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谦,这——””
顾廷烨看到梁安愣了愣,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正想说什么,被梁安用眼神给制止了。
“你让人把残羹剩菜撤下,把你们酒楼的招牌菜都上一遍。”梁安朝中年管事吩咐道。
“是!”
中年管事应了声,朝边上的小厮低喝道:“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叫人。”
“哎!”
小厮回过神来,匆匆的跑下了楼。
“仲怀,不给我介绍介绍这位小兄弟?”梁安看向顾廷烨身边的少年微笑道。
他没想到顾廷烨从他那离开不过一个时辰左右,居然在他前面来了临江楼,还结实了一个朋友。
“这位是我刚认识的朋友,名叫赵策英,字孟泽。”
顾廷烨笑道:“孟泽,这位是”
梁安听到赵策英这个名字目光微缩,打断了顾廷烨的话,自我介绍道:“在下梁安,字伯谦。是仲怀的好友这位是贱内。”
“见过梁公子!”
赵策英连忙躬身一礼。
“孟泽客气了,我年长你几岁,不嫌弃唤我梁兄即可。”梁安微笑道。
“见过梁兄!”
赵策英总觉得梁安的笑容有些古怪,可仔细一看,梁安笑容温和,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只当是自己的错觉。
不过之前小厮驱赶他们,显然是因为梁安的原因,虽然还不知道梁安的身份,但肯定不一般。
之前顾廷烨跟他说,是游学路过禹州,打算在这游玩一番,显然是假的。
可梁安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拒绝。
“恩。”
梁安微笑颌首回应,道:“走吧,咱们先进去,坐下慢慢聊。
?
“多谢梁兄好意,不过我家中还有些事,得先回去了。”赵策英拱手道。
梁安闻言也未挽留,微笑颌首,目送赵策英离开后,和顾廷烨进了包厢。
让华兰先去里间,梁安看向顾廷烨问道:“你和这个赵策英怎么认识的?”
“我从你那离开,查找客栈途中,居然有贼想偷我腰间荷包。被我抓住后,人群中又冒出几个同伙想要救人。孟泽路过,出手相助,我便邀请他吃酒感谢。”
顾廷烨简单的把两人相识的过程说了一遍,梁安闻言不禁感叹,不愧是主角。
他费尽心思来禹州,赵宗全和他那些心腹一个都未见到。
可顾廷烨倒好,走个路都能结识赵策英。
“姓赵,莫非是宗室?”梁安小声道。
“我并未询问他身份。”
顾廷烨摇头道:“不过之前我们把那些贼打倒,有官差赶了过来。孟泽和官差说了几句,那些官差便把几个贼给带走了。听他说是因为他舅舅在厢军中任职。”
“哦。”
梁安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询问,道:“陪我喝几杯?”
“算了,你们夫妻用饭,我就不打扰了。”
顾廷烨摇头道:“我就住在离这不远的福源客栈,你要是找我,派人去那寻我便可。
梁安自然也不想有个电灯泡在,并未挽留。
送走顾廷烨后,梁安眉头微皱。
在得知沉从兴居然在禹州厢军中任职,他就不想太早的和赵宗全父子有什么过多的接触。
赵宗全被安置在禹州,显然是带着几分防范用意的。
虽然从剧中的情况来看,官家并没有对赵宗全有什么监视。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而且赵宗全太谨慎了,稍微不注意,很容易引起怀疑。
反正时间还早,沉从兴在厢军任职,有的是机会接触,通过和沉从兴的接触,将来汴京局势到了关键节点时,在和赵宗全接触不迟。
那时候即便赵宗全有所怀疑,等他登基后,也会认为梁安是在提前下注。
不过顾廷烨既然和赵策英有接触,也不算坏事。
摇了摇头,梁安不在多想,进了里间。
华兰站在窗前,欣赏着窗外景色,见梁安进来,催促道:“官人快来,这边景色确实不错。”
“是么。”
梁安笑着来到窗边,往外看去。
只见落日馀晖洒落在颖河江面上,给江面镀上了一层橙光,很是绚丽。
很多人对于运河有个误解,实际上运河是把多很多河道串联起来建造而成,并非完全是纯人工挖掘的。
运河辐射的也非只有运河流域,一些水系发达之地,河道也与运河相连,共同构建了一个庞大的水上交通网。
而禹州边上的颖河就是其一。
严格意义上来说,禹州并非运河流域。
因此颖河上的船只,并不象汴京一带的运河上那么密集。
江面上的船只成了这副美景的点缀。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等饭菜送上,太阳已经下山,夕阳景色也不复存在。
华兰在梁安的催促下,才恋恋不舍的坐下用饭。
“好了,你若是喜欢看夕阳,以后我天天带你来。”梁安笑道。
华兰平息在各方面表现的都很成熟,还是第一次见她对某种东西如此不舍。
并非说汴京没有景色能比得上临江楼上观赏夕阳,更多的还是心态上的转变。
虽然梁安在各方面对她都很好,可因为上面有长辈,华兰依旧很克制。
到了禹州,没了这方面的顾忌,华兰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天天来就算了。”
华兰摇头笑道:“再美好的景色,天天看也会觉得腻,偶尔来一次就好。”
“娘子倒是不贪心,那你尝尝看,这临江楼的味道和樊楼比起来如何?”
梁安笑着给华兰夹了一块炙羊肉。
“官人,妾身自己来就可以了。”
华兰有些不好意思,夫妻用饭,应该妻子给丈夫布菜才是。
两人用饭的时候,梁安就经常给她布菜,可这么久了,她依旧不太习惯。
“尝尝看。”梁安没有纠结这个,催促道。
华兰无奈,只能拿起筷子,夹起放入口中。
“官人,虽然和樊楼有很大区别,味道却不错,你尝尝看。”
“恩,是不错。”
梁安尝了一块,微微点头。
在梁安夫妻用饭的时候,赵策英回到了家中。
“公子,主君吩附,让你回来去趟书房。”门房说道。
“知道了。”
赵策英点了点头,有些心虚的来到书房。
“孩儿拜见父亲!”赵策英躬身道。
赵宗全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赵策英被看的很不自在,心里嘀咕道:“难道今日没去学堂的事,被父亲知道了?”
“从明日开始,你想逃学便逃学,我不会再管你了。”
许久,赵宗全开口道。
“父亲!”
赵策英闻言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急道:“孩儿错了,今日不该逃学。”
他最近几年一直在禹州州学读书,禹州教谕更是多次夸赞过他的才学。
只是每次夸赞时,眼神中都会流露出可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