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暗自神伤的老蝙蝠
克拉克被维恩拽到一边，听他眉飞色舞地吐槽布鲁斯那些“被害妄想症晚期”的表现，比如在蝙蝠洞里藏了多少种针对超级反派的预案。
维恩也不知道具体是啥，但以蝙蝠侠的性格绝对是有的。
还有他那套“监控全球可疑目標”的超级卫星计划，把克拉克听得一愣一愣的，超级大脑告诉他维恩是鬼扯，可对方的神情不像作假。
尤其是布鲁斯那透过面具射来的，要將他从里到外解析个透彻的冰冷视线，简直如芒在背，这让克拉克觉得这种鬼计划好像是真的有一样。
“那个-维恩，”克拉克实在受不了了，悄悄指了指像个黑色雕塑在阴影里的布鲁斯，“蝙蝠侠他好像还在观察我？”
“哦，没事的，別理他，老蝙蝠日常犯病。”维恩摆摆手，不过蝙蝠侠的凝视確实太疹人了。
克拉克缩了缩脖子，感觉那目光快在自己身上烧出洞来了，他很想和维恩多嶗，就是情况不充许。
他赶紧找了个自认为无比正当且无法拒绝的理由：“维恩，布鲁斯先生，我得我得先走了，那啥——哦，对，家里有事！
家里农场还有活儿呢，我妈一个人忙不过来，而且明天一早还得送牛奶”
克拉克汕笑著，眼神不由自主地又瞟向布鲁斯的方向，確定蝙蝠侠不会阻拦自己这才鬆了一口气。
维恩一看克拉克那副“此地不宜久留”的紧张模样，立刻明白了，没好气地瞪了布鲁斯一眼：“蝙蝠老鬼，你看把人家孩子嚇成什么样了？谁家超级英雄见面就查人户口还附带死亡凝视的，缺大德啊你！”
他拍了拍克拉克厚实的臂膀，压低声音，“没事，熬夜对身体不好，早点回去睡觉才好长身体，哥谭这地方，蝙蝠侠比反派还嚇人，理解理解，回头联繫！”
克拉克如蒙大赦，感激地看了维恩一眼，又有些心虚地避开布鲁斯的方向，整个人“嗖”地一声冲天而起，化作一道模糊的红蓝影子，瞬间消失在哥谭天际线尽头，速度快得像是在逃离什么洪水猛兽。
布鲁斯沉默地看著超人消失的方向，面罩下的表情毫无波澜，只有通讯器里响起阿福確认目標已离开哥谭领空的平静报告。
在布鲁斯看来，这种力量未知的陌生人，离开哥谭越快越好，带来的未知变量太大，
哥谭现在禁不起太多变故。
关於这个“超人”的一切，他会从维恩这个看起来和对方很熟的傢伙嘴里撬出来，但不是现在。
“回蝙蝠洞。”布鲁斯的声音透过变声器，恢復了惯常的冰冷低沉，他走向被特殊束缚带捆成“井”字的小丑，“优先处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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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岩石穹顶下，蝙蝠洞的中央实验区被高强度无影灯照亮得如同白昼。空气中瀰漫著消毒水、金属和某种生物培养液的混合气味。
一侧，巨大的透明生物培养舱內，一具与小丑完全一致的躯体正悬浮在淡绿色的营养液中。
这是布鲁斯利用小丑被捕时脱落的组织样本，在蝙蝠洞高度自动化的生物克隆设备中紧急催生出没有意识的空白肉体。
克隆体的生命体徵平稳，但双目紧闭，正处於沉睡之中。
实验区的另一侧，和科技感满满样式不同，画风迥异维恩正蹲在地上，用某种散发著微弱硫磺和星光气息的混合顏料，在地板上勾勒看起来很像一回事的六芒星法阵。
维恩嘴里叼著根棒棒摄入分算是给自己恢復点能量，一边画一边念叨著“魔力迴路”“灵魂锚点”之类的词，与周围高科技的环境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哈莉占据了旁边一个实验台，神情异常专注，说是疯疯癲癲的小丑女不如说是之前的那个哈琳·奎泽尔医生。
她灵巧地操作著蝙蝠洞的精密仪器，將一些顏色诡异的粉末、粘稠液体以及几滴从她自己带来的小瓶里取出的，闪烁著不稳定绿光的物质混合在一起，最终组合成了一管古怪的药液。
关於杰克的问题她早就有所研究，最终製造出了这个能压制小丑人格的秘密配方，可借这终究治標不治本，小丑依然会回来。
而现在製造这个特效药的主要在在於让杰克先掌控住身体，免得小丑出来作乱，打扰治疗。
布鲁斯全程沉默地监控著各项数据，尤其是克隆体和小丑的状態，当哈莉拿著药剂走向小丑时，他微微頜首示意。
哈莉小心翼翼地瓣开小丑的嘴，將五顏六色的药水灌了下去，药剂入口的瞬间，小丑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声。 几秒钟后，抽搐停止，他脸上的挣狞，疯狂开始如同潮水般褪去，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那令人不寒而慄的诡笑也消失了，小丑那苍白的皮肤也开始变为正常的肉色。
最值得注意的是，连面相都变了，光从外貌来看，杰克完全和小丑一点都不搭边，
手术台上的男人缓缓睁开了眼晴，很难想像有一天会从这个人的眼里看见清醒，理智，而不是没有底线的疯狂。
“哈-哈莉？”皮尔的声音沙哑而虚弱，被小丑关久了，让他的精神还有些恍惚。
“杰克，我的布丁，你回来了！”哈莉扑了上去，泪水夺眶而出，紧紧抱住杰克，“是我，是我！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別怕，別怕，我在这儿，我们找到办法了，这次一定能把你救出来——”
她语无伦次，激动地亲吻著杰克的脸颊，终於不再是马戏团的疯子了，熟悉的，真正的j先生回来了。
杰克艰难地抬起被束缚的手，轻轻抚摸著哈莉的头髮，眼神充满了复杂的情：“哈莉对不起—又让你看到我这个样子—我—·我好像做了很多可怕的梦”
老蝙蝠直愣愣的站在不远处，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维恩在旁边看得直咧嘴，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二位，今日份的片场不適合搞这些打住打住，哈莉医生，不要直接对病人上手啊。
哈莉你的药剂效果是暂时的，在我鸡皮疙瘩掉一地能当子弹使前，赶紧的，进行下一个疗程，以后有你们缠缠绵绵的时间。”
哈莉这才如梦初醒，依依不捨地鬆开杰克，但手还紧紧握著他的手，眼神无比坚定：“对，骨头汤医生说的对，杰克，別怕，我们会帮你彻底摆脱他！”
维恩走到法阵中央，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双手结出几个复杂的手印，口中开始吟诵低沉而嗨涩的咒文。
隨著他的吟唱，那六芒星法阵骤然亮起，散发出温暖而不刺眼的金色光芒，光芒如同向上蔓延，將躺在法阵两个中心节点上的小丑和培养舱中的克隆体同时笼罩其中。
杰克的身体在金光的照耀下开始变得有些透明，一个模糊的，与杰克本人轮廓一致的淡蓝色虚影开始被一股柔和的力量从他的身体中缓缓牵引出来。
至於小丑的灵魂—恕维恩词汇量匱乏，他只能用不可名状来形容那团玩意儿，体內的老戴都看到时，都露出了惊容，它第一次在人间看见如此诡异的灵魂。
简直比它这个地狱魔王还要糟糕。
“以星辰为引，以契约之名剥离旧躯之桔，安魂於新生之壤”维恩的咒语声调拔高，法阵的光芒也达到了顶点。
这段能让人听懂的咒语是维恩自己加上去的，其实根本没作用，有效果的早在前面嘰里咕嚕说完了，说这些只是听起来更有仪式感一些。
那淡蓝色的灵魂虚影完全脱离了小丑的身体，悬浮在半空中，现在是凡人灵魂最脆弱的时候，隨便个魔法学徒给两下都有可能导致灵魂受损。
维恩手势一变，指向培养舱，金色的光芒如同丝带般缠绕上灵魂虚影，温柔的拖了过去，隨后缓缓沉入培养舱中那具与杰克一模一样的克隆身体里。
当灵魂虚影完全没入克隆体眉心的剎那，培养舱內的营养液剧烈地翻滚了一下，克隆体猛地睁开了眼睛，那双毫无波动的眼睛里，最初是一片茫然，像新生的婴儿一样好奇周围的场景。
他眨了眨眼，眼神逐渐聚焦，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喜悦，重获新生的感觉真好。
维恩停止了吟唱，长舒一口气，抹了把额头上並不存在的汗，法阵的光芒也隨之渐渐熄灭，只是把灵魂召唤出来而已，很简单的操作，借用戴斯庞迪欧的魔力便可完成，所以不需要向其他魔神付版权费。
培养舱的舱盖在液压声中缓缓开启。
“哈莉？”杰克脸上掛著一抹笑容，本来他觉得自己这辈子是无法逃出小丑魔掌了的，没想到吉人自有天相，他居然还有真正做回自己，彻底自由的一天。
哈莉泪水在眼睛里打转，不过还是开起了玩笑：“你这个深受抑鬱症和人格分裂困扰的自恋狂，我说过了，你会好起来的！”
维恩眨了眨眼，他还是更喜欢邪门点又意外合適点的cp，比如说旁边一直沉默旁观的布鲁斯。
蝙蝠侠看著抱在一起的杰克和哈莉，转过身去留下一个暗自神伤的背影，对这个结果他早有预料，这並没有什么好伤心的。
黑暗骑士早就习惯了失去！
维恩：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