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两国的小规模冲突里,他单骑斩杀敌方大将,自此展现锋芒!
他毫无背景根基,却凭着赫赫军功,一路劈开晋升的通天大道!
二十四岁拜将封侯,率领百万虎狼之师,旌旗所指之处,无不所向披靡。
元辰老皇帝喜出望外,特意赐他“兵马大元帅”的封号,给他整个国家都无上的荣耀。
而梁国,接连丢失重地,无奈之下,只好请出战神白起。
白起挂帅后,第一个计策并非排兵布阵,而是撒下重金收买元辰的宦官。
那些宦官日夜在老皇帝耳边吹风,说张元旭手握重兵,恐有谋反之心。
老皇帝本就年迈多疑,这一套连环招下来,最终下了一道诏书,剥夺张元旭的兵符,改任庸才为全军统帅。
张元旭被罢官的当天,白起便率领梁军全线出击,失去灵魂统帅的元辰雄师,顷刻间土崩瓦解。
白起联手大梁护国元帅叶飞扬,长驱直入,一路攻到元辰皇都。
元辰国君最终只能以三尺白绫,了结了自己的一生。
而那位被剥夺兵权的兵马大元帅,却在皇都被攻破的前一夜,悄然消失,没了踪迹。
有人说他在废墟中横剑自裁,有人说他心灰意冷,远走他国,却无一人能证实。
二十载光阴过去,世人几乎早已忘却“张元旭”这三个字。
谁能想到,当年消失的战神,竟以另一种方式重返世人视野。
如今的元武城中,他握的不再是刀枪,而是笔墨!
更一手创立的“迎客松拍卖行”,闻名七国。
“张叔叔当年横刀立马,凭一己之力压得梁国抬不起头,确实威风凛凛。可英雄也有迟暮时,他归隐元武城后,与我父亲一见如故。”
李玲珑看着秦川,带着几分感慨:“经父亲的多次开解,他渐渐释然了,把旧日的烽火狼烟、煮酒论兵,化作笔下的战笔云烟,这才有了如今的迎客松。”
“他如今以翰墨修身自勉,如今刚过不惑之年。天下书家多如过江之鲫,可真正能入他眼的,不过一二之人……’”
秦川“哦”了一声,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
“秦川殿下,张大人的书法造诣,早已达到‘独上高楼,望断天涯路’的境界,堪称寂寞无敌。”
刘施诗忽然抬眸,带着几分试探:“今夜若是你能写出一幅让他点头认可的字,我便可做主,你拍下的四件拍品,分文不取。”
“分文不取?”
拍卖场里顿时响起一片倒抽凉气的声音。
即便不算秦川哄抬的价格,那四件宝物本身也至少值一亿两!
迎客松竟能如此干脆地说免就免,这份魄力让众人咋舌。
秦川挑眉,顿时来了兴趣:“刘小姐此话当真?”
“当然!”
刘施诗先是肯定,又毫不留情的泼下冷水。
“殿下还是先别太过自信,张大人笔下功力出神入化,当世名家在他面前都不敢抬头。你若是自不量力,最后自取其辱,可没人能替你收场。”
“是啊,秦川,张叔叔的书法真的很厉害,你……你有把握吗?”李玲珑也凑到秦川身边小声劝说。
虽然这个办法是她提出来的,可那不是情急之下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嘿嘿,玲珑姑娘有所不知,张前辈早在元辰未灭时,就已达到‘泣鬼神’的境界。七弟不过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拿什么跟张前辈叫板?”秦逸轩趁机出声嘲讽。
秦凌岳也跟着补刀,附和着秦逸轩:“老四说得对,他凭什么?”
两道讥讽的声音之下,秦川忽的仰头大笑。
“凭什么?就凭我是秦川!”
“书法而已,以我的实力,不是比肩是碾压!张元旭纵使笔下铁画银钩,今夜在我面前,也只配替我研墨!”
话一出口,四周都陷入死寂。
众人面面相觑,震惊,疑惑。
这秦川,到底是狂到没了边,还是真的藏着通天手段,敢说出如此大话?
“殿下,自信是件好事,但自信过头了,可就会伤及几身。”
刘施诗皱眉,带着不加掩饰的警示:“张大人笔下藏乾坤,当世无人能及。殿下纵使真有几分笔力,也该先掂量掂量自身,再夸海口不迟。”
南宁太子宁昊嗤笑,顺势接话讥讽:“秦川,你恐怕连给张前辈提鞋都不配,还是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秦凌岳与秦逸轩交换了个眼神,如出一辙的看戏态度。
在宫中十数年,他们从未听闻这老七的书法有什么门道,现在他口出狂言,待会儿收不了场只怕会更难看。
众目睽睽之下,秦川反倒成了最冷静的那一个。
“是龙是蛇,落笔便知分晓!取纸笔来!”
“施诗姐姐?”李玲珑带着担忧的请示。
刘施诗点头,转向高创:“高叔,备好笔墨,今夜便让殿下尽兴,也让大家看看所谓的‘实力’。”
“是!”
片刻后,一张宽大的长案横陈在大厅中央,宣纸铺展,高创亲自捧着一管湖笔、一方松烟砚台上前,摆放在案上。
刘施诗抬袖示意:“殿下,请吧!”
“秦川……”李玲珑攥紧袖口,半是担忧半是期待。
秦川屈指轻轻弹了弹笔杆,笑得狂傲不羁:“玲珑,把眼睛睁大些,好好看我的神作诞生!”
“装模作样!”
“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众人嘲讽声还未落地,秦川已提笔蘸墨——
唰!
墨汁挥洒,宣纸上瞬间落下四个大字:
兰亭集序!
“兰亭集序?好陌生的名字,有这篇作品吗?”
“没听说过啊?怕不是他自己瞎编的吧?”
满场的窃窃私语还未停,已有识货的权贵发现了不对劲。
只见那四个墨字落于纸上,笔锋如蛟龙出海,一撇一捺皆带千钧之力。
李玲珑抢先一步凑到案前,用手捂住嘴唇:“这……这笔力,太惊人了……”
仅仅四字,便如一道分水岭,将之前的嘲笑与此刻的震惊彻底分开。
刘施诗眸光一凛,语气依旧冰冷:“不过四字而已,尚且不足以论高低。”
“不足以论?”
秦川唇角勾起:“那便让你好好见识一下,什么叫望尘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