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百户所早已重新整编完毕,并走上正轨,索性最近没什么大案要事,赵兴便干脆在自己家中学习这绣春刀法。
当然,仅限于白日。
因为到了夜晚时候,还要再练葵花宝典。
二者一个主外,一个主内,自然得齐头并进,都不能落下。
正如赵兴之前所猜测的,葵花阳录第一层容易,但第二层的难度却大了不知多少倍。
初阳起后,需要起念离,便入第二层。
而这所谓的起念离,根本上还是葵花宝典至理大道的深入,是内力的不断积蓄提升,而在实际应用中的表现上来说,那就是内气运转更加灵活,出手速度更快,身法也会更加轻盈了。
快到……念头未达,身形已至,是谓起念离。
赵兴苦修足足半月,依旧远未窥得突破第二层的门径,但感觉内力提升了些,只是不太明显。
再说那绣春刀法,隐隐感知到了势的存在,可自己出刀后,却又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颇有一种手脚跟不上脑子的感觉……
好在刀法本身已完全熟练,且每日去和陈琼共研数独题目后,便会将其中疑难提问。
陈琼的指点往往一针见血,且很是细致。
别看他嘴上嫌弃赵兴到现在都没领悟“势”,心中却着实惊叹。
绣春刀法确实变化简单,而且只有十四式,但正因为少,而足够精,便是他当年学会这刀法,都用了一两个月时间,更别说其他锦衣卫了……而赵兴这小子,居然只用了半个月。
这样赵兴虽葵花二层难到,刀势也未得,但绣春刀法本身,却也称得上学会了。
再加华山剑法中对于武道的领悟,赵兴如今之实力,自然又超过了先前很多。
现在别说是贾人达那种蠢材了,便是收拾于人豪这种所谓大派精英弟子,也会很是轻松。
主要还是葵花太邪乎了,一定程度上可以弥补其他方面的不足。
这一日赵兴刚从陈府归来,那王二狗便匆匆来报,说是鼎盛酒楼那边出了点状况。
张上进怕解决不好,请赵兴亲自前去。
鼎盛酒楼么……那不就是恒山派三个小尼姑暂住的地方吗?
话说,现在转眼都半个月过去了,她们应该早走了。
而自己忙于练武,却是都忘记送行一下了。
赵兴刚想到此,却听王二狗道:“头儿,就是那三位小师太,好象是和什么崐仑派的人打起来了,然后还有个看起来就有些身份的年轻人在场,应该是和那崐仑派的人站一边。”
“三位小师太打不过崐仑派那家伙,好象都受了伤,还在那儿寻死寻活的。”
“……”赵兴无语,也不知这王二狗有没添油加醋,如果是真实情况的话,那局面还真有点复杂了,单靠张上进一人,确实不容易控住。
可问题是……恒山派那三个小尼姑怎么还没走?
定逸定闲性格严厉,其门下若无要事,那是得速速返回山门的,谁敢贪恋红尘而久久不归?
在赶往鼎盛酒楼路上,再经王二狗一番解释,赵兴心中困惑才算解开。
原来那日恒山三尼做完证离开时,仪琳感染的风寒竟是极为严重,到了酒楼入住后,便一倒不起,还总在昏睡中乱说些胡话。
而这一病,就到了现在,听说昨日刚刚好,今儿个准备动身,出发前在酒楼下面大厅吃了个饭,不想刚好碰到崐仑那人,并起了冲突。
和几百年前相比,这个时代的崐仑低调的有些过分,根据现有信息,难以摸清深浅。
走了一段后,稳妥起见,赵兴让王二狗去把百户所里的锦衣卫都喊上,但先潜伏候在外面便可。
毕竟能简单解决的事情,没人愿意大动干戈。
大门敞开着,但没一人敢来围观,还未迈步进得大厅,便听到了里边的声音。
张上进带着七八名属下候在门口,想来是先前已做过清场,避免百姓聚拢于此围观。
这时只听里边一老者苦口婆心道:“少掌门,还是算了吧,这事儿要事闹大了,回去都没法跟老掌门交待呢!”
另一年轻男子嗤声道:“道理是这个道理,但钱师叔你也未免太怕事了。”
“什么恒山,我没听过,又不是少林武当,凭什么要本少给面子?”
“而且看这三个小尼姑武艺稀松平常,他们的师父恐怕也强不到那儿去。”
“也兴许,中原武林的年轻一代弟子,都是这么不堪一击?”
“……”,那老者稍作怔然后叹道:“少掌门您本就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这天下年轻人可以和您相比的寥寥无几,因此却也不见得是她们弱了,不见得是他们长辈不行……”
“而且……少掌门,那小姑娘还是个出家人……”
听二人对话,这年轻人莫非是崐仑派的少掌门?
这少掌门忽的不耐起来,冷声道:“出家人?出家人怎么了?本少就没在出家人里见过这么标致的,这才更是稀缺!总之,钱师叔你无需再多言了!”
“在西域,只要是我何天华想要的女人,那就没有敢不从的,今日这小丫头也别想逃出我手心。”
“况且是她们先不知好歹,先行出手,本少这才被迫还击,将她们制服。”
“本少也没对那天仙一样的美人儿强行那个啥啊,这不是正和她商量,好言相劝么,只要她乖乖听话,她们三不就都没事了么。”
许是知晓这少掌门何天华行事恃才傲物而专横跋扈,很难劝服,那老者只好闭嘴。
那何天华便又开口,这次却是同恒山三尼说道了。
“小美人儿,本少素来讲道理,从不会强行把你脱个光光。”
“你看啊,现在你们三都在我手里,我想杀就杀,想放就放。”
“所以只要你乖乖听话,从了本少,我就把你两个师姐都放了,而你要是实在不从的话,那本少就只能杀了她俩了哦。”
仪和、仪清自是破口大骂,但他们清修向佛,却也实在骂不出什么难听字眼儿,对方又如何会在意?
骂了几句后,便要主动寻死,免得小师妹为难……甚至牺牲清白来救她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