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水滴沿着潮湿的墙壁缓缓滴落,在寂静的地牢中发出清淅的滴答声。
雨隐村地牢的阴暗角落里,一道消瘦修长的身影静坐在牢房中央,金色的竖瞳在黑暗中微微闪铄,正是不久前被晓组织俘获的大蛇丸。
此刻,大蛇丸心中充满了困惑。
自从被押入这雨隐村的地牢以来,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天,自己仿佛被人遗忘了一般。
除了最初被关进来那天,赤砂之竭曾经操控傀前来嘲讽奚落了他一番之外,之后无论是首领佩恩,还是曾经让他规已久的宇智波,都再没有出现过。
没有审讯,没有质问,更没有刑罚与拷打。
好象所有人都对这个叛徒失去了兴趣。
他想过被恐吓,被威胁,甚至各种残酷的处刑方式。
却没想到等待他的是无人问津。
这种被彻底无视的滋味,让向来自负的大蛇丸倍感屈辱。
身为令整个忍界闻风丧胆的“三忍”之一,他大蛇丸何曾受过这等冷遇?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眯起双眼,暗暗舔了舔嘴唇,喉间发出一声低沉的冷笑。
声音在窄小的牢房中回荡。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墙角滴水的冷清回音。
大蛇丸抬头凝视着牢房外唯一的一扇小窗,那窗根间渗入的天光昏暗阴冷。
他判断现在大概是清晨时分,外头仍在下着绵密的小雨。
雨水顺着窗沿不断滴下,一如外面那座村子里永无止境的雨幕。
就在这时,寂静的走廊中忽然传来一阵沉重的摩擦声。
仿佛金属刮擦地面所发出的“嘎达嘎达”声响,由远及近,打破了地牢的死寂。
大蛇丸闻声瞳孔一缩,原本半阖的眼晴陡然亮起一丝兴奋的光芒,
“来了!”
他猛地从地上直起身子,竖起耳朵倾听那逐渐逼近的脚步声。
那独特的金属碰撞声在空旷的走廊中回响,让大蛇丸不禁想起了某个熟悉的身影。
或者不如说,某具熟悉的愧儡。
“绯流琥呵,真怀念啊。”
大蛇丸低低地笑了起来,声音里透着几分阴冷的愉悦。
老搭档的代表傀绯流琥行动时的机械声他听过无数次。
如今再次听到这声音,他几乎立刻断定,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蝎无疑。
不多时,一个高大笨重的身影停在了牢房门外的阴影中。
借着昏暗的天光,可以看见那人全身复盖在粗糙厚重的黑色斗篷下,斗篷的帽檐低垂,仅露出下面半截脸庞。
然而斗篷下摆处露出的尖锐金属足尖,以及肩背处隆起的古怪型状,已经清楚地暴露了他的身份一一正是竭的傀儡“绯流琥”。
“哼,大蛇丸。”
一个充满敌意的沙哑声音自傀体内传出,质问道,“你究竟和佩恩说了些什么?!”
牢门后的大蛇丸闻言,微微挑起眉梢,脸上却迅速浮现出惯有的戏谑笑意:“哦?这可真有意思?”
他语调慵懒而轻桃,并不把来人夹枪带棒的质问放在心上。
然而大蛇丸的脑海中却飞快转动起来。
从被抓到现在,佩恩根本连面都没有露过,他文哪里来的机会与其交谈?
大蛇丸闻言暗暗一笑,心中更加笃定了几分。
他微微眯起眼睛,缓缓站起身来到铁栏之前,隔着锈迹斑斑的栅栏望向门外的黑影。
“看来—某人的期望落空了呢。”
大蛇丸森然开口,露出一个嘲弄的笑容。
绯流琥传来恨恨地冷哼:“哼!少得意忘形。这里是雨隐村,你插翅也难飞!落到我的手里,大蛇丸——"
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
伴随着这句狠话,绯流琥缓缓转过身,那钢铁铸就的尖刺尾部划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响声。
大蛇丸通过铁栏目送着蝎操控傀远去的背影,金色眸子里的笑意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疑惑和阴。
佩恩为什么一直不动他?
难道佩恩真的打算就这样放过自己?
“不可能。”大蛇丸嘴角一扯,他闭上眼,思绪回到了第一次见到佩恩时的情景。
那个橙发青年,神情冷漠到仿佛没有一丝感情波动,那双紫色轮回眼更是冰冷无机,深不见底大蛇丸从不认为那样的人会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
大蛇丸缓缓睁开眼睛,眸中寒光一闪。
他素来喜欢掌控一切,如今却深陷敌营,对周遭局势一无所知,这种云里雾里的感觉着实令他恼火至极。
“要是兜在这里就好了。”
一想到这里,大蛇丸心头突然一跳,暮地反应过来:“兜——-兜呢?!”
他的思绪如电光火石般回到几天前的那场战斗。
当时,为了获取宇智波鼬的写轮眼,他带着兜奇袭宇智波鼬和鬼鲛。
自己被俘虏,兜去哪了?
昏暗的牢房中,大蛇丸目光闪铄不定。
另一边。
木叶村,火影办公室。
纲手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埋首于成堆的文档之中,手中毛笔飞快地在卷宗上批注落款,
一旁,静音怀里抱着一只肥嘟嘟的小猪,一边拿着卷起的文书翻阅审核,不时为纲手指出需要关注之处。
随着时间推移,桌上的公文终于处理殆尽。
纲手放下笔,长长舒了口气,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颈和手腕。
最近一段时间,她刻意将公务安排得十分紧凑,以便空出足够的闲遐来为宇智波鼬配制药剂。
结果自来也告诉她,如今鼬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不再需要她每日耗时制药。
骤然轻松下来的纲手反倒有些不习惯,一时间竟无事可做了。
纲手倚靠在椅背上,微微闭目养神。
然而片刻过后,她的脑海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别处。
那个令她近日来夜不能寐的神秘莫测的梦境世界。
想到梦境,纲手脑海中浮现出数天前亲眼目睹的一幕幕情景。
尤其是大蛇丸梦境中那张熟悉的少年面孔,至今仍让她心神震颤,无法平静。
绳树———
只活在记忆与噩梦中的弟弟,竟然在梦境中以鲜活的姿态再次出现了!
即便只是隔着屏幕观望,纲手依旧能清淅地感受到,自己胸口那处尘封多年的伤口被狠狠撕裂又缝合,痛苦与狂喜交织,几乎难以自持。
“我必须亲自进入那个梦境”纲手睁开眼,眼底掠过一丝坚毅和渴望。
她多么想走近绳树,哪怕只是再对他说一句话这个念头一旦冒出,便再难遏制。
纲手很清楚,自己绝不能就此干等下去,她需要主动查找进入梦境的方法。
对了,鸣人!
自来也曾经告诉过她,一个相当重要的规律。
想要进入那个离奇的梦境世界,和旋涡鸣人搞好关系似乎是关键条件之一。
当时纲手对此半信半疑,但后来发生的事却印证了这个推论的可信度。
她记得,在自己回村后不久收香为弟子,没过多久,自己果然破天荒地出现在了一场梦境的观众席上,亲身经历了那段奇异的观影体验。
因此,现在回想起来,纲手不得不承认,自来也的猜测很有道理。
或许只要让鸣人对自己更亲近、更信赖,那么下一次梦境开启时,她就能更大概率地进入其中。
想到这里,纲手再也坐不住了。
她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目光灼灼地看向窗外晴朗的天空。
片刻后,她转头吩咐静音道:“静音,这个时间,鸣人在家吗?”
静音闻言回忆了一下今天的日程,随即点头答道:“今天是休息日,按理说没有任务,鸣人应该在家休息。纲手大人,您是要去找他吗?”
“恩。”纲手郑重地点了点头,“正好也有段时间没见那小子了,我想着过去看看他。”
静音闻言浅浅一笑,心领神会地点头道:“好的。我这就准备一下。”
她心里清楚,纲手大人和鸣人关系一向不错,如今难得闲遐,登门慰问下属,也是常有之事。
然而纲手却摆摆手阻止了静音去取文书的举动,沉声补充道:“等等,别空着手去。带上点礼物,总不能让那小鬼觉得我这个当火影的太小气。”
“是。”静音愣了愣,随即露出会意的笑容,“纲手大人说得是。我记得鸣人喜欢吃一乐拉面的叉烧要不我们带些食材去?”
纲手闻言笑着点头:“你看着准备吧,只要不是酒就行。那孩子还没成年,可不能学坏。”
说着,她顺手从办公桌后拿起自己的绿色外套披上,整了整领口。
“好了,东西你带着,我们现在就走。”
静音怀抱小猪,麻利地收拾好几份准备赠送的营养药剂和精心挑选的食材,然后跟上纲手的脚步。
两人一猪很快离开了火影大楼,朝着鸣人在村中的住处走去。
与此同时,木叶村另一处僻静的宅邸内,一间光线幽暗的书房中。
志村团藏合上最后一卷卷轴,缓缓抬起头,眼中精光闪动。
在他身旁的书案上,摊着一堆卷轴,那都是他近日从“根”组织的秘密文档里调取出来、与雨隐村及“晓”组织相关的记载。
经过连日来的仔细查阅,团藏的嘴角正浮现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满意笑容。
他自言自语般地哼了一声,将手边卷轴一一收拢,心中冷笑不断:“原来如此我果然没记错。最开始的“晓”,不过是乌合之众,小猫两三只罢了。”
这些情报证实了团藏内心的判断,也令他更加信心十足。
放下卷轴,他缓步走到书房窗前,伸手将窗户推开一角。
一缕晨光透入室内,映照出团藏半张隐于绷带下的苍老面容。
他望着窗外熙攘的村落,低声喃喃:“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啊。”
他眼中寒光闪铄,思绪却早已不在木叶之中,而是飘向了那诡异莫测的梦境世界。
团藏抬起一只裹满绷带的手,缓缓紧成拳。
上次进入梦境时,他因准备不足,未能大展拳脚。
可下一次,就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机会了。
只要他抢先动手,在那个所谓“拥有轮回眼的幸运儿”尚未彻底觉醒力量之前,就能将其扼杀在摇篮之中!
到那时,梦境里的轮回眼自然便成了他的战利品,任由他所用了。
“只要拥有了那双轮回眼”团藏眼中闪动着狂热的光芒。
曾几何时,他对写轮眼已垂涎若渴,甚至不惜付出巨大代价移植。
然而写轮眼终究只是宇智波一族的力量,远无法与六道仙人遗泽的轮回眼相提并论。
如果能够得到并开发轮回眼,掌握其中奥妙,他在梦境乃至现实里的实力都将产生质的飞跃!
届时别说猿飞日斩,就连波风水门,也不过土鸡瓦狗!
一阵激动涌上心头,团藏一时难掩情绪,唇边竟露出了一丝笑意。
可是好景不长,笑意尚未完全褪去,团藏的眉头却又微微皱起想要真正实现这一切,仍需一个至关重要的前提一一进入梦境的机会。
想到这团藏眉头微皱,他进入那个梦境的并不多。
或许确实需要一点外力来帮一下忙。
卡卡西当初交给猿飞日斩的有关梦境的记录他也看了不少。
团藏眼睛眯了眯。
他想起了那条和旋涡鸣人打好关系能进入梦境世界的记载。
团藏回想起那行字句时,独眼危险地眯起,苍老的脸庞渐渐露出笑意。
“看来,是时候去笼络一下九尾人柱力了—
他压低声音轻笑道,自言自语间已转身走向书桌旁的柜子。
论起洗脑手段,团藏和大蛇丸只能说不相上下。
他可是“根”组织的首脑,这一生不知训练洗脑过多少死士和暗部精英,对付区区一个毛头小鬼,自然不在话下。
团藏可谓是信心十足。
他伸手拉开柜中抽屉,翻找片刻,从一堆卷轴中抽出一只。
团藏满意地拍了拍卷轴表面的封印符号,将它收进宽大的和服袖口中。
“反正那九尾小鬼见识浅薄,没见过什么真正的好东西。”
团藏暗想,嘴角勾起一丝讥消,“这种级别的术,应该足够让他感激涕零了。”
准备停当,团藏抓起倚靠在墙边的拐杖,缓缓出书房。
他略一整顿衣襟,大步走出宅邸的正门。
清晨的阳光照在团藏身上,他微微眯起眼,心情颇为愉悦。
这一次,他有种预感,一切将尽在掌握,
下次梦境开启之时,他必能身在其中,大展拳脚,夺取属于自己的火影之位!
鸣人家所在的街区离火影大楼不远。
没过多久,纲手和静音便一前一后地来到了鸣人家门前。
静音微微欠身,将怀里的小猪豚豚换到左臂抱好,右手抬起轻轻敲了敲门。
“来了一一”
屋内传出一个少女清脆的声音,伴随着轻快的脚步声渐近。
片刻后,哎呀一声,房门打开了一条缝隙,一张带着黑框眼镜的娇俏面孔探了出来。
当看清门外站着的人时,香愣了愣,随即猛地睁大眼睛,惊喜地将房门整个拉开:“师父!
静音姐姐!你们怎么来了?”
门后的旋涡香一头鲜红色的长发格外醒目,俏脸上浮现着惊喜又受宠若惊的表情。
她身上穿着简单的便服,似乎刚在家中做完清洁,胸前还围着一条浅色的围裙。
此刻见到纲手和静音突然造访,香又惊又喜,脸颊微微泛红,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口。
纲手上下打量了一眼自己的弟子,满意地点点头。
尤其当她目光落到香光洁的额头时,不禁露出了异中带着欣慰的笑容:“哦?香,你额头上已经有阴封印的印记了啊?”
香闻言脸颊一红,赶忙抬手摸了摸自己额头正中的菱形暗纹,连忙谦虚道:“啊,这个"
只是有个浅浅的印子而已,还远远谈不上完全掌握呢。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话间悄悄用刘海遮了遮那块印记,显然有些害羞。
纲手闻言“呵”地一笑,脸上难掩满意:“别谦虚了。你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入门阴封印,已经很不错了。”
她说着拍了拍香的肩膀,以示鼓励。
纲手虽然惊讶,但更多的是满意。
没错,对于香这个弟子,纲手十分满意,香不仅在医疗忍术上的天赋惊人,对阴封印的理解也非常迅速。
不过想想也是,香本身就有着非常纯净的旋涡一族血统,阴封印也是源自涡之国的封印术。
香上手快也正常。
香脸颊红扑扑的,连忙摆手道:“师父您太抬举我了—-我、我一定会更加努力,不姑负您的期望!”
她一边说着,一边侧过身将房门开,“快请进屋吧—”
“恩。”纲手欣然点头,顺手从静音怀里接过一篮精心包装的礼品,递向香,“这是给你们带的一点东西,拿去放好吧。鸣人在家吗?”
香双手接过那篮礼品。
“鸣人在家的,师父您快请进。”香侧身将纲手和静音迎入玄关,抿嘴偷笑道,“师父,您今天怎么想着来看鸣人啦?难道鸣人又惹什么麻烦了吗?”
“没有。”纲手哼了一声,脱下靴子换上香递来的室内拖鞋,“我顺道过来瞧瞧。”
香掩嘴轻笑,关上房门后一边领两人往客厅走,一边说道:“今天卡卡西老师早上突然被自来也大人叫走了,也没留下训练任务,鸣人一个人无所事事地抱怨了半天呢。”
“什么?”纲手闻言脚步微微一顿,回头皱起眉,“自来也把卡卡西叫走了?什么时候的事?
”
香想了想:“一大早吧。我也是听鸣人说的,说卡卡西老师临时有事出门,让鸣人他们今天休息。”
纲手闻言轻轻咬住下唇,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之色。
自来也那家伙,昨天才被自己严词拒绝,今天就迫不及待地把卡卡西喊走了—
想到昨天自来也被自己拒绝之后的神情。
不用想也知道,他多半还是惦记着救出大蛇丸的事情!
“自来也”纲手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既担忧又气恼。
她昨天原以为自己劝住了他,可看来自来也根本没放弃。
“纲手大人?”静音见纲手站在客厅门口出神,轻轻叫了一声,目光中带着些担忧。
“没事。”纲手回过神,强压下内心翻涌的思绪,重新扬起一贯爽朗的笑容,“我们先不管那个家伙。走吧,去看看鸣人。”
香点点头,小跑几步来到客厅门边探头喊道:“鸣人!纲手老师来看你啦!”
宽敞明亮的客厅里,鸣人正大大咧咧地仰倒在沙发上,双手枕在脑后,百无聊赖地盯着天花板出神。
听见香突然提到“纲手老师”几个字,鸣人先是一愣,旋即猛地从沙发上一跃而起。
“啥?纲手婆婆来找我?!”他惊叫一声,连鞋子都没顾上穿好,急匆匆冲向门口。
等真看到门边站着的金发女忍者时,鸣人这才确信自己没听错,
他挠了挠后脑勺,一脸疑惑地迎上去,“纲手婆婆,您找我有什么事啊?”
纲手婆婆平日公务繁忙,怎么会抽出时间来他这里?
然而出乎鸣人预料的是,纲手并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
她只是静静地站在玄关处,脸上带着若有所思的神情,仿佛心思并不在此。
实际上,纲手的确有些心不在焉。
自从听说自来也可能擅自带人行动后,她脑中便挥之不去地盘旋着各种担忧,此刻反而一时忘了自己过来本来的目的。
香和静音见状对视一眼,都没有擅自出声打扰。
客厅里气氛瞬间安静下来,显得有些尴尬,
正在几人各怀心思、气氛沉闷之际,一道陌生的声音忽然从客厅门口传来:“哦?纲手你也在这里啊?”
这低沉沙哑的声音突如其来,让屋内四人都是一惊。
鸣人转身看向大门方向。
只见不知何时,一个浑身缠满绷带的枯瘦老人正静静站在门口。
那老人身材消瘦高挑,一袭宽大的和服罩在身上,右半边脸都缠着绷带,只露出一只阴势的独眼。
他手中拄着一根拐杖,正微微侧首将目光投向屋内。
猝不及防看到这样一副诡异装扮,鸣人顿时愣住:“这——这是谁啊?”
纲手循声望去,原本紧锁的眉头修地拧得更紧了。
她缓缓迈前两步,与那老人对上视线,沉声道:“团藏?你来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