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一副替大家着想的表情,张口就是平分,这也是最公道的。
他也知道,自己如果想要占太多便宜,是绝不可能的。
毕竟他都没有参与攻打金家,要是还想着多占据的话,一个不好,甚至容易引起众怒遭到围攻。
而平分就很不错,他拿他自己该拿的就行,虽然按理来说,他都不该拿,但这东西本身就不是按理来说的。
主要,陈长生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原本是想着,利用这护山大阵,等谢无常和吴鼎元成功斩杀金正阳后。
两者会因为利益分配问题,而进一步发生冲突,甚至,谢无常和吴鼎元互相本就想黑吃黑,这样等两边斗个两败俱伤。
他再进来收尾,这样的话,整个沙海地界,就彻底清朗了,为家族崛起打造良好的发展空间的同时。
金家的东西,也全都是他的。
只是没想到,事情是完全没按照他的预期发展,先是金正阳为了家族存活,爆发出的战力远超想象,让吴鼎元提前暴露了赵寒松和马卫兴不说。
这些人背后,也全都跟黄沙宗内部某个山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如此复杂的情况,别说是没有机会,就算是有机会,在没有绝对把握的情况下,他都不能贸然动手。
甚至,就算是有绝对的把握,他也不能擅动,除非是动手后,能确保让别人不知道是自己干的才行。
但这太难了。
况且,事件也已经发展成了这样,他的初步目的已经达成,再拿点好处,差不多就行了。
金家已经复灭,事了之后,他陈家,也就可以安心发展了。
正这么想着,吴鼎元的声音就响起:“不行!你凭什么也分得一份?!陈道友,先不说,金砚舟是不是你斩杀的,我们都不知,也没有人看到过。”
“就算是是你斩杀的,金砚舟的储物袋也已经被你夺去,你现在竟然还想要平分,这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说,也没有道理可言!”
只见吴鼎元十分激动,最主要,他们是六位筑基,这么多人平分,尽管金家底蕴还算可以,均摊下来,也就没多少了。
闻言,连一直针对吴鼎元的谢无常都点了点头,说道:“不错,陈道友,你张口就要平分,且也占得一份,但你攻打金家却没有出力,这如何能说的通?!”
魏星海虽没有说话,但显然也是这个意思。
“说不通?”陈长生却是笑了,笑容却极其冰冷,“谢道友,吴道友,你们要是针对我陈某的话,那就都别想分了!”
说罢,他一步踏出,筑基初期的气息毫不保留,连空气都为之一震。
太虚剑经流转间,还蕴含着极为精纯的剑气,锋芒毕露,法宝青冥剑更是握在手中,一副随时准备大打出手的表情。
一时间,吴鼎元和谢无常竟感觉有一股压力袭来,仿佛眼前的这位年轻筑基,只要出手就能要他们的性命。
“陈道友,莫要太过分,大家都是筑基细境界,你若想以势压人,恐怕打错了算盘!”却见魏星海顶着压力一步踏出,周身灵力涌动,神色冰冷。
一时间,场中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陈长生却丝毫不退,他既然敢开口要平分,就自然有所倚仗。
然而就在这时,
另一股气息从马卫兴身上悄然弥漫开来,不象陈长生那般锋芒毕露,但却颇为厚重,正好将双方的的气息抚平。
只见他缓缓笑道:“诸位,何必如此激动,大家能在此相聚分润好处,本就是缘分,何必因这点分歧伤了和气?”
说着,他看向谢无常和吴鼎元:“吴道友,谢道友,陈道友虽说未直接攻打金家,但毕竟也有贡献,想必你二位也不是小肚鸡肠之人,依我看,就让陈道友占得一份吧。”
“我……”谢无常闻言,差点没当场暴走,什么叫做不是小肚鸡肠之人,你说的轻松,却是慷他人之慨?
吴鼎元也双眼瞪大,显然没想到这位马长老会这么做,你到底是哪边的?
就连陈长生也有些愣住了,显然没想到,和他素不相识的马卫兴,竟然会站出来替他讲话,黄沙宗的人都这么好的吗?
然而下一刻,马卫兴说的话更是让众人一惊,“这样吧,几位道友,你们要是都嫌少的话,我这一份,就都不要了,均摊给你们,如何?”
“什么?”吴鼎元是真被马卫兴这操作给整迷糊了,“马长老,你这是为何?”
谢无常也说道:“是啊,马长老,你难不成,真就从黄沙宗白跑一趟?”
一时间,包括陈长生在内,众人都不知道马卫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太反常了,根本不符合常理。
然而,却见马卫兴又笑道:“诸位,我马某的个人得失,算不上什么,如果我主动让出后,能让各位化解矛盾,也不乏是一桩美事啊。”
但说着,他又话锋一转,“不过嘛,在下虽不计较于个人得失,但宗门却是有令,在金家复灭后,要收回一些东西。”
“金家的灵石矿脉,以及内核产业,需要收回,当然,我可以斗胆做主,只需收回灵石矿脉就行,至于其他的金家遗产在内,几位就都可以平分。”
“你们觉得如何?”
此言一出,全场瞬间寂静!
吴鼎元脸色骤变,谢无常更是直接阴沉下来,就连魏星海也皱紧了眉头。
“马长老,你这是什么意思?“谢无常强压怒火,咬牙问道。
魏星海更是直接怒斥:“不错,马长老,你这跟抢劫有什么区别,谁不知道金家最值钱的产业,就是灵石矿脉!”
马卫兴微微一笑,“诸位,马某都说了,这是宗门的意思,还望你们不要对我有这么大意见,我都已经把我应得的一部分让出来了,你们是说是不是?”
马卫兴说着,就从怀中取出一枚鎏金令牌,其上刻着“黄沙“二字,隐隐散发着淡淡的威压。
苏晨眼睛不由眯起,他说怎么这姓马的这么好心,原来绕了半天,在这等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