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的极致死寂与剧毒,仿佛将时间的流动都凝滞了。
每一息都漫长如岁,充斥着侵入骨髓的寒冷与灼烧五脏六腑的痛楚。
凌尘的意识在无边无际的墨绿毒海中载沉载浮,仅靠着丹田深处那倔强颤动的半轮绿芒维系着最后一线清明。
背上的朱药师重如顽石,身躯冰冷僵直,只有极其微弱、带着腐败气息的呼吸证明他还未彻底化作一具毒尸。
凌尘甚至无法感知外界,所有的神念都用于内视体内那场绝望的拉锯战,微弱的绿芒在狂暴毒素的冲击下苦苦支撑,延缓着生机被彻底吞噬的速度。
它像一个在惊涛骇浪中苦苦支撑的灯塔,光芒虽微,却固执地不肯熄灭,指引着他最后那点不愿沉沦的意志。
就在这绝境之中,一股微弱、却与深渊剧毒气息截然不同的气流,混在浓重到令人作呕的腥秽里,悄无声息地渗透进来。
那气流清冷,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药香。
这异样的气息如同投入油锅的水滴,瞬间惊醒了凌尘被剧痛麻痹的感官。
昏沉的意识挣扎着挣脱毒海,他吃力地抬起头,试图在墨绿粘稠的视野中寻找源头。
光线,极其微弱、带着点点冷白荧光的奇特菌类光芒,刺破了绝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