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中院,就见秦淮茹扶着贾东旭过来。
贾东旭半边身子都挂在媳妇身上,脸还肿着,走路一瘸一拐的,眼里满是红血丝。
师徒俩四目相对,易中海看着他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再想到自己后背的疼,眼圈竟有点发热。
贾东旭看见易中海扶着腰、脸色发白的样子,鼻子也一酸。
师徒二人都被何雨柱收拾了,此刻倒象是找到了同病相怜的委屈。
“东旭,你还好吗?”
易中海先开了口,声音发哑。
“师父,我没事……”
贾东旭的声音带着哭腔,抓着易中海的骼膊就不肯放。
“可我妈她……您一定要救救她啊!
她身体本来就不好,前阵子在里面待了一周,还没缓过来呢!
这次再进去,我怕她扛不住啊!”
看着贾东旭这副样子,易中海心里那点憋屈忽然顺了些。
自己果然没有选错人。
贾东旭的孝顺,就是他将来养老的保障。
他拍了拍贾东旭的手,语气沉了沉。
“你别担心,明天我就请假去派出所问问,看看怎么能把你妈捞出来。
放心,师父不会不管的。”
“谢谢师父……”贾东旭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随后谭翠兰扶着易中海,秦淮茹扶着贾东旭,两拨人各自回了家。
何雨柱躺在床上,眼睛盯着房梁,脑子里把后续计划过了一遍。
都说打蛇得打七寸,易中海就是养老团的七寸。
大家都知道,原剧中易中海这辈子就办成了两件事。
一是成为人人敬仰的八级工,二是实现了他的养老大业。
那何雨柱现在要做的,就是让易中海永远成不了八级工。
毕竟易中海是养老团的七寸,而易中海的七寸就是这个八级工。
不然,就靠着一个管事大爷的位置。
真以为那些禽兽会害怕他一个绝户呀。
不还是担心要是跟易中海反着来,在厂里会被易中海针对嘛。
而且现在他可是没有了傻柱这个暴力机器。
要是再没了当上八级工的可能,易中海要是再当上管事大爷,估计就得憋屈死。
当然,让易中海永远当不了八级工这件事对于何雨柱来说,简直不要太简单。
只需要找个机会,废掉他的右手就可以了。
到时候,再给他留一丝机会,但是却又永远抓不住这个机会。
想想都知道会有多么绝望。
当然,这件事对于何雨柱来说,不用着急。
要知道工级制度是1956年才实行,因此,对于何雨柱来说,有的是时间来办这件事。
眼下最要紧的,是把这群人的家底掏空。
让他们穷到眼里只剩柴米油盐,才没心思再算计东算计西。
前阵子他已经悄摸搬空了贾家跟易中海家,这两家至今没察觉。
正好趁这个机会,把剩下几家一锅端了。
免得一家家来,既容易出岔子,也担心引警察注意。
想到这儿,他在空间里设了凌晨两点的闹钟,随后闭眼养神。
闹钟一响,何雨柱立马睁眼,动作轻得象猫。
套上特制的橡胶底鞋套(裹到脚踝,不留半点脚印)。
戴上白棉手套,确认外面没人后才开门。
院里静得只剩风声,月光漏过枝桠,在青砖地上投下碎影。
他贴着墙根走,每走几步就顿一下,耳朵竖得老高。
确定没人醒着,才快步往后院去。
先到聋老太太家门口,他蹲在窗下听了片刻,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随后,何雨柱立即使用空间扫描。
下一秒,他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这老东西家里竟然也有一个地窖,比易中海家的还要大一些。
里面摆着一大两小三个木箱,漆皮发亮,一看就不是凡品。
通过扫描,何雨柱知道这三个箱子里全都是宝贝。
其中大箱子里面有一块极品祖母绿翡翠卧在绒布上,绿得能滴出水。
一对帝王绿手镯圈口匀称,在暗处泛着浓艳的光。
血玉红得象凝住的血,台球大的珍珠竟有五颗。
还有两颗台球大小的夜明珠。
两个成化斗彩鸡缸杯,四个葡萄纹高足杯,一个天字罐,两个青花秋葵纹碗。
更绝的是旁边的汝窑,天青釉洗的釉色像冻住的湖水,釉面的开片细得象蝉翼。
还有同系列的釉盘、水仙盆,件件都是能让收藏家疯抢的宝贝。
“这老聋子年轻时准是旗人,还是地位不低的那种。”
何雨柱心里嘀咕。
不然一个普通老太太,哪能攒下这么多好东西?
另一个小箱子装的是书画,卷轴用锦缎裹着,纸页没半点受潮的痕迹。
他没功夫细翻是谁的真迹,连箱子一起往空间里收。
最后一个小箱子里面则全都是金条,码得整整齐齐,保守估计得有两百斤!
何雨柱喉咙发紧,差点笑出声,赶紧捂住嘴。
这一趟值了!
连箱子带金条收进空间,他又扫了眼屋里。
衣柜夹层里藏着一千三百块现金,也一并收走。
至于枕头底下那一百多块零钱,他没动。
留着给老聋子当念想,当然还是为了避免过早暴露。
出了聋老太太家,直奔刘海中家。
这草包之前总找他麻烦,今天该收利息了。
扫描一圈,比老聋子家寒酸多了。
衣柜夹层藏着三百块,房梁上的布包里面是五百七十块现金。
床底青砖下挖了个坑,放着两块大黄鱼、三块小黄鱼,还有几块品相一般的玉石。
何雨柱没尤豫,全收了,只留着刘家明面上的零钱没动。
解决完后院,他绕到前院,目标自然是阎埠贵。
这老抠不仅天天在门口恶心他,还敢跟着偷东西,今天得让他肉疼。
扫描结果却让他意外,阎家藏的现金竟有两千三百块。
五块大黄鱼、十块小黄鱼。
还有一木箱残本古书,纸页发黄却平整,看样子是传下来的。
这就是电视剧里提到过那十年被抄家搜出来的古书吧,应该是明清抄录的。
放九十年代能换两套三进四合院
“忘了他成分是小业主,攒家底有一套。”
何雨柱恍然大悟,手脚麻利地把东西收进空间,没多耽搁一秒。
往回走时,他全程贴着墙根,空间时刻感应着四周动静。
确定没任何人发现,才轻手轻脚回了屋。
关上门,他靠在门板上喘粗气,指尖还在抖。
这一趟收获太惊人,兴奋得半天没睡着。
没等他平复下来,窗外就飘起了雪。
起初是小絮,后来越下越大,簌簌落下来。
很快盖住了院里所有脚印,也盖住了他今晚行动的痕迹。
天刚亮,何雨柱就起了床。
院里的雪积了半尺厚,他在雪地里打了套拳,拳头带风,每一招都透着松快。
昨晚的收获和心里的计划,让他难得睡得踏实。
洗完脸,蒸了几个馒头,热了碗粥就着咸菜吃。
吃完拎着饭盒出门,路过中院时,还冲扫雪的邻居点了点头,一脸云淡风轻。
另一边,易中海天没亮就醒了,后背的疼还没消,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
他让刘海中去厂里给贾东旭和自己请假,俩人扒了几口窝头,就匆匆往派出所赶。
结果到了派出所,接待的公安只冷冷一句。
案件在审讯,外人不能见。
他站在派出所门口,冷风刮得脸疼,也许是因为被打脸了。
现在的他,还不是后来那个人人敬重的八级工。
在派出所里也没有熟悉的人,可以帮忙说说话。
贾东旭跟在后面,脸拉得老长,估计也在埋怨易中海是个废物吧。
易中海只能拍着他的肩,硬着头皮说“再想想办法”,可心里却没半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