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一声脆响,板寸男的脑袋猛地往后一仰。
牙都不知道崩飞了几颗,那股子嚎叫声瞬间就被憋了回去,变成了“嗬嗬”的抽气声!
可这还没完!
陆宁跟着又是一脚,狠狠地踹在了板寸男的肚子上!
噗!
板寸男整个人都弓成了一只大虾米,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
“老子让你拿枪!”
陆宁蹲下身,反手就是啪啪两个大耳光,抽得板寸男眼冒金星。
“滚你妈的!
敢袭警?!
还他妈想拿枪反抗?!
啊?!”
陆宁这一套“踹下巴、跺肚子、扇耳光”的组合拳。
打得那叫一个行云流水。
把旁边那几个刚被杨爱国用枪顶住、本来还想反抗的人,全都给看傻了!
“都……都别动!”杨爱国也惊了。
他好象是第一天认识自己这个便宜徒弟!
我靠!
这……这他妈还是那个斯斯文文的高材生吗?
这下手,比老子还黑啊!
杨爱国还在那儿震撼呢,陆宁已经站了起来。
屋里剩下的四个男人。
包括那个刚才被杨爱国用枪顶住脑袋的,这会儿全老实了,一个个抱头蹲在地上,抖得跟筛糠似的。
“妈的!
一群废物!”
陆宁骂了一句,走过去开始挨个上货。
他手铐带的也不多,这屋里倒好,连上地上躺着的那个,足足五个!
“省着点用!”
陆宁抓过两个抖得最厉害的小贼,把他俩的手腕“咔嚓”一声,用一副手铐给铐在了一起。
然后又如法炮制,把另外两个也给连上了。
这下,四个人,两副手铐,全给控制住了!
“都他妈给老子蹲好!
谁敢抬头,老子先把他腿打断!”
陆宁拍了拍手,那股子狠劲儿,比这帮贼还象黑社会。
杨爱国在旁边看得是眼角直抽抽。
赶紧把自己的枪收了起来,走过去一脚踢在那个被他顶住脑袋的男人屁股上。
“起来!
你他妈就是陈闯吧?!”杨爱国吼道。
那个男人梗着脖子,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还想耍横:“是……是我!
我就是陈闯!
你们……你们凭什么……”
“啪!!”
陈闯话还没说完,陆宁一个箭步又冲了过来,反手又是一个大比兜!
这一巴掌,比刚才抽板寸男的还响亮!
“凭什么?”陆宁的脸几乎贴在了陈闯的脸上,声音冷得吓人,“就凭老子是警察!
你他妈敢窝藏持枪犯!
老子现在毙了你都活该!”
陈闯被这一巴掌抽得是眼冒金星,“嗡”的一下,半边脸都麻了。
“啪!!”
陆宁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反手又是一巴掌!
“老子问你话!
你他妈敢梗脖子?!”
“啪!!”
“谁给你的胆子?!”
陆宁这几个大比兜,那叫一个结实!
扇得陈闯是七荤八素,刚才那点大哥的硬气。
瞬间就被扇到爪哇国去了,整个人都懵了,跟个陀螺似的在原地晃悠。
“别……别打了……别打了……”陈闯被打得口水都飞出来了。
“卧槽!”杨爱国在旁边都看不下去了,赶紧把陆宁拉开,“行了行了!
小子,你悠着点!
给人打傻了,待会儿还怎么问话?!”
杨爱国自己都觉得好笑,他一个老刑警,居然还得拦着自己徒弟施暴。
“哼!”陆宁甩了甩手,手掌都打红了,“便宜这帮孙子了!”
杨爱国清了清嗓子,重新板起脸,开始走流程审问。
他一脚踹在陈闯的膝盖窝,让陈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陈闯!
老子问你!”杨爱国用手指头戳着陈闯的脑门,“为什么袭警?!
啊?!
你们他妈的还敢持枪!
老实交代!
地上躺着的那个!
又是谁?!”
陈闯这会儿脸肿得跟猪头似的,被打怕了,可还是梗着脖子,眼神躲闪,就是不说话!
“不说是吧?”杨爱国冷笑一声,“行!”
他转头看了陆宁一眼。
陆宁心领神会,慢慢地,又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巴掌……
那巴掌刚举到一半。
“我说!
我说!!”
陈闯一看那巴掌又过来了,吓得是魂飞天外!
感觉自己要是再挨一下,今天就得去见太奶了!
“别打了!我说!”陈闯赶紧喊道。
“说!”陆宁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象一把随时会落下来的铡刀。
“地……地上那个……”陈闯结结巴巴的,满脸都是不甘心,小声嘟囔道,“他……他叫何洁……”
“大声点!没吃饭吗?!”杨爱国吼道。
“他叫何洁!”陈闯吓得一激灵,赶紧大声喊,“刚从牢里出来!
他……他脑子有病!
一见到穿制服的、拿枪的,就应激!
他以前是抢银行进去的!!”
“抢银行的?!”
陆宁和杨爱国对视了一眼!
我靠!
这他妈……这哪儿是贼窝啊!
这他妈是“悍匪集中营”啊!
扫黄扫出个毒虫!
抓贼抓出个抢银行的!
陆宁觉得自己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抢银行的?!”陆宁的眼神更冷了,指了指墙角。
在那张被掀翻的桌子底下,赫然还躺着三把黑乎乎的土枪!
“那这些呢?!”陆宁又从桌子底下,一脚踢出来一个黑色的塑料袋。
袋子破了,从里面滚出来……
足足五个!
黑色的、只露出眼睛和嘴巴的……黑头套!
“三把土枪!五个黑头套!”
陆宁一脚踩在陈闯的肩膀上,把他踩得趴在了地上。
“陈闯!
老实交代!
你们这帮孙子……准备去干什么?!”
“啊!
疼!
疼死老子了!!”
那个叫何洁的板寸男,这会儿是彻底没动静了。
陆宁那几下组合拳,下巴、跺肚子、扇耳光,可没半点留情,全往要害上招呼。
何洁的下巴估计是脱臼了,嘴里“嗬嗬”地往外冒血沫子。
那只被子弹打穿的手掌,更是血流如注,把地上的红砖都染黑了。
这会儿躺在地上,跟条死狗似的,就剩哼哼的劲儿了。
“警……警察大哥……我……我错了……”
何洁一边抽搐,一边用那只完好的手去够陆宁的裤腿,“求求你……送我去医院……我……我不想死啊……”
那副德行,要多凄惨有多凄惨,哪儿还有刚才拿枪指着陆宁的嚣张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