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美红炖的鱼味道也不错,尤其是放了点野山椒进去,辣辣的更下酒。
一个人喝了一盅,吃饱喝足再抽上一支烟,而胡美红已经烧好了洗澡水,洗去一天的疲劳,这日子让人喜欢。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害怕孩子们感冒,今天已经把炕给烧上了,一家人躺在温暖的炕上,一点也不觉得冷。
把几个孩子哄睡,陈东从后面抱着媳妇儿。
“对不起,今天让你担心了。”
胡美红转过身,看着自己当家的。
“天都黑了当家的你还没回来,依依他们饿了,让她们吃了饭,我越想越怕。
就去告诉了爹娘,爹叫上了大哥来寻你。
当家的,我当时好怕,以前你和爹进山几天我都不怕,因为有爹。
现在你一个人进山,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伸出右手摸着媳妇儿那小脸蛋,陈东缓缓道。
“媳妇儿要对当家的有信心,再说还有花花和旺财呢。
你在家把几个女儿们看好就行,不用担心我,我在山里可小心了。”
胡美红轻轻的点了点头。
“当家的明天要不在家待一天,不进山吧?”
看见自己媳妇儿那小模样,陈东说了一声行,然后头向前伸,精准的亲在那小嘴上。
舌头强势出击,顶开玉齿。
“恩………………!”
……………………………………
第二天难得地睡到七点才起床,第一个事情就是给两只刺猬做个窝。
这个倒是简单,旺财的窝在大门的左边,那就在右边给刺猬安家。
家里是土墙,在墙角处挖一半进去,然后再用树枝编一个椭圆的拱形门,一边大一边小。
大的一边紧靠着墙,小的作为出口,方便两只刺猬进出,里面铺上干草。
外面抹上黄泥,再用火烤一下,把水分烤干就行。
这对于陈东来说就是一个小工程,一共都要不了一个小时。
看着自己的房子,陈东打定主意,明年努力点,多挣钱,争取后年把房子扒了重新修,修一套这个队最好的房子出来。
做好刺猬窝,陈东和媳妇儿说了一声就提着柴刀和麻绳出了门。
趁今天没出门,去砍砍柴。
柴是永远不嫌多的,哪怕今年烧不完,还可以存起来明年烧。
远远的就看见河边三三两两的人,自己果然没有预料错,河对面现在也是三三两两的人,两个队的人现在是隔河相望,笼子几米一个,比河里的鱼还多。
得亏自己没想过靠笼子捕鱼发家致富,就这场景,不知道打多少架。
说起来现在的生活也苦,但是比起古时候的人,现在的老百姓好太多了。
柴米油盐酱醋茶,老祖宗为什么把柴排在第一位?
真的不是为了读起来更顺溜,而是在古代,对老百姓来说寒冷的冬天就是地狱!
柴,是老百姓过冬最重要的东西!
那个时候哪里能象现在这样,随便砍柴,很多柴都是地主老爷的。
除非你冒着生命危险进山砍柴。
一个多小时,就砍了两大捆柴,用麻绳捆好,一用力稳稳的背在背上,回家。
一个上午,到吃饭的时候,陈东已经砍了六捆柴,堆在院子里,下午再劈好。
现在两只刺猬成了女儿们的团宠,一上午都在和刺猬玩,搞得两只刺猬一点私密空间都没有。
不过好在刺猬作为杂食性动物,几个小家伙拿自己的零嘴儿喂它们,它们是来者不拒,吃的那叫一个欢。
吃了饭,趁中午有点太阳,两口子把老五老六抱出来晒晒太阳,这样有助于钙的吸收。
当然,现在的人倒不知道什么晒太阳吸收钙,而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传统,小孩子没事晒晒太阳对身体好。
轻轻地捏着老五的脸,再用额头挨挨她的额头,把她逗得咯咯直笑。
后世过了年刚过完正月,老五就急性肺炎,可惜自己不理会,以为是普通感冒,还嫌胡美红大惊小怪的。
结果老五夭折了,这一世自己回来了,肯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正逗着女儿好玩儿的时候,就看见侄子陈家磊跑了过来。
“二叔,爹让你过去,我们队的和二队的干起来了!”
嚯,没想到那么快。
陈东把老五交给胡美红,直接跑了出去。
“当家的,小心些!”
陈东头也不回的答应了一声,快步朝河边跑去。
“知道了。”
这个时候不用说都在桥上,陈东两分钟不到就跑了过去,远远的就看到桥上站满了人。
队里的在河边放笼子的都在,连陈西钟大民几个都在,站在桥上和二队的对骂。
冲过去挤进人群,就看见大哥站在前排。
“哥,啥事儿?”
大哥轻轻的在耳边说道。
“二叔家的强子和二队的杠上了,刚才在河边丢石头。
这二队的人皮痒了,得给他们松松。”
听到大哥这样说陈东心里有数了,是非对错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堂哥和二队的人杠上了。
直接上前两步,站在堂哥陈德强旁边。
“二队的,别他娘的瞎哔哔,单挑还是群殴?说句话,老子接了。”
堂哥偏头看见是陈东,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对面的也是一阵嘴炮输出。
“对,瞎哔哔没用,直接说。
单挑还是群殴!”
这时对面二队里面传出来一个声音。
“哟,我他妈的以为谁那么狂呢?结果是那个倒打一耙的儿子啊。
你们一队怎么尽出这种奇葩?
老子喜欢倒打一耙,儿子天天躺在床上,一个绝户还单挑群殴。
老子和你单挑你接的住吗?”
随着说话声,二队里走出来一个身高一米八以上的壮汉,一脸络腮胡,头发乱糟糟的,顶着一张大饼脸,往桥中间一站,还有那么点气势。
看着这个壮汉,陈东眯了眯眼睛,一股怒气从心里升起。
和老爹进山打猎害得老爹瘸腿那个人叫孔奎,这个人是孔奎的儿子,孔跃民。
听说从今年开始,两父子进山开始打大围,赚了些钱,现在两父子两支枪三只狗,膨胀的厉害。
陈东回头大喝一声。
“一队的爷们儿退后,我和这逼崽子有点私人恩怨,今天必须把他打下河!”
“好,东子,今天把这东西打下河。”
“东子,干!”
陈东转头看着对方。
“怂货的儿子,既然站出来了,今天就我俩了,你不会象你老子那样临阵退缩吧?”
孔跃民得意的一笑,也是转过身,大喝一声。
“二队的爷们儿退一点,一队的划下道了,今天我就替二队的爷们儿接了!
等下看我怎么把那个天天躺床上的二流子打下河的!”
孔跃民身后也传来二队男人的怒吼声。
“跃民,好样的,把对面的当山里的畜生一样打。”
“对,干他!让他知道我们二队的厉害!”
两方的人直接退后,下了桥,就剩陈东和孔跃民站在桥上。
只见孔跃民捏了捏拳头,残忍的看着陈东发出一阵狞笑。
“就你这小鸡崽还敢强出头,前年还敢带人来堵我爹,老子今天把你屎打出来!”
说完,孔跃民直接冲了过来,抬起沙包大的拳头就对着陈东直接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