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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我俩成神了,但先得把房租收了(1 / 1)

尘烟像被风吹散的棉絮,露出满山跪伏的小妖。

白兔的耳朵尖沾着草屑,松鼠尾巴上还挂着松针,连最皮的猴精都规规矩矩蜷着爪子——它们的视线全黏在祭坛上那对男女身上。

安燠站在程砚肩头,被山风掀起的裙角扫过他后颈。

她盯着掌心灰金交织的双契纹转了两圈,忽然打了个响亮的哈欠,声音却甜得像浸了蜜:"哎哎哎都起来吧,你们这一跪,我膝盖都跟着发酸。"她屈指弹了弹程砚的熊耳,"回头让山脚下王婶子织百副护膝,红绒线的,保准比你们洞里铺的干草软和。"

最胆小的兔妖抖了抖三瓣嘴,试探着直起腰。

猴精先蹦起来,抓耳挠腮道:"夫人说话可作数?我上个月偷王二家的萝卜,他拿扫帚追我八条街——"

"伤凡人的事另说。"安燠脚尖点了点程砚肩膀,他立刻会意托稳她腰肢。

她望着满山亮晶晶的眼睛,忽然想起前世在便利店打工时,那些蹲在门口等免费糖果的小孩。"先起来,咱们山主夫人不兴虚礼。"

程砚无奈地把她从肩头抱下来,掌心还沾着她发间残留的血渍。

他低头替她理了理被山风吹乱的狐尾发带,声音压得很低:"方才天兵退得急,怕是去搬救兵了。"他指尖摩挲着腰间九齿钉耙,熊妖特有的热意透过掌心传到她手腕,"你先回洞府,我去守山口——"

"守山口不如守规矩。"安燠蹲下身,指尖扫过祭坛石缝里一枚铜钱。

锈迹蹭在她雪白的袖口,她也不在意,反而用指腹擦去铜绿,露出"大唐开元"四个字。"你瞧,这祭坛底下压着三十七个供奉匣。"她屈指叩了叩青石板,"我用堕仙印探过,每个匣子里都塞着求雨的木牌、驱狼的红绳、给生病娃子求平安的锁片。"

程砚蹲下来,粗糙的指节轻轻碰了碰那枚铜钱。

他想起百年前巡山时,见过山脚下老妇跪在雨里,把最后半块炊饼供在破庙前:"山神爷,我孙儿烧得说胡话,您显显灵吧。"可那时他只是个没名没份的守山人,连自己的香火都接不住。

"神仙说山神是摆设,可摆设也该有摆设的用处。"安燠指尖亮起双契纹的光,在残碑上刻下第一道痕迹。

灰金光芒顺着石纹游走,像活了的蛇:"一、凡庇我山境者,岁贡三升米即可。"她扭头冲程砚笑,"你总说山民不容易,三升米够他们喝半年稀粥了。"

"二、伤无辜凡人者,逐出山门。"刻第二道时,她故意加重了力道,碎石簌簌落在程砚脚边,"那些偷鸡摸狗的,打一顿赶去隔壁山,省得咱们山头沾晦气。"

第三道刻到一半,地脉突然轻颤。

程砚按住她手背,能感觉到从地底传来的共鸣,像山灵在鼓掌。

安燠眼睛亮起来,笔尖顺势往下:"三、天兵若来清剿——"她顿了顿,偏头看程砚绷紧的下颌线,"先问过我这'不纳税不办事'的脾气。"

话音刚落,石缝里的铜钱突然嗡嗡作响。

三十七个供奉匣同时震开,木牌上的墨迹重新晕染,红绳上的结自动解开,锁片上的铜锈簌簌脱落——那些被神仙遗忘百年的愿力,像活过来的萤火虫,扑棱棱钻进双契纹里。

白兔妖吸了吸鼻子:"我娘说,她小时候求雨的木牌,原来在这儿呢。"

猴精扒着残碑看新规,尾巴甩得像拨浪鼓:"夫人这规矩,比我姥姥的裹脚布还实在!"

白翎子一直缩在旗杆后,此刻终于挪着步子过来。

他盯着残碑上的字,喉结动了动:"这这不合仙规。"

"仙规?"安燠直起腰,拍了拍手上的石屑。

她发间的狐尾随着动作晃了晃,"我穿书前在公司打工,老板说'996是福报',结果我加班到胃溃疡——后来我懂了,规矩是人定的,不好用就改。"她歪头看白翎子煞白的脸,"你说呢?白大人?"

白翎子后退半步,靴跟又撞在供桌腿上。

这次他没扶旗杆,反而盯着满山发亮的小妖眼睛,突然笑了:"夫人说得是。"他解下腰间的天兵令,"我我想留在山上。"

程砚挑眉:"当山匪?"

"当护山使。"白翎子摸了摸后颈,"我娘在山下开茶棚,上个月有天兵说她供的是野神,砸了她的瓦罐。"他望着安燠掌心的双契纹,"夫人的规矩,我娘会喜欢。"

安燠刚要应,忽然被程砚拉进怀里。

他下巴抵着她发顶,熊妖特有的热度裹住她:"先别急着应,你看——"

她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山脚下的雾霭里,隐约能看见火把的光。

不是天兵的银甲,是山民举着灯笼,挑着竹筐,往山上走。

最前头的老汉扛着半袋米,后面跟着抱母鸡的妇人,牵着娃的年轻夫妻——他们的影子被月光拉得老长,像一条缓缓流动的河。

"是王二。"猴精蹦起来,"他上个月还拿扫帚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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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给新山主上贡的。"白兔妖揪着自己的长耳朵,"我娘说,岁贡三升米,她今早把攒的鸡蛋都换成米了。"

安燠突然鼻尖发酸。

她想起穿书那天,她缩在洞府里等孙悟空的金箍棒,以为这一辈子就要在"反派"两个字里烂掉。

可现在,山风里飘着新米的香气,程砚的心跳透过共命契传来,一下,一下,比她自己的还清晰。

"程砚。"她仰起脸,眼睛里映着满山的灯火,"咱们的山头,得盖间大点的屋子。"

"不是说过?"他用鼻尖蹭她耳尖,熊耳在月光下竖得笔直,"要装得下你的糖葫芦,我的蜂蜜,还有所有被神仙忘了的小精怪。"

"现在还要加一样。"她踮脚亲了亲他下巴,"装得下这些山民的愿力,还有"她指了指残碑上的新规,"咱们定的规矩。"

程砚望着她发间晃动的狐尾,望着她掌心还在发光的双契纹,望着满山朝他们走来的灯火。

他突然伸手,把她鬓角沾的血渍擦得干干净净。

山风卷着新米香掠过祭坛,残碑上的三条新规在月光下泛着暖光。

白翎子蹲在旁边,正帮兔妖系护膝的红绒线;猴精凑过去看山民的竹筐,被王二拍了下脑袋;程砚的半妖虚影浮在半空,金鳞前掌上的山河纹,和安燠眼底的光,慢慢融成了一片。

程砚看着她踮脚在残碑上补最后一个笔画,发顶翘起的呆毛随着动作晃了晃。

他忽然伸手,揉了揉她软乎乎的发顶——程砚的掌心还带着刚才揉乱她发顶的余温,安燠却先伸手揪住他熊耳轻轻一扯:"山主大人,现在知道心疼铺子了?方才立规矩时你还说'随便刻',合着我这是替你当账房先生?"她嘴上抱怨,眼角却弯成月牙——自那日祭坛上双契纹相融,程砚的情绪便像沾了蜜的丝线,顺着共命契缠进她心口。

此刻他眼底翻涌的分明是藏不住的笑意,连带着她胸腔都泛起甜丝丝的痒。

"是是是,夫人最大。"程砚任她揪着耳朵晃,反而顺势把她往怀里带了带。

山风卷着新米香掠过两人发梢,他忽然想起方才残碑前,那些小妖扒着供桌看新规时发亮的眼睛,"你说的古神殿逆命钟"他喉结动了动,掌心无意识摩挲着她腕间双契纹,"我爹失踪前,总对着山壁上的古篆发呆。有回喝醉了拍着我肩膀说,'小砚啊,咱们守的不是山,是天捅的窟窿'。"

安燠的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画圈。

昨夜《睡仙诀》运转时,神识如游鱼般钻进地脉,那座被石髓包裹的古神殿就像沉在深海里的明珠,青黑色的殿柱上爬满她看不懂的符文,而那口逆命钟——她打了个寒颤,钟身刻着的"双魂共承天轨"六个字,竟和双契纹的纹路分毫不差。

更让她心头发紧的是钟内那缕若有若无的气息,像极了玄真子留在她识海的残魂,又带着股苍老的、像松脂般沉淀千年的沧桑。

"等安顿好山民,咱们就去探。"她仰头望他,狐尾发带被风吹得扫过他下颌,"但眼下你闻闻。"

程砚抽了抽鼻子,山风里除了米香,还混着股淡淡的艾草味——是山民烧纸钱的气息。

他顺着她视线望去,山脚下的老槐树下,一缕青烟正慢悠悠往天上飘,青烟旁跪着个穿粗布衫的妇人,怀里抱着个裹红布的襁褓。

"是张婶子家的小孙子。"程砚认出来了,上个月他巡山时,这妇人曾追着他跑半里地,往他怀里塞了俩烤红薯,"娃子烧了三天了,郎中说怕是撞了邪。"

安燠眼睛一亮,拽着他袖子就往山下跑:"这是送上门的第一单生意!新神上任得搞点惠民活动,就像前世超市开业发鸡蛋似的。"她跑了两步又回头,指尖戳了戳他胸口,"记得绷住脸,别让山民看出你比我还急——"

话没说完就被程砚捞进怀里。

他扛着她往山下走,九齿钉耙在肩头晃出清脆的响:"夫人,咱们山神府的第一笔业务,得风风光光办。"

两人刚拐过村口的老柳树,安燠腕间双契纹突然烫得惊人。

她倒抽一口冷气,低头时正看见青石板上的阴影里,一行血字正缓缓浮现——"共命者行,天罚将至"。

血字像活物般蠕动,每一笔都渗着刺骨的寒意,连程砚肩头的温度都压不住她后颈的汗毛倒竖。

"程砚"她声音发紧,手指死死扣住他衣襟。

程砚的熊耳瞬间竖得笔直。

他放下她,挡在她身前,钉耙在掌心转了个花:"别怕,有我。"可他的手却悄悄覆上她手背,指腹轻轻摩挲她腕间发烫的纹路——这是共命契特有的安抚动作,两人早有默契。

血字在他们注视下慢慢淡去,像从未出现过。

老柳树的枝桠沙沙作响,远处传来妇人的抽噎:"山神爷显显灵吧,我孙儿要是没了,我这把老骨头也不活了"

安燠深吸一口气,把方才的心悸压进心底。

她理了理被吹乱的裙角,拽着程砚的袖子往村里走:"天罚?等咱们收完这单香火再说。"她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再说了,我前世被甲方催稿时,还敢在群里发'甲方爸爸再改一版我就猝死'呢,这破天罚说不定比甲方好说话。"

程砚被她逗得闷笑,熊耳抖了抖:"夫人这嘴,不去当说客真是天庭的损失。"

两人转过最后一道巷口时,张婶子正跪在院门口,怀里的小娃娃烧得脸蛋通红,额头敷的湿毛巾早没了温度。

见他们过来,张婶子慌忙爬起来,膝盖上沾着泥也顾不上擦:"山山主夫人!山主大人!"她声音带着哭腔,"我按新规备了三升米,就供在灶王爷边上,您行行好,救救我孙儿吧!"

安燠蹲下身,伸手摸了摸小娃娃的额头。

掌心刚触到那滚烫的皮肤,双契纹突然泛起暖光,像有股热流顺着她指尖钻进娃娃体内。

她能清晰感觉到,那团盘踞在娃娃体内的阴寒之气正被慢慢融化——是共命契在自发运转?

还是逆命钟的影响?

"张婶子,您先把娃抱进屋。"她抬头冲程砚使了个眼色,"去把我洞府里那罐桂花蜜拿来,给娃冲点甜水喝。"

程砚立刻转身往山上跑,钉耙在地上敲出"咚咚"的响。

安燠望着他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还在发烫的双契纹。

村口那行血字像根刺扎在她心头,但怀里小娃娃逐渐平稳的呼吸,比什么都让她安心。

"夫人"张婶子抹着眼泪,"这这就好了?"

"快了。"安燠轻轻拍着娃娃后背,"等山主把蜜拿来,喝了甜水,娃子就能退烧了。"她望着窗外渐起的暮色,嘴角勾起抹笑意——管他什么天罚,先把这单生意做好再说。

这时,里屋传来老郎中的惊呼:"怪了!这娃的脉象竟慢慢稳了!"

安燠站起身,拍了拍裙角的土。

她望着程砚跑回来的方向,腕间双契纹的光淡了些,却仍带着温度。

山风卷着桂花香飘进来,混着小娃娃的轻哼,像首不成调却温暖的歌。

而在村外的老柳树下,那行血字又悄然浮现,比之前更红,更刺眼——"共命者行,天罚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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