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鲁曼顿了顿,眼中闪铄着最后疯狂的计划:“但是,我们必须处理好这里。你的‘死亡’—将是你最好的掩护,也是对你父亲最残酷的报复。””
他看向地上被石化的闪闪,“修改这东西的记忆!让它只记得——”一个疯狂的、叫萨鲁曼的黑巫师,为了报复,闯入了这里———”
萨鲁曼开始详细地口述“剧本”,小巴蒂眼中闪铄着冷酷而精明的光芒,立刻理解了其中的深意。
他走到闪闪身边,魔杖抵住她的额头,强大的精神力伴随着咒语侵入:“一忘皆空!—修改记忆!”
他按照萨鲁曼的“剧本
黑巫师萨鲁曼闯入、释放厉火、焚烧房屋、小巴蒂少爷在火中惨叫、萨鲁曼最后疯狂大笑也被火焰吞噬·
做完这一切,小巴蒂站起身,看向萨鲁曼,这个将他从地狱中拉出、指明道路的“恩人”。
“你—”
“不用管我。”萨鲁曼靠墙坐下,脸上露出一种解脱和病态的满足笑容,他的呼吸已经很微弱。
他艰难地抬起魔杖,对准了自己和房间中央,“去吧—去阿尔巴尼亚找到主人·
“厉火!”最后一声咒语,耗尽了他全部的生命力。
狂暴的厉火瞬间从他魔杖尖端喷涌而出,火焰化作狞的蛇、鸟、怪兽形态,疯狂地吞噬着房间里的一切。
木质家具瞬间化为飞灰,墙壁被烧得漆黑崩裂。
然后一个幻影移形离开了这个早就不再被他当作家的地方。
厉火失去了萨鲁曼这个源头,但已经蔓延开来,开始焚烧整个克劳奇宅邸。
被修改了记忆的闪闪在“适时”的魔法保护下“侥幸”未被烧死,只是被浓烟熏晕。
“主人”闪闪满脸烟灰,眼神空洞而惊恐,她扑到老巴蒂脚边,用尖利的声音哭喊着。
闪闪指着那片被烧得最彻底、几乎什么也没剩下的局域,发出撕心裂肺的哭豪,“—都被烧没了!那个坏巫师自己也烧死了!
他听着闪闪那绝望的、细节详实的哭诉,一切都“合理”得由不得自己不信。
时光如霍格沃茨特快车窗外飞逝的风景,一年光阴转瞬即逝,霍格沃茨的城堡在夏日的阳光下褪去了学年的喧嚣,归于宁静。
眼前聂立着一座孤高的、由黑色巨石垒砌而成的哥特式城堡一一纽蒙迦德。
它曾是权力的顶峰,如今却沦为世界上最森严的魔法监狱,囚禁着它昔日的主人一一盖勒特·
格林德沃。
纽蒙迦德的塔尖刺破铅灰色的云层,象一根指向绝望的枯骨。
冰冷的石墙上布满了强大的反幻影移形、反飞路网以及各种探测和压制魔法的符文。
阴森、死寂、绝望,似乎是这里永恒的主题。
守卫?当然有,来自多国魔法部的精英傲罗轮班值守,警剔着任何风吹草动。
但他们的存在,在景渊眼中,如同城堡石缝里攀爬的苔藓般微不足道。
守卫的傲罗们甚至没有察觉到有人从他们警戒的视野中“穿过”。
他就这样,如同在霍格沃茨校园闲逛一样,从容地踏入了纽蒙迦德的内核一一格林德沃的囚室。
塔顶唯一的囚室,空气凝滞,带着石头腐朽的霉味和岁月沉淀的尘埃。
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痕迹,但那股曾经脾天下的气势,并未被完全磨灭,只是沉淀得如同深海的暗流。
可惜,雄心壮志却早已在几十年的孤寂中冷却。
连同他对那个红发老对手的复杂情感一起,沉入了记忆的深海。
现在看来,如今的他只想在这座自己建造的坟墓里,安静地腐朽,直至化为尘埃。
然后,景渊出现了。
没有任何预兆,没有幻影移形的爆响,没有空间被撕裂的波动,仿佛他本就该在那里,景渊,穿着与这阴暗环境格格不入的简洁现代服饰,负手站在房间中央。
然而,他身上散发出的无形气息,却让格林德沃瞬间绷紧了神经那是一种仿佛整个世界的重量都压了过来的感觉,又仿佛眼前之人本身就是吞噬方物的深渊。
景渊静静地观察着。
这位曾经与邓布利多比肩、掀起席卷欧洲魔法界风暴的第一代黑魔王,虽然魔力被层层封印压制,但体内蕴藏的力量本源依旧磅礴浩瀚,绝不逊色于远在霍格沃茨的老对手。
真正囚禁他的,并非这座冰冷的石头城堡,也非那些复杂的封印,而是他内心深处那份—自我放逐的伽锁。
一个自囚的王者。
伏地魔或许在纯粹的破坏魔力和黑魔法造诣上不输于格林德沃,但若论领袖魅力、政治纲领的吸引力、战略布局的宏大与精妙两者判若云泥。
格林德沃追求的是“更伟大的利益”,是巫师统治麻瓜的“新秩序”,是打破《国际保密法》
的台。
而伏地魔?不过是一个沉迷于恐怖统治、纯血至上和个人永生的疯子。
在景渊眼中,整个巫师界,能让他在“人”的层面称一句“不差”的不多,格林德沃算是其中之一,排名更在邓布利多之前。
让这样一位人物在自我放逐中腐朽老死?太过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