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大明王朝1540 > 第85章 拉人下水(求月票!求订阅!)

第85章 拉人下水(求月票!求订阅!)(1 / 1)

杨博心跳如擂鼓!

但杨博拿不准刘天和是什么人,不想这份热血被他人利用,只静静看著刘天和。

刘天和深吸口气,“我前半生如圣人言,十五志於学,三十为官,勉强算是立於世。到了四十岁,圣人说不惑,我反而疑惑更多了。如今已六十岁”刘天和苦笑捏了捏耳朵,“耳顺?是因无逆耳忠言了?”

“刘尚书,您今日找我来说这些话是为何?

杨博目光灼灼看著刘天和。

刘天和復转身背对杨博,”我只是和你说说话,你去吧。”

杨博揣著一肚子疑惑行出值房,职方司的文件浩如烟海,埋头苦干一辈子也处理不完,杨博做完当日份內的事再不多做,他惦记去找“赵兄”聊聊。

“赵兄”常有惊人之语,所思所想杨博闻所未闻,想他少读经史,往来无白丁,之乎者也的话常听,可如“赵兄”这般屡屡口吐妙言,少有。

杨博猜测,莫非与“赵兄”没读过四书五经有关?

职方司主事杨博踩进“高记牙行”,高冲一见,立马惊喜道,”杨大人,您总算来了,老爷在等您呢!”

杨博倍感疑惑,被高冲引到牙行后室。高冲笑道:“老爷真是神了!算到您会来!”

杨博嗤笑:“三天两头我便来一次,还用得著他算?”

“杨主事!”一见杨博,郝仁起身深行一礼,上前扶住杨博,“您快请坐!

杨博上下打量郝仁,“赵兄,太阳打西边出来。你今儿想起我是六品官了?

“您这说的是什么话,来,喝茶。”

郝仁立在杨博身边为其倒茶,杨博瞧郝仁好一会儿,忽得笑了,他发现这位“赵兄”有趣得很。

接过郝仁奉上的茶碗,一股奇香飘散而来,上等朱兰熏出来的龙井,杨博怔住,隨后立刻起身,拔腿便走。

“唉唉唉!杨大人!您这是何故啊?茶还没喝呢!”

郝仁忙拉住杨博,杨博不顾郝师爷,径直要走。郝仁没招,顺势一屁股坐地上,紧抱杨博大腿,脸贴在杨博腿上,作无赖样。

杨博抖腿,“你鬆开!”

“不松!”

“鬆开!”

“不!”

秀才怕流氓,杨博被闹得没办法,“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咋不喝我的茶。”

杨博冷笑,“我敢喝吗?平日喝你几口水,恨不得欠你万两银子,要是饮下这口茶,你不得要我命啊!”

郝仁无比委屈:“杨主事!杨大人!杨兄!您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罢了罢了,”杨博摇摇头,“我可以听你说,但你也要替我解一事。”

“一言为定!”

“你起来吧。”

“不起。”

杨博:“???”

“您先喝茶。”

杨博深吸口气,拿起茶碗咕咚咕咚灌下,喝的比断头酒还悲壮。

“嘿嘿。”见杨博喝了,郝仁拍拍屁股起身,杨博认命坐下。

咋有这种人呢!

不对,这是个人吗?

“说吧。”

“我这事长,您先说吧。”

杨博点点头,將刘天和之事和盘托出,郝仁无官无职,与他说无妨。

郝仁听得心动,这不是巧了?!

“杨大人,您”

杨博忙抬手打断,“你再这样我真走了啊。”

“成成成,杨兄,我的好哥哥。”郝仁贱兮兮,“你是想问刘天和是何许人?”

“非也。”杨博道,“商屯若非要做,我想能不能做好点。”

郝仁诧异看向杨博。

“这么看我做什么?”

这事难如登天!

趋利避害,是人之天性。

而杨博所要做的事,是与天性相悖,反人性的。

聚宝盆就在那,你不让別人挣钱?这扯不扯。

郝仁:“好哥哥,你我兄弟心有灵犀,要说的是一件事。”

“哦?”杨博多聪明啊,惊道:“你要商屯?”

说罢,皱眉看向郝仁。

郝仁直接隱去何以道的存在,“是,若能开商屯,我也想试试。”

想到郝仁的背景,杨博徐徐道:“你討出盐引倒是不难。”

听出杨博的略微疏远,郝仁准备好好把这事掰开揉碎了说。

“杨兄,商屯是上边的政策,又不是我要开的,那商屯都在那了,谁屯不是屯?”

杨博脸色好看不少,“你这说得是。”

“开中为何做不下去?前首辅杨一清为何復行开中也失败了?”

杨博:“还能为何,盐引被別人討去了。”

官府出盐引和皇亲国戚出盐引,是天差地別的两件事。

一个是有法律约束並有政府信用的凭证。

另一个则属於私人性质的,完全没有约束,卖出什么价都行。问题在於討盐引的不止一人,你卖的价格高,我卖的更高,所以盐引在极短的时间內价值飆升,直到商人无利可图,纷纷退屯,终致九边屯田完全崩溃。

“是啊,人家找皇帝討盐引就是为了挣钱的,挣得越来越多有什么错?”

杨博坐直身子,看向郝仁,“你今日怎么总与我反著来?”

郝仁正视杨博双眼:“杨兄,是你与这世道反著来。”

杨博怔住。

“你有匡清天下的抱负,我佩服。可你总不能要求天下人人与你一样吧,若人人有此抱负,还有秦汉唐宋元的事吗?

杨兄,你想做事就要接受所有人,用我家老爷的话说,叫受国之垢。”

何以说杨博是世间少有的聪明人,聪明人能自己想明白事,同样也听劝。

郝师爷只要把事点透,杨博就听进去了。

杨博自己抬手倒茶,顿了顿,也给郝师爷倒了一碗。

“开中法溃於私討盐引,这群人可不可恨?可恨。但咱们光说他们可恨没有用,得想明白他们为啥这么干,不然这事还会再发生。

杨兄,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杨博嗓子发乾,喝光一碗茶:“你这话说得通透。”

“人家討盐引是要挣钱的,不然,討这盐引做什么?至於天下是否洪水滔天,人家可不管,雪银装口袋里比啥都强。”郝仁滔滔不绝,“杨一清重行开中法那次,盐引卖价越来越高,最后盐引卖不出去,他们靠强权逼著商人买,逼死多少富商?”

郝师爷抽丝剥茧,一语中的。

私討盐引是个击鼓传的游戏。

比如说,有皇后、太监、勛贵三人討出盐引。商人正常从官府买盐引费一两,但盐引数量有限,为了能快些拿到更多的盐引,便从皇后手中以五两买过盐引。

皇后卖价五两,勛贵卖价十两,因为盐引数量固定,物以稀为贵,价格自然可以炒的更高。商人只好忍痛从勛贵手中十两购入盐引,到这时候商人已经不赚甚钱了。

盐引不剩几道,只差太监手中的盐引没出。按照市场逻辑,这盐引价格是不是应叫的更高?问题是,商人买不起了。太监不能眼睁睁看著盐引砸手里,可降价万万不可能,不然这盐引岂不白討了?於是就强逼商人买。

隨之產生的最严重后果是,没人信官府了。

但私討盐引再卖出属於私人行为啊,怎会扯到官府?

当然和官府脱不了干係,皇帝不把盐引给別人能有这事吗?

等於说在开中法又加了一道环节。

郝仁幽幽道:“杨兄你不必太担心,经前一次胡闹,只怕朝廷开商屯,商人未必愿意来呢。”

杨博按住狂跳的太阳穴,”听你一席话,应有更惨的事。”

“请杨兄明示。”

“怕是要玩火自焚!”

郝仁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既然是击鼓传的游戏,上一局有人输有人贏,重开第二局,这会被传得更急更快。

杨博忽想到什么:“赵兄,商屯何其危险,你为何还要插手呢?

“富贵险中求嘛。”

“也在险中丟。”杨博沉声道。

郝仁开口:“杨兄,我是这么想的”

郝师爷说出自己的计划,杨博缓缓睁大眼睛,极度惊骇!

户部尚书王呆垂头丧气坐於桌案前。

手中一份邸报。

两淮盐税只收上八十万两。

盐税是大明朝政的重中之重,开漕收盐更是王果立於朝堂的关键。

只收上这点钱,他如何与陛下交代?!

王杲愤怒將邸报一甩,“钱哪去了?!”

两淮盐税凭空蒸发。

本地督抚不知道钱去哪了。

户部尚书也不知道。

嘉靖更不知道。

二品堂官勃然大怒,震得户部诸司一顿,隨后又接著低头做事。

王杲一日比一日狂躁,整日向手下的户部官员施压。户部快走上之前兵部的老路了,散班时辰越来越晚。

王杲心知肚明,对手下官员压得再狠他们也生不出银子,可王果就是忍不住。

户部如化人房般沉默。

公道自在人心。

王杲在户部正逐渐失去人心。

现在户部官员们忆起李如圭的好了,不给钱总比给钱强!

李如圭主政时,户部谁的钱都不批,各府院骂归骂,还是要舰脸上户部来要钱,户部兜里有钱就有权力。现在呢?呵呵。

户部成敞口葫芦,谁来要钱都往外给,给了一家那就不能不给另一家,给不出来还要遭人记恨。

户部右侍郎是王杲的人,此时走过来,低声道,”王大人,两淮处漕船坏了。”

“你说什么?!”

王杲脑瓜子嗡嗡的。

“这是邸报,刚发到。”

户部右侍郎退到一旁。 王杲看过去,漕船確实坏了,还是两淮地区最大的漕船!

没有漕船,漕运还搞个屁?!

没钱也得修啊!

王杲看不进去邸报上的长篇大论,直扫到最下方,这篇邸报是两淮各府督抚加盐道联名上的!

密密麻麻二十几个名字。

王杲咬紧牙:“哈哈,此事他们倒是团结哈!”

户部右侍郎鸡贼得很,一声不吱。

“漕船要修,但不该全算到户部头上,户部只出两成,其余让他们自己想办法!”

王杲把邸报一甩,甩得远远的。

有心人听明白了,说是让地方自己想办法,呵,外地府衙门有个屁银子,到头来,还是要摊派到老百姓身上,指不定要整出个什么修漕税类的新名目。

见户部右侍郎正看著自己,王杲心虚道,“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户部右侍郎委屈:“大人,我”

不等话说完,王杲怒道:“我不知道会如何吗?那你想出个法子!”

王杲整日喜怒无常,户部右侍郎心里腻烦得很,低头认错,“下官这便去发回邸报。”

说完,捡起邸报走远了。

王杲要憋炸了!

想到自己初为户部尚书时的豪言壮志!

立誓要充实国库,造福於民!

怎么怎么越走越偏呢?!

尤其是代折之法,此为王杲的得意之作。

以银代折粮食,能减少沿途损耗,对遭灾府县百姓而言是大好事,可是搞著搞著就不对味了,非但没帮到百姓,反而害得他们一年交两次粮食。

自己妥协於白公公换来尚书官印,究竟是对的吗?

难道我真比不上李如圭吗?

这想法在王杲脑中一生出,王杲立刻赶紧甩走!

李如圭为尚书时,王杲处处与李如圭作对,他自负胜於李如圭,若发现自己不如,道心顷刻破碎。

没一会,户部右侍郎折回来,“白公公来了,在值房等您。”

王杲扶起桌案起身,长嘆一口气,转身向值房而去。

推开户部值房鈿髹漆木门,龙诞香味顺著门缝挤出。

王杲闻不了这味,又不敢得罪白公公,只能忍著。

只见白公公半仰在炕上,面前放著个纯铜钵盂,钵盂內如蜡一般的黑灰色混合物凝在一块,在中间扎出个烛芯,隨烛芯燃烧,令人迷醉的味道愈发浓郁。

白髮白须的白公公身著紵丝袍、头戴钢叉帽,正陶醉的眯著眼,鼻子一呼一吸,香味抢著往里钻。

“王大人,你来了。

听到声响,尚衣监掌印牌子白公公捏了捏眼皮,上下眼黏在一起,好一会儿才睁开。

“白公公。”王杲冷冷应付一声,他只能在这上找补点。

白公公对王果的態度不置可否,自王果接李如圭的班后,二人见面不下十余次。

白公公嗯了一声,又不言语。

王杲不满道:“白公公此番前来,莫不是又替安平伯討地来了!”

白公公眼缝里看人,“侯。”

“什么?”王杲发懵。

白公公笑笑,唇红齿白:“不是安平伯,是安平侯了,王大人称呼要小心著些,在我面前说错就算了,在旁人面前说错,徒增记恨。”

王杲发怔,安平伯是方皇后爹,啥时候进为安平侯了?

“有些胆大包天的宫女敢刺杀皇上,万岁爷吉人天相,得皇后娘娘相助,万岁爷褒奖安平侯。”

宫內的事王杲不关心,但仍觉得心惊。

伯和侯一字之差,却如天堑!

哪怕是不懂政事的小儿,都能看出皇后亲爹封侯这事不对劲。

“我来不是与你说这些的,王大人日理万机,大明天下的钱袋子全被你管著,本不想叨扰你,可我们內宫也得用钱啊。”

尚衣监位属十二监,主督造皇室的冠冕、袍服,在十二监中挣钱的本事可排在前三,皆因尚衣监与锦缎之事有关。

王杲脸憋得通红,“白公公莫不是在说笑,尚衣监的內库可比户部殷实得多,还要来找户部要钱吗?”

闻言,白公公松垮垮的身子坐正,脸上也不復往日睡不醒的表情,目光如针,狠刺在王杲身上!

似讥似讽道,“方岁爷內帑的钱全用在辽东府,內宫要用钱不找你王大人要,还去找谁要?尚衣监有没有钱,更不是王大人该关心的事!”

这话好悬没给王果气吐血!

国库和內帑自秦时便涇渭分明,国库是国家的钱,內帑是皇帝的钱,这能混在一起算吗?

可想到陛下確实动了內帑,给户部缓一大口气,王果强咽黄莲。

认命地嘆口气,“要买什么?说吧。”

王杲开口,还留个心眼,断不能直接把钱给內宫,你们想买什么直说,我帮你买来。

白公公恢復慵懒劲,”龙诞香。王大人能买便买吧,內宫倒省事了。”

把这事和户部尚书王杲说清楚后,白公公不多留。

王杲忽然想到什么,问道,“李如圭是如何拿印的?”

白公公似笑非笑看了王果一眼,“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你是想问我找没找过李如圭,我是没找过,不过前任尚衣监牌子找过他。”

王杲向前一步,喜道:“李如圭应了?”

白公公嘴角上扬:“李如圭任户部尚书期间,谁从他嘴里扣出过钱?连陛下都扣不出。前任大牌子找他,他不仅没给,还把大牌子拉到陛下前告状,再之后没人敢找他了。”

说罢,白公公整了整衣服,“王大人,別忘了龙诞香的事,內宫要的急。”

王杲哪里能听到?

如魂儿丟了一般,愣在原地!

先有鸡还是先有蛋,难道不是二选其一吗?

李如圭怎还能不选呢!!

原来,是可以不选的吗?!!

西苑许久未见的秉一真人陶仲文正围著嘉靖作法。

一通忙活后,陶仲文面色煞白,”陛下確实是遭了邪祟。”

锦衣卫都指挥使查出的宫女案真相,嘉靖自然不信。

近些日子,嘉靖整晚整晚睡不著觉,他总会被杨金英嚇醒!

到底是谁指使的杨金英?

嘉靖把能用的法子全用了,查过后,竟一个都无法確定!

找不到指使杨金英的人,那便是无人指使杨金英。

嘉靖唯独不能接受这个!

他寧可杨金英受人指使!

谁都行!

嘉靖被折磨的够呛,没办法,又找来陶仲文。

此刻听到陶仲文说確有邪祟上身,嘉靖大喜,“果然如朕所想!是何邪祟?!”

“土妖。”

陶仲文斩钉截铁。

嘉靖闻所未闻,皱眉道,“土妖何来?”

“妖者,反物之动。非寄宿一物不可,可为天象、可为物、可为人身、可为五行。传闻有鼓妖,宿於钟鼓之间,土妖便是寄於土之妖。”

嘉靖眉头舒展,”確有此事。可,这土妖为何来找朕呢?!”

“应劫。此为陛下的劫数。”

陶仲文不比前一位嘉靖倚重的道士邵元节,邵元节正儿八经的龙虎山上清宫正一道士,道法道藏唬得嘉靖一愣一愣,不是陶仲文这种野路子出身能比的。

邵元节得嘉靖银章“文康荣靖”,陶仲文得个“荣康惠肃”,除了“康”字相同,其余哪个字都比不上邵元节,还有个“荣”字,更被掉了顺序。

这主要怪陶仲文自己,知识学杂了,老能被嘉靖挑出错,可奇的是,嘉靖挑出错后便再不追究了,只当没发现这事,之后又对陶仲文说什么信什么。

嘉靖看著陶仲文,等陶仲文下文。

陶仲文捋著鬍鬚,“陛下为真武大帝转世,司北方之神,五行属水,依五德之说论,土克水,陛下成道在前,非要受土劫不可,因是这土妖来也。”

陶仲文总算把这事圆上!

嘉靖听闻大喜,“定是如此!朕为水神,受土妖之劫理所应当。嘖,这劫数太大,险些克掉朕!

陶仲文笑著摇摇头。

嘉靖疑惑道:“真人为何摇头?”

“陛下以为是生死一线之间?”

“朕险些死了,如何不是一线之间?”

“非也,”陶仲文一笑,颇有世外高人的意思,“生就是生,死就是死,何来险些死?陛下应劫虽险,但每一次皆可逢凶化吉,陛下可放心。

嘉靖舒服的吐出一口浊气,满眼敬佩地望向真人,“朕似有所悟。”

开导一番后,秉一真人陶仲文正要告退,嘉靖冷冷开口道,“下次把胡夹戴好了。”

陶仲文慌忙低头一看,胡夹掉下来,他竟丁点没察觉!

“微臣记住了!”陶仲文无比慌张,顿时面汗如浆,小心翼翼应著,生怕惹到陛下不快,哪里还有半分真人的样子?

司礼监掌印牌子黄锦正好走入。

陶仲文又恢復真人模样。

黄锦討好地看向陶仲文,上次救太子时黄锦也在场,他亲眼见到这位秉一真人是有大修为的!黄锦想著有功夫找真人帮自己渡渡,他下辈子还想当人。

陶仲文朝黄锦微笑,黄锦忙討好回笑,陶仲文转身翩然离去。

黄锦看著神往,瞧人家这鬍子,飘飘如仙!风吹过朝著一个方向倒!

再想到自己光禿禿的下巴,黄锦心生自卑。

嘉靖看向黄锦:“午膳不是尚食监送吗?王贵呢?下次找他来。”

黄锦道:“是,万岁爷。”

用过午膳,嘉靖盘坐修行,黄锦候在一旁,让这阴阳之气在周身走了一大圈后,嘉靖问道:“近日有没有杨慎的消息。”

“有!”黄锦忙道,“在司礼监放著的,奴才这就去取。”

“你若记得,就不必取了。”

“奴才记得。”黄锦幸灾乐祸道:“杨慎被罚去上山运木,大病好几日,险些死了!”

嘉靖眉头舒展。

又沉浸於修行中。

按理说,杨廷和欺负嘉靖最狠,嘉靖应最恨杨廷和,实则不然,將杨廷和罢官后,嘉靖总是当著百官的面怀念杨廷和,而对杨廷和的儿子杨慎,嘉靖恨之入骨!时不时便要问身边人杨慎过得如何,听到杨慎惨遭折磨,嘉靖就能心情大好;听到杨慎日子过得舒坦,嘉靖便要发圣諭责斥云南官员。

何以嘉靖如此恨杨慎呢?

嘉靖和杨慎之於曹操和杨修。

杨修总能猜到曹操心思,杨慎也一样。

嘉靖初修道时,有言官骂嘉靖是梁武帝,梁武帝大兴佛教,搞得国家劳民伤財,这骂得不可谓不重,但嘉靖却笑呵呵忍了。

之后杨慎隨口一句:“修道之事好”,其他人问,“好在何处”。

杨慎说“好就好在劳民,好就好在伤財”。

这话传进嘉靖耳朵里,顿时把嘉靖气得不轻,找来杨慎詰问,杨慎矢口否认,说从没说过这话,又把嘉靖气了一遍。

以小见大。

嘉靖恨死杨慎,捨不得杨慎死得乾脆,非要折磨死他不可。

章节报错(免登录)
最新小说: 万道吞噬诀 出剑即无敌,你真当我是废物? 四圣诛天传 胎穿洪荒:我的舅舅是十二祖巫 摆摊算命,觉醒逆天改命系统 四合院还有谁敢小瞧我贾家 天才宝贝:总裁爹地宠上天 绝世大医仙 有那么多前女友,我真的是被迫的 夭寿啦!叶轩又双叒结仙子道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