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谁说我要走了！”秦川无奈苦笑。
软玉温香明明就在怀中，却只能做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这份煎熬比杀了他还难受。
片刻后，他眸光忽然一闪，俯身凑到佳人耳畔，压低声音嘀嘀咕咕说了几句。
“呸！”李玲珑瞬间红温，抬手轻轻捶了他一下，“你这人……真是坏死了！”
“夫妻间的闺房趣事，本就天经地义。”秦川摆出一副无辜模样，指尖轻轻刮过她的脸颊，“难道玲珑忍心看我今夜辗转难眠，受尽折磨？”
月色透过窗棂，洒在锦被上，李玲珑最终还是同意了……
……
另一边，皇宫御书房内。
“陛下，‘迎客松’拍卖会已经结束了。”太监方同恭敬的来通报消息。
晟渊帝放下手中的折子：“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儿吗？”
“嘿嘿，陛下，这回咱们的太子殿下可真的是出了大风头了！”
“哦？说说，那小子又闹出了什么动静？”
方同立刻来了精神，眉飞色舞地将秦川如何碰瓷世子秦鸿卓、又如何力压南宁太子拍下重宝的桥段，绘声绘色地演绎了一遍。
“滑头！川儿这小子脸皮厚得可以，可朕喜欢！”晟渊帝大笑。
方同语气愈发高亢：“陛下，高潮还在后头！”
接着，他把拍卖落槌后秦川当场甩锅的神操作、天下第一槌刘施诗刻意发难、秦川挥毫写就《兰亭集序》惊艳四座的连环戏码，添油加醋地复刻了一遍。
“《兰亭集序》？一个时辰净赚三亿？”晟渊帝倒抽一口冷气，眼里波澜翻涌，“川儿有这本事竟连朕都瞒着！”
身为大秦天子，他深知银钱入手之艰，却没想到自己这儿子一纸序文便换来金山。
方同说到此处，仍意犹未尽，拱手叹道：“太子殿下天纵奇才，奴才佩服得五体投地！对了，陛下，拍场散后，大皇子直接去了林家。”
“眼见川儿技惊四座，以老大的性子，若还能坐得住，反倒怪了。”晟渊帝淡笑，并不讶异。
方同又压低声音：“另有一事，王爷亲自设宴，邀四皇子入府。”
“什么？秦博达请老四进王府？”
晟渊帝面色骤然一沉，眉宇间凝了层冷意。
方同见状，忙俯身：“是的陛下，是王爷亲自邀请的四皇子，且四皇子未带一兵一卒，独身赴了王府之约。”
“他在王府逗留了多久？”晟渊帝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扶手，眼底掠过一丝罕见的忌惮。
“约莫两刻钟。”方同头垂得更低，喉结滚动着补充：“另有一事，妍妃娘娘今夜亦着便装，悄然出了宫闱，去向不明。”
“呵，朕这好弟弟，终究是耐不住性子了。”晟渊帝冷哼，浑身气压低的可怕。
方同心头一紧，试探着开口：“陛下，您是说……王爷这是要正式入局，掺和储位之争了？”
“他城府之深，连朕都难窥全貌。”晟渊帝起身踱至窗前。
“留他在京城任书院山长，不过是将猛虎囚于柙笼，暂避锋芒罢了。希望他能识趣些，若敢踏出雷池半步，休怪朕不念手足之情！”
“陛下圣明，洞察秋毫。”方同连忙应和，不敢再多言。
“不过，王府此刻插手，倒未必是祸事。”晟渊帝却忽又转过身，话锋一转。
“老大有林家兵权撑腰，老四得了秦博达助力，如此三龙夺嫡之争才能正式进去高潮！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朕倒要看看，这几个儿子里，谁有本事坐上那把龙椅。”
“陛下，此刻更深露重，五更还要早朝，您该歇息了。”方同这次没有接着往下说，适时提醒了下时间。
“嗯，退下吧。”晟渊帝挥了挥袖，语气恢复平淡。
“是！”方同躬身退出御书房，步履匆匆，却并未回寝殿，而是径直走向西厂方向。
密室之中，他提笔在信笺上书写，随即把纸条系在白鸽足上放飞。
白鸽振翅而起，鸽影迅速融入墨色夜空，朝着王府的方向飞去。
月色悄然洒在西厂屋脊，一道玄色身影悄然伫立，正是方才还在御书房的晟渊帝。
夜风掀起他龙袍下摆，他静静望着白鸽消失的方向，面色波澜不惊。
片刻后，他身形一晃，悄无声息地重返深宫。
“影子。”晟渊帝轻唤。
“影子在！”
黑暗角落里，一道黑影现身，单膝跪地。
“即刻起，盯死王府与西厂，任何异动，无论大小，即刻来奏！”晟渊帝语气冰冷。
“是！”黑衣身影很快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
晟渊帝独自坐在御书房中，良久之后低笑出声：“博达啊博达，你的手，倒是伸得比朕预想中更远。可惜，这盘棋的棋子与棋盘，终究都在朕的掌中。最后谁能笑到最后，咱们慢慢看！”
……
“啊——舒坦！”
翌日清晨，秦川伸着懒腰醒来，骨头都发出轻微的脆响。
可懒腰刚打到一半，就被一只温软的小手捂住了嘴。
“嘘——小声点！”李玲珑云鬓散乱，发丝贴在颊边。
“父亲五更天去上朝，此刻差不多该回来了，你快些走，别被他撞见。”
秦川眯起眼，坏笑着拉下她的手：“走？昨夜没做完的事，今天接着来就是。”
“还敢胡说！”李玲珑又羞又急，抓起一旁的锦被就往他头上蒙，“再磨蹭下去，真要被爹爹堵个正着，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秦川从锦被里探出头，趁她不注意，在她唇上偷吻了一下，随即翻身下床，动作利落地理着衣袍。
“乖玲珑，你好生歇着，养足精神。今夜子时，为夫翻窗来寻你。”
“什么为夫？你……”李玲珑的嗔怪声还没说完，就听窗户响了一声。
再抬眼时，秦川的身影早已消失在窗外。
临行前，秦川还俯在窗沿调戏了李玲珑一番，并承诺为她送来新的更合尺寸的衣物。
看着她羞到蒙进被子里，秦川得逞的笑了，这才心满意足地闪身出了窗。
门扉轻轻阖上，锦被一角微微颤动。
李玲珑悄悄探出半张脸，望着那道敏捷翻出院墙的背影，眼底水光潋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