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剧中不就是那样么?
袁文绍的长兄故意给盛家难堪,王大娘子被气的够呛。
盛纮当时保证,若是华兰在袁家受了委屈,他第一个不愿意。
可后来也没见他去袁家闹,王大娘子那暴脾气,也没敢上门去闹。
之所以如此,就是因为袁家门第高。
当然,并不是说盛家去闹了,袁家就能对盛家怎么样。
而是盛家去闹,只会让华兰在夫家更难过。
可若是低嫁则不同,男方顾虑女方娘家,不敢做的太过分。
即便男方真的闹上门去,男方也得陪着笑脸,事后即便心里不爽,也不敢把气撒在妻子身上。
但盛老太太太清楚王大娘子的性子了。
在王大娘子眼里,她父亲配享太庙,自己女儿就是王公贵族也配得上。
一般人家她根本瞧不上眼,就象刚刚,王大娘子就没有想过庶长子和嫡母之间可能会存在矛盾,只是因为对方是个庶子,而有些嫌弃。
盛老太太正是因为这一点,在华兰及笄后,王大娘子忙着替华兰张罗婚事,她才没有插手。
华兰虽然由她带大,可华兰毕竟是盛家长女,盛纮挑的人家也没有问题。
若是她反对,给华兰挑个比盛家门第还低的,王大娘子肯定不会愿意。
若是从高门来说,梁家门第是高,但梁安只是个庶子,身份差距并不大。
“大姐姐!”
如兰小跑着进了华兰房中。
“你慢点,小心摔着。”华兰连忙说道。
“大姐姐,你让我去…唔…”
华兰一把捂住如兰的嘴,看向一旁的翠婵,说道:“你们退下吧。”
“是。”
翠婵欠身福了福,领着几个丫鬟退了出去。
“现在可以说了。”
华兰松开如兰,脸色微红道。
从快及笄开始,她就知道自己及笄后在这个家待不久了。
少女情怀总是诗。
即便知道婚姻大事,该由父母做主,她不能过问,安心等待出嫁即可。
但平常总是忍不住幻想,自己未来的夫婿会是怎么样一个人。
刚刚盛老太太让她带着弟弟妹妹出去玩,就是要谈论她的婚事。
甚至有可能父亲在汴京那边已经替她定下了婚事。
华兰一时间心里有些彷徨,鬼使神差的让如兰前去偷听。
她一直住在寿安堂,自然知道该怎么避开那些丫鬟女使。
如兰眼睛一转,说道:“我前两天在姐姐房里看到一支雪玉镯子,姐姐把那个镯子送给我吧。”
“好啊,你还要挟起我来了。”
华兰一把拉过妹妹,掐了掐她的脸,嗔怪道:“那只镯子可是祖母送我的及笄礼,哪能给你。快些说,等将来你出嫁时,我给你添些嫁妆。”
“哼,就知道忽悠我,哪有出嫁的姐姐给妹妹添嫁妆的。”如兰嘟囔道。
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嫁出去了那就是别家的人了,即便给妹妹添嫁妆,也是私下偷偷的给。
如兰并不懂这些,只知道出嫁的姐姐不能给妹妹添嫁妆。
“别废话,赶快说。”
华兰羞恼道:“你要是在不说,下次惹祸母亲收拾你的时候,我可不帮你说话了。”
“我说便是。”
如兰闻言缩了缩脖子,说道:“父亲说已经给姐姐定下了永什么伯爵府的庶子,母亲好象不太满意,祖母和父亲倒是挺满意的。”
她到底才七岁,加之性子大大咧咧的,之前偷听的话,转眼便忘了大半,只记得个大概。
华兰略微思索了一下,说道:“可是永昌伯爵府?”
这段时间得益于王大娘子的功劳,对于汴京的豪门勋贵,华兰倒是知道不少。
“对对对,就是永昌伯爵府。”
如兰嘟囔道:“也不怪母亲不同意,父亲居然让姐姐嫁给一个庶子。”
“你懂什么。”
华兰瞪眼道:“爹爹最听不得这些,你平常即便和长枫墨兰他们玩不到一块去,也别说什么嫡出庶出的。”
“哦。”如兰不情不愿的应了声。
“唉。”
华兰见此微微摇头,如兰在这方面没少吃亏,可总是不长记性。
不仅如兰,就连王大娘子都是如此。
她再怎么劝说,也没什么用。
时间飞逝,转眼间便到了九月底。
五月的时候,梁林前往扬州,正式向盛家提亲,并带回了婚书,和华兰的生辰八字。
十月初七便是下聘之日,因为从汴京去扬州都是顺风,只需五六日时间就够了,因此定的十月初一出发。
这几日梁家异常忙碌,不管怎么说,梁安也是长子。
永昌伯爵府已经多年未办过喜事了,梁安成婚,肯定要好好热闹一番。
梁辉到底是男人,梁安婚事在很多地方都需要吴大娘子这个嫡母出面。
不知是想向梁安示好,还是梁安这段时间的表现,让吴大娘子放心了。
在操办梁安婚事上,吴大娘子还是非常用心的。
聘礼上也很大方,已经超过正常庶子该有的了。
梁安这个准新郎,倒是没有什么需要忙的,很是清闲。
不过临近出发下聘的日子,梁安也闲不下了了。
象这种远距离下聘,梁安本人可去可不去。
因为梁辉和吴大娘子走不开,由他二叔夫妇前去,他也要跟着去一趟。
临近出发,梁安正跟着嬷嬷学习礼仪呢。
成婚的礼仪平常也用不到,他又是头一遭,自然要好好学学,以免到了扬州,一不小心闹出什么笑话。
这天,梁安正在学习礼仪,梁三前来禀报说顾廷烨登门求见。
梁安目光微动,算起来他和华兰成亲的日子,应该和原来华兰出嫁的日子差距不大。
华兰本身就是在盛纮入京前出嫁的。
顾廷烨前来,该不会要蹭船去扬州吧?
梁安让嬷嬷休息一会,自己则前往了正堂。
“仲怀!”
梁安走进正堂,笑道:“你今日怎么有空来找我?”
“伯谦兄!”
顾廷烨放下茶盏,起身拱手一礼,道:“听说贵府近日要去扬州下聘,我有事需去扬州一趟,不知可否搭乘贵府的聘船。”
梁安笑道:“些许小事,自无不可。正好我们一路还能做个伴。”
“那就多谢了。”顾廷烨躬身道。
“仲怀无需客气,坐下说。”
梁安摆了摆手,招呼顾廷烨落座,故作疑惑道:“你怎么突然想去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