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沉试图重新掌控局面,他深吸一口气,那本该清冷安神的熏香,此刻却带着灼人的温度,烫得他肺腑生疼。
他推了推鼻梁上那副像征着理性的金丝眼镜,镜片却没有隔绝掉眼前那人带来的任何冲击。
“曦曦。”
他的声音出口,才发现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那份惯有的温和从容荡然无存,只剩下压抑到极致的紧绷。
“先把神袍换上,仪式需要庄重。”
他以为,这句带着命令口吻的话,能让她退缩,能将这场即将失控的剧目,重新拉回他编写好的轨道上。
然而,明曦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里,水光潋滟,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
她赤着莹白的双足,又向他走近了一步。
衬衫的下摆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那片雪白,在他眼前晃出一片令人目眩神迷的光晕。
她走到他的面前,停下。
然后,她做了一个让明沉全身血液都冲上头顶的动作。
她踮起了脚尖。
这个动作让她整个人都向上伸展,身体的曲线被勾勒得更加惊心动魄。
她将温热的、带着沐浴后潮气的唇瓣,凑到他的耳边。
气息温软,如羽毛般轻轻搔刮着他敏感的耳廓。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一丝依赖,还有一丝只有他能听懂的、致命的撒娇。
“可是”
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浓重的鼻音与哭腔。
“曦曦喜欢大哥的味道。”
轰——
这句话如同一道从天而降的惊雷,瞬间击穿了明沉最后的心理防线。
他闻到了。
他清淅地闻到了她发间还未散尽的雪山泉水的气息,混合著他自己衬衫上残留的、清冷的皂角与书卷味,最终,又与她肌肤本身散发出的、那股甜腻的奶香,交织在一起。
形成了一种让他彻底疯狂的味道。
那是占有的味道。
更是被她主动选择、主动占有的味道。
他所有的计划,所有对“圣洁”、“完美”、“秩序”的追求,在这一刻,都成了一个荒唐可笑的废话。
他再也无法维持那个温文尔雅的、运筹惟幄的“大哥”形象。
他再也无法进行那场他精心设计的、充满了仪式感的“净化典礼”。
野兽的本能,彻底战胜了文明的伪装。
明沉猛地伸出手,不是去扶她,也不是去推开她,而是一把扣住她纤细的腰肢。
那只从未沾染过任何尘埃、永远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此刻正用一种近乎粗暴的力道,将她柔软的身体,狠狠地揉进自己的怀里。
“啊”
明曦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下一秒,她整个人都腾空而起。
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那动作没有丝毫的温柔可言,充满了掠夺与占有的意味。
他大步流星,走向神殿中央那张由整块白玉雕琢而成的、冰冷而圣洁的祭台。
每一步,都踩得沉重而决绝。
仿佛不是走向一场净化,而是走向一场献祭。
献祭掉他全部的理性,和他自己。
“砰。”
一声闷响,明曦被他重重地放在了那张冰冷的玉石祭台上。
冰凉的触感从背部传来,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宽大的白衬衫,因为这个粗暴的动作,彻底散开,再也遮不住任何春光。
一具完美无瑕的、如同上好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的、年轻而充满生命力的美人,就这么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他的眼前。
明沉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金丝眼镜后的黑色眼眸里,翻涌着浓稠如墨的占有欲。
他依旧试图保持最后一丝理理智,将这场失控的沉沦,包装成一项需要精准控制的实验。
净化,本质上是能量的交换。
是他的秩序之力,与她体内那股神圣本源的交融。
他需要用最“干净”、最“高效”的方式进行,才能最大限度地激发她的净化能力,同时将她对他这个“污染源”的排斥降到最低。
他要记录下每一个数据。
心跳的频率、体温的变化、能量流动的轨迹、以及她身体的每一种反应。
他伸出颤斗的手,指尖划过她平坦的小腹,感受着那细腻肌肤下,因为紧张而微微绷紧的肌肉。
“别怕。”
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
“这只是一场必要的能量交换,我会尽量干净利落。”
他说着连自己都不信的话。
他的吻,带着积攒了二十多年的、足以焚烧一切的疯狂与偏执,重重地,落了下去。
神殿之外,莱恩和雷的呼吸声愈发粗重。
那压抑的、充满了嫉妒与不甘的喘息,像战鼓,敲打在明沉的心上,让他体内那份属于胜利者的、病态的优越感,燃烧得更加旺盛。
他们只能在外面听着,闻着,疯狂地想象着。
而他,将拥有她的全部。
净化的过程,是痛苦与极乐的交织。
明曦感觉自己象一叶漂浮在狂风暴雨中的小舟,随时都会被那股强大而霸道的、充满了秩序感的能量撕碎。
那是属于明沉的力量。
冷静、精准、不容置喙。
他带着一种近乎科学研究的严谨。
他象一个最顶级的工匠,在自己的作品上,烙印下属于他的印记。
又象一个疯狂的科学家,冷静地观察着实验品在他手中展现出的每一种变化。
他用指腹按压着她手腕内侧那枚已经变为金色的月牙胎记,感受着净化之力从那里汹涌而出,与他的力量纠缠、碰撞、融合。
他看到她的肌肤,在他每一次的触碰下,都泛起艳丽的红痕,如同白瓷上绽开的血色梅花。
他看到她琥珀色的桃花眼,因为极致的感官冲击而涣散,蒙上了一层迷离的水雾。
他甚至能听到,她体内血液奔流的声音,心跳如鼓点般密集。
一切,都在他的观察之中。
一切,似乎又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依旧是那个冷静、理智的指挥官,只不过战场,从广阔的天地,转移到了这方寸之间的玉台之上。
他以为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