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啊!
欢迎?家来霍格沃茨开始新的学年!在宴会开始前,我想讲?句话。那就是——笨蛋!哭??!残渣!拧!谢谢?家!”
他重新坐下来,?家顿时?掌欢呼,哈利和其他格兰芬多学生笑得尤其大声,而斯莱特林长桌则反应平淡,不少人只是敷衍地拍了几下手。
宴会正式开始,长桌上瞬间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味佳肴:烤牛肉、烤子鸡、猪排、羊羔排、腊肠、牛排、煮马铃薯、烤马铃薯、炸薯片、约克夏布丁、豌豆苗、胡萝卜、肉汁、西红柿酱,还有薄荷味的硬糖。
阿列克谢的眼睛亮了一下。在黑天鹅港那么个远离人类文明的地方,补给船几个月才来上一次,根本没有多少新鲜食物吃,甚至有的吃就不错了,所以他现在对食物的尊重远超常人。
更别提他还有一副龙血加持下的好胃口。
他立刻拿起餐具,动作倒也称得上优雅,但速度极快。烤鸡在他手中迅速变成骨架,牛排几口消失,土豆和布丁精准地送入嘴中,面前的空盘以令人瞠目的速度堆积起来。
邻近的斯莱特林学生们,尤其是那些以纯血礼仪自矜的,纷纷投来鄙夷的目光,低声交头接耳。
“梅林啊,看看他……”
“简直是饿死鬼投胎!”
“粗鲁!毫无教养!真不知道分院帽怎么会……”
阿列克谢对这一切置若罔闻,专心致志地对付着一根滋滋冒油的烤肠。面子?那是什么东西?能填饱肚子吗?在意面皮饿肚子的只会是自己,这是他从小在黑天鹅港就明白的道理。
当最后一块南瓜馅饼消失在他的盘子里,金盘子又变得光洁如新,邓布利多再次起身。
“哦,现在?家都吃饱了,喝?了,我要再对?家说?句话。在学期开始的时候,我要向?家提出?点注意事项。
?年级新?注意,学校场地上的那?林区禁?任何学?进?。我们有些?班的同学也要好好记住这?点。”
邓布利多那双闪亮的眼睛朝韦斯莱兄弟那边扫了?下。
“再有,管理员费尔奇先?也要我提醒?家,课间不要在?廊?施魔法。
魁地奇球员的审核?作将在本学期的第?周举?。凡有志参加学院代表队的同学请与霍琦??联系。
最后,我必须告诉?家,凡不愿遭遇意外、痛苦惨死的?,请不要进?四楼靠右边的?廊。”
听到最后一条,阿列克谢挑了挑眉。
魔法石到底还是到了邓布利多手里,阿列克谢在心中暗道,老蜜蜂看样子又要开始他的救世主养成游戏了。
“现在,在?家就寝之前,让我们?起来唱校歌!”
邓布利多?声说,而其他?师的笑容似乎都僵住了。
邓布利多将魔杖轻轻?弹,魔杖中就飘飞出?条长长的??彩带,在餐桌的上空像蛇?样??地扭动盘绕出????字。
“每?选择??喜欢的曲调。”
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
“预备,唱!”
于是全体师?放声?唱起来:
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
请教给我们知识,
不论我们是谢顶的??
还是跌伤膝盖的孩?,
我们的头脑可以接纳
?些有趣的事物。
因为现在我们?脑空空,充满空?、
死苍蝇和鸡?蒜?,
教给我们?些有价值的知识,
把被我们遗忘的,还给我们,
你们只要尽全?,其他的交给我们??,
我们将努?学习,直到化为粪?。
大家用的调子千奇百怪、七零八落,而在这片混乱中,阿列克谢用《国际歌》的调子唱完了整首校歌。
歌声落下,邓布利多是鼓掌最用力的人。
“?乐啊,”
他擦了擦眼睛说,
“?我们在这?所做的?切都更富魅?!现在是就寝的时间了。?家回宿舍去吧。”
“斯莱特林新生!跟我来!”
一个高挑瘦削、皮肤苍白、黑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的五年级男生冷着脸喊道。他胸前别着一枚古旧的银蛇胸针,胸针旁边的级长徽章同样在他胸口闪着冷光。
他不冷不热地开口自我介绍道。
新生们沉默地跟着他走下台阶,深入霍格沃茨城堡地下阴冷潮湿的走廊。气氛压抑得可怕。阿克图鲁斯在一面光秃秃的石墙前停下,用清淅而冰冷的声音说道:
“纯血。”
石墙悄然滑开,露出一个入口。
阿克图鲁斯转过身,用一种高傲的、仿佛施舍般的目光扫视着新生们。
“记住这个口令,你们每次回休息室时都会用到,之后口令每周一换,会公布在休息室的告示牌上。并且——”
他刻意加重了语气,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阿列克谢,
“每年开学的第一个口令都会是‘纯血’。这是为了让我们时刻铭记自己是谁,来自哪里,肩负着何种荣耀与责任——”
他停顿了一下,嘴角勾起一丝毫不掩饰的讥讽,
“——虽然,看起来我们中的有些人,似乎配不上这个尊贵的名词。
真可惜。”
周围立刻响起一阵附和且充满恶意的嗤笑声。
阿列克谢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仿佛对方说的完全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
众人进入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这是一个宽敞、低矮的长形石室。粗糙的石墙上点着散发幽绿光芒的灯盏,使得整个空间笼罩在一种朦胧而阴森的绿影之中。
长长的铅框窗户窗外是黑湖湖底的景象,幽暗的水光摇曳,偶尔有奇怪的水生生物黑影滑过。巨大的壁炉里燃着熊熊火焰,映照着深绿色的皮质沙发、黑木椅子和装饰着银饰的古老书架家具。
整体氛围冷清而奢华,但带着一种淡淡的压抑感。
阿克图鲁斯抱着手臂,慵懒地靠在一张沙发背上,目光扫过新生们。
“还有件事,你们家大人应该告诉过你们。按照传统,你们最好今天就自行推举出一位影子级长。他会负责协助管理你们这些新生,并直接向我汇报。”
他的语气带着毋庸置疑的味道。
阿列克谢闻言,忍不住咂了咂嘴,偏过头,对身边的马尔福嘀咕道:
“咱们这一届加起来都不到十个人吧?有必要搞这种过家家吗?别到时候到了五年级,正式级长任命下来后,级长比不是级长的人还多。”
阿克图鲁斯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猛地站直身体,冰冷的目光锁定阿列克谢。
他拖长了调子,阴阳怪气地说,
“你最好学会尊重斯莱特林的传统。这代表着责任与纯血的荣耀——虽然,以你的……血统,可能确实很难理解这一点。”
“第二次了。”
阿列克谢脸上的笑容不变,但灰蓝色的眼睛微微眯起,
“张口闭口纯血荣耀。什么荣耀?给一个迷情剂产物当狗,还洋洋得意地取了个仿佛没毕业的小学生才能想出来的、难听得要命的‘食死徒’名字的荣耀吗?”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更加锐利,
“说起来,你们塞尔温家族……好象在那个人的手下,也不怎么干净吧?这荣耀可真够闪亮的。”
“罗曼诺夫!你找死!”
阿克图鲁斯瞬间暴怒,理智被彻底冲垮。他猛地抽出魔杖——
“速速禁锢!”
一道光束射向阿列克谢,但阿列克谢的反应快得超乎想象,只是一个轻巧的、近乎诡异的侧身,便让魔咒擦着袍角飞过,打在后面的墙壁上。
阿克图鲁斯瞳孔骤缩,立刻准备下一个更狠毒的魔咒。但就在他抬手的瞬间,阿列克谢动了,他象一支离弦的箭,数米的距离几乎转瞬即至。
阿克图鲁斯看着疾冲而来的阿列克谢,嘴角反而勾起一丝嘲讽的冷笑——拉近距离是巫师对决的大忌!他稳操胜券般地大喊:
“除你武器!”
然而,预料中魔杖飞出的场景并未发生。只见阿列克谢右手一扬,阿克图鲁斯这才发现对方手中握着的根本不是什么魔杖,而是一把闪着冰冷寒芒的黑色军刺!
更令人骇然的是,军刺的刃身上竟然缠绕、燃烧着一种深邃不详的黑色火焰。
那军刺精准地以一个极小的幅度挥动,竟然“铛”地一声脆响,将射来的缴械咒光束生生偏折开来,打在远处的银器上,发出一声刺耳的撞击声!
“什么?!”
阿克图鲁斯脸上的得意瞬间化为惊骇,他这才慌了神,下意识就想抽身后退。
但已经太迟了。
阿列克谢已经逼到他身前,左手如同铁钳般猛地探出,一把死死掐住了阿克图鲁斯的脖子,强大的握力瞬间剥夺了对方的呼吸,阿克图鲁斯的脸涨成紫红色,徒劳地拍打着阿列克谢的手臂,眼中充满了恐惧。
周围看热闹的高年级学生这才从这电光火石的变故中回过神来,纷纷惊怒地拔出魔杖。
“放开他!”
“你想干什么!”
就在这时,阿列克谢猛地转过头。一瞬间,他那双眼眸深处仿佛有熔岩流淌,骤然亮起炽烈的、令人灵魂战栗的赤金色光芒。
浩瀚而古老的龙威以他为中心轰然扩散,所有被这双眼睛扫过的学生,都感到一股源自本能的恐惧,仿佛被无形的山岳压住,举着魔杖的手僵在半空,咒语卡在喉咙里,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只有一个例外。
“嗷!”
一个身材高大壮硕、眉毛浓密几乎连成一条线的男生——阿列克谢认出了这是斯莱特林的魁地奇队长,马库斯·弗林特,一个在霍格沃茨这么个施行快乐教育的地方都能留级的神奇生物——似乎完全没受到龙威影响。
他嗷嗷叫着,象一头被激怒的公牛,扔掉魔杖,挥舞着拳头就朝阿列克谢冲了过来。
阿列克谢眼角一抽,这家伙是因为没脑子所以反而免疫了吗?
他毫不尤豫,将快要窒息的阿克图鲁斯像扔垃圾一样狠狠往地上一掼,可怜的级长先生顿时晕了过去。同时阿列克谢嘴无奈地一瘪,右手军刺上的黑色火焰瞬间熄灭,被灵活地收回袖中。
紧接着,他便迎上了冲来的马库斯。
没有魔法,只是最原始粗暴的肉搏!
砰!啪!咚!
但显然,拥有龙血强化体质、且系统学习过军用格斗术的阿列克谢,在身体素质和技术上对只会蛮干的马库斯形成了全方位的碾压。几声闷响和令人牙酸的骨肉撞击声后,魁地奇队长先生已经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只剩下呻吟的份。
阿列克谢甩了甩手腕,挑衅地环视一圈那些被震慑的学生。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冰冷的压迫感。较低年级的学生自知不敌,高阶生则摄于那双骇人的黄金瞳和诡异的黑炎,担心贸然出手万一输了会更丢脸,一时竟无人敢上前。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沉稳的女声打破了凝固的空气。
“够了。”
人群分开,一道高挑的身影排众而出,来人是位黑发顺直,眼神冷静锐利,哪怕是在这种混乱的场面下,校袍依旧一丝不苟的女性。
“闹剧已经结束了。所有人,各自回自己的宿舍。”
随即阿列克谢便惊讶地看到原本围成一圈的人群顿时作鸟兽散,不由得为来人在斯莱特林中的威信而惊讶。
她的目光扫过地上昏迷的阿克图鲁斯和哼哼唧唧的马库斯,最后落在阿列克谢身上。
“罗曼诺夫,”
她开口,声音平稳没有波澜,
“塞尔温级长言语侮辱在先,是他的过错。但你也公然辱骂了他的家族,所以,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但随即她话锋一转,嘴角甚至带上了一丝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笑意,
“不过,最关键的是——你把他打赢了。在斯莱特林,实力本身就是一种话语权。”
她不等阿列克谢回应,继续冷静地安排:
“所以我会让塞尔温级长明天清醒后,为自己的失礼向你道歉。至于这个……”
“这个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甚至还打输了的蠢货,我会报告斯内普院长,请他进行处罚。”
阿列克谢脸上的戾气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诧异。他没想到斯莱特林里还有这么讲道理的人。
“我没有问题了。”
他点了点头,语气缓和了些,
“请问学姐您是……?”
她简洁地回答。
“原来如此……”
阿列克谢了然,这种气度和处理方式,确实配得上这个职位,而且他的记忆中弗利家族同属神圣二十八族却相当低调,完全没有和伏地魔扯上关系。
“那么,罗曼诺夫,你就回寝室好好休息吧。我带这两个废物去趟医务室,免得他们半夜死了。
祝你在霍格沃茨的第一晚过得愉快。晚安。”
伊索尔德说道,用魔杖对着昏迷的阿克图鲁斯一指,甚至没有出声念咒,阿克图鲁斯便漂浮在了她的身边。
然后她毫不客气地踢了一脚地上的马库斯,
“起来,别装死,跟上。”
她象个押送俘虏的女王,带着两个败将离开了公共休息室。
阿列克谢为这位学姐的彪悍咂咂嘴,看着她的背影,一脸佩服。
他随即也转身按照门牌指示,走向自己的寝室。
推开沉重的木门,这是一间石质圆顶的房间,依旧能感受到湖底的微凉湿气,房间里有四张挂着深绿色帷幔的四柱床。
而此刻,在正对门口的那张床上,德拉科·马尔福、文森特·克拉布、格雷戈里·高尔这三个人,正瑟瑟发抖地紧挨在一起,用看巨怪——不,是看火龙——一样的惊恐眼神,看着推门进来的阿列克谢。
“……”
阿列克谢看了看分配表,又看了看那三坨几乎要缩成一团的未来室友,无奈地叹了口气。
看来在斯莱特林的生活,不会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