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清晨,何雨柱特意换了件干净的白色短袖衬衫,藏青色薄裤,对着镜子把头发梳整齐。
不是周日,请假了,林雪音还在读书,中专生。
文化站是她的“兼职”?她父亲机械工程师。
母亲书香世家出身,但没工作。
不用担心起风刮到,一点问题都没有!
雨水还在睡,他轻手轻脚地带上门,在锅里留了粥和馒头。
不到九点,他就到了文化站门口。
老槐树下,林雪音已经等在那里。
她穿了件淡粉色的衬衫,配着深蓝色的长裙,发梢随着她的张望轻轻晃动。
“等很久了?”何雨柱快步上前。
“才到。”林雪音抿嘴一笑,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
去北海公园的公交车上,阳光明媚,天气正好。
何雨柱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忽然想起那年的苏青柠。
何雨柱很早就知道她的身份。
却依旧入了戏,感情这事,不是每天都是现场直播能演出来的。
“今天人好象不少。”林雪音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周末都这样。”何雨柱收回目光,也把回忆收起。
北海公园里果然热闹。
湖面映着阳光,白塔在蓝天下格外醒目。
并没有跟文化站的人一起安排在明天!
这次何雨柱是认真的,陈叔都开始调查了。
在一段关系没确认之前,不要跟任何人说!
何雨柱去买船票,林雪音安静地跟在身后。
“你会划船吗?”她好奇地问。
“会一点。”何雨柱藏拙。
租好船,何雨柱熟练地划动双桨。
林雪音坐在船头,手指轻轻点着水面,漾开一圈圈涟漪。
“你划得真好。”她由衷赞叹。
“划过几次。”何雨柱说得轻描淡写。
船行到湖心,四周安静下来。
何雨柱不自觉地往东岸划去,上次来就是走的这个方向。
忽然他手腕一顿,船头微微偏转。
“那边是不是风景更好?”林雪音注意到他的迟疑。
“西边荷花多,去那边看看。”
何雨柱自然地调整方向。
其实东岸有处僻静的水湾,更适合谈恋爱!
林雪音体贴地没有多问,转而欣赏起四周的景色。
阳光洒在她脸上,衬得她的笑容格外明亮。
“你知道吗,”她忽然说,“我小时候第一次来北海,就把最喜欢的发卡掉进湖里了。”
“后来呢?”
“哭了一路。”林雪音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妈说,北海龙王收走了我的发卡,会保佑我平安长大。”
何雨柱被她的话逗笑了。
这样天真烂漫的往事,能够与你分享,已经很代表问题了。
船经过一片荷花丛,林雪音伸手想去够最近的那朵莲蓬,船身轻轻摇晃。
“小心。”何雨柱稳住船,顺手摘下一支莲蓬递给她。
“谢谢。”林雪音接过莲蓬,眼睛亮晶晶的。
他们在湖上漂了一个多小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何雨柱发现,和林雪音在一起时格外放松。
她不会刻意打探他的过去,话题衔接自然,非常互补。
即使她的话不多,但总能踩在何雨柱的心坎上。
上岸后,他们在湖边找了张长椅休息。何雨柱去买了两瓶北冰洋汽水,冰凉清甜。
“今天真开心。”林雪音小口喝着汽水,“以前都是和家人来,第一次和朋友来划船。”
“以后可以常来。”何雨柱脱口而出。
说完两人都愣了一下。林雪音低下头,耳根微微发红。
夕阳开始西斜时,他们沿着湖岸慢慢往外走。路过五龙亭,林雪音停下脚步:
“听说在这里许愿很灵验。”
“你想许什么愿?”
“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她俏皮地眨眨眼。
回程的公交车上,林雪音有些困了,脑袋随着车行一点一点的。
何雨柱轻轻把她的头扶到自己肩上,她迷迷糊糊地蹭了蹭,继续睡了。
看着她恬静的睡颜,何雨柱忽然觉得心里某个角落柔软下来。
那些关于过去的零星记忆,终于被此刻的温暖取代。
送到胡同时,夕阳正好把青砖墙染成金色。
“下周末……”何雨柱顿了顿,“一起去图书馆?”
“好呀。”林雪音笑着点头,“我知道有个角落特别安静。”
看着她走进胡同深处,何雨柱才转身离开。
晚风拂面,带着夏末的凉意,却吹不散心头的情意。
这一天的北海,终于只属于阳光、荷花、和那个会在船上伸手够莲蓬的姑娘。
回来后的何雨柱,晚饭也没做,就等着吃现成的,话也不多,弄的雨水也以为他叛逆期到了。
但雨水也尊重哥哥,并没有多问,吃完饭,默默收拾好了残局。
吃完饭,何雨柱在院里的石桌旁边放了一张躺椅,独自一人躺着。
心里一直在压制的那个人,象是附骨之疽那般冒了出来!
何雨柱还是下定了决心,缓慢,但坚定地从脑海里,完全delete了这个名字,从此,大纲也无此人。
林雪音没有不正常身份,应该会走入婚姻,陈永贵对下属的婚事也是非常着急,也推荐了几个同志给他。
差点被何雨柱反向优化了!一个隐蔽战线的已经够够的了,再来一个?家里象什么?伪装者吗?
就在这时。
“哥!”
一个圆滚滚的小身子扑到他腿上。
五岁的何雨梁仰着胖乎乎的脸,手里举着个歪歪扭扭的纸飞机:“飞不动!”
何雨柱眼里不经意间的冷峻瞬间化成了水。
他坐起身,把小家伙抱到膝头,接过纸飞机仔细调整机翼的角度。
“这样就好了。”他轻轻一送,飞机晃晃悠悠地飞过前面。
廊下的灯光照着点院子里,光线并不暗。
何雨梁咯咯笑着追过去,小短腿跑得颠颠的。看着他欢实的背影,何雨柱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那些记忆,突然就被这个小小的身影撞散了。
小胖子跑回来,把纸飞机塞回他手里:“还要飞!”
“好。”何雨柱接过飞机,这次折得更仔细了些。
指尖拂过纸张的触感,让他真切地感受到生活的温度。
在这个仲夏夜,只剩下孩童清脆的笑声在东跨院里回荡。
何雨梁又一次追着纸飞机跑开时,何雨柱重新躺回椅子里,闭上眼。
再无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