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轰隆——!”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金家护山大阵的东侧也是剧烈的震荡起来。
“什么情况,怎么有人在攻打大阵?!”马卫兴顿时一惊,猛地转头望向阵法震荡的方向。
只见好象是一道道璀灿夺目的青色剑气,重重轰击在护山大阵上,激起漫天灵光。
“是筑基修士!”魏星海也有些疑惑,下意识的就将手放在了腰间储物袋。
“好强的剑意!”赵寒松更是神识探出,感知到其剑气中蕴含的惊人剑意后,更是瞳孔微缩。
就在众人惊疑不定,甚至怀疑是不是金家还有什么援手时,剑气终于撕裂了护山大阵的屏障,烟尘中,一个青衫身影御空而来。
衣袂翻飞间,赫然正是消失已久的陈长生!
没错,陈长生在探查到金正阳身死后,就立即从三十里外的一处山巅来到了护山大阵外,本想看看双方会不会打起来。
关键时刻捡个漏。
可没想到,双方还挺克制,一个比一个老奸巨猾,没有丝毫要动手的迹象,于是他就连忙将自己在金家护山大阵处布置的阵中阵给撤了。
同时轰击这护山大阵,准备也来分上一杯羹,毕竟金家底蕴还算丰厚,他要不分上一杯羹,岂不可惜?
再说了,他要是一直不出现,别人还以为是自己在背后搞什么阴谋诡计呢,这该出现还是得出现的。
不然更说不去。
而且金正阳也已死了,现在双方阵营还如此明显,他插进去,只要别太过分,还是十分安全的。
“诸位道友,陈某来迟了!”
在谢无常魏星海,以及吴鼎元震惊的眼神中,陈长生也是来到了几人不远处,飘然落地。
随后,不等几人说话,他就又连忙说道,而且一副气喘吁吁,灵力消耗十分大的样子:“吴道友,你不是说,这金家护山大阵,只需要你用那个什么…破阵锥,就能倾刻破开吗?”
“可是,怎么会自动恢复啊,害的我没成功进来,你说这事搞的,不过总算,在我的坚持之下,这阵也算是破了!”
“不容易啊!”
吴鼎元闻言,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的面色顿时涨得通红:“你…你!姓陈的,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早不出现晚不出现,现在这个时候,金正阳被我等成功诛杀你才出现,你是何居心?!”
凭空又多了一位筑基,他是真急眼了。
甚至,他都有些怀疑,这背后,是不是就是此人搞的鬼?否则就算他逆元锥使用后会让阵法恢复,可也不至于进不来啊。
明明是有三息时间的,总不可能,一切就这么巧吧?
然而,他看着陈长生这副表情,让他更加倾向于,此人是担心开始攻打金家的时候,会有什么问题。
贪生怕死,尤豫了一会没敢进来,等尤豫过后,却已经进不来了,最后听到咱战斗馀波没了,才想办法破阵进来分上一杯羹。
可越是如此,他更是气了,你这个时候来想干嘛?!
“什么,金正阳已经被各位诛杀了?!”然而,陈长生闻言却是一副震惊不已的表情,十分逼真,甚至四处看去,“哪呢,他尸体在哪?”
虽然他知道金正阳就在他脚下不远处,但也得装做不认识,毕竟金正阳都已经燃尽了,此刻哪里还能看出生前的半分模样。
做戏得做全套,不能留下破绽。
果然,此举虽然让吴鼎元额头青筋暴起,更不得当场把他杀了,但却也更加相信此人大概率就是贪生怕死。
谢无常同样如此,他深吸一口气,指了指金正阳的尸体,“此人就是金正阳,另外…”
他冷笑一声,“陈道友来得可真是时候啊,金正阳刚死,这护山大阵就被你&039;恰好&039;破开了。”
魏星海也眯起眼睛,“不错,陈道友破阵速度,确实是快,只是早不破晚不破,这个时候破,是有何目的?!”
陈长生装作没听出话中的讥讽,来到金正阳的尸体面前装作仔细的看了看。
随后,他一脸诚恳地说道:“诸位道友误会了,陈某确实是被阵法所阻,这才耽搁了,不过既然金正阳已死,金家的资源,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
“约定?”吴鼎元终于忍不住爆发,指着陈长生的鼻子骂道:“你一个临阵退缩的懦夫,也配谈约定?!”
闻言,陈长生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他脸上的谦卑之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令人心悸的寒意,气息流转间,竟隐隐有丝丝缕缕的剑气。
“吴道友,话可不能这么说。”陈长生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衣袖,“当初说好四人联手,如今金家已灭,陈某自然该分一杯羹。”
“再说了,我此次没能出手,但这也是你破阵不行的原因,再者而言,金砚舟要是不死,你们能如此轻松复灭金家吗?”
开玩笑,他陈长生既然来都来了,这资源他无论如何也得分上一份,不然他成了什么,全给他人做嫁衣?
一旁,马卫兴感受着陈长生的气息,尤其是他之前激发出的那惊人剑意,内心却是心惊不已。
不知为何,他虽是筑基中期,但此刻,却在这位筑基初期的小辈身上,感到一股如芒刺背的感觉。
赵寒松也同样如此,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眼中看到了忌惮,马卫兴见状,连忙打圆场:“诸位冷静!一切是可以商议的嘛”
说着,他看向陈长生,“这位,就是陈道友是吧,听你所言,这金砚舟,是被你所杀?”
陈长生神色不变,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块玉牌,正是金砚舟的身份令牌,现在金家已经复灭,且大家都参与了。
他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当即抛给马卫兴,“此物,想必你也认得。”
后者接过玉牌,仔细查看一番后,点了点头,“不错,此物是随身携带的家族身份令牌,陈道友确实为此次行动立下大功,也理应分得一份。”
“只是不知这位道友,你又想怎么分?”
闻言,陈长生却是笑道:“哎呀,陈某也不贪心,原先虽然是四人联手,把金家库藏分成四份,但如今把,这都六人了,大家也都出力了,依我看,平均一点,分成六份,一人一份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