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平弓着身子,谄媚的笑意几乎要从眼角溢出来,\"小人特意挑了她独自外出时动手,整个过程滴水不漏。
赵王齐天扈摩挲着手中的玉扳指,眼底泛起阴冷的笑意:\"嗯,我想起来了,干得不错,等会去账房领赏。
他心中暗自思忖,凤倾城三番五次坏他好事,如今终于抓到她的软肋。
他倒要看看,那个总是一副清高冷漠的女人,若是知道她挚亲的妹妹落入他手中,又会是怎样一副表情?想到这里,他不禁轻笑出声。
沈晓婉从昏昏沉沉中醒来,眼睛被蒙着什么也看不见,手脚也被粗绳紧紧绑住,丝毫动弹不得。
她试图挣扎,发现越挣扎,绳子就会越勒越紧,手腕处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
“有人吗?快放开我!”
她大声呼喊,声音在空旷的屋子里回荡,只换来一片死寂。
恐惧如潮水般漫过心头,沈晓婉咬住下唇,努力回想姐姐说过的话:遇事要冷静,慌乱只会让情况更糟。
可漆黑的环境、陌生的气息,还有那令人窒息的寂静,都在不断蚕食着她的理智。
她在心底无声地呼唤,仿佛这样就能从千里之外的——姐姐那里汲取力量。
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沈晓婉立刻屏住呼吸,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醒了?”
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语气中不带丝毫感情。
沈晓婉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
“你是谁?为何要抓我?”
回答她的只有一阵沉默,紧接着,一个硬物被扔到脚边。沈晓婉听见脚步声靠近,背后的绳索突然一松。
沈晓婉颤抖着手,摸索到两个冷硬的馒头。虽然胃里翻江倒海,什么都吃不下,她却强迫自己一口口吞咽——正如姐姐教她的,只有保存体力,才有逃生的希望。
咀嚼着干涩的馒头,她竖起耳朵捕捉每一丝声响:门外的风声,远处传来的犬吠,还有两个看守者的对话。
“行了,你先看着她,我出去一趟。”李温扔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屋子。
脚步声远去后,张虎对着门口啐了一口:\"装什么正经!
他转头看向沈晓婉,声音里带着令人作呕的暗示,\"小美人,到时候跟着哥哥,保准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沈晓婉死死咬住嘴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恐惧、愤怒、屈辱交织在一起,却只能化作无声的泪水,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屋外的寒风依旧在吹,沈晓婉听着那呼呼的风声,心中越发的凄凉。
“姐姐,你在哪里?晓婉好害怕。”她在心里默默地呼唤着姐姐,希望姐姐能够听到她的呼唤,快来救她。
然而,回应她的依旧只有那凛冽的风声,和屋内张虎那令人窒息的淫笑声。
凤倾城猛地从床上坐起,冷汗浸透了中衣。梦里晓婉凄厉的呼救声还在耳边回荡,那满身血污的模样刺痛着她的心脏。她下意识摸向脸颊,指腹触到未干的泪痕。
看到好友苍白的脸色和通红的眼眶,她心头发紧,伸手探了探凤倾城的额头,\"没发烧啊,是做噩梦了吗?
可这一夜,凤倾城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每一次闭上眼睛,晓婉绝望的眼神就浮现在眼前。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她才在极度疲惫中沉沉睡去。
陈素素焦急地看着床上昏迷的凤倾城,\"昨日还好好的,怎么这会突然又高热不退?
李府医搭脉的手微微颤抖,脸色凝重:\"这症状很像瘟疫发作。
陈素素几乎是尖叫出声,倾城这段时间根本没出过房门,怎么会染上瘟疫?大夫,您是不是误诊了?
话音未落,陈素素已瘫坐在地。迷中还在喃喃自语:\"晓婉别怕\"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在枕头上,晕开一片深色的痕迹。
而千里之外,沈晓婉蜷缩在冰冷的柴房里,正经历着人生最黑暗的时刻。命运的齿轮悄然转动,将所有人卷入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