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反超人预案筹备中
维恩那不怀好意的“嘿嘿嘿”笑声，在充满著重逢喜悦与悲伤背影的蝙蝠洞里显得格外突兀，成功打破了这该死的文艺氛围。
伸个懒腰，走到布鲁斯身边，用胳膊肘捅了捅对方的侧腰，打趣道：
“喂，百特曼，別在这儿演什么被拋弃的男主角了，人家都跟真爱跑了，你再摆出这副败犬女主的表情也没用。”
维恩朝那对还抱在一起的杰克和哈莉努了努嘴，“你的首要任务是处理好你的『前任』，不然等他醒过来，哥谭又得开席了。”
布鲁斯闻言，终於从复杂的思绪中抽离，他转过身，那暗自神伤的背影瞬间消失，蝙蝠侠模式上线。
他看了一眼手术台上的小丑，又看了一眼重获新生、正与哈莉相拥而泣的杰克，最终將目光锁定在维恩身上。
“灵魂移植的副作用是什么？”布鲁斯的声音非常严肃“副作用？”维恩耸耸肩，“最大的副作用就是你少了个乐子，他少了个疯子。哦，
对了，新身体需要適应期，可能会有一段时间的肌肉无力、记忆混乱，不过问题不大，多晒晒太阳，补补钙就好了，至於那个————“
维恩指了指手术台上的小丑，“他现在就是个纯粹的疯子，一个没有杰克·內皮尔人格的究极疯子、百分之百的混乱集合体，我劝你最好给他找个结实点的新家，不然哥谭又要被闹个底朝天。
话音刚落，手术台上的“小丑”身体突然剧烈地抽搐了一下，那张苍白的脸上，咧开一个渗人挣狞的笑容。
“继续睡下去吧。”布鲁斯没有丝毫犹豫，按下了控制台上的一个红色按钮。
轰隆
地面裂开，一个闪烁著幽蓝色寒光的透明圆柱形维生舱缓缓升起。舱內寒气四溢，温度骤降。
“哇哦，你还真给你『前任”准备了专属冷冻柜啊？”维恩喷喷称奇，蝙蝠洞內的科技真是让人看不厌，“真贴心，还带恆温保鲜功能，下一次见面仍然是新鲜的小丑。”
几条机械臂从天板降下，精准地將小丑的身体固定，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入维生舱中，隨著舱门闭合，极寒的冷冻气体瞬间充满其中，將小丑的身体连同那个诡异的笑容一同冰封。
“他会被转移到蝙蝠洞最深处的“冰窖”，24小时不间断监控。”布鲁斯解释道，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希望你的冰窖够结实，虽说蝙蝠洞就没有坚固可破的时候。”维恩撇撇嘴。
另一边，杰克在哈莉的扶下，已经穿上了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一套合身的病服，他看著被冰封的小丑，眼神复杂，有解脱，有恐惧，最终长舒一口气。
“谢谢你，布鲁斯还有，维恩医生。”杰克的声音还有些虚弱，不过非常真诚。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布鲁斯，是他出的『医疗费”。”维恩摆摆手，然后又凑到布鲁斯身边，压低声音道，“说好的『反蝙蝠侠战甲”，別忘了。我要最新款，带座椅加热、车载冰箱和环绕音响的那种！”
你t不如要个洗浴spa！
布鲁斯懒得理他，转身对杰克和哈莉说：“你们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今天太晚，你们可以先住下。”
“骑士陨落”事件结束，多灾多难的哥谭又一次恢復了寧静。
蝙蝠洞內的气氛，在一夜的紧张之后，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诡异平静。
清晨，乌云褪去，阳光照进哥谭，让这座饱受摧残的城市迎来了一缕曙光。
管家侠阿尔弗雷德收到讯號，带著蝙蝠家族的成员重新回到了韦恩庄园中，他推著一辆银质餐车，其上摆放著精致的英式早餐，车轮在地板上发出轻微而平稳的声响。
跟著回来的只有达米安和迪克，提姆回自己家了，芭芭拉怕戈登发现她不在，所以也回去了。
达米安和迪克经歷这次事件都有些身心疲惫，回到床上后便一睡不起，所以没有准备他们的早餐。
“早上好，布鲁斯老爷，”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沉静，仿佛这段时间只是又一个寻常的“加班夜，“以及內皮尔先生，奎泽尔医生，还有维恩老爷，我准备了咖啡、红茶和一些小甜饼，考虑到各位昨夜的辛劳，我想补充一些分是必要的。”
餐车停在操作台旁。茵几乎一夜没睡，但精神却异常亢奋，她紧挨看杰克·
內皮尔坐著，后者穿著一套布鲁斯“友情提供”的灰色运动服，神情还有些恍惚，看著自已乾净的双手，以往这个时间点上面都还沾著洗不掉的油彩和鲜血。
“谢谢你，阿尔弗雷德，”哈莉替杰克回答，显得非常自来熟，她拿起一块司康饼，
直接递给杰克，“吃点吧，布丁-现在你需要恢復体力。”
杰克接过饼，机械地咬了一口，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不远处。布鲁斯已经脱下了蝙蝠战衣，换上了一身黑色的便装，但他身上的气压比穿著战衣时还要冰冷，看样子心情並不怎么好。
布鲁斯坐在主位上，没有说话，手里端著一杯滚烫的黑咖啡，视线如鹰隼般锁定在杰克身上，不放过他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这让杰克如坐针毡，也让这场“早餐会”的气氛尷尬到了极点。
维恩是唯一一个对此毫不在意的人。他抓起一把小甜饼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对阿尔弗雷德竖起大拇指：“还得是阿福，万能的超级管家，我说布鲁斯，你能不能別那么紧张？人都给你治好了，灵魂都是原装正品，別用看头號通缉犯的眼神看受害者啊。”
布鲁斯没有理会维恩的瞎逼逼，他抿了一口咖啡，对阿尔弗雷德说：“给內皮尔安排一个安全的住处，最高安保等级所有通讯和网络物理隔绝，对外宣称是韦恩企业的一位重要证人。” “当然，老爷。城西的公寓已经准备妥当，足够安静，风景也不错。”阿尔弗雷德微微躬身。
“我不需要—”杰克终於开口，声音沙哑，“我不需要你的施捨，布鲁斯，我会为我为『他”犯下的罪行负责。”
他抬起头，直视著布鲁斯，正色道：“我会去自首。”
哈莉大惊失色：“不！杰克！那不是你，你是受害者！”
妈的，老娘好不容易才保释出来，费了老牛鼻子劲才把你弄出来，结果你现在跟我说要去蹲號子？
没门！
“但那些事，是在我身体里发生的。”杰克的眼神里充满了痛苦与挣扎，“我记得一些像噩梦一样的片段，尖叫，火焰，还有——·罗宾的事我不能假装它们没发生过。”
听到“罗宾”时，布鲁斯的手微微一动，让里面的热咖啡都撒了出来，他放下咖啡杯，缓步走到杰克面前，居高临下地看著他，眼晴里没有任何同情，只有审视。
“你现在去自首，只会被当成精神失常的罪犯关进阿卡姆。落在你头上，而你，杰克·內皮尔，將不復存在。”
布鲁斯掷地有力的说道：“你死了，谁也救不了你，这不是负责，是逃避。”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但如果你活著，作为『杰克·內皮尔』活下去，用你的余生去弥补，去赎罪这才是哥谭唯一可能接受的『正义”，我会看著你，每一分，每一秒。”
杰克沉默许久，最终用力的点了点头，他也希望这个城市能变得越来越好，现在还不是躺著吃牢饭的时候。
维恩在一旁听得直摇头：“我只希望到时候別去监狱捞一只中年破產老头就行了，蝙蝠侠、前小丑、前小丑女·阿福，我建议你多备点胃药，这个家以后肯定热闹得能拍情景喜剧了。”
哥谭的混乱终於告一段落，久违的降下相对而言的平静。
三天后，哥谭市西区的一间高层公寓。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满客厅，温暖而明亮，跟以前那股吃屎一样的阴霾截然不同，杰克站在窗前，俯瞰著脚下这座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
做出贡献的第一步，怎么让一个黑户找到正经工作。
因为埃里亚斯医院变成了废墟，还在重建中。
所以维恩也心安理得地在韦恩庄园那间比他第一任旧诊所还大的房里住了下来，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咸鱼生活。
布鲁斯心里其实是一万个不愿意，奈何某人太过厚顏无耻，再加上每当他准备把某个无良医生绑在蝙蝠火箭上射出去的时候，就会被他精神错乱时期的胡言乱语的视频给劝退。
没办法，只能忍忍將就让这傢伙住一段时间了。
一天下午，维恩打著哈欠从房间里出来，准备去厨房觅食，路过蝙蝠洞入口时，却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模擬的爆炸声和激烈的交响乐。
他好奇地潜了进去，只见布鲁斯正站在巨大的蝙蝠电脑前，全神贯注地盯著屏幕，屏幕上，一个虚擬的蝙蝠侠模型，正在与一个带著围巾、快到模糊的高大身影进行著激烈的战斗模擬。
每一次，蝙蝠侠模型都被那个围幣壮汉以各种匪夷所思的方式轻鬆击败。
“还在回味你那个新来的“情人』啊？”维恩靠在栏杆上，懒洋洋地开口，“我得说，超人那孩子確实不错，阳光、正直、力量强大就是有点太老实了，容易被你这种心眼比蜂窝还多的人骗。”
只能说不愧是克拉克，仅仅见过一面就让蝙蝠侠夜不能寐，魂都被勾走了。
布鲁斯头也不回，冷冷地说道：“我在分析未知威胁，评估其对地球的潜在风险等级“得了吧，你就是馋人家身子，就是下贱！”维恩走下楼梯，凑到屏幕前，“让我看看“『反超人预案』第17版？呦呵，你这效率可以啊，这才一天不到，都更新到17版了，你是不是一晚上没睡，光想著怎么对付人家了？”
屏幕上，各种数据流疯狂滚动，从“高密度辐射对超人细胞的衰变影响”到“神经毒素对其力量削弱曲线”，总之乱七八遭的方案，都应有尽有。
“被害妄想症晚期，没救了。”维恩摇著头，从旁边的桌上拿起一个苹果啃了一口，“不过我得提醒你，布鲁斯，你这些里胡哨的东西，在超人面前，就跟纸糊的灯笼一样，不搞点跨时代的新样，人家一个脑瓜崩就能把你整个蝙蝠洞弹飞。”
闻言布鲁斯暂停了模擬，转过身，深深的看了维恩一眼：“所以，我才需要更多的情报，和他更多的『接触”，而你，维恩，你似乎和他很熟。”
“你想让我当间谍？”维恩眼前一亮，“可以啊，不过得加钱，我的『反蝙蝠侠战甲』，必须加上一键召唤超人功能！”
“驳回。”
“那就免谈。”
两人大眼瞪小眼，布鲁斯经过这回的歷练，更加成熟了，区区乾瞪眼而已，他能瞪十个！
这时，阿尔弗雷德端著一盘精致的下午茶走了过来，对眼前的一切都视若无睹，无他，见怪不怪了。
“布鲁斯老爷，维恩老爷，下午茶时间到了，我烤了些小甜饼，希望你们会喜欢。”
维恩立刻被美食吸引，而布鲁斯则默默地將“反超人预案”个名为“维恩·埃里亚斯弱点分析”的加密文件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