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报顾怀铮作风不正,雇佣保姆其实只是她的借口。
她真正想要的,是纪检委的人把那个女人抓出来,把她的底细调查个底朝天。
她有预感,这个人肯定跟沉意棠脱不了关系。
到时候害得顾怀铮出事,看她还怎么能心安理得地享受顾怀铮对她的好。
说不定还会惹了顾怀铮的厌弃,叫她得意!
所以她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去举报了,而且强烈要求立刻上门调查。
为了达到目的,不惜用自己的大肚子进行威胁。
这才有了眼前的这一出。
顾怀铮冷哼一声,正气凛然地说:“我顾怀铮行得正坐得直,一生保家卫国,立下赫赫战功,可不是为了给你这种心胸狭隘的女人随意诬陷的。”
“昨天确实是有亲戚来我家里,只是听说我爱人身体不适,特地过来探望的,今天一大早就已经坐船离开了,大门口的警卫员亲眼目睹,你们大可以去求证。”
“如果还是信不过我,那就请进来搜查吧!只是被自己一向忠诚的组织如此对待,未免心寒而已。”
纪检委的人一脸惭愧:“不用不用,顾副旅长您说的话我们还信不过吗?是我们考虑不周,给您添麻烦了。”
转向邵静文,神色立刻严肃起来:“跟我们回去一趟,好好交待一下你诬告顾副旅长的事。”
邵静文闻言,竟然猛地朝顾家的院子冲了进去:“我不信,人肯定还在里面,你们不搜,我去搜。”
她说是去搜,但人却是朝着沉意棠冲过去的。
顾家的院子比前面的道路地势高了一点,所以在进院门的地方,是有几级台阶的。
沉意棠一直就跟顾怀铮一起,站在台阶上方,院门的旁边,听众人说话。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邵静文挺着这么颤颤巍巍的大肚子,竟然敢跟她硬碰硬。
这可是阎旅长这辈子最后一个孩子,也是她这辈子跟阎旅长唯一的孩子了。
而且听别人说,她肚子大得奇怪,说不定是双胞胎。
这种情况,她不是小心翼翼地在家里养胎,还这么一副不要命的架势跑出来惹是生非,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想得虽然多,但实际上在现实中也就是电光火石之间。
顾怀铮条件反射地伸出手,把沉意棠护在了身后。
邵静文的手在顾怀铮的手臂上推了一下,“蹬蹬”地往后退。
忽然脚底一滑,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大叫一声,从门口的阶梯上滚了下去。
“救命啊,我的肚子……”
眼尖的人已经发现,有鲜红的血从她的双腿下洇出。
“快,快送她去医院。”
被人抬上门板的时候,邵静文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顾怀铮,嗓音尖锐恶毒:“是你们,你们是杀人犯,害死了我的孩子,你们要给它偿命!”
沉意棠紧紧抓住顾怀铮的手,吓出了一身冷汗。
顾怀铮回身,虚虚抱着她,轻拍着她的背小声安抚:“没事了,有我在,没人伤得了你和我们的孩子。”
“可是你刚才……”
“我没有碰她,是她咎由自取。”
听闻这个消息的阎营长疯狂地冲了出来。
却不是去的医院的方向,而是径直冲向顾怀铮面前,一言不发,挥拳便打了过来。
顾怀铮心情也不好。
本来丈母娘走了媳妇就很难过,他好不容易才哄好了,又遇上这种莫明其妙的破事。
还把自家媳妇吓成这样,顾怀铮真是烦死阎洪海这夫妻俩了。
见他还敢来招惹自己,气不打一处来,也不跟他客气了。
一手格挡开他的拳头,另一边直接一拳打他个鼻子开花。
“顾怀铮,别打了!”沉意棠立刻大声喊!
这家伙,年轻气盛,仗着自己战功赫赫,有底气,冲动上头什么事干不出来。
可是为了这种人,搭上自己的前途,不划算。
要说这世界上还有能拦得住他的人,也就非沉意棠莫属了。
果然,顾怀铮一听就松了拳头,揪着阎洪海的衣领把他扔到一边:“给我未来的孩子积德,今天就暂且放过你一马,下次你跟你的那个女人,再敢无缘无故惹是生非,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还特地朝一旁纪律检查委员会的同志摊开双手:“你们也看见了,是他先动手了,还有刚才那个女人,我根本没有动她,是她自己想不开,自己摔下去的。”
“这里这么多人,可都是见证,可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栽。”
围观众人纷纷发声:“对,我们都看见了,那女人自己冲过去,顾旅长是为了保护自家媳妇才伸手的,她自己在顾旅长的手上推了一下,然后才摔的。”
“我就在边上,我看得真真的,她是想假摔,谁知道运气不好,假摔变真摔了。”
“就是啊,如果不是为了陷害别人,谁会这么傻,明知道自己挺着这么大的肚子,还去撞别人。”
“不会吧,谁会拿自己的孩子去陷害别人啊!”
“怎么不会,以前我们乡下就有过这样的事,她自己的怀的孩子知道保不住了,就故意去撞别人,碰瓷说别人害了她的孩子,讹了不少钱呢!”
“对,肯定是她这个孩子也出了什么问题,故意想要讹顾旅长呢,还说什么举报,都是没影的事儿,她就是故意引这么多人过来看着,想要逼着顾旅长赔钱呢!”
“不对,我想起来了,她不是想撞顾旅长,她是想撞小沉,小沉也怀孕了,她自己孩子保不住了,也想害别人的孩子。”
妈呀,好恶毒的心思。
在场其他的孕妇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暗自庆幸幸好自己没有被那个恶毒的女人盯上。
群众的眼睛果然是雪亮的。
这时才有人想起被顾怀铮扔到地上,半天没爬起来的阎洪海。
“阎营长,你媳妇都差点儿流产了,你还不赶紧去医院看看,还在这儿凑什么热闹啊!”
“就是,你这孩子要是保不住,以后可就没有了。”
“阎营长真可怜,要不是娶了这么个女人,也不至于从旅长降成营长,还差点儿绝后了。”
“这不是他自找的嘛,虽然他贪图美色,抛妻弃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