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江墨深吸一口气，强行在阴沉的脸上挤出笑容，“通融通融，便宜一点？”
“没得商量，两万一，少一个点都不行！”
摊主抱着骼膊，油盐不进。
江墨咬了咬牙，心思电转。
全款买？差那几百点确实不够。他决定换个策略。
“大哥，您看，”
江墨指着卷轴，语速快了起来，“这技能别看是b级，但限制也不少啊。
首先，你看这发动条件，必须在视野范围内具现业火，距离太远不行吧？
敌人要是高速移动或者藏在掩体后，这不就抓瞎了？
其次，它是精神属性伤害，一看就是法师专属技能，但他的后续伤害，却需要判定感知，哪个法师会去特地提升感知呢？
如果判定没成功，后面那点真实火焰伤害可就烧不起来了啊！
说实话，这技能有点华而不实啊……”
江墨充分发挥语言艺术，把技能的优点轻轻带过，把潜在的缺点放大了十倍，掰开了揉碎了给摊主分析。
摊主听着听着，眉头渐渐皱起，虽然他知道江墨有砍价的成分，但这些缺点也确实存在。
要不然，他也不会在这等这么久。
在交易区，b级技能可不常见，要不是有缺陷，早就卖掉了。
看到摊主脸上闪过一丝尤豫，江墨立刻趁热打铁：“这样，大哥，我也不让你太吃亏。一万六千点通用点，我再加这个！”
他迅速从摊位里取出那枚【风痕之羽】，青翠的羽毛带着微弱的风元素气息。
“这是一件绿色道具，【风痕之羽】，市场价最高能到三千呢！用它逃命保命或者配合风系技能效果都不错。”
其实【风痕之羽】作为绿色一次性道具，除非遇到急需的契约者，两千点就差不多了。
摊主的目光在【风痕之羽】和技能卷轴之间来回扫视。
他确实清楚这本技能的限制，而且【风痕之羽】对某些特定须求的人来说也确实值点钱。
一万六加一件价值三千左右的道具，总价值也差不多达到两万了，接近他的底线。
思考片刻，他重重吐了口气：“行了行了，看你小子是真想要，说得也有点道理。算我吃点亏，成交！”
江墨心中狂喜，脸上却极力维持着平静，迅速完成交易。
他的第二个技能字段瞬间被点亮，从空置状态变成了【六道轮回眼·地狱道：lv1】。
一股掌握新力量的兴奋感几乎要喷薄而出，他迫不及待地想找个地方实验这个技能。
然而，就在这时，他的通信模块开始疯狂闪铄，鲜红的“99+”不断跳动，急促得让人心烦意乱。
“啧！”
江墨咂了下嘴，强行压下尝试新技能的冲动。
肯定是摊位上那两本b级技能卷轴引起的动静。
他快步赶回自己的摊位附近，果然，人群已经将摊位围得水泄不通，
一个个对着摊位的虚拟投影，传递着通信请求和报价信息。
江墨熟门熟路地从摊位后方只有摊主权限才能进入的特殊过道进入，撤销了预留的投影。
人群瞬间骚动起来，意识到摊主回来了。
“还做不做生意了？慢死了！”
一个身材高大、嗓门更洪亮的契约者挤在最前面，不耐烦地吼道，“还有你这价格太离谱了！这两个技能，五千点！我两本都要了！”
天道好轮回啊！
那颐指气使的语气让江墨瞬间想起了，刚被络腮胡摊主骂“穷鬼”的不爽。
他嘴角勾起一丝恶趣味的笑容，模仿着络腮胡的语气和神态，声音清淅地甩了回去：“一本三万！买不起就走开，穷鬼！”
喊出这句话的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舒畅感传遍全身，仿佛刚才受的憋屈一扫而空。
“你……”
那大汉脸色涨红（尽管有马赛克），显然被噎得不轻，但似乎又真的想要技能，语气立刻软了下来，“大…大哥，便宜点…我是新人……”
江墨哼了一声：“你就是出生也不行。”
“我……”
大汉还想挣扎，旁边围观的人群中立刻响起一阵哄笑和驱赶声：
“没钱凑那么前面干嘛！”
“滚开滚开！别眈误老子的时间！”
“还以为多豪横呢，新人来装啥大尾巴狼！”
被众人起哄嘲笑，大汉面子上挂不住，只能低着头，悻悻然地挤出人群。
后面的报价就正常多了。
两本b级技能的价格基本都在两万通用点左右报价，这是市面上的正常范围。
他耐心地应付着一个个报价者，不断强调这两个技能的配套性，尤其是对拥有查克拉体系或武道家类职业、可以将其收容为职业技能不占技能栏的契约者来说价值很大。
陆陆续续有人被高价劝退离开，也有人留下信息表示感兴趣，如果摊主改变主意，愿意降价，可以连络他们。
期间，摆上去的其他物品倒是卖得飞快：四支【次级兴奋药剂】以1000点/支的单价很快售罄，贡献了4000点收入。
甚至那件仅用过一次的【生锈的指虎】，虽然等阶低，也被一个看上其招架效果的契约者花400点捡走了。
如此一来，摊位上除了江墨刻意留着准备捆绑销售的两本b级【八卦掌】技能卷轴，就只剩下那件蓝色品质的【八卦封印缠手带】。
正如江墨所料，这件护具位置尴尬。
它不提供常规的物理防御属性，反而提供“叠加伤害”和“卸劲回蓝”这种偏门特效，战士觉得回蓝多馀，法师觉得叠层难用且防御属性不足。
它孤零零地躺在角落里，无人问津。
江墨继续等着，又打发走了十几批对八卦掌技能表现出兴趣但无法满足他心理价位的契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