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宝宝的诞生(1 / 1)

十月下旬的一个深夜,沈清澜在睡梦中被一阵规律的腹痛惊醒。

她睁开眼睛,卧室里只有夜灯微弱的光芒。窗外的城市已经沉睡,远处偶尔传来车辆驶过的声音。她躺了一会儿,感受着腹部的收缩——不强烈,但很有规律,像潮水一次次漫过沙滩。

预产期就在这几天,医生说过这是正常的宫缩。

她轻轻推了推身边的秦砚。秦砚立刻醒了,这是他这几个月养成的习惯——沈清澜孕晚期睡眠浅,翻身困难,他总保持着半睡半醒的状态,随时准备起身照顾她。

“怎么了?不舒服?”他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但意识已经清晰。

“好像开始宫缩了。”沈清澜轻声说,“间隔大概十分钟。”

秦砚瞬间完全清醒。他打开床头灯,看了看时间:凌晨两点十七分。然后拿出手机,调出早就准备好的备忘录:“十分钟一次,每次持续三十秒左右清澜,疼得厉害吗?”

“还能忍。”沈清澜深呼吸了一下,“跟痛经差不多。”

秦砚翻身下床,动作迅速但不慌乱:“我们先去医院。东西早就准备好了,在车后备箱。你能自己走路吗?要不要我抱你?”

沈清澜忍不住笑了:“我能走,还没到那个程度。”

但秦砚还是小心翼翼地扶她起身,帮她穿上早就放在床边的舒适衣物——宽松的运动裤和长袖t恤。自己则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拎起早就收拾好的待产包。

出门前,秦砚给沈家父母打了电话。沈母接得很快,听说女儿开始宫缩了,声音立刻紧张起来:“我们现在就过去!”

“妈,你们别急,先睡会儿,天亮了再来。”秦砚安抚道,“现在刚开宫口,离生还有一段时间。到了医院我随时跟你们汇报情况。”

挂断电话,他又给周伯发了条信息。然后扶着沈清澜下楼,开车前往早就预定好的私立医院。

深夜的道路很空,路灯在车窗外连成一条流动的光带。沈清澜坐在副驾驶座上,手放在腹部,感受着一次次的宫缩。疼痛确实在加剧,但她很平静——这是自然的过程,是宝宝要来到这个世界的信号。

秦砚开得很稳,但能看出紧张。等红灯时,他不停地看沈清澜:“怎么样?疼得厉害吗?”

“还好。”沈清澜握住他的手,“你别紧张,你一紧张我更紧张。”

“我不紧张。”秦砚深吸一口气,然后自嘲地笑了,“好吧,我紧张。清澜,我怕你疼。”

“每个妈妈都要经历这一关的。”沈清澜轻声说,“而且想到马上能见到宝宝,就不觉得疼了。”

到医院时是凌晨三点。产科值班医生已经接到通知,在门口等候。简单检查后,确认宫口开了两指,送进早就预定好的待产室。

待产室很温馨,布置得像酒店房间,有独立的卫生间和家属休息区。护士给沈清澜装上胎心监护仪,屏幕上立刻显示出一条规律的心跳曲线和宫缩波形。

“宝宝心跳很好,很稳。”护士微笑着说,“沈女士是第一次生产,开宫口可能会慢一些。现在先休息,保存体力。”

秦砚在床边坐下,握着沈清澜的手。宫缩越来越频繁,疼痛也在加剧。沈清澜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每次宫缩来临时,她都紧紧抓住秦砚的手,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

“疼就叫出来,别忍着。”秦砚心疼地擦去她额头的汗。

“叫了也没用。”沈清澜在阵痛间隙勉强笑了笑,“不如省点力气。”

时间在疼痛中缓慢流逝。窗外的天色从漆黑变成深蓝,再变成灰白。凌晨五点,沈家父母赶到了医院。沈母一进来就红了眼眶,握着女儿的手说不出话。

沈父拍拍秦砚的肩膀:“辛苦了。清澜怎么样?”

“开了四指了。”秦砚的声音有些哑,“疼得厉害,但她很坚强。”

上午八点,宫口开到六指。疼痛已经让沈清澜脸色苍白,但她依然保持着清醒。医生进来检查,点点头:“进展不错,大概中午能进产房。

九点,阵痛达到高峰。沈清澜终于忍不住发出低低的呻吟,手指几乎要掐进秦砚的手臂里。秦砚一直陪在她身边,不停地鼓励她:“清澜,你很棒,马上就好了深呼吸,跟着我,吸气呼气”

十点半,宫口全开。护士推来轮椅,准备送沈清澜进产房。

就在这时,沈清澜忽然抓住秦砚的手,声音虚弱但清晰:“秦砚你陪我进去,好不好?”

按照医院的常规,家属可以在待产室陪伴,但产房一般不允许进入。但秦砚几乎没有犹豫,抬头看向医生:“我可以进去吗?我保证不影响你们工作。”

医生看了看这对夫妻,点点头:“可以,但要穿无菌服,站在指定位置,保持安静。”

“谢谢医生。”秦砚握紧沈清澜的手,“我陪你,一直陪着你。”

产房里光线明亮,各种仪器发出规律的滴答声。沈清澜被移到产床上,助产士在她身边指导呼吸和用力。秦砚穿着浅蓝色的无菌服,站在床头的位置,握着沈清澜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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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女士,宫缩来了就用力,像解大便一样。”助产士的声音温和而有力,“对,就是这样很好,看到宝宝的头了”

沈清澜的脸因为用力而涨红,汗水浸湿了头发。每一次用力,她都紧紧抓住秦砚的手,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里。秦砚没有感觉疼痛,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沈清澜身上,在她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上,在她眼中从未消失过的坚定光芒上。

“清澜,加油马上就好了我看到宝宝的头了”秦砚的声音在颤抖,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

时间在产房里变得模糊。沈清澜的每一次用力,每一次喘息,都牵动着所有人的心。秦砚看着妻子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疼痛,却依然顽强地一次次用力,眼眶红了又红。

终于,在一声用尽全力的呼喊后,婴儿响亮的啼哭声划破了产房的空气。

“出来了!是个男孩!”助产士的声音充满喜悦。

那一瞬间,秦砚的眼泪夺眶而出。他看着护士手中那个小小的、浑身通红、哇哇大哭的新生命,看着沈清澜疲惫但幸福的笑容,整个人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情感淹没。

护士快速清理婴儿,称重,测量,然后包裹好,抱到沈清澜身边:“恭喜,六斤八两,很健康。”

沈清澜侧过头,看着襁褓中那个皱巴巴的小家伙。小家伙已经不哭了,睁着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这个世界。她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他的小脸,眼泪无声地滑落。

“清澜”秦砚俯身,吻了吻她汗湿的额头,又吻了吻她的眼睛,“谢谢你谢谢你”

他的声音哽咽得说不下去,只是紧紧握着她的手,一遍遍地说谢谢。

沈清澜虚弱地笑了:“让我看看宝宝。”

护士将婴儿放到她怀里。小小的身体柔软而温暖,带着新生命特有的气息。沈清澜抱着他,看着那张酷似秦砚的小脸,所有的疼痛和疲惫都在这一刻化为了值得。

“像你。”她轻声说。

“像你。”秦砚抚摸着宝宝稀疏的头发,“眼睛像你。”

产后观察两小时,一切正常。护士推着沈清澜和宝宝回到病房时,沈家父母、周伯,还有闻讯赶来的唐昊,都已经在等候了。

“生了?生了?”沈母第一个冲上来,看到女儿怀里的小婴儿,眼泪唰地流下来,“我的外孙清澜,你辛苦了”

沈父也凑过来,看着那个小小的生命,激动得说不出话,只是用力拍了拍秦砚的肩膀。

周伯站在稍远的地方,看着这一幕,老泪纵横。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布包,双手递给秦砚:“这是老爷子生前准备的说等重孙出生时,给他戴上。”

秦砚打开红布包,里面是一个小小的金锁,正面刻着“长命百岁”,背面刻着秦家的家徽。他小心地将金锁放在宝宝胸前,轻声说:“爷爷,您看到了吗?秦家有后了。”

唐昊也挤过来:“让我看看让我看看!哟,这小子挺精神!砚子,说好了啊,我当干爹!”

“行,干爹。”秦砚笑着答应。

病房里充满了欢声笑语。沈清澜靠在床头,看着亲人们围着宝宝,看着秦砚眼中从未有过的温柔光芒,心里被幸福填得满满的。

傍晚,探视的人都离开了,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一家三口。

宝宝在婴儿床里睡着了,小拳头握得紧紧的,呼吸均匀而轻柔。沈清澜也累了,闭着眼睛休息。秦砚坐在床边,看看妻子,又看看儿子,心中涌起一股沉甸甸的、温暖的责任感。

“清澜,”他轻声唤她,“我们给宝宝取个名字吧。”

沈清澜睁开眼睛:“你想好了吗?”

秦砚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上面写了好几个名字。他指着其中一个:“这个,念远。秦念远。”

“念远”沈清澜轻声重复,“有什么寓意吗?”

“两层意思。”秦砚握紧她的手,“一是希望他志存高远,有广阔的视野和胸怀。二是纪念爷爷秦远山。没有爷爷的深谋远虑,就没有今天的我,也没有今天的我们。”

沈清澜看着纸上的名字,又看向婴儿床里熟睡的儿子,点点头:“好,就叫念远。秦念远。”

她顿了顿,轻声说:“秦砚,你知道吗?今天在产房里,最疼的时候,我其实有一瞬间想放弃了。但每次看到你的眼睛,看到你在那里陪着我,我就觉得我可以再坚持一下。”

秦砚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眶又红了:“清澜,我”

“你不用说,我都懂。”沈清澜微笑着打断他,“我们是一家人了,真正的一家人。有你有我,有念远。这就是我想要的全部。”

秦砚俯身,深深地吻住她。这个吻里有感激,有爱意,有承诺,有一切言语无法表达的情感。

窗外,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城市的灯火在夜色中闪烁,像无数颗温暖的星星。

而在这个安静的病房里,一个新的家庭诞生了。有相爱的父母,有健康的宝宝,有充满希望的名字,有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秦念远。

这个小生命的到来,不仅延续了血脉,更连接了过去与未来,承载着爱与希望,开始了属于他自己的、崭新的人生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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