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等这办法想出来,两天后,贾张氏他们的判决结果倒先传了回来。
毕竟整个案子清淅明了,人证物证全都有,证据链完整。
贾张氏几人又被公安用了点常规审讯手段,没撑多久就全招了。
贾张氏当然不用担心,觉得自己就算招了也无所谓。
反正易中海会来把她捞出去的,大不了就是在里面待一周。
因此她压根没把审讯当回事,看到公安可能要动粗了,就全都招了。
至于阎埠贵夫妻,要比贾张氏好一点。
但是被公安随便一吓唬,也全都招了。
等到判决结果一出来,四合院里立马就炸了锅。
贾张氏屡教不改,数罪并罚,判了三年。
阎埠贵是主谋之一,判了一年。
杨瑞华算从犯,判半年。
但阎家三个孩子没人管,最小的阎解旷才一岁多。
最后给她判了缓刑,监外执行。
另外,三人还得各赔何雨柱二十块,再交五十块罚款。
消息传到中院,围观的人都傻了眼。
“怎么判这么重?”
“这贾张氏也太能作了!”
议论声此起彼伏。
秦淮茹站在人群里,听到贾张氏判三年时,心里偷偷松了口气。
没人再欺负她了,家里的钱就她和贾东旭花,以后不用再饿肚子。
可该做的表演,那也是一点都不能少。
她往后退了两步,突然“扑通”一声跪在雪地里,手拍着地面嚎啕大哭。
“我妈她身子弱啊!在里面待三天都扛不住,怎么能待三年啊!
政府开开恩,放她回来吧!”
哭声又大又惨,眼泪却没掉几滴。
不是说秦淮茹演技下降了,主要还是太激动了,一时间确实办不到。
周围的人立马被感动了。
张大妈抹着眼泪说:“淮茹这孩子太孝顺了!”
李大爷点头附和:“贾张氏也是,以前对淮茹那么刻薄,现在还得靠淮茹惦记。”
谭翠兰站在一旁,看着秦淮茹这副模样,眼里闪过一丝满意,赶紧上前扶她。
“淮茹快起来!地上冰,冻坏身子咋整?
老嫂子的事,等中海和东旭回来再说。”
“呜呜呜,师娘……我妈她太不容易了……”
秦淮茹顺势站起来,靠在谭翠兰身上,哭腔都软了几分。
俩人并肩往贾家走,留下一群还在感叹“淮茹是好儿媳”的邻居,各自散了回家,等着看后续的热闹。
派出所里,贾张氏听到判决结果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一屁股坐在地上,十分有节奏的拍着大腿喊。
“老贾啊!你快显灵啊!易中海那个骗子,他骗我啊!
你赶紧上来把他给带走吧,我要被他害死了。
三年呀,我可是老人呀,怎么受得了呀。”
无赖的劲头上来,还想往公安身上扑,结果被公安用警棍拦了一下。
“贾张氏,你要是再闹就加刑,我看你能够加到几年。”
听到这话,贾张氏立马蔫了,缩在墙角不敢吭声。
阎埠贵的样子更惨。他靠在拘留室的墙上,慢慢滑下来,双手抱着头,眼神空洞。
判一年倒是其次,也就三百六十五天,他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真正让他受不了的是,他知道,自己这一坐牢,学校的工作肯定没了。
出来后有案底,而且他的成分还是小业主,想再找工作难如登天。
以后再也不能守在厂门口,也不能算计着占院里人的小便宜了。
唯一的安慰,是杨瑞华缓刑,孩子们有人管。
至于杨瑞华,她虽然不需要坐牢。
但是没在派出所,家里的顶梁柱进去了,没了收入。
三个孩子要吃饭,阎解成和阎解放还得交学费。
她一个女人家,根本不知道怎么撑下去。
何雨柱下午在饭店就听说了判决结果,手里的炒勺都轻快了几分。
对于这个结果,他还是比较满意的。
没了贾张氏在院里撒泼,以后得生活可就要安心不好。
而且到时候雨水周末一个人在四合院里,何雨柱也能够放心。
没了阎埠贵堵在门口占便宜,下班回家也能不被恶心了。
想到这些,何雨柱都不自觉的哼起了歌。
傍晚下班,推着自行车进院,刚过前院就觉出不对。
阎家的门帘没拉严,漏出两条小缝,里面两双眼睛正恶狠狠地盯着他。
不用猜,准是阎解成和阎解放。
杨瑞华还在派出所接受教育,得三天后才能回来。
这俩小子是替爹记恨自己上了。
何雨柱眼皮都没抬,嘴角勾了下。
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还不够格让他放在心上。
可刚走两步,他忽然顿住。
年后雨水就要去学校报到了,跟阎家这俩兄弟正好一个学校。
这群人的德性他太清楚了,治不了自己,保准会把气撒在雨水身上。
一想到妹妹可能被欺负,何雨柱的眼神冷了几分。
得教雨水一点自保的本事。
他手里有宗师级的太极和八极拳,不用多,教几招防身足够。
再让雨水每天喝灵泉水养着,身子骨肯定能练得结实。
到时候收拾阎家那俩弱鸡,根本不是事儿。
琢磨着心事进了中院,刚把自行车撑稳,一道人影突然扑了过来。
秦淮茹一把攥住何雨柱的裤腿,膝盖“咚”地砸在青砖地上。
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声音却没多少真切的哭腔。
“柱子啊!你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婆婆吧!
她年纪大了,身子弱,哪禁得住坐牢啊……”
“秦淮茹,谁犯了法都得受制裁,贾张氏不是第一次偷东西了。
再说,她才四十四,哪就年纪大了?
你看她长得跟个圆滚滚的大地雷似的,平时骂街能喊半个钟头不喘气,这叫身体不好?”
他顿了顿,手指关节捏得“咔咔”响。
“我数三声,你赶紧松手。
别逼我对女人动手。”
“一——”
“二——”
何雨柱脚底下已经悄悄蓄力,裤腿下的肌肉绷得发硬。
秦淮茹也觉出不对劲,她可不是来找打的,只是为了立住自己的人设。
没等何雨柱数到三,她“唰”地松了手,往后缩了缩。
“赶紧滚。以后再敢来烦我,就别怪我下手没轻重。”
说完,他推着自行车进屋了,“嘭”的一声把门关上。
秦淮茹还坐在地上,干嚎了几声。
见有人出来劝她了,才抽抽搭搭地抹了把脸,被人扶着慢悠悠往家走。
戏做足了,孝顺儿媳的人设也彻底立住了。
贾东旭刚跨进家门,就听从秦淮茹嘴里知道了自己老妈被判了三年。
他脑子“嗡”的一声,血热瞬间冲上头,撸起袖子就要往外冲。
“我去找那傻柱拼命!”
秦淮茹眼疾手快,从后面死死拽住他的骼膊。
贾东旭挣了两下,胯下的疼突然跟针扎似的窜上来。
上次被何雨柱踹的那一脚,到现在还没好利索,这几天连站着都觉得小腹坠得慌。
那股子冲劲瞬间泄了。
他扶着门框,慢慢蹲下来,双手抱着脑袋,不断地拍着脑壳。
是啊,他根本打不过何雨柱,上次冲过去是挨揍。
这次再去,怕是连爬都爬不回来。
喉咙里堵得慌,最后只能化成断断续续的抽泣,肩膀一抽一抽的。
秦淮茹见状,赶紧蹲下来抱住他的后背,手掌轻轻顺着他的脊梁骨拍。
“东旭,判决都下来了,咱再急也没用。
不如明天一早,咱一起去看看妈,问问她在里面缺啥,咱好给她送过去。”
贾东旭闷着头“恩”了一声,声音哑得厉害。
“等会儿师父回来了,我跟他说,让他明天帮我请个假。”
“东旭,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有话就说。”
“其实我觉得……这事儿,也不全是坏事。”
这话一出口,贾东旭猛地抬起头,眼睛红得吓人,指着她的鼻子吼。
“秦淮茹!你说啥?
你巴不得我妈在里面受罪是不是?
有你这么当儿媳妇的吗!”
“东旭,我不是这个意思!”
秦淮茹赶紧摆手,眼框瞬间就红了,声音带着委屈。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行不?
要是听完你还觉得我错了,你怎么收拾我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