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渊晃着手中的酒瓶,淡淡说道:“她叫大和,是凯多的女儿。”
“你当年在蜂巢岛的时候,应该见过尚且在洛克斯海贼团里的凯多吧。”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说起来,老板娘你当年的风采,可是风靡整个大海,比如今的‘海贼女帝”库克有过之而无不及。”
“传闻中追求者能从新世界排到东海,无数强大的海贼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他的目光扫过艾斯和大和:“这两个笨蛋的老爸,一个号称‘海贼王”,一个号称‘世界最强生物”,当年应该也在你的仰慕者之列?不过一—”
景渊话锋一转,“从你最终选择的同居对象来看,你真正看上眼的,恐怕还是那位‘海贼王的右腕”雷利吧?”
“毕竟,罗杰那种笨蛋,除了能惹麻烦之外,实在不象是个能过日子的对象。”
夏琪吐出一个烟圈,笑着否认:“小哥可别乱说,我可从来没承认过和雷利是那种关系哦。不过是老朋友,互相搭个伴过日子罢了。”
她又指了指景渊身边娴静优雅的罗宾,“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早就人老珠黄咯,可比不上你身边这位小姐的知性与美貌。”
罗宾闻言,莞尔一笑,放下酒杯:“夏琪女士说笑了。您的气质和风采是如今依然能窥见当年的一时无两,我只是个普通的历史学者,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您年轻时,绝对胜过我许多。”
不知不觉,十几瓶烈酒下肚的艾斯,脸上已经泛起了些微醉意,黑色礼帽也有些歪斜。
他忽然抬起头,眼神有些朦胧,带着一种混合着别扭和好奇的语气,问夏琪:“老板娘—你,你知不知道罗杰那家伙—当年有没有什么特别丢人的事?能讲给我们听听吗?”
夏琪看着艾斯,眼神柔和了些许。
她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加了几块冰,轻轻晃动着杯子。
“事?呵呵,罗杰那个白痴带来的麻烦可比事多多了。”
她深吸一口烟,开始缓缓说起当年的航海轶事,声音带着淡淡的怀念。
“我当年啊,作为九蛇海贼团的船长,脾气可不象现在这么好。”
她笑了笑,“有一次,我们九蛇的船和罗杰的奥罗·杰克逊号在一片平静的海域里撞见了。”
“结果嘛—-呵呵,”夏琪眼中闪过一丝狡点,“具体过程就不说了,总之,最后我们成功地把罗杰海贼团全船的值钱财物,甚至连好几桶朗姆酒和肉干,都搬了个一干二净!”
“留下他们一船人对着空荡荡的仓库发愣。据说后来他们靠钓鱼撑了好几天,才找到下一个岛补充物资。”
“噗一一哈哈哈哈哈!”艾斯先是愣住,随即拍着桌子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大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那家伙也有这么白痴的样子啊,居然被抢得这么惨!哈哈哈!干得漂亮,老板娘!”
艾斯看起来挺开心的,甚至主动拿起酒瓶和夏琪的杯子碰了一下。
酒吧里的气氛一时间变得热烈而融洽,仿佛只是一群普通的朋友在喝酒闲聊。
然而,景渊那堪称此世最强的见闻色霸气,如同无形的雷达波,以他为中心,复盖了整个香波地群岛,乃至更远的范围。
从方才,他就感知到了一个特殊的气息,朝着这间“敲竹杠bar”走来。
景渊微微一笑,放下酒瓶,他知道来的是谁。
他屈指轻轻敲了敲吧台,对夏琪说道:“又来了个有故事的老家伙,老板娘,把你压箱底的好酒再开几瓶吧。”
没过多久,酒吧那扇老旧的木门外,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
“哎呀——”一声。
门被推开了。
首先踏入的是一只穿着凉鞋、沾了些许尘土却显得异常稳健的脚。
随后,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他须发皆银,戴着一副眼镜,右眼有一道直列的疤痕,穿着简单的短衫和长裤,却自有一股不凡的气度。
正是原罗杰海贼团副船长,“冥王”
然而,此刻这位传说中的老人,脸上却带着一丝不同寻常的凝重和疑惑。
他的目光锐利如鹰,瞬间扫过酒吧内的情况一一夏琪无恙,几个陌生的年轻人,一个喝醉闹腾的姑娘,一个飘在空中的幽灵少女,一个优雅知性的黑发女子,一个带着醉意大笑的黑发青年。
以及那个坐在吧台正中,黑发黑瞳,戴着血琥珀耳钉,正微笑着看向他的蓝紫色西装男子。
雷利的眉头微微皱起。
他之所以神色凝重,是因为在推开这扇门之前,他强大的见闻色霸气竟然如同泥牛入海,完全无法感知到门内任何具体的情况。
这对于将见闻色修炼到极高境界的他来说,是几乎从未遇到过的事情。
仿佛在推门前,这间他熟悉无比的酒吧,变成了一个绝对的“盲区”。
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霜月景渊身上。
房间里所有人都或多或少流露出一些情绪波动,只有这个人,平静得可怕,深邃得可怕。
那层隔绝了一切感知的屏障,其源头,毫无疑问就在这个年轻人身上。
景渊迎着雷利审视的目光,举了举手中的酒瓶,笑容慵懒而意味深长:
“哟,传说中的‘冥王”先生,真是姗姗来迟啊。”
“我们正听到精彩的地方,听说你们罗杰海贼团,当年可是连裤都差点被老板娘抢走了?”
雷利那历经风霜、锐利如鹰集的目光与景渊含笑却深不见底的黑瞳在空中相遇。
一瞬间,老牌强者的直觉疯狂示警,告诉他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可怕远超想象。
那并非单纯的杀气或霸气,而是一种更本质的、仿佛来自食物链上层的本能压迫感看来之前传闻他干掉凯多,绝非侥幸或者用了什么取巧的手段,而是实打实的实力。
就在雷利心念电转,快速评估着眼前局势时,景渊却仿佛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对他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随即,景渊很是随意地用手肘推了推身边因为酒精和刚才大笑而脸色泛红的艾斯。
“艾斯,”景渊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别光顾着傻乐了。要不要和你这位‘老叔”打个招呼?”
“他和你家那个混蛋老爹,可是过命的交情,比亲兄弟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