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这些年你都去哪里了?我们这些兄弟们都好想你啊!你是说走就走了,连一丝风都没有留下,兄弟们都散向了各处,好多也都已经分开了,好怀念当年,那才是我们的岁月”。
听完酱牛的感慨,蓝雪问道:“那个小宇去哪儿了,怎么没见他”?
酱牛白了一眼,道:“你说他呀!自从和你分开后便一病不起,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后来与一个叫小芳的结婚了。
听说三天两头的吵架,不到一年的时间两人便分了,小宇也不知去了何处?我也一年多没有见到他的身影了”?
蓝雪嘘了一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继续问道:“甘草,连翘还有当归他们呢”?
“连翘去了口外,听说是贩卖药材生意去了,前些日子还见到他了,长胖了,比之前红润多了。
至于甘草和当归,我也有好些日子没见了,说是锄了两年的地,到头来什么也没有留下,吃了就拉了,后来两人又联合贩了批牲口,倒是也赚了一些银子。
有一次两人又吆喝着一群牲口经过断崖时,几头牛不小心竟从悬崖上摔进了河里,全给冲走了,连根牛毛都没捞着,算是血亏了,真是祸不单行啊”!
蓝雪没想到,这一别,几乎每个人都发生了不少的变化,便对酱牛道:“你去把他们都给我叫在一起吧!去摇摇酒吧,我现在有能力,也可以帮助你们了”。
“甘草当归去了外地,恐怕一时半会找不见,连翘倒是就在村里,叫一声便到,小宇要叫吗”?
“叫上吧!大家都已经不是当年的样子了,早放下了,没事,去吧”!
酱牛看了看大姐蓝雪,心里似有话要说,蓝雪道:“有啥不明白的就问吧!别支支吾吾的,我可不喜欢藏着掖着的人,你是怀疑大姐的能力吗?这样吧!你先去找他们,大姐会让你们信服的,我先去看看我爹”。
酱牛走了,蓝雪向着自己家的小村庄走去,越过那条河,前面就是古张村了。
推开虚掩着的木门,父亲的声音便从里面传来:“是谁啊,是肖和吗”?
“爹,肖和不是早死了吗?我是蓝雪”。
“前些日子不是还来过吗?怎么就死了呢”?父亲的话低的不能再低了。
蓝雪听酱牛说过,肖和早在十八年前便去世了,看来父亲脑子也不好使了,变的不清不楚,似乎脑力已经严重退化,记事也颠三倒四的,应该是记不清了。
摸着父亲枯燥的手,看着老人满头乱发,一截截猫草散落在他的头发里,患了严重视障的眼睛根本看不见东西,却从声音里知道是自己闺女回来了,便道:“闺女啊!是你回来了吗”?
“是的,父亲,我是蓝雪”。
“是爹对不起你,是爹早年没把你带好,也不知你去了哪里?这么多年过去了,唉!你现在过的好吗”?
蓝雪扶父亲坐下,道:“爹,那些都是往事了,都已经过去了啊!听闺女的,闺女马上给你把眼睛治好,让你恢复视力,重新看看这个美好的世界,好吗”?
“闺女,你真的能治好父亲”?
当父亲的甚是激动,也只是一瞬间,父亲又颤抖着抓住了孩子的手,道:“雪儿,父亲老了,反正也没有多少年好活了,咱不费那个钱啊”!
蓝雪拍了拍父亲的手,道:“父亲,钱的事情你就别担心了,也不花钱”。
“是吗?只要不花钱,那感情好,你就放手去治吧”!
看来老人还是怕花钱,怕闺女医术有限,也怕她有心理负担,所以出言安慰。
蓝雪施展仙术,把父亲全身之骨摸了一遍,再从怀里搜出明目千里丹让父亲服下,就在这一瞬间,父亲整个人似乎都发生了变化,头发竟从银白变成了黑发,眼睛也能看见东西了,还能一目辽寻千里。
“雪儿,我能看见了,真的能看见东西了”。
看着父亲激动的样子,蓝雪终于如释重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父亲,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雪儿,父亲今儿高兴,我烧饭给你吃吧”!
蓝雪扶父亲凳子上坐下,拍了拍父亲的肩膀,道:“父亲,你本就该是享福的年纪,这些事还是交给我来吧!闺女可比你在行”。
蓝雪走进厨房,见家里菜无一根,米缸见底,油盐皆无,不禁再度叹了口气。
怎么能让自己父亲过的这么寒碜,蓝雪随手一挥,转眼间屋内便应有尽有一应俱全,足够父亲三年食用了。
“父亲,吃饭了”。
看着桌上一碟碟精致小菜,竟是色香味俱全,老人的胃口一下子便被吊了起来,一向节俭的他叹了口气道:“孩子,咱家情况你是知道的,可不能这么浪费”。
“父亲,放心的吃吧!就两人吃,都不多,不会造成浪费的,这以后啊!你便不会再为生活发愁了,一切有我呢”!
蓝雪安顿好父亲,便来到了那条街,也看到了那曾让她魂牵梦绕的地方,在那里,她混迹过那么久,那熟悉的味道依然让她记忆犹新。
“姐,你来了”。
唐大牛一边摇着手里的搪瓷梅子酒,一边向外吆喝道:“兄弟们,还不快来见过大姐”。
随着爽朗的笑声,连翘迈着大步便行了进来,一见蓝雪,纳头便拜道:“大姐,你知道我把谁叫来了”?
蓝雪不用回头,她也知道他口中所说的人是谁,道:“一个大男人,就这点气度吗?别缩在墙角了,进来吧”!
听到叫声,小宇从墙角抖抖索索的探进了一个头,虽然声音还是那么熟悉,他心中还是怕的厉害,见总是要见的,一闭眼,将前脚向右跨了进去。
“这还是我曾经爱过的那个男人吗?你能不能别总是畏畏缩缩的,做一回真正的男人不行吗”?
小宇终于将头抬了起来,看着曾经的恋人,眼里竟然色彩纷呈,眼泪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对不起!雪儿,我不配,我混蛋,你能原谅我吗”?
“别叫我雪儿,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我们现在只是朋友,而且不是那种特别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小宇看了蓝雪许久,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哈哈大笑道:“雪儿,不,蓝雪,你以后便是我小宇的大姐了”。
蓝雪点了点头,道:“男人嘛!凡事看开了,便还是个真男人”。
“谢谢你,蓝雪”。
随着甘草当归的到来,这里瞬间便热闹了起来。
“大姐,这些年你过的还好吗”?
“你这不废话吗?我大姐英姿飒爽意气风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你说好不好”?
连翘说完,当归甘草不屑的各向他踢了一脚:“就你能,哪哪都有你”。
蓝雪看了众人一眼,道:“别贫了,我有事向大家说”。
连翘起身向大家挥了一下手,示意大家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