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八,中国台湾海峡海战的捷报传遍南洋,东印度公司八艘铁甲舰沉没、莱曼被俘的消息,让西洋诸国在南洋的势力陷入恐慌。
程一言并未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而是在马六甲海峡指挥中心召开紧急会议,部署对东印度公司活动范围的全面压缩计划。
“东印度公司经此一败,虽元气大伤,但仍在苏门答腊、爪哇等地保留着商站与武装力量,若不趁势压缩其生存空间,待其恢复元气,必卷土重来。
“我们的压缩策略分三步走:第一步,切断其贸易线路;第二步,瓦解其土着盟友;第三步,收复其占据的战略据点。”
水师提督郑明率先领命:
“末将愿率领南洋舰队,封锁东印度公司在苏门答腊的胡椒运输线与爪哇的锡矿航线。凡悬挂东印度公司旗帜的商船,一律暂扣检查,若发现走私武器或物资,直接扣押!”
沐天波也主动请战:
“滇军特战小队可深入苏门答腊雨林,连络此前被东印度公司压迫的部落,协助他们夺回被抢占的矿场与农田。
同时,在东印度公司商站周边展开游击,干扰其日常运营,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
锦衣卫指挥使沉炼则补充道:
“属下会调派密探,潜入东印度公司各商站,收集其与土着部落勾结的证据,公开曝光,让土着百姓认清其掠夺本质,瓦解他们的信任。”
计划既定,各路人马迅速行动。
郑明率领十艘“巨鲸级”蒸汽远洋舰与十五艘“靖海级”电力巡洋舰,兵分两路——一路前往苏门答腊北部的马六甲海峡西口,封锁胡椒运输线;
另一路驶向爪哇东部的巴厘巴板港,控制锡矿出口航线。
在苏门答腊的胡椒产区,东印度公司的商船正满载胡椒准备起航,突然看到大明水师舰队驶来,船长吓得立刻下令弃船逃跑。
水师士兵登船后,发现船上不仅有胡椒,还藏有数十支西洋火枪,当即按照程一言的指令,将商船与货物全部扣押,并将火枪没收,送往马六甲海峡的军事工厂研究改造。
不到半个月,东印度公司的胡椒与锡矿出口量锐减七成,损失白银数百万两。莱曼的继任者、东印度公司南洋负责人科恩,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多次向英国本土求援,却因路途遥远,援军迟迟无法抵达。
与此同时,沐天波率领的特战小队已深入苏门答腊雨林。
在锦衣卫密探的指引下,他们找到了被东印度公司赶出家园的巴塔克部落。
部落首领拉玛见大明军队到来,起初心存戒备,直到沐天波拿出东印度公司屠杀部落百姓、抢占矿场的证据,又承诺协助他们夺回家园,拉玛才放下顾虑,率领部落勇士与特战小队联手。
深夜,特战小队与巴塔克部落勇士突袭东印度公司的锡矿场。
特战队员用手榴弹炸开矿场的大门,巴塔克勇士们则手持长刀,冲入矿场,与东印度公司的守卫展开激战。
矿场内的土着矿工见状,也纷纷拿起工具反抗,很快便击溃了守卫,夺回了矿场。拉玛看着失而复得的矿场,激动地对沐天波说:
“大明是我们的恩人!今后巴塔克部落愿永远追随大明,对抗东印度公司!”
沉炼的锦衣卫密探也取得了重大进展。
在爪哇的泗水商站,密探们截获了东印度公司与当地首领的密信,信中东印度公司承诺“若协助对抗大明,将给予三成贸易利润”,实则暗中计划“待击败大明后,再消灭该部落,独占爪哇”。
密探们将密信抄写多份,张贴在泗水的市集与村落,百姓们看到后,愤怒不已,纷纷起来反抗东印度公司,甚至将商站的粮食与物资抢走,送给大明军队。
科恩得知各商站接连出事,贸易线路被断,土着盟友反目,彻底陷入绝望。他试图收缩兵力,固守苏门答腊南部的巨港商站——这里是东印度公司在南洋的最后一个战略据点,存储着大量的武器与物资。
沐天波得知后,当即下令发起总攻。
郑明率领水师舰队从海上封锁巨港港口,沐天波率领特战小队与土着部落联军从陆路包围商站,沉炼则派密探潜入商站,策反被东印度公司扣押的土着矿工。
月底,总攻正式开始。
水师舰队的火炮猛烈轰击商站的防御工事,特战小队与土着联军从陆路发起冲锋,被策反的矿工则在商站内制造混乱,打开大门。
东印度公司的守卫腹背受敌,很快便溃不成军。科恩见大势已去,想要引爆弹药库与大明军队同归于尽,却被特战队员当场抓获。
至此,东印度公司在南洋的所有商站与据点被全部收复,其活动范围被彻底压缩至西洋本土,再也无力染指南洋。
消息传回京城,崇祯帝下旨嘉奖程一言、郑明、沐天波、沉炼等人,并将收复的据点设立为大明的“南洋通商口岸”,鼓励大明商人前来贸易,促进南洋经济发展。
南洋局势渐稳,程一言却深知:
东印度公司虽已退出南洋,但西洋诸国对大明的觊觎之心并未消除。西班牙在吕宋、荷兰在巴达维亚(今耶加达)仍有势力,英国也在积极筹备新的舰队,想要重新进入南洋。
程一言通过窗棂远眺西南,喃喃的说道:
“是时候走一遭南洋了!”
要应对这些潜在威胁,程一言知道仅靠压缩其活动范围远远不够,必须深入其内部,掌握他们的动向。因此,扩大锦衣卫外围外国人的招募就成了迫在眉睫的工作,尤其是西班牙、荷兰、英国等海洋国家,要加大渗透力度。
崇祯八年六月,马六甲海峡的季风带着南洋特有的湿热气息,拂过指挥中心的窗棂。
程一言已于五月底秘密到达马六甲海峡,此时,正立于案前,指尖轻抚着舆图上标注的西洋诸国势力范围——吕宋岛上的西班牙堡垒、巴达维亚城内的荷兰商栈、伦敦港停泊的英国舰队,每一处红点都如同潜伏的毒蛇,时刻威胁着大明南洋贸易的命脉。
台海海战的胜利虽重创东印度公司,却未彻底消除西洋殖民势力的根基,程一言深知,要真正掌控南洋,必须将情报网织入西洋本土,而吸纳外籍外围成员,便是破局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