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居然有机会当院里的一大爷,管着一院子人,这诱惑哪里扛得住?
欲望一上来,智商早抛到九霄云外,忙追问道。
“老太太,您说!要我做啥?您尽管吩咐!”
一周吃次肉菜就行,我也不贪心,不用全是肉,哪怕菜里掺点肉末,也算数。
你要是能答应我这个要求,我保准年后让你坐上一大爷的位置。
听到只是这点要求,刘海中立刻松了口气。
这点要求对于他来说,还真不算啥。
他一个月工资不算低,而且又不是要养着聋老太太。
只是每周送一次肉,根本不费劲!
他立马拍着胸脯保证:“老太太您放心!别说一周一次肉,就是天天有肉都成!
我这就应下了!”
“不用那么铺张,一周一次就够了。”
聋老太太摆摆手,又补了句。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中途反悔,那这一大爷的位置,我可就找别人了。”
“不反悔!绝对不反悔!
老太太,为了表诚意,从这个月起,我明天就让小梅给你送肉来!
等您帮我当上一大爷,再按一周一次来!”
聋老太太满意地点点头:“行,那这事就这么定了。你等着消息就行。”
得到肯定答案后,刘海中兴奋的告辞离开。
一路上,他已经在脑海里描绘起当上一大爷后的风光。
到时候一定要好好整治何雨柱那个刺头!
想着想着,他不自觉地笑出了声。
屋里,聋老太太也没想到刘海中这么好糊弄。
她这一个月频繁外出,就是去找人专门做了一批假金条、假古董。
现在就藏在地窖里,本想借此增加谈判的筹码。
没成想刘海中这么好忽悠,一个 “一大爷” 的名头就搞定了。
这让她对掌控刘海中更加有信心了。
至于那些假货留着以后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
这次秦淮茹的要饭风波并没有在院里掀起太大波澜。
大伙儿都在为生计奔波,谁有闲心整天关注这些鸡毛蒜皮?
时光飞逝,转眼到了除夕夜。
今年何雨柱兄妹还是选择在家过年。
如今他们的生活已经稳定下来,没必要再去别人家添麻烦。
不过何雨柱始终记得师父吴裕晟的恩情。
年前,他特意备了丰厚的年货送过去。
上等的大米、面粉,新鲜的猪肉、牛肉,半只山羊,还有四斤多的草鱼和鲤鱼各一条,连稀罕的苹果、葡萄也准备得齐全。
吴裕晟看着这堆东西,吓了一跳。
“柱子,你这是干啥呀?
送这么多东西,我哪吃得了?
赶紧拿回去,你给雨水现在正在长身体,需要吃些好的。”
何雨柱笑着把东西往厨房搬。
“师父,这都是我一点心意。
大米面粉是乡下朋友送的,吃着香。
羊肉是我在市场淘的,炖箩卜正好。
鱼是我去钓的,绝对新鲜,您留着过年吃。
我跟雨水俩人过年的年货,早就备好了,你就不用担心了。”
吴裕晟知道何雨柱重情义,是个好孩子。
也不再推辞,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这孩子,有心了。
过年要是不想做饭,就来师父家,咱爷俩喝两盅。”
“哎,好!”
何雨柱应着,心里暖烘烘的。
在这四九城,师父算是少数真心对他好的人了。
何雨柱现在可是峨嵋酒家正儿八经的二灶大师傅,年夜饭自然不能含糊。
问过何雨水的心意后,他早早就在厨房忙活起来。
清蒸鲈鱼选的是鲜活的淡水鲈鱼,鱼身上划着花刀,垫着姜丝葱段,蒸好后淋上热油,鲜得能掉眉毛。
四喜丸子揉得紧实,裹着糯米炸得金黄,再炖进砂锅里,肉香飘得满屋都是。
坛子肉用的是带皮五花肉,切成方块,跟酱油、冰糖一起焖煮,入口即化。
粉蒸肉铺在蒸肉粉上,肥而不腻,底下的红薯吸满了肉汁。
还有爽口的豆儿酱,里面有黄豆、花生米、胡萝卜丁,嚼着咯吱响。
至于葱烧海参和佛跳墙这两道硬菜,在家里肯定是没办法做的。
这是他提前准备好食材,在饭店做好了。
海参泡发得饱满,用葱段爆炒,酱汁浓郁。
佛跳墙里有鲍鱼、花胶、干贝,炖得浓稠黏唇。
然后再收进空间里,吃的时候直接拿出来,温度刚刚好,连加热都省了。
除夕夜的饭桌上,兄妹俩对着一桌子菜,笑得眼睛都弯了。
何雨水夹了块四喜丸子,嚼得满脸幸福。
“哥,这丸子比饭店的还好吃!”
何雨柱给她夹了块海参:“好吃就多吃点,明年哥再给你做更好的。”
今年院里没人来邀他们去过年,倒落得个清净。
兄妹俩边吃边聊,窗外的鞭炮声偶尔响起,日子过得踏实又暖和。
年味还没散尽,一个消息就在院里传开了,阎埠贵出狱了。
这一年他可真遭了大罪。每天吃不饱不说,还要参加繁重的劳动。
就他那副文弱身板,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
眼前的阎埠贵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脸颊凹陷,眼窝发黑。
身上的旧棉袄空荡荡的,风一吹都能晃悠。
杨瑞华每天忙着糊火柴盒、捡垃圾换钱,自然也没顾上去接他。
等他杵着根木棍挪进四合院时,杨瑞华愣是没认出来。
直到他哑着嗓子喊:“瑞华,是我,我回来了。”
杨瑞华这才反应过来,眼泪 “唰” 地就下来了,冲上去攥住他的手。
那双手瘦得只剩皮包骨头,冰凉冰凉的。
“当家的!你、你可算回来了瞧你受的这罪!”
她哽咽着,赶紧往屋里拽。
“快进屋暖和暖和,解放,你去把你哥解成叫回来!”
阎解放红着眼框喊了声 “爸”,转身就往外面跑。
阎埠贵跟着杨瑞华进屋,看着屋里堆得满地的垃圾。
废纸片、玻璃瓶、没卖出去的旧鞋底。
还有桌上摆着的一摞摞火柴盒,杨瑞华的手指上还沾着糊火柴盒的胶水。
他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心里又悔又恨,悔的是当初不该贪小便宜,被何雨柱抓了把柄。
恨的是何雨柱太绝情,不就是拿了点东西,还回去不就完了?
非要报警,还拒绝调解,要求严惩!
要不是他当初及时把贾张氏的事抖出来,戴罪立功,表现良好,现在都还出不来呢。
可即便他现在重获自由,他也不知前路在何方。
坐过牢的人,文档上永远留着污点。
他又被学校开除了公职,政府不可能再给他分配工作。
阎家这一年来节衣缩食,一分钱掰成两半花,好不容易攒下几十块钱,想给他买个工作也是痴人说梦。
报仇的念头在心底翻涌,可眼下他连饭都吃不饱,又拿什么跟人斗?
这时阎解成气喘吁吁地跑回来,见到父亲的模样也愣住了。
阎埠贵摆摆手,不愿多谈。
杨瑞华摸出一块钱塞给大儿子。
阎埠贵出狱的消息像长了翅膀,很快传遍整个四合院。
几个好事的大妈连饭都顾不上吃,挤在前院想瞧热闹。
可惜阎家大门紧闭,众人只得悻悻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