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汀的声音低了些，眼神直直地看着他。
陈寻感觉喉咙有点干：“我也是！”
屏幕两边沉默了几秒，只有细微的电流声。
气氛变得有点暧昧。
“真想现在就飞回洛杉矶！”
克里斯汀往后靠在床头，浴袍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段锁骨的线条：
“然后把你按在床上！”
陈寻：“……”
他感觉小腹一紧。
这女人总是这样，不经意间就来一下猛的。
“k……”
他声音有点哑了。
“怎么？”
克里斯汀挑眉，带着点挑衅和诱惑：
“汉李老板不是会算命吗？算算我现在想干嘛？”
陈寻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体内窜起的火苗：
“我算到你明天还有通告，需要保存体力！”
“胆小鬼！”
克里斯汀哼了一声，但眼里都是笑意。
她调整了一下姿势，浴袍下摆滑开，露出光洁的小腿：
“不过说真的，陈寻，我这边还得忙一周，等我回去，你最好把‘档期’给我空出来！”
这暗示已经相当露骨了！
陈寻感觉那股火有越烧越旺的趋势。
“保证随叫随到！”
两人又黏糊糊地聊了十几分钟，直到克里斯汀那边有人敲门，似乎是助理催她休息，才挂了电话。
陈寻放下手机，感觉客厅里安静得过分，刚才被克里斯汀几句话撩起来的燥热还没完全平息。
他起身去厨房倒了杯冰水，一口气灌下去，才感觉稍微好了点。
……
《破产姐妹》的拍摄按部就班地进行。
几周下来，陈寻对华纳兄弟那个演播室熟悉得跟自己家客厅似的。
他现在不用看地上的标记，闭着眼都能在柜台、卡座和厨房之间走位。
绝对不会撞上哪个移动的摄象机或者笑得前仰后合的现场导演。
最开始那点生涩感早就没了。
他现在进棚，跟凯特和贝丝击掌打招呼的架势，熟练得象干了十年的老同事。
“嘿，神棍老板，今天给我们算算，能不能遇到个不吝啬小费的阔佬？”
凯特在桌子上摆放做好的小蛋糕，看到陈寻进来，开口就吐槽。
她现在是真把陈寻当自己人，吐槽起来毫不留情。
陈寻熟练地从口袋里摸出硬币，在指尖转了个花，一本正经：
“麦克斯，卦象显示，今日财运平平，但口舌之灾，尤为显著，建议你少说两句！”
凯特翻个白眼：“去你的卦象！”
贝丝在旁边笑着整理她的名媛套装：
“别听她的，你今天这身衬衫很好看，特别精神！”
她总是试图在麦克斯的毒舌和汉李的神秘之间维持一种脆弱的和平。
一个绿色的属性球从贝丝身上掉落：
陈寻发现，情景喜剧拍多了，演员之间真的会形成一种独特的默契和节奏。
他能预判凯特下一句吐槽会往哪个方向拐，也能接住贝丝那种略带夸张的名媛式反应。
他的节奏属性在这里得到了充分的锻炼和应用。
虽然现场观看情景喜剧的观众需要上交手机，但还是有人偷藏手机或者设备将陈寻演出片段录制好放到网上。
原本是想嘲讽克里斯汀男友的滑稽，没成想却意外让陈寻在网上受到关注。
热度还不低！
正式录制时，观众席的气氛也越来越热闹。
很多观众确实是冲着那个会玩硬币，满嘴风水卦象的东方老板来的。
他一出场，还没说话，台下就有笑声和期待的窃窃私语。
“来了来了！汉李老板！”
“那种又认真又有点窘的样子，真的太可爱了！”
“真人比娱乐新闻上要帅啊！狗仔的摄影技术堪忧！”
……
经过【男神提升器】的升级，陈寻现在身高已经183，整个人比之前帅不少！
今天这场戏，是汉李试图推行一种他精心帮麦克斯研制的五行能量小蛋糕。
据说是根据顾客的生辰八字来调配口味，能提升运势。
麦克斯看着那堆颜色诡异的小蛋糕，面无表情：
“老板，你确定这玩意儿吃了能走运，而不是直接送走？”
陈寻一脸严肃，手里拿着个小罗盘在蛋糕前比划。
专注的神情和挺拔的身姿，让台下几位女观众忍不住捂住了嘴。
“麦克斯，你不懂！这是根据金木水火土平衡原理，结合了布鲁克林本地磁场……”
“磁场？”
麦克斯打断他：“我只知道我的磁场告诉我，这玩意儿卖不出去，我们就得喝西北风！”
“根据你的理论，西北风属金，可能还挺补！”
台下观众爆笑。
“他被怼懵的样子好好玩！”
“表情变化太丰富了，从认真到痛心再到心虚，层次感绝了！”
“长得帅就算演怂包也这么有魅力吗？”
……
陈寻饰演的汉李被怼得噎住，脸上露出科学不被理解的痛心，又夹杂着一点对月底帐单的担忧，表情层次丰富。
他憋了几秒，才弱弱地反驳：“心诚则灵！”
这时，奥列格凑过来，拿起一个绿色的小蛋糕，猥琐地挤眼：
“老板，这个木属性的吃了是不是比较持久？”
汉李立刻露出嫌恶的表情，用手在鼻子前猛扇：
“奥列格！污言秽语，破坏气场！快拿走！”
他还下意识地后退半步，仿佛奥列格和他手里的蛋糕是生化武器。
这个反应又引来一阵大笑。
陈寻把汉李那种又怂又讲究，试图用玄学对抗一切不和谐因素的劲儿演活了。
那种夸张又自然的肢体语言和表情管理，让观众觉得既好笑又惊艳。
“他的喜剧节奏感太好了！”
“连嫌弃人的表情都这么帅，没天理了！”
“这个角色真的被他演活了，又怪又迷人！”
……
老厄尔忍不住在旁边慢悠悠地吐槽：
“汉，要是你的蛋糕能象你的硬币戏法一样带来好运，我们都能比卡罗琳以前还有钱了！”
一个蓝色的属性球从厄尔身上掉落。
吸收！
拍摄间隙，导演迈克尔看着监视器回放，对旁边的制片人说：
“陈的进步确实快，他现在不只是在演汉李，他简直成了汉李本人！”
“那些小表情，即兴的台词，都恰到好处，观众买他的帐！”
制片人点点头：“那个硬币和风水的设置真是神来之笔，让他这个角色一下子就立住了，而且很有记忆点！”
“现在网上已经有些粉丝在模仿他转硬币了！”
陈寻自己也感觉到了变化。
他现在站在摄象机前，几乎是一种本能反应。
汉李该怎么说话，怎么动作，怎么在麦克斯的炮火和奥列格的猥琐中艰难地维持他那套东方哲学。
一切都自然而然。
他甚至开始享受这种实时反馈的创作过程和观众因为他的表演而发出的笑声。
一天的录制结束，观众散场时，有几个年轻女孩特意跑到隔离带边，冲着陈寻喊：
“han lee！我爱你！”
“能给我算一卦吗？”
“硬币戏法太酷了！”
……
陈寻笑着冲她们挥挥手。
这种感觉很奇妙。
和他因为克里斯汀男友身份或者《雷神》角色获得的关注不同。
这是纯粹针对他扮演的汉李这个喜剧角色的喜爱。
卸妆的时候，凯特一边擦掉脸上厚重的粉底，一边对他说：“说真的，陈，你现在是咱们剧组的宝藏男孩了！”
“听说编剧组那边都在给你加戏份，围绕你那套算命本事编梗！”
贝丝也凑过来：“是啊，陈，你现在可是我们餐厅的吉祥物了。”
陈寻笑了笑，没说话。
他心里清楚，这离不开他持续吸收的各种属性球，尤其是【节奏】和【表情】类的，让他的即兴喜剧和细微反应越来越精准。
【男神提升器】让他的外形也更上镜，哪怕穿着普通，也难掩那份逐渐沉淀的独特气质。
走出演播室，洛杉矶的夜风带着点凉意。
陈寻看着手机上罗伯发来的下周通告单，上面汉李的戏份果然又多了几场。
他坐进车里，感觉浑身都充斥着一种创作后的疲惫与满足。
汉李老板的威廉斯堡饭店日常还在继续，而且越来越有声有色。
他现在有点理解为什么有些人能在一个情景喜剧里待上好几季了。
这种被观众直接认可，与角色共同成长的感觉确实让人上瘾。
回到比弗利山庄。
屋里静悄悄的。
陈寻把自己扔进沙发，摸出手机。
屏幕上有一条克里斯汀的语音留言，时间显示是几小时前。
点开，是她略带沙哑的声音，背景嘈杂：
“今天巴黎这边简直疯了，连着三个采访，嗓子快冒烟了，估计回去得很晚，你先睡，别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