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陋的魔煞瘫在地上,胸口破开个血肉模糊的大窟窿,气息奄奄已是油尽灯枯。
周遭低阶魔族群龙无首,吓得魂飞魄散,争先恐后地逃离了现场。
众修士纷纷松了一口气,随后看向斜倚在软塌上的宋挽秋,她裙摆轻扬,脸上透着股漫不经心的狂傲。
我靠,太美了……哦不,是帅炸了!!!
一招就把魔族将领打得半死,又美又强还狂!
这谁顶得住啊!
“既然你这狗东西不识抬举,那就去死吧。”
见魔煞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宋挽秋纤纤玉手轻挥,断情鞭如死神的夺命镰刀,带着凌厉破空声朝他劈去。
魔煞本已濒临断气,见状吓得魂飞魄散,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爬起来,羞耻的话语脱口而出:“主……主人!别杀我!我爬!我爬!”
宋挽秋冷哼一声,手腕微扬,断情鞭悬停在他面门前。
鞭尾还挂着魔煞的鲜血,一滴一滴砸在地面,看得他浑身发颤。
不管了,他们魔族从来不在意面子!只要留得性命在,不怕没柴烧!
可下一秒,“啪”的一声脆响,断情鞭结结实实抽在了他的大屁股上!
魔煞愣在原地,本就因失血过多发黑的脸,此刻黑得快要滴出墨来。
软塌上的红衣女子却只是勾了勾手指,冷淡的眼眸里裹着几分嫌弃:“爬过来。”
“你!你”魔煞好想说一句你别欺魔太甚,但是确实是他自讨苦吃。
他低着头,试图躲避其他修士的目光,难堪地移动着自己庞大的身躯,朝着宋挽秋爬过去。
他每爬一步,身体都更加刺痛。
好不容易爬到了宋挽秋跟前,却听见边上的修士恶语交加。
“我看这给他爬爽了吧!”
“是啊是啊,我也想当美人的狗啊!”
“就是,他这魔族五大三粗的,爬的明白吗!”
这些声音传到魔煞耳朵里,听得他的大黑脸都一阵青红交加,这群人类太过分了!
可下一刻,一只脚不轻不重地踢了踢他的右脸。
魔煞看得出神,红裙下,那小腿白的晃眼,细腻光滑……
“啧,好丑,你们魔族都长这副德性?”
勾人的嗓音带着几分慵懒,魔煞不受控制地抬头,撞进宋挽秋宛若看垃圾般的眼神里。
偏偏那眼神落在他身上,竟让他莫名心头发烫
给他看爽了!
魔煞感觉自己的嘴巴不受控制地张开,脸蛋儿黑红黑红,竟然害羞又主动地叫道:“主人!”
宋挽秋嫌弃的眼神都要溢出来。
边上的陈晔更是不高兴,瞪着魔煞那副带着讨好意味的嘴脸,不爽道:“这哪是惩罚啊!明明就是奖励好吧!”
林知渊也罕见地点了点头,显然赞同陈晔的说法。
但紧接着,众人就见那魔煞像是发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般,看着宋挽秋的眼神逐渐从痴迷转为惊恐!
不!不对!
为什么他会在这个人族女子身上感受到如此霸道又强烈的魔族气息!
难道她实际是一个伪装成人类的魔族?!
不!
那诡谲的气息分明是前魔尊!
“你……您!您原来是沧溟尊上的人!”
那魔煞浑身筛糠般发抖,扑通一声跪地不起,头狠狠地砸向地面。
“是小的我有眼不识泰山,小的罪该万死!求您杀了我吧!我魔煞今日冒犯夫人,应当以死谢罪!”
魔煞整个人此刻都卑微极了,根本不敢再看宋挽秋一眼。
宋挽秋却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
哦?沧溟尊上?这就是昨日夺舍她身体的魔族?
那个自称本座,傲慢无礼的魔族。
看来这沧溟官职挺大的,能让这魔煞这么惧怕。
只是这魔煞叫她夫人?
宋挽秋有点无语了。
正好,她今日就借这魔煞好好探探那沧溟的底细。
她不顾周围其他人神情变幻的样子,正开口想让魔煞好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下一刻,一道寒光闪来!
宋挽秋反应极快,断情鞭立即上前挡去!
但是那把带着杀气的剑竟然如泥鳅般狡猾地绕开了断情鞭。
连断情鞭都愣了一秒。
就是这一秒的间隙,长剑已精准斩落!
魔煞的头颅滚落在地,萦绕着黑气的鲜血溅了满地。
还好没溅到她身上。
不然她当场给江辞一点颜色看看!
宋挽秋瞥了眼那抹白衣,眼底掠过一丝愠怒。
没错,那一袭白衣,面容清绝如谪仙的男子,正是江辞!
“辞舟,归位。”
清冷如碎玉击冰的声音穿透喧闹,那人落地时足尖轻点,身形稳如磐石,锦袍下摆扫过地面,竟无半分污渍沾染。
整个人宛如从冰峰雪巅走来的神只,清冷得让人不敢直视,却又帅得让人移不开眼。
周围的其他修士都看傻眼了。
好家伙,又来个美男子!
江辞眉峰斜飞入鬓,远山含黛般清俊,眼睫纤长浓密,落下的阴影遮住了眸中寒芒,却遮不住那凌厉感。
他未曾去看那魔煞的尸身,视线径直锁定软塌上的宋挽秋,眸底情绪翻涌,像是藏着恨意又夹着晦色。
“不是哥们,你谁啊?”陈晔的危机感瞬间拉满,往前一步挡在宋挽秋侧前。
那来自男人的第六感告诉他,这男的绝对对他的挽秋有意思啊!
这可不行!
刚死一个不足为惧的魔煞,却来一个绝色美男,这让陈晔的危机感爆棚啊!
江辞视线被挡,才缓缓收回目光,语调里添了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怨怼。
“凌剑宗大弟子,江辞。”
“江辞?!”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谁不知道凌剑宗这位亲传弟子?天生玄天剑骨,剑修天赋冠绝同辈,是整个修真界都数得着的天才!
“接到飞船求救信号,特来驰援。”江辞扫过众人,声音平稳无波,“诸位可有伤亡?”
修士们纷纷摇头。
方才那魔煞虽凶,最终却被宋挽秋一击重创,他们顶多受些轻伤。
江辞的目光最终落在魔煞胸口那血肉模糊的窟窿上,眉梢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元婴期以上的魔族将领,胸口被洞穿得如此干脆,在场能做到这点的,唯有软塌上那位,曾将他侮辱一番的红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