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杀人？”
看到脸色苍白呆滞当场的万云帆，廖雅权不屑一笑，收起手枪，过来推了他一把。
老万一个激灵从空间中脱离，结结巴巴，“雅，雅儿，刚刚那是什么？”
“什么是什么？”看着冷汗直冒的万云帆，廖雅权翻了一个白眼，“真是个废物！你到底是哪个部门的，我老师绝对没有你这种学生”
老万一惊，想起自己的处境，自己还没脱离险境。
只是，刚刚是自己的幻觉？还是？
老万心有所思，供桌神象又出现在面前，他伸手一摸，供桌触感十足。
“愣着干吗，过来！”叱喝声打断老万，他回过神，却见廖雅权坐在审讯桌上抽出一沓信纸，“给我写一份投效书。”
她看不见神象！
老万慢慢向她走过去，神象空间进入退出、退出进入，她没有任何反应，老万明悟，这个空间应该处于自己识海，进出的是自己的意识或者是灵魂。
神象仍在大口咀嚼，哀嚎的熊老黑的魂魄正在被慢慢吞噬，泥塑神胎的大口里不由漏出灵魂碎片，形成一个个光球飘浮。
而一道道热流顺着老万的身体流转，疼痛缓解，伤口象在慢慢愈合。
反哺自身！
虚弱的身体正在变好，老万压制着内心的激动，他想起了神象空间的来历，正是他从道观请来的钟馗大神玉牌所化。
如果没猜错，也是他带我来到这个世界。
上一世，我应该是挂了，就是不知道洗浴城有没有赔偿。
老万苦笑一声，前尘往事随风，从现在开始我就是民国的万云帆。
“快点，磨磨蹭蹭干什么，不管你是谁，你万云帆都要向天蝗效忠！”廖雅权把笔往万云帆手里塞，“知道怎么写吧，把你的身份简历都给我写清楚！”
“姐姐，没必要吧！”有了神象空间，万云帆有了底气，开始口花花，“我的老底你又不是不知道，长短深浅你知我知，写它干嘛呀~”
廖雅权把手枪往桌上一拍，雌目圆睁，“写不写！”
“写，写”万云帆心念一动，把前世的字体写了出来，前世计算机办公，除了签名外，繁体字写的像狗爬，与前身的字体完全是两个样。
廖雅权拿起厚厚一沓投效书，翻了翻，不由皱起眉，“你字怎么这么丑？”
“雅儿，万云帆不学无术”作怪的大手让廖雅权没法仔细翻看投效书，她放下投效书，一把拍掉万云帆的大手，“告诉你，我还没确定你的身份，不要给我动手动脚的，小心我废了你！”
“好雅儿，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不要如此翻脸无情好不好？不管怎么说，万云帆都投靠你了，是你的人，你要给点甜头吗”
万云帆动手动脚，除了要害部位，他主要是摸捏着她的肌肉，前身没有察觉，可现在，万云帆能感觉她身体内蕴含的力量。
马的，想干死她，好象没那么容易！
虚弱的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并且她的手根本就没离开过枪把，万云帆杀她的念头只能偷偷打消。
不急，金手指在手，我可以慢慢来，神象空间的作用，万云帆有点模糊的感觉，至少杀人能增加身体素质，暖流消失，可伤口的恢复没有做假
如果多杀几个，身体会完全康复，甚至会变强，万云帆有这种预感。
不过，钟馗大神在上，做为驱鬼逐恶的道家正神，以后是不是只能杀恶人，或者说杀鬼？嗯，反正小鬼子也是鬼！
神象空间在手，万云帆不知不觉改变了跑路的想法。
“把投效书举好！”这日本娘们不知何时掏出一个照相机，对着万云帆拍照。
手持投效书，锤杀熊老黑。
摆拍照里，万云帆挤出一丝笑容。
操！
着道了，果然不能小看任何一个人，特别是战争年代的特工。
“雅儿，我的照片不能暴露出去”万云帆想抢救一番。
“放心，只有我一个知道，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包括我的老师。”廖雅权神秘一笑，不管万云帆是不是日本人，或者哪个部门的，她吃定他了，“不管你的上线是谁，以后你获得的所有情报，必须给我一份！”
“这不好吧”万云帆做着最后的努力。
“没什么不好！除非你放弃打入特务处！”廖雅权扬了扬手里的照相机，昂起下巴，“过来帮我一把，现在我先帮你解决杀队长的问题”
廖雅权擦干净熊老黑的脸，将他破裂的头颅止血，然后给他戴好鸭舌帽。
万云帆疑惑的看着她的动作。
“蠢货，还不过来扶着我！”熊老黑的声音响起，万云帆差点吓一跳，廖雅权得意一笑，嘴里再次发出熊老黑的声音，“色胆包天的小兔崽子，骨头硬了是吧，连我的命令都不听。”
卧槽！
这逼养的日本娘们还有这能力。
“快点，虽然汤山这个秘密审讯室的人都被熊老黑支走了，可保不定什么时候会来人。”
汤山温泉招待所位于金陵城郊，属于行政院下辖，因为风景靓丽，温泉恬人，国府许多重要会议都放在此地召开，为了护卫国府高官及保密，军队、警队包括特务处都放了人在此。
这个月正是熊老黑带队。
特务处的驻地就在汤山温泉招待所的正门，一个小院，前面是二层小楼做为主要办公点，审讯室位于院后仓库深处。
僻静深邃，熊老黑经常来此玩‘游戏’，队里的队员根本不敢打扰，这也是他惨死也无法知晓的主要原因。
“豹子，豹子！！”“操！板凳，我就日他娘！”“赢了，老子是斧头，给钱，给钱！”
小楼里赌博的声音震耳欲聋，万云帆走进小楼，专注赌博的众人根本没注意鼻青脸肿的他，他取下挂墙上的车钥匙，冲着大家伙说了一声，“各位，熊队要我送他去趟城里，今天晚上就不陪兄弟们玩了”
窗外，暗中扶着熊老黑的廖雅权用熊老黑的声音喊了一嗓子，“耗子，这几天不要给云帆排班，我让他回家给我办点事，车子也给他用，月底没几天交班，我也不过来了，到时你跟二队交接好”
‘哗啦’一声，赌博的众人立即起身。
“知道了，队长，你放心去吧。”副队长耗子摸着手里的牌，挺立着大声回答。
熊老黑的淫威可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