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这空手套白狼的手段,吃相也太难看了吧?”刘施诗抿唇,再转向秦川时眼底冷得像结了霜。
“难看?我倒觉得挺香的。”秦川吊儿郎当地倚着廊柱。
“我没入场券、没订包厢、没有竞拍资格,一个‘三无人员’喊出的价,你们也敢认?天字一号房是我堂哥秦鸿卓的,号牌也是他的,要尾款,找正主儿要去,天经地义!”
“秦川,你个臭不要脸啊!”
秦鸿卓被护卫围得像个粽子,动弹不得,只能破口大骂。
“凭什么要我付钱!十个亿啊!把我拆成零件卖了也凑不齐这么多钱!”
目睹了这一切的四周看客们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骚,太骚了!这波操作反手闪了老子的腰!”
“原以为是太子豪横,结果豪横的是世子这个‘背锅侠’啊!”
“秦鸿卓刚刚还在笑别人是白痴,现在自己成了全场最大的韭菜,哈哈哈哈,活该!”
“啧啧啧,我竟然觉得秦川说的确实挺有道理?”
众人的议论声中,二号房的秦凌岳扶着额头,根本没眼看这场闹剧。
“老七这小子,节操碎得捡都捡不起来了……”
秦凌岳不是对秦川的幸灾乐祸,纯粹是对自己刚刚喊价三亿的后悔!
他还真当秦川有办法能搞到那么多钱,想着以后如何忌惮他呢。
结果财力是假的,竞拍也是假的?
秦逸轩则直抽嘴角,语气里满是“果然如此”的了然:“我就知道,十个亿?他平时连点小钱都要抠一抠,怎么可能真砸这么多钱当冤种!”
南宁太子宁昊冷笑:“大秦太子的无耻,今日算是开了眼,刷新了我对‘厚脸皮’的认知。”
秦川的接连拒绝,让刘施诗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前一秒她还在暗自窃喜,以为刷新了拍卖成交纪录,能为自己的招牌再添光彩;后一秒,纪录就变成了闹剧,十亿两白银眼看就要打水漂。
高创悄悄凑到刘施诗身边,压低嗓音:“刘小姐,按规矩说,秦川确实没资格举牌,真要追究起来,拍卖合同的主体是世子……可世子也死都不认账,这咋整?”
“还能咋整?按规矩办!”刘施诗脸上覆上一层寒霜,缓缓抬起手:“请秦鸿卓世子殿下留下!”
“???”
秦鸿卓眼前一黑,差点没当场晕过去:“刘小姐,别啊!我真的没钱!我就是个来凑数的,我冤啊!”
刘施诗冷着脸:“世子,天字一号房既在你名下,便等同于你的责任。拍卖期间你人虽不在场,却放任他人举牌,如今天价成交,这责任自然全落在你肩上。”
“十个亿?不行不行不行!”
秦鸿卓双手胡乱挥舞,“刘小姐,你听我说,不是我不想回房,是秦川那厮鸠占鹊巢,还把我轰出门外,这是赤裸裸的碰瓷啊!”
秦鸿卓越说越急,冷汗都留下来了。
他虽然是世子,可全部身家连十亿的零头都不够,真要赔偿,把他爹也加上都拿不出来!
“我不管谁碰瓷谁,牌子是从天字一号房举起的,房契上写的名字也是你秦鸿卓。”
刘施诗目光冷冽,语气不容置喙:“今日之事,你们二人必须给迎客松一个交代!”
“没钱。”秦川摊摊手,一脸光棍。
“我也没钱!”秦鸿卓疯狂摇头。
“没钱?”刘施诗怒极反笑,“那就按拍卖行的规矩办事!来人!”
“在!”
百余名打手齐声应和,整齐的声音威慑的人心里一颤。
“给他们长长记性,让他们知道坏规矩的代价!”
“是!”
“嗯?真要动手了?”秦川和秦鸿卓被吓得齐刷刷向后退了一步。
只是秦川退了,秦鸿卓却因为被大汉们堵得太严,根本没退出来。
“慢着!”秦博达黑着脸挺身而出。
“刘小姐,犬子明摆着是被太子设局坑了,我们与此事无关干系,何苦牵连无辜?”
“对对对!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要打就打秦川,别打我!”秦鸿卓见父亲终于出面,如遇救星的哭喊着。
“王爷,天字一号房是令郎的名下,这便是铁证!今夜,要么交钱,要么交人!”刘施诗冷笑。
“动手!注意分寸,别误伤王爷,溅了血污,倒显得我迎客松不懂规矩。”
“你敢!”秦博达怒喝出声,武圣级别的威压爆发,试图震慑对方。
“呵,王爷这是在威胁我?”刘施诗不避不让,抬手打了个响指。
轰!轰!轰!
十几道隐晦而恐怖的气息瞬间从暗处升腾而出,遍布整个拍卖行。
秦博达脸色大变。
这每一道气息都格外浑厚,丝毫不逊于他。
“王爷,我劝你想清楚了再说话!”刘施诗负手而立,带着绝对的强势。
“别说你一位王爷,便是晟渊帝今夜亲自驾到,敢坏我迎客松的规矩,我们同样不给颜面!”
一旁,秦川悄悄瞪大了眼睛,心里直呼:“这妞有点难搞哦!”
虽然那十几股威压并不是冲着他来的,可在这种环境之中,秦川依旧能感受到其中的压力。
暗处的那些人,怕不是都是圣人级别的!
区区京城分号,哪来这么多武道圣人?
答案不言而喻,他们守的从来不是拍卖行,而是刘施诗本人!
“武道圣人……一口气出动十几尊?”
“难怪迎客松敢不把皇室放在眼里,这底蕴,真是吓死人!”
受到影响的各国权贵收敛了表情,纷纷后退。
看戏归看戏,可别不小心被牵连了进去。
场面安静了,刘施诗抬手:“去,给他们长长记性,让他知道坏规矩的代价。”
“是!”
百余名手持棍棒的打手得令,很快将两人围在中间。
“嗷——!别打脸!我靠——我的腰!”
棍棒飞舞,秦鸿卓瞬间被淹没在人潮里,惨叫声比杀猪还凄惨。
“哎?怎么回事——”
秦川刚悄悄抬起格洛克17的伤口,就发现对方压根没把他当目标,反而从他两侧分流,一窝蜂地冲向秦鸿卓。
“嗷!为什么只打我?他也有份啊!他才是罪魁祸首啊!”秦鸿卓抱着头四处逃窜,鼻血顺着鼻尖往下淌,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