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美人(1 / 1)

佐藤警官中枪了。

我紧跟着那些瞬间冲出去的浅见侦探事务所成员们,跑进了女厕所,里面是浑身是血的佐藤警官,还有兰。

曾是护士的鸟羽侦探立刻拉开想要扑向佐藤警官的高木警官,开始进行急救。

不过听说枪伤的位置很棘手,似乎只能进行谨慎的止血。

刚才听到了医生的说法,好象有一颗子弹停在了心脏附近。

生还的几率是——五成

“叔叔!兰——兰她!”

在毛利侦探正试图从一位叫目暮的警官那里打听消息时,一直陪着昏睡不醒的兰的园子跑了过来。

“她意识是恢复了,但兰的样子不对劲!!”

“什、什么!!?”

明明说过几乎没受外伤,应该没问题才对,但园子的慌张非同寻常。

我们慌忙赶往她的病房。

冲在最前面的是柯南。

那是当然的。

如果是他,如果是你的话,一定会最先赶到她身边——

——然后,

“小朋友……你是……?”

映入我们眼帘的,是眼神有些空洞、如此低语的兰,以及茫然仰望着她的柯南。

“这孩子,不仅是我们……连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了。”

兰的母亲——妃律师把手放在兰的肩上,这样说道。

关键的兰只是呆呆地环视着我们,没有任何象样的反应。

“连、连我也——!!”

毛利侦探大声说着,似乎想继续说下去,但恐怕他注意到了吧。

兰的肩膀在微微发抖。

毛利侦探做了几次深呼吸,努力平复心情。

“连、连我也不认识了吗?我是你父亲毛利小五郎。在你旁边的是妃英理,是你那个做饭难吃、正在分居中的母亲。然后,这个是寄住在我们家的柯南。”

“您说什么……!”

“‘寄住的’是多馀的啦……”

他努力做出尽可能柔和的表情,询问兰。

——不过那表情还是很僵硬,旁边的妃律师脸颊也在抽搐。

但多亏如此,紧绷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

“啊,我、我是铃木园子。是你的朋友。这边是刚转学来的——”

“世良真纯。你叫我世良同学来着。”

我们各自介绍了自己后,她反复念叨着我和园子的名字。

“毛利先生,风户先生已经到了,所以……”

“啊,知道了。……英理。”

是担任白鸟警官主治医生的心理内科医生——名叫风户京介的医师。

似乎是白鸟为了应对失忆这一情况紧急请来的。

毛利侦探使了个眼色,妃律师无言地点了点头。

大概是会陪在兰身边吧。

是啊,既然失去了记忆,有同性在场会比较好。

“好了,你们先出去吧。这里交给医生。”

毛利侦探轻轻打开门催促我们离开,我和园子,还有警官们都走出了房间。

在快要走出房间时,旁边毛利侦探的低语传入了我的耳中。

——这种时候,要是那家伙在就好了啊……

“……情况变得有点蹊跷了啊。”

毛利小五郎的女儿,以及当时追捕我的那个叫佐藤的女警官都被送进了医院。

得到这个消息的我和青兰,若无其事地来到了医院。

青兰进入内部,我则在车里待命,以便万一出事时随时能逃走。

——虽然完全没这个必要……。

在车里,我向从内部获取了情报的青兰确认情况。

“医生,仁野保的死亡事件吗?”

“真没想到,会再次听到这个男人的名字。”

“……?你认识?”

我看着表情更象是厌烦而非怀念、叹着气的青兰问道。

“恩,不过也只见过一次面。是个随处可见、既没本事又没头脑的小人物。”

她并没有说他是“医术”差劲的“医生”。

这点让我印象深刻,稍微想了想……明白了。

“是私自倒卖药品吗?”

“恩。经常倒卖药品之类的。不过,做事很马虎。我原以为他迟早会被警察发现,或者被黑道之类的人勒索、干掉。”

“那样的事件……事到如今,又翻出来了吗?”

事情的经过很简单。

在调查那起死亡事件期间,嫌疑人指向了警察高层的儿子。

正在尤豫如何处理时,负责追查的警官病死了。

于是,这个不了了之的事件现在又被重新调查,结果参与调查的人接连遭到袭击、被杀。

“嘛,老实说那都无所谓……倒是毛利兰失去记忆这点很伤啊。”

原本的计划是,由浅见透的熟人青兰,尝试接触既接近浅见透、同时又接近工藤新一的毛利兰。

但如今,这个关键的女孩却……。

“要改变计划吗?”

“话虽如此,去接触铃木财阀的千金风险太高了。本人暂且不论,她周围的人可不好对付。”

“恩……”

我想要的是工藤新一和浅见透同时活动时期的记录。

有了那个记录,就能多少推测出那个男人当时在哪里、做了什么。

我们姑且也查了浅见透的学校和福利院,但没什么大收获。

只知道他从小手就很巧,有过几个月的失踪期,除此之外都很普通。

不——

“失踪期结束后,在福利院附近被发现时,曾暂时视力下降这点让我很在意。”

倒不是具体指什么。

但就是挂在心上,觉得有点蹊跷。

“听说头部有受伤的痕迹,会不会是当时的冲击造成的……?”

“问题是,当时的记录描述说伤都快好了。”

这是青兰假装成查找透下落的人,从当时诊治浅见透的医院、当时的负责医生那里听来的。

虽然医生的记忆似乎有些模糊了,但大致应该没错。

“意思是伤本身已经愈合了。就算是自然愈合的,你觉得他那段时间是一个人吗?”

“……是有人在照顾他?”

“如果是个独自一人的孩子,通常会被送到警察局。如果不是那样,而是有人照顾的话……”

“说明照顾他的人……也不是普通人?”

我想起那家伙的双手。

那是双毫无疑问接受过投掷术和转轮手枪训练、并且至今仍在坚持练习的手。

那么,对他进行训练、教他自主训练方法的是……

“青兰,你去查查那边。”

“可以是可以……那你呢?”

有一件事,我一直想着。

“工藤新一应该已经死了。但最终没能确认尸体。如果……如果他还活着呢?”

“你是想说,他藏在地下?”

“啊。而且,如果那个工藤新一非常亲近的女人陷入了会失去记忆的危机呢?”

听我这么说,青兰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猛地睁大了眼睛。

“他会出现在毛利兰周围?”

“嘛,只是万一……但不管怎样,他们都会行动。”

那些作为浅见透的眼、手、脚的家伙们。

“恐怕……不能掉以轻心吧。”

“没关系吗,小姑娘?她是你的同班同学吧?”

“伤倒没什么大碍,而且在她失忆的现在,我也帮不上什么大忙。”

为了准确了解情况而担任情报收集员,以及虽然不太愿意想……但作为万一关系还算亲密的佐藤出事时的报告人,我和卡迈尔商量后,让恩田陪同他们,而我们则调查现场。

留在酒店的我们,得到了目暮警官的许可,正在调查佐藤被枪击的现场。

凶器手枪和那个手电筒之类的果然已经被回收送去鉴识科了,但其他东西都保持原样。

杀人现场——这次虽然未遂——我已经习惯了。

自从被高薪和待遇吸引,成了那个看不出年纪小的男人的手下之后。

果然是不太想让外人掺和这次的事吧,目暮警官不象平时那样爽快同意我们协助搜查,但在恩田拼命低头请求“佐藤警官对我们来说也是同伴!请让我们帮忙!”的热忱下,他虽不情愿还是答应了。

这种时候,恩田那直率的性格真是帮了大忙了。

“所以我觉得,不如在这里尽量调查,掌握点什么,更接近让兰遭遇可怕事情的真凶,这才是为她好。”

封锁期间进行的内部人员调查结果、监控录像、造成停电的设备。

在调查这些的时候,那个象是跟着那个女孩一起来的、男人婆似的女人中途添加了。

一开始警官和卡迈尔都很尤豫,但她似乎很习惯处理现场,而且现在我们需要一个能动脑子的人,哪怕只有一个也好。

毕竟,平时负责这种角色的人现在一个都不在。

要是能留一个下来就好了……不,

(……难道是说,那边的工作就是那么棘手吗?)

这么一想,反而觉得我和卡迈尔也该同行才对,但是……

(卡迈尔适合护卫,应对初步调查和急救等万一情况有我,还有虽在训练中、博而不精但能广泛浅显复盖的恩田……再加之,那个异常聪明的男孩也在)

难道……不,不是难道。

或许那个男人预感到会发生什么。

在尽可能想带走主力的情况下,留下了最佳阵容。

这么一想……

(真是的,他到底预见到了哪一步啊。放弃原计划,专注于这边的事务所,看来是选对了。)

如果那天晚上没有和所长的对话,按照原计划攒钱利用那个恼人的姐姐的计划……我肯定早就被捕了吧。

被那个男人亲手。

“那么,是真纯对吧?有什么发现吗?”

“这个嘛,目前来看……”

名叫真纯的自称高中生侦探,盯着厕所的墙壁,

“犯人好象有在那种黑暗中也能相当精准射击的本事呢。打偏的子弹只有一发。”

“啊,卡迈尔也这么说。虽说用手电筒黑暗不是问题,但确实是瞄准了打的。”

说不定是在海外射击场打惯了枪的家伙,或者是自卫队出身的人。

“不过,枪本身是后坐力小、连女性都能使用的那种。卡迈尔说只要有一定练习,也不是做不到。”

那个卡迈尔现在正和红子一起查看监控录像,检查潜入配电室的人。

“尽管如此,酒店里所有人都没检测出硝烟反应这点还是很在意啊……”

“恩?啊……”

“怎么做到的”部分我不清楚,但“为什么”我大概明白。

“大概,那就是枪击佐藤的家伙的王牌吧。”

“王牌?”

“如果没有硝烟反应,就能排除嫌疑。即使其他可疑之处被发现也不会造成大问题,认为光靠这点就能脱身……不是吗?”

如果是我就会这么做。

只要有一个能证明自己不可能犯案的要点,那就能成为武器。

在情况暧昧不明的时候,警察是不会深入追究的吧。

当初考虑计划时我就想过这点。

现在作为侦探事务所成员与警察打交道,这种想法更强烈了。

——啊,

(对了,犯人是警察……或者相关人士来着。那么,熟知这方面情况的可能性是有的。)

“说到底,敢对刑警干出这种事。要么是极有自信的家伙……要么同时也是个胆小鬼。”

“胆小鬼?”

“把子弹打光这种事,大多是软弱胆小鬼干的事。乱刺一通或者分尸之类,被称为凄惨的杀人手法,大部分都是这样。”

“原来如此。”

世良看着被佐藤的血染红的地板——虽然因为一直流着的水冲淡了一些——皱起了眉头。

“真不愧是浅见侦探事务所成员。即使不是正式调查员,也个个都是名侦探啊。”

“恩?”

然后真纯夸张地耸耸肩,把帽子稍稍往下拉了拉,看着我的眼睛,

“简直像本人一样,追踪解读着犯人的意图。真了解啊——犯罪者的心情呢。”

说着,进行了这种显而易见的挑衅。

“该不会……考虑过犯罪吧?”

我叹了口气,心想原来是这种类型啊,然后开口说道。

“‘浅见透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呢。突然出现成了话题,而且还搞不太懂。感觉很可疑,很古怪啊’”

那么,稍微回敬一下也无妨吧。

虽然不象所长那种“想试探别人的家伙基本是人类之敌”那么极端,

“‘他身边的内核成员都不在,只留下了关系不算很深的人。这不是机会吗?’”

即使不站在犯罪者的视角,这种好胜——不,好战家伙的想法也大致能猜到。

真纯张着嘴,似乎想继续说些什么,就那样看着我。

“‘那对双胞胎女仆意外地戒备森严。那个家政妇关于侦探方面的浅见透闭口不谈。新人小泉红子到底知道多少不清楚,恩田辽平人好象很好大概会说出来所以放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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