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成梁看着父母的反应，笑着说：“妈，今天晚上咱就炼猪油，炼好的猪油留着炒菜，剩下的油渣还能炖白菜粉条，这样吃着香。”
“好啊好啊！”许母连忙点头，“我这就去把白菜和粉条找出来，晚上咱就吃这个。”
许保田坐在旁边，听见“白菜粉条”，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家里好久没吃过带油星的菜了，光是想想就觉得馋。
许成梁眼尖，瞧见父亲的小动作，忍不住调侃：“爸，您是不是馋了？”
许保田脸一沉，瞪了他一眼：“你小子敢调侃我？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翅膀硬了是吧？”
许成梁知道父亲是装的，赶紧拿起桌上的猪胰腺，笑着说：“爸，我去厨房处理猪胰腺，早点炼好猪油，晚上好吃饭。”
说完就赶紧溜进了厨房，免得父亲真的“动手”。
许母看着父子俩的交互，忍不住小声调侃许保田：“你啊，现在肯定不舍得打他了吧？”
许保田哼了一声：“谁说的？他要是敢不听话，我照样打。”
许母翻了个白眼：“你就嘴硬吧。成梁现在变得这么上进，又懂事，你要是真打他，等他变回以前那样懒散，有你后悔的。”
许保田没反驳，只是端着茶杯沉默着。
他心里其实认同许母的话，儿子现在的变化他都看在眼里，要是真因为这点小事动手，确实不合适。
厨房里，许成梁把猪胰腺切成小块，放进盆里清洗。
许母走进来，看着他熟练的动作，忍不住问：“成梁，你会熬猪油吗？要不要妈帮你？”
“妈，我会。”
许成梁一边洗猪胰腺一边说，“熬猪油有两种方法，一种是直接把猪胰腺放进锅里熬，另一种是先放少量水，再放猪胰腺。
放水熬出来的猪油颜色更白，量也多一点，还不容易糊；
直接熬的话，要是火控制不好，容易熬糊，油的颜色也深。咱今天用放水的方法熬。”
许母惊讶地看着儿子：“你咋知道这么多？以前也没见你熬过猪油啊。”
许成梁笑着说：“在家看书学的，还跟别人请教过，试试就会了。”
他总不能说这是系统带来的经验，只能找个借口。
许母欣慰地点点头：“真是个有心的孩子，啥都愿意学。”
许成梁把洗干净的猪胰腺放进锅里，加了少量水，然后点燃灶台的火。
等锅里的水烧开后，转成小火慢慢熬，没一会儿，锅里就冒出了油星，还飘出了香味。
随着时间推移，猪油的香味越来越浓，飘出了厨房，弥漫在整个后院，甚至传到了前院和中院。
大杂院里的街坊邻居都闻到了香味，有人探出头来，互相询问：“这是谁家在熬猪油啊？这么香，馋得人都吃不下去饭了。”
前院杨小安家里，杨母正端着一碗玉米粥，看着桌上的咸菜，皱着眉说：“这饭真是越来越没滋味了，天天咸菜配粥，嘴里都快淡出鸟了。”
很快她闻到了炼猪油的香味，好奇道：“这是谁家在炼猪油？”
杨小安也闻到了猪油的香味，羡慕地说：“应该是许成梁家，我刚才下班回来，见他从肉联厂拿来了一包猪胰腺。”
杨母好奇地问：“许成梁咋有猪胰腺？他不是在肉联厂当临时工吗？”
杨小安就把下午在院门口听来的事简单说了一遍：“他今天帮食堂做菜，人家送他的。听说他还会拌咸菜，食堂的工人都夸好吃。”
杨母叹了口气：“人家这孩子现在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还能弄着猪油吃。咱家里好久没吃过猪油了，这香味闻着，我这粥都咽不下去了。”
杨小安也没了胃口，看着桌上的咸菜，心里更羡慕许成梁了。
以前他总觉得许成梁不如自己，可现在人家不仅能帮食堂做菜，还能吃到猪油，自己却只能天天吃咸菜粥，心里别提多不是滋味了。
……
另一边，许成梁在厨房里守着锅，等猪油熬得差不多了，就把锅里的油渣捞出来，放在盘子里，撒上一小把盐花。
刚撒完盐，他就忍不住捏起一块放进嘴里。
油渣嚼起来咯嘣响，带着淡淡的咸香，还有猪油的香味，吃着特别香。
许成梁很满意，把炼好的猪油倒进油罐里，封好口，又把油渣端到客厅的桌子上。
刚放好油渣，就听见院门口传来许成功和许成才的声音。
俩人疯玩了一下午，刚进院门就闻到了家里飘出来的猪油香味，赶紧跑进屋，好奇地问许母：“妈，家里啥味儿这么香啊？是不是有好吃的？”
许母正在收拾桌子，笑着说：“是你们大哥今天在厂里帮食堂的忙，食堂主任送了他一斤猪胰腺，刚才在厨房熬了猪油，还剩下不少油渣呢。”
许成功和许成才一听，眼睛立马亮了，顺着香味就看到了桌上的油渣，迫不及待地伸手就要抓。
许母赶紧拍走他们的手：“先去洗手！手这么脏，吃了不怕肚子疼？洗完手再吃。”
俩人赶紧缩回手，嘴里嘟囔着“知道了”，一溜烟跑到院子里的水池边，用凉水随便冲了冲手，又跑回屋里，抓起油渣就往嘴里塞。
“好吃！太好吃了！”许成功一边嚼一边说，“比上次妈炸的丸子还香！”
许成才也跟着点头，嘴里塞满了油渣，说不出话，只能一个劲地竖大拇指。
许保田坐在旁边，看着俩儿子吃得欢，也忍不住捏起一块油渣放进嘴里，慢慢嚼着。
油渣咸淡适中，又香又脆，确实好吃。
他点了点头，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明显是认可的。
许母也尝了一块，笑着说：“成梁这手艺就是好，连个油渣都做得这么香。”
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敲门声，许母走过去开门，看见是前院的李大妈，手里还端着一小碗咸菜。
“哟，快进来坐。”
李大妈走进屋，笑着说：“我是来找成梁的。下午听他说的拌咸菜方法，我回家就试了试，可拌出来味道总觉得差点意思，想让成梁帮我尝尝，看看是哪儿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