶着树。

杏树的枝桠擦过她手背,有细小的花苞正鼓着,像颗颗绿莹莹的小珍珠。

阿枣不知何时凑过来,小爪子轻轻碰了碰杏树的新泥,忽然"嗷呜"叫了一声,尾巴尖卷住了程砚的裤脚。

当夜月上柳梢头,安燠端着甜粥去寻阿枣,却在木棚外顿住脚步。

小狐蜷在玉佩的幽光里,脑袋搁在杏树新抽的枝桠上,尾巴尖还搭着半颗野杏核——正是前日攥得发皱的那颗。

棚顶漏下的月光落进她毛里,像撒了把碎银。

"叮——"

护灵碑突然在她袖中发烫。

安燠摸出来,见金漆账本正疯狂翻页,纸页摩擦声像急雨打蕉。

最后停在空白页,一行墨字缓缓浮现:【守境者家属可申请"温情居所补贴"·草案】。

"又来?"她刚要伸手按停,系统残影突然闪现在碑面,是团软乎乎的白团子——这是她给系统起"小懒虫"外号后,它自动生成的新形象。

他们说看安家坞的样子,好像看见自己当年搭的第一间土地庙,灶膛里还留着没熄的火。"

安燠忽然想起上个月巡查时,东麓山神拉着她哭诉:"我那土地庙的房梁漏雨,求主官批点木料。"当时她翻着《天序典》说"未达破损评级不予通过",现在想来,那老头浑浊的眼睛里,分明闪着程砚此刻看木棚的光。

山风卷着杏花香吹进来,吹得护灵碑上的字微微晃动。

安燠望着木棚里蜷成毛团的阿枣,又望过程砚——他正蹲在杏树旁,用枯枝在地上画歪歪扭扭的"安家坞",准备刻块新木牌替换之前那狗扒似的。

原来他们不是在等冰冷的制度,是在等一个"家"的样子。

就像阿枣需要木棚里的暖光,就像程砚需要灶膛里的余温,就像所有守着一方山水的小神小妖,需要知道自己的心血有人看见,自己的牵挂值得被温柔安放。

她低头抚过护灵碑上的新草案,指尖触到纸面时,突然有细碎的星光从碑面浮起,像落在春水里的桃花。

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咚——"的一声,惊起几只夜鸟。

安燠望着程砚背影,忽然笑了。

明日该把山神们都叫来看看这"安家坞"。

她摸着袖中还在发烫的护灵碑,目光扫过程砚新刻的木牌、阿枣蜷成毛团的小模样,还有杏树枝头鼓着的花苞。

有些规则,该重新写写了。

山风卷着杏花香撞进窗棂时,安燠正对着护灵碑上那行"温情居所补贴"草案发怔。

阿枣蜷在木棚稻草堆里打哈欠,尾巴尖扫过杏树枝头,抖落几点晨露。

程砚蹲在院角磨新刻的木牌,钉耙齿在青石板上刮出细碎的火星——他非要把"安家坞"三个字刻得比狗扒的还工整些。

"程砚。"她突然喊他。

扛着钉耙转身的熊山神额角还沾着木屑,像块被太阳晒化的蜂蜜软糖:"咋?"

"把七山神代表都叫来。"安燠指尖抵着护灵碑,碑面温度透过袖底往心口钻,"我要改改天序典的规矩。"

程砚的钉耙"哐当"砸在地上。

他盯着她发亮的眼睛看了三息,突然咧嘴笑出白牙:"成!

我这就去喊人——东麓那老头上次哭诉房梁漏雨,我早想拎着他耳朵来看看咱这木棚了。"

半个时辰后,小院里挤得像庙会。

东麓山神抱着个缺了口的陶碗蹲在墙根,黄山鹿神的鹿蹄子在青石板上敲得哒哒响,洱海龙女的裙角还滴着山涧水,发梢沾着片没来得及摘的菱叶。

安燠站在木棚前,阿枣不知何时跳上她肩头,小爪子揪着她发绳晃悠。

程砚靠在杏树上,钉耙斜倚身侧,目光却始终黏在她后颈——那里有块被山风吹乱的碎发,正随着她说话的频率轻轻颤动。

"诸位。"她清了清嗓子,"从前天序典说,山神入职交信物,报辖境范围。"她顿了顿,袖中护灵碑突然发烫,"但从今天起,除了这些"

鹿神的鹿耳朵"唰"地竖起来,东麓老头的陶碗差点摔了:"主官这是要加考核?"

"再加一句。"安燠望着程砚,他的眼睛亮得像刚酿好的桂花蜜,"报一句'我想守护的人'。"

小院静得能听见阿枣尾巴尖扫过她耳垂的声响。

鹿神的鹿蹄子突然在地上划出深痕,他喉结动了动,声音像被山涧水浸过的老树根:"我我孙女去年生了场病,总说夜里有妖怪摸她窗户。

我想让她别再怕黑。"

龙女的指尖绞着裙角,菱叶"咔"地断成两截:"我在龙宫里当差三百年,他们都叫我'龙女'。

我我想有人记得我叫'阿湄'。"

东麓老头突然抹了把脸,陶碗里的水晃出几滴:"我那土地庙后墙漏雨,不是为了木料——是灶膛里那堆松枝,是我徒弟十年前临走时堆的。

我想想等他回来时,还能点着暖手。"

护灵碑突然发出蜂鸣。

金漆账本"哗啦"翻到新页,墨迹如活物般游走,【精神抚慰金·可继承】几个大字在月光石幽光里浮起。

程砚凑近看,发现每个字的笔画里都嵌着细碎的星光——是鹿神孙女的笑声,是龙女阿湄的名字,是东麓老头徒弟松枝的清香。

"好啊!"他突然拍着大腿笑,震得杏树抖落几片花苞,"早该这样!

上回我给山后的受伤兔子搭窝,巡山使说我'玩忽职守',现在我倒要问问他——"

话音未落,木棚方向突然腾起阴寒。

阿枣的毛瞬间炸成刺球,"嗷呜"一声扑进安燠怀里。

程砚的钉耙已横在身前,熊妖的野性在眼底翻涌,连院角的杏树都簌簌发抖——那是地脉在预警。

黑影如墨汁滴进清水,从木棚梁上的青丘玉佩里渗出来。

黑袍裹身的判官手持一卷《无情则刚律》,纸面泛着冷白的光,每道纹路都像淬过冰的刀:"情之所寄,乱之所生!

此子当诛,以正天序!"

他的手掌裹挟着罡风拍向阿枣,目标却精准避开安燠的护持——这是早就算准了她会护着小狐。

程砚的钉耙迎了上去。

"咔嚓!"

钉耙齿断裂的脆响惊飞了杏树上的麻雀。

地脉金纹从程砚脚下蔓延开来,像被扯开的金线,在地面裂出蛛网般的细纹。

他踉跄两步,嘴角溢出血沫,却仍张开双臂把安燠和阿枣护在身后:"燠儿,带小崽跑。"

安燠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望着程砚后背渗血的衣料,望着他发间晃动的木屑——那是方才刻木牌时沾的。

护灵碑在她袖中发烫,烫得皮肤发红,却比不过心口翻涌的火。

"你说情是乱源?"她突然把程砚往旁一推,自己挡在最前,账本"唰"地翻到某一页,"你看——"

泛黄的纸页上,十一条"擅离职守"记录清晰可见。

第一条:"程砚,为救坠崖猎户,误了卯时巡山。"第二条:"程砚,为给受伤鹿妖治伤,迟归三时辰。"最后一条墨迹未干:"程砚,为给阿枣搭窝,暂缓山神联盟步道修缮。"

"这些在你们的'规矩'之外,"她抬眼盯着判官,目光比钉耙齿还利,"却在'人心'之内。"

阿枣突然从她怀里窜出。

小狐的爪子勾住判官黑袍,仰着脑袋,喉间发出含混的呜咽:"别拆家"

判官的身形猛地一震。

黑袍裂开一道细缝,露出底下半张脸——那眉眼轮廓,竟与程砚有七分相似。

他低头望着怀里的小狐,手指悬在半空,像要触碰却又不敢,喉结动了动:"家是什么?"

护灵碑突然发出轰鸣。

账本首页,程砚的守山印与安燠的主官印同时泛起金光,两道光纹在半空交缠,竟映出个模糊的虚影——是木棚里的稻草堆,是杏树枝头的花苞,是程砚刻了一半的木牌,是阿枣蜷成毛团的小模样。

墨迹在碑面流淌,最后凝结成一行小字。

安燠望着那行字,又望向程砚——他正用染血的手抹她眼角的泪,掌心还沾着木屑。

山风卷着杏花香掠过,吹得木棚上的野葡萄藤沙沙响。

阿枣仍咬着判官的袍角,小脑袋蹭着他的手背,像在蹭程砚的裤脚时那样。

判官的手指终于落下,轻轻碰了碰小狐的耳朵。

(黑袍判官僵立原地,小狐咬住他袍角的瞬间,那句"家是什么"的呢喃,正随着山风钻进护灵碑的缝隙里。

而程砚染血的钉耙尖上,一片杏花瓣正打着旋儿落下,在即将触地的刹那,突然泛起与阿枣心口玉佩相同的暖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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