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并没有让李景隆等待太久，在充分吸收了南军降卒之后，朱棣率领十余万人马兵进德州。
准备在这里与南军决一死战，彻底打消朝廷军队的进攻能力。
围攻燕京的失利，让南军中弥漫着燕军各种各样的传说。有人说朱棣是红胡子蓝眼睛，跟罗刹鬼一样。
打仗的时候手持一柄大刀，一刀下去就能砍掉十个人头。
谣言这东西比病毒更加容易变种，云烁听到最新的版本是：朱棣每天晚上都要睡一个女人，早上起来的时候，这个女人就是他的早餐。
燕王殿下闲着没事儿，就去找北海的妖魔打架，将北海妖魔按在海底臭揍一顿之后。
又去找西边的老虎打架，老虎打输了，老虎的皮就成了他的披肩。他去找东边的蛟龙打架，然后蛟龙的龙鳞变成了他的铠甲……
晚上的时候，他又会寻找一位处女睡觉，第二天早上又成了他的点心。
云烁听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这哪里是燕王，纣王都没这么干过。
广大人民群众的想象力是无穷的，谣言版本自然也是不断迭代。人们不断把心中各种各样的恐怖形象，安插在朱棣的身上，用来形容燕王的恐怖，连带也恐惧起来燕军。
平安巡营的时候，听到了迭代了n个版本的传言，于是两个小兵就以扰乱军心的罪名被砍了脑袋。
他们的脑袋现在还挂在旗杆上，眼睛被乌鸦啄了去只剩下两个血肉模糊的窟窿，看起来非常恐怖。
谣言并没有因为这两个恐怖的脑袋而停止传播，而是以更加隐秘的形式口耳相传。
经常能够看到，两个士卒咬耳朵说话，一个眼珠乱转一个频频点头做惊骇不已状。
云烁非常喜欢这种谣言，甚至发挥了自己的职业田赋，参考后世的仙侠小说，很是编撰了一大波极具传播性的故事。
结果就是，士卒们晚上睡觉之前，善于鼓吹的士卒办了脱口秀专场。
这段时间唯一让云烁觉得无奈的是，那种被窥伺的感觉如同跗骨之蛆一样跟随着他，想尽了各种办法想要抓住或者干掉那个家伙，可无论自己怎样设计，那家伙就是不上当。
好几次离开营垒去德州城，云烁都想弄一辆马车跑回到燕京去。
可看到漫山遍野的大军，云烁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
各个路口都有军卒把守，只要没有勘合被抓住之后，就会被当成逃兵砍头。
李景隆这段时间也没闲着，他将朝廷的六十万大军分成十二营，在德州摆成一字长蛇阵准备迎战朱棣。
到了五月中旬，天气逐渐热起来。这对于南军将士是一件巨大的好消息，来自南方的他们不太惧怕炎热，但真的很怕冷。
他们对北方的冰天雪地，有着无可名状的恐惧。
现在，终于可以在他们适应的气候下作战了。
李景隆在德州城边的敖仓里面，囤积了海量的粮食，而且每天还有漕运的船，从南方运来粮秣。
看样子，他似乎想以德州为基地，与朱棣对峙。
反正燕地就那么大，而且多山地少平原，每年粮食产量就那么多。没有朝廷的帮助，想要养活十几万军队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只要摆出对峙的态势，就是耗也能把燕王给耗死。
云烁成了郭校尉的心腹，最为倚重的那种心腹。除了准许他可以随意出营之外，还不给云烁安排活计。
这导致云烁整天无所事事，没事儿就在牛车上躺着看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颇得校尉大人器重的少年郎懒惰得令人发指。
整天能坐着绝对不站着，能倒着绝对不坐着。牛车上的帆布，已经被他躺出了一个人形。
到了吃饭的时候，老萧自然而然地会递上煮得很好的羊肉。或者烤得金黄的羊腿，又或者是两只肥鸡。
当有一天，老家伙端来臊子面的时候，云烁才想起来这货是关中人，吃面才是他的饮食基因。
云烁觉得，参军几个月时间最大的收获就是肚腩上的一圈儿肥肉。
温饱思淫欲，几个月没见过女人的云烁，再一次蠢蠢欲动起来。
本来从金陵出来的时候，云烁感觉自己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对女人这个物种感兴趣了。
毕竟，那两三个月时间里面，每天都处于操劳过度的状态下。
以至于刚开始的两个月，云烁根本对女人提不起兴趣。
这两个月，在巨量羊肉的滋补下，云烁又有了蠢蠢欲动的欲念。
这让云烁有些兴奋，因为前几个月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得了杨伟，将来会终身不举。
在一个早上，再一次换过内裤之后，云烁决定找一个地方释放一下内存。
德州城里是不能去的，想想看，六十万大军。也就是说，有六十万个适龄男人集中在德州这个地方。
人那东西有时候很像是皮筋儿，用得多了弹力自然会下降，而且会很松。六十万个男人待在这里，三五百个有偿陪侍的处于二十四小时不停机状态。
最为致命的是，这年月没有防护措施。一旦不小心，得了什么花什么柳的病就遭了。
身为大帅的亲兵，自然有一些别人不知道的门路。
大帅豢养了一队舞姬，这些都是沿途官府送来的或者是搜刮来的。在燕京城下的时候，侍候了大帅一段时间。
可现在，大帅在金陵的家里面送来了一队舞姬，据说领头的就是大帅的小妾。
于是，以前的这一队被扔到了军营里面没人管。大帅早就忘记了这些苦命的女人！
云烁是个乐于助人的人，得知有姑娘想要回到家乡，却苦于缺少盘缠的时候，毅然决然地决定拯救一下这些流落异乡的姑娘们。
当然，是要在进行一番深入交流之后……
拿着郭校尉的令牌，进到了大帅的后营。找到中间人，给了一小袋子铜钱之后，云烁被领到了一圈白色的帐篷前。
“人都在里面，遇到相中的给一两银子就好。一炷香的时间，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