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孩子——或者说宫野志保,在工藤家暂时待了整整一天。
总算醒过来的她,除了身体缩小和有些轻微的擦伤之外,并没有什么象是受伤的伤势。
“唔呣,尺寸看来没问题。”
说起来去年——不知道该不该这么说,嘛,反正去年没有船智相关的活动,所以也没做衣服来着。
因为船智会提很细致的要求,所以经常要反复修改重缝,或者做胸花之类的,呃——去年是几年前来着?
嘛,反正就是去年去年。
暂且算是去年吧。
不管是男装还是女装,简单的款式我都能马上做出来。
抱她的时候大体就知道尺寸了。
幸好季节是夏天。
冬装的话要花时间,而且我也会忍不住想做得讲究点……不用纸样,快速花了三个小时做好了一件衬衫和一条裤子。
“真意外。让组织干部都害怕的那个浅见透,居然会做衣服。”
“在福利院的时候学过,高中时还同时参加了服饰部和将棋部。然后上了大学,就被朋友拉去帮忙制作spy的衣服……托这个的福,我现在非常擅长做女装。”
我把马克杯轻轻递给正在活动身体确认衣服尺寸的志保。
里面是用我之前在这里住时囤积的速食玉米汤冲的。
“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个身体的意思是……你吃了那个药?”
“真不愧是他的助手,理解得真快,帮大忙了。”
嘛,毕竟我之前见过她一次,也见过柯南这个实际案例。
“然后,你知道那个药的事……也就是说,他,果然还活着吧?”
嘛,是啊。
话说回来,她本来的目标大概是柯南吧。
那也是当然的,柯南肯定是能准确理解她处境的人。
“嘛,算是吧。找机会让你们见面。志保你的目的也是这个吧?”
“……喂。”
“恩?”
“能把‘ちゃん’去掉吗?”
……总觉得最近好象被类似的声音,用类似的语气说过同样的话。
对了,刚才觉得她的声音象谁,原来是像红子啊。
“被你的声音用‘ちゃん’称呼,感觉超违和的。”
我的声音到底是什么样的啊。
“ok,知道了,志保。”
我这么一叫,她似乎接受了,轻轻点了点头。
“嘛,就是这么回事。跟我说说情况吧。不告诉明美小姐的话也不好。”
“……………………”
“?怎么了?”
“…………啊?”
“啊?”
“前几天真是吓坏了呢—,兰。水水晶突然爆炸崩塌了……”
“恩,而且突然出现的是水无怜奈呢。那个播音员。”
那天晚上,我和园子、瑛佑君一起,坐在玛丽小姐开的车里看着水水晶,突然那座高塔就爆炸了,被熊熊火焰包裹着崩塌了。
“说是‘正和浅见侦探一起看夜景就遇到这种事……’。那个人,人脉挺广的呢。前几天还带着个跟我们差不多大的女孩子一起走。”
“真的假的?!”
“真的真的,是个头发带点紫色挑染的孩子……嘴巴挺毒的,但看起来关系很好。”
今天约了园子,准备坐巴士去樱盛酒店吃自助餐。
前几天抽奖,虽然不是目标奖品,但抽中了这家酒店的双人餐券。
“呀—,他整理好外表之后就很受欢迎了呢—。真不愧是被我园子大人包装过!恩嗯!”
“……哥哥这个笨蛋。”
因为座位满员,园子就站在旁边嘻嘻地笑,我有点想给她额头来个狠狠的弹指。
但同时,又有点想给那种象自己哥哥一样、对女人很轻浮的男人来个巴掌。
“啊哈哈!哥哥—!确实有点象有点象!”
园子大笑起来。
“那个人啊,偶尔会让人觉得他年纪好象特别大呢—。明明平时就是个轻浮的好色之徒。”
这个,我懂。
在那个时候的水水晶,他忍着重伤来救我们的时候;被泽木先生用刀指着的时候;相信着爸爸,笑着强忍剧痛的时候;都让人觉得他远比实际年龄的二十岁要成熟——
“啊,对了,他之前也说跟你爸爸一起去各家店喝酒来着。就是有很多漂亮姐姐的店。”
……不,可能只是那个人本身就有点大叔气质罢了。
“——!”
突然,园子竖起了眉毛。
然后,猛地抓住某个人的手腕大叫起来。
“这、这个人!色狼!是色狼!”
“诶诶!!?”
在我惊讶——之前,被抓住手腕的那个人才是最惊讶的。
“色、色狼不是我!是这边这个!”
在我尤豫着要不要教训他的瞬间,那个人抓住了另一个男人的手腕。
话说回来,园子抓住的那只手,正抓着那个男人的手腕。
“那个,这个人说得对。我也看到了。”
旁边,另一位女性出声了。
周围的几个人也点了点头。
园子“诶?是这样吗?”地环顾四周,然后大概是因为觉得尴尬想蒙混过去,开始干笑起来,接着抓住真正色狼的胸口开始大声斥责。
真是的,有话应该先说明白啊!
“啊,那个,对不起!我朋友误会了……”
“啊,没事没事。误会马上就解开了嘛。”
对方是个年轻男子。
穿着牛仔裤、衬衫、背心,还戴着一顶帽子……大概,年纪和我差不多吧。
他不知为何看着我的脸稍微惊讶了一下,然后恶作剧般地笑了,
“我是世良,世良真纯。你的名字是?”
“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想借助你的力量呀。要对付他,一个人实在很不安。”
摆脱警察的追捕后,我被这个女人藏在了她的安全屋里。
从头盔缝隙里看到眼睛的时候我就有点怀疑了——果然,是张见过的脸。
浦思青兰。
浅见透的女人之一。
我见过好几次他们一起外出,也知道那个男人经常去这个女人家——当然不是这里。
“……是浅见透吗?”
“恩。”
她穿的不是常穿的那身旗袍,而是便于活动的斜纹裤和衬衫。
凭直觉……恐怕是袭击时的装扮吧。
外面可能还会象那时一样穿上骑手服。
“这样好吗?”
“什么?”
“意思是,做出与自己喜欢的男人为敌的举动……”
“哎呀,你明明一身硝烟味,想法却很不浪漫呢?”
“……你们不是男女关系吗?”
“不,还不是哦。”
咔嗤一声,她打开一罐罐装啤酒,又把另一罐扔了过来。
“……你的根本目的是什么?你看起来对动武很在行。”
从之前的逃跑过程看,她的枪法不差。
不,是相当不错。
不知怎么,最近我总习惯以浅见透为基准来思考。
“取回我血统的证明……大概吧。”
“……相当抽象啊。”
我叼起烟,用打火机点火——正要点时,发现没气了。
不由得咂了下嘴,正要把烟从嘴里拿开,眼前却亮起了火光。
青兰灵巧地用单手划着了火柴,把火递了过来。
我轻轻把烟头凑近火焰,吸了一口。
口中感受到烟的苦味。
“比起我,你才更浪漫吧。”
青兰轻轻摇晃熄灭火柴,把燃过的梗扔进烟灰缸,喝了一口啤酒。
“我没关系哦。因为我是追寻历史足迹的考古学者嘛。”
“呵呵……”
她酒量似乎很好,很快就喝光了一罐的青兰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而且,其实我已经在和浅见透战斗了哦。虽然对方好象还没察觉。”
“什么?”
和浅见透交战过的人,大部分现在都在拘留所或监狱。
现在还在外面的,除了我和皮斯科之外还有——
(不,确实有。还有一个……)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是那个男人走上台前最大的理由。
也是让铃木财阀和浅见透联系加强的事件契机。
“……是蝎子,吗?”
比起提问,更象是确认。
“哎呀,作为谜题是不是太简单了点?”
“哼,答对了也没奖品吗?”
“当然,肯定有啊。”
现在,我和青兰——不,是和蝎子隔着张大桌子面对面。
桌面上发出硬物摩擦的、有点刺耳的声音。
是一把柯尔特单动陆军转轮手枪。
西部片时代的转轮手枪。
她拿起枪,转动弹仓。
虽然现在还有部分在生产,但这把看起来是相当老的款式。
……说白了,这枪更适合收藏家而非士兵。
“真亏你能弄到这种古董。”
“不是说过了吗?我是考古学者。”
“考古枪的?”
“偶尔吧。那么,怎么样?老实说,枪不管是携带还是入手都很麻烦又有风险,除了自用的,就只有这个了。”
“……行吧。”
转轮手枪。
我不太常用这种枪。
而且,看到这把枪,脑海里浮现的是那个男人的身影。
虽说那是把容易拔出的枪,但能以那种速度拔枪,抓住那个时机,毫无偏差——不,甚至在那短短瞬间计算了子弹的偏移,毫不尤豫地击发,那种才能。
太荒唐了。
就算用类似的枪,也不可能就拥有和他一样的才能。
但是,但是……。
——开枪!!
脑海里再次浮现出那晚的情景。
他连站着都很勉强,满身疮痍,即使如此还是毫不尤豫地喊了出来。
那个男人,杀出了一条血路。
我能拥有同等水平的技术吗?能做到同样的事吗?
连那种想象的碎片都涌不上来。
……但是,但是,但是……!
…………但是,即便如此!即便如此……!
“——行吧。”
这样就好。
这就是,我该走的路。
“既然你说要和他战斗,我就助你一臂之力。反正不管怎样,我都欠你人情。”
我摆弄着新搭档。
单动陆军。
别名——和平缔造者。
对我而言,这是个很不相称的爱称。
但是,或许这样就好。
“你答应得真快,帮大忙了。据点和弹药我来准备。……那么?”
“什么?”
“名字啊。不用真名也行,但没个称呼不方便吧?”
“……也是啊。”
卡尔瓦多斯这个名字已经舍弃了。
不,与其说是舍弃,不如说是失去了。
(……结果,连一次都没能约她吃饭啊)
同为干部,担任着与我不同角色、深受老板喜爱的她。
现在我能老实承认了。
我——是迷恋上她了。
迷恋上那个,如同蔷薇荆棘化身的女人。
“哎呀,该不会是真的没有能用的名字吧?”
蝎子歪着头问。
“不……这个嘛……”
没有名字。
对了,我没有名字。
名字已经——不需要了。
……
志保总算冷静下来了吗,她喘着粗气,泪眼汪汪地看着这边。
……不,是瞪着我。
对不起啦。
对不起啦。
“那么!姐姐是你们救出来的!现在正躲藏着,是这样吧!——是这样吧!!?”
是是是,您说得对。
所以能不能请您把手从我领子上放开呢?
“我直到前阵子都意识不明,所以只听了报告,是可信赖的人——那个,总之就是一起救出明美小姐的那批人在找你……是的,没错。”
首先,恐怕是那时候枡山先生说的吧,他们去查了我之前因别的事调查过的那家制药公司,但那里已经烧毁了。
他们把子公司和关联公司都查了个遍,还是一无所获。
我最近必须得出国一趟,最坏的打算是,从枡山先生家找到的文档里,把可疑的地方挑出来,再戴上面具,带上瑞纪和冲矢先生,挨个潜入、强袭,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踢开法律进行破坏工作。
我觉得我在被掐着脖子的情况下还能努力解释这么多,已经很了不起了。
你说呢?
嗯?
“呼……姑且先道个谢吧。”
“姑且?”
“有意见?”
“没有。”
志保这次总算冷静下来了吗,她做了个深呼吸,喝了一小口汤。
“说实话……我已经,以为再也见不到姐姐了。”
就象她刚才自己说的,她当时是真的做好了死的觉悟吧。
“现在,她躲在我手下那里。”
就是前几天开秘密会议的那家泳池酒吧。
好象那里也有员工用的房间。
现在瑞纪暂时休假,正在全力向明美小姐灌输变装术和声带模仿技巧。
冲矢先生也说会搬到附近担任护卫。
赤井先生去哪儿了?
听瑞纪说好象就在附近……。
……不对,难道冲矢先生就是赤井先生?
他是通过变装达人瑞纪的介绍来的,而且他总是会避开容易被狙击的位置。
如果真是这样,他在此之上还不向我表明真身,是为了尽可能减少知情者吧。
但是……是不是有点太明显了?
好吧,也有可能是我搞错了或者是误导,我就装作不知道吧。
“我刚才已经发了密讯,约定等再次确认周边安全后再会合。得我们过去找她,没问题吧?”
“我们过去?”
“变成小孩子的样子,从某种意义上是最大的武器。就算脸被看到了,对方也会因为‘怎么可能’而产生尤豫。没有比常识更好用的武器了。”
柯南在很熟悉他脸的兰身边待了这么久都没被发现,应该没问题吧。
服部君?
嘛,也会有那种事啦。
或者说,该被发现的时候总会被发现的吧。
万一的时候我会保护你,当你的盾牌,希望你能相信我。
没事的没事的,你和我都不会死不会死。
“先跟你说下现状吧。我身边有三个那个组织的人。”
“……你说什么?”
“嘛,其中一个是合作关系,另一个也没问题——”
“等一下。”
我才不等。
“有问题的一个是……”
“做完下一个工作,他就要离开我身边了啊……”
“把我从对浅见透的怀柔工作及调查任务中撤下来?”
‘是的,库拉索。你有别的任务要执行。’
前几天的事情,关于本堂瑛佑,并没有什么收获。
看来浅见透似乎怀疑本堂瑛佑是基尔——水无怜奈的血亲,并进行了调查。
但最终,血型成了决定因素,确认两人是不同的人。
嘛,大概就是这样吧。
恐怕cia那边也是类似情况。
证据就是,即使我袭击了cia的人员,也没有看到人员增加。
虽然没减少这点让人在意……。
(主要目标是别的事吗?)
当时在场的重要人物的话——可以考虑铃木园子。
不,作为浅见透身边的人来说,毛利兰的可能性也难以排除。
不,那都无所谓。
现在是谈工作。
“…………是皮斯科吗?”
他在各方面的人脉、影响力。
运用精锐、并将他们培养成精锐的手腕。
射击和投掷术等稀有的实战能力。
我的任务,原本是为将浅见透拉入‘组织’做铺垫。
波本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行动,有点不明……
对组织来说,优秀的人才是求之不得的。
如果还是能创造出优秀人才的存在,那就更是如此。
比这更重要的事,我能想到的只有背叛了组织的那个家伙。
‘是的。他本人说并没有打算公然背叛我们……但根本不可信。’
“……我明白。”
不知从何时起,就感觉到他对浅见透的执着——不,用这种词都显得太温和了,是更黏稠的东西。
(大家都变了。凡是和那个男人扯上关系的,所有人都变了。)
皮斯科也是,波本也是,说不定……连我自己也是。
“那么,我的任务是搜索他们?”
‘……然后,找到了的话……你明白的吧?’
当然了。
对于背叛者,将要背叛者,敌对者……唯有死亡。
这是我们的规则。
“……那卡尔瓦多斯呢?”
‘放着不管也行。还有一个人……’
“还有一个人?”
‘雪莉。’
雪莉。
记得是……那个宫野明美的妹妹吧。
听说在药学方面拥有罕见的知识。
就在前几天,她因为罢工反抗被关起来,然后逃走了……
‘她藏身过的设施,大部分都被人潜入、调查过。恐怕,是为了救她。’
“…………”
‘恐怕,是那个存在吧。’
与皮斯科交战,和卡尔瓦多斯一起让琴酒和伏特加无力化的面具男。
——不,性别不详。
‘从他报上的名字来看,无疑是与我们为敌的人。——因为他知道那个药的代号。’
“也就是说,是熟知组织内部的人……吗?”
‘我们是这么看的。’
根据当时在场的香缇、科伦,以及实际被无力化的琴酒和伏特加的话来看,那是可怕的威胁。
‘或许,协助雪莉逃跑的也是谢林福特的可能性。不,应该说可能性很高。’
至少,可以肯定是对那个药感兴趣的存在。
那样的话,不可能不关注作为该药最关键关系人的雪莉。
‘可能的话,我们本想将浅见透——那位先生所关注的他拉拢过来……但不得不优先整顿组织内部。’
“我、波本,还有报告过的濑户瑞纪,还有一个大任务要完成。等那个结束之后我再回去。”
‘明白了。祝你顺利。’
手机通话结束了。
紧张的弦松了下来,我深深地叹了口气。
“……也要,和那个事务所的各位告别了吗。”
自从那起事件之后,对浅见透的劝诱,以及切入点的查找。
如果不可能,就由我和波本在他周围安插组织的人,掌握并控制事务所动向的计划。
通过这个——还有铃木财阀也是。
“好不容易,才刚刚习惯……”
无论是那对双胞胎女仆和越水七槻的多管闲事,还是小沼博士和船智的跳脱发言,亦或是冲矢昴那些让人心惊的提问,还有不知为何总是心情很好地插科打诨的波本……安室透,以及总是慌慌张张的安德雷·卡迈尔…………还有那个奇怪的所长。
“玛丽姐姐,你怎么了?”
身后,吉田步美轻轻拉了拉我的衣服。
“啊,嗯。对不起啊步美,刚才有点电话。”
“步美……打扰到你了吗?”
“没关系哦,电话已经打完了。”
今天我是和少年侦探团的成员们一起来购物的。
为了明天要去的人偶剧练习合宿和新学期准备,——顺便应小岛元太的请求,来米花百货店的餐厅楼层吃饭。
(这样啊……也要和这些孩子告别……了吗)
明天我们就要出发了。
虽然不清楚具体内容,但似乎是个大工作。
等那结束,再回到这个国家时,我又会去往某处——
(……我的容身之处,究竟在哪里呢。)
“姐姐?”
“啊……!恩、嗯,没什么。你看,餐厅楼层是……7楼吧。元太君他们一定饿着肚子在等我们呢。”
“啊哈哈!总是肚子饿的!”
吉田步美用她那双温暖的小手,握住我的手拉着我。
紧紧地,握住了我这双多次被血沾污的手——
“走吧!姐姐!”
“去美国,吗?”
“是的,卡迈尔小姐。所长浅见、副所长我、调查员安室、濑户、玛丽、冲矢,共计六人将前往那边。期间就拜托各位了,今天是来通知这件事的。”
自从亲眼看到赤井先生被火焰吞没,已经过去多少天了呢?
对日子的感觉都模糊了。
“卡迈尔小姐……你没事吧?从前几天开始状态就不太好。”
“恩,我没事。让您担心了非常抱歉。已经,没事了。”
是的,身体是没事了。
但内心的动摇却无法停止。
fbi的人员将正式来到日本。
为了搜查那个组织,为了给赤井先生报仇。
然后,被列为最重要目标的是……
——浅见透。
“那个,副所长。”
“什么事?”
“啊,不……那个……所、所长这次要去处理的工作,是什么样的委托呢?”
“这个啊,我也不太清楚。不知为何,听说播音员水无怜奈小姐也会同行,而且委托人的信息根据合同要保密……”
已知的、被推测为组织成员的存在——水无怜奈。
和她一起,进行委托人不明、详情不明的任务……。
当然,由她介绍来的冲矢昴也是。
——‘不,卡迈尔小姐真的非常感谢。要是拜托安室先生他们的话,估计当场就被控制住了……’
——‘怎么办啊卡迈尔小姐。总觉得这个事件结束后,我预感自己不止要正坐,还要被揍得稀巴烂了。被各种各样的人。’
——‘抱歉卡迈尔小姐,今天耳朵休息日,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事到如今……事到如今还要我怀疑他吗,是这个意思吗……)
作为有自尊的联邦调查局搜查官,这或许是不合格的。
但是,要我怀疑那个多次冒着生命危险面对罪犯——不,不对,是那个一直为了弱者而拼命的人。
(所以……我要证明给你看。)
证明浅见透这个男人,不是那个组织的人。
证明那个人,只是个爱泡妞、老好人、但又非常优秀的——应该成为伙伴的人。
“啊,不过浅见君稍微透露了一点……”
“是关于委托的事吗?”
“恩,说什么……是公司的委托之类的。”
“……是美国的公司吗?”
“大概吧。”
8月30日
灰原哀。
那个孩子决定叫这个名字。
命名者是阿笠博士。
听说是药学的专家,还是那个药的开发者,真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虽然想详细问问各种事情,但她情绪似乎还没稳定下来。
嘛,也是当然的啦……以为已经死去的姐姐居然还好好地活着。
姐姐那边,在前几天开过会的那家店里工作。
知道这件事的,目前只有我、赤井先生、柯南、还有瑞纪和明美小姐本人。
啊对了,还有那家店的寺井老爷子。
抱歉,对水无小姐保密了。
那么,总之得跟柯南说明一下,但关键的柯南正和少年侦探团一起在雾之丘高原的民宿过夜,是什么来着,人偶剧的练习合宿吗?
用电话说明总觉得不太好,而且虽然他嘴上不说,但似乎对制造了那个药感到有责任。
还是稍微放一放比较好。
问题是她住的地方……暂且决定先放在我家。
那里最适合防盗、防卫,而且有樱子和船智在,没问题。
枫好象也想在红叶御殿待一阵子,正好。
总之,是住到我回来为止。
明天起我要暂时离开日本……
对了,安室先生和玛丽小姐也会同行,所以没问题吧。
话说回来,事务所要暂时关闭,主要成员几乎都带走。
留在日本的是恩田、初穗、卡迈尔,还有双胞胎女仆和船智、小沼博士。
志保和柯南的事,阿笠博士说他会处理。
老实说,有和柯南相识已久的阿笠博士帮忙,真是帮大忙了。
因为我正在烦恼该怎么开口跟他们说。
啊,差不多我也得准备行李了,明天要早起。
话说回来,这委托压根不象是该找侦探干的啊……
还说会借给我们武器,怜奈小姐真是接了个不得了的工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