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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茶餐厅讲数,情义镇江湖(1 / 1)

油麻地的晨光刚漫过“炳记烧腊”油光锃亮的铁皮招牌,阿杰就攥着张烫金拜帖,踩着忠兴号的木板“咚咚”闯进来,拜帖边角被他捏得发皱,指节泛白:“坤哥,尖沙咀堂口的丧波派人送的,晌午十二点在‘周记茶餐厅’讲数——明着说‘商量’渔获生意,实则是见咱们跟内地合作火了,想来抽水刮油捞一笔!”他把拜帖往八仙桌上一拍,鎏金虎头纹在晨光下闪着冷光——那是尖沙咀堂口的招牌记号,纹路上还压着“和联胜”的暗印,落款“丧波”二字笔锋狠辣,墨汁都透着股子生人勿近的凶气。阿杰气得腮帮子鼓胀:“这老狐狸当年就跟着龙叔盯着咱们码头,现在强哥不在了,总算按捺不住露獠牙了!”

阿坤正用粗纱布擦船桨,桨身的木纹里还嵌着点木屑——那是三年前跟和联胜马仔火并时嵌进去的,硬木都劈出了细纹,铜片被擦得锃亮,反射的晨光晃得人眼晕。闻言指尖猛地一顿,纱布在桨身磨出“沙沙”响,像砂纸蹭过石头——丧波这号人物他早摸得门儿清,尖沙咀坐馆,早年靠走私香烟、军火发家,道上人称“笑面虎”,递烟时能笑出满脸褶子,转头就敢把反水的合作方沉去维多利亚港喂鱼。怀表在胸口硌了下,他摸出来用指腹蹭了蹭表盖,“船正心不偏”的刻字带着体温,阿强当年蹲在码头礁石上的话突然浮上来,声音裹着海风的糙劲儿:“讲数不是比拳头硬,是比底气足——你的底气,一半是道上的老规矩,一半是肯跟你拼命的自己人。”他把船桨往船头的铁环上一扣,铜片撞得“当”地脆响,震得渔筐都晃了晃:“杰哥,你去通知林伯,让他带十几个靠得住的老渔民守好码头,别让丧波的人玩阴的;张老板那边,让他把内地合同副本、渔民分红账本都备齐,再把尖沙咀酒楼的进货单找出来——咱们去会会这只‘笑面虎’。”

周记茶餐厅是油麻地的老牌地盘,铁皮卷闸门刚拉开一半,老板阿忠就探着脑袋张望,围裙上还沾着刚擦桌子的油污,见阿坤带着阿杰过来,立刻小跑着迎上去,领口沾着点面粉:“坤哥,可算来了!丧波半个钟头前就到了,带了五个红棍,个个穿黑t恤,腰间都鼓囊囊的,我瞅着是弹簧刀没跑——他把最里间的‘龙记’包厢占了,点了一桌子烧卖虾饺,笼屉盖都没掀,就等着给你摆下马威呢!”阿坤拍了拍他的肩,刚掀开门帘走进包厢,一股浓烈的古巴雪茄味就呛得人皱眉。丧波穿着定制的黑色西装,衬得皮肤愈发黝黑,梳着油亮的大背头,发胶把头发固定得纹丝不动,手里把玩着串小叶紫檀佛珠,珠子被盘得发亮,包浆温润。他身后的红棍们靠墙站成一排,双手插在裤袋里,眼神像盯猎物似的扫过阿坤,其中一个左脸带疤的,腰间的刀鞘都露出来半截,金属反光刺人眼。“陈坤老弟,”丧波皮笑肉不笑地往椅背上一靠,夹起个虾饺,汁水滴在定制西装裤上都没在意,“听说你最近做渔获生意赚得盆满钵满?尖沙咀跟油麻地就隔一条海,咱们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总不能你在油麻地吃香喝辣,我尖沙咀的弟兄们喝西北风吧?”

“丧波哥说笑了,”阿坤拉开椅子坐下,椅腿蹭得地板“吱呀”响,他给自己倒了杯普洱,茶汤琥珀色,醇厚的香气冲淡了包厢里的雪茄味,“油麻地的渔获是街坊们风里来浪里去的血汗,不是我陈坤的私产。”他把合同副本和分红账本一起推过去,账本纸页都磨得起毛,上面记着每笔渔获的收入、分给渔民的金额,字迹工工整整,红手印盖得清晰,“跟内地的合作,利润里一半直接打给渔民账户,剩下的三成修码头防波堤,两成给渔船补油漆、换渔网,我陈坤一分没多拿——不信你问张老板,他是账目见证人,跑不了。”丧波扫都没扫桌上的文件,手指在佛珠上猛地一攥,木珠被捏得发白,他把茶杯往桌上一磕,茶水溅出杯沿,洒在账本上:“别跟我来这套虚的!道上的规矩就是,地盘上的生意,堂口要抽三成水——这是龙叔当年都认的规矩,你敢破?”

阿杰“噌”地站起身,椅子被带得往后滑了半尺,手摸向腰间的短棍——那是阿坤特意给他准备的实心黄杨木棍,被他磨得光滑油亮。阿坤伸手按住他的胳膊,力道大得让阿杰一僵,指节都泛了白。他缓缓摸出怀表,表链在灯光下闪着光,打开表盖,“船正心不偏”的刻字正对着丧波,鎏金表壳在灯光下晃得人眼晕:“丧波哥,你怕是忘了,二十年前阿强跟你大哥龙叔定规矩时,你就站在旁边端茶。龙叔当时拍着八仙桌说‘油麻地码头是民生地盘,渔获关系着上百个渔民的生计,堂口不准抽渔获的水’,还指着和联胜的招牌说‘谁坏这个规矩,就是和联胜的敌人’——这话你不会转头就喂了狗吧?”丧波的脸瞬间僵了,像被冻住似的,手指在佛珠上停住——当年他能从马仔混到尖沙咀坐馆,全靠龙叔的提携,龙叔的话在他心里一直是块不敢碰的碑,碰了就是忘恩负义。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左脸带疤的红棍头目猛地拍案而起,桌上的虾饺笼都震得晃了晃,笼屉盖弹开半寸,几个虾饺滚到桌沿,“现在龙叔烂在坟里,阿强也沉了海,油麻地的规矩,该由我们尖沙咀堂口改改了!”阿坤猛地攥紧怀表,表链勒得掌心发疼,指节泛白,青筋都爆了出来:“阿强没了,龙叔没了,但油麻地的街坊还在,他们的拳头也在。”他朝门外高声喊了声:“林伯!”包厢门“哗啦”被推开,林伯带着十几个渔民涌进来,有的扛着捞渔的铁钩,钩尖闪着寒光,还沾着点没干的海盐;有的握着晒渔获的木叉,木叉上还挂着晒干的渔网线;最年轻的渔民怀里抱着个渔炮,炮身还留着上次打渔时溅的盐渍,粗粝得硌手,虽然没装火药,却足够有威慑力。林伯往前一步,铁钩往地上一戳,火星都溅了起来:“丧波,想抽我们渔民的血汗钱,先问问这铁钩答不答应!我们跟着坤哥有饭吃,谁要断我们的活路,我们就跟谁拼命,大不了鱼死网破!”

丧波的脸色从僵白变成铁青,像涂了层锅底灰,他没想到阿坤会带渔民来——道上讲数,向来是堂口之间的事,动用到街坊百姓,就说明阿坤的底气不是靠堂口势力,是靠人心,这比一百个红棍都有威慑力,真闹起来,他占不到半点理。这时包厢门又被推开,张老板抱着个文件夹跑进来,额角还沾着汗,衬衫都湿透了贴在背上:“丧波哥,这是尖沙咀‘富华楼’‘海鲜皇’等八家大酒楼的进货单,你看清楚——他们每月的石斑鱼、墨鱼干全是从我们这儿拿的,占了他们海鲜进货量的六成,少了我们的货,他们的海鲜档就得空一半。要是你硬要抽水,我们明天就断供,到时候酒楼老板们找不到鲜货,第一个找的就是你这个坐馆,可不是我吓唬你!”他把进货单摔在桌上,单子上的酒楼公章鲜红醒目,墨迹都没干透,“这些老板跟和联胜的龙头都有交情,你要是坏了他们的生意,后果不用我说吧?龙头的脾气,你比我清楚。”

包厢里静得能听见窗外茶餐厅伙计收盘子的“叮当”声,还有远处码头传来的渔船鸣笛声,绵长又悠远。丧波摩挲着佛珠,指腹反复蹭过一颗有裂痕的珠子,那是当年龙叔送他的,突然“嗤”地笑了,笑声里带着点无奈:“陈坤,你比阿强当年还狠——他靠拳头镇江湖,你靠人心稳地盘,我服。”他站起身,对着阿坤抱了抱拳,双手按在左胸,是道上最郑重的礼数:“三成水我不提了,但尖沙咀的酒楼要优先拿鲜货,每天的头批石斑鱼得给我们留着,价格不能比内地采买高——这是我给兄弟们的交代,也是最后的底线,不能让我在弟兄们面前抬不起头。”阿坤点头,伸手端起茶杯,杯沿碰了碰他的杯子:“好说,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街坊,生意要做,情义更要讲——公平公道,我陈坤从不食言。”丧波走的时候,拍了拍阿坤的肩,力道不轻不重,带着点江湖人的认可:“以后油麻地有事,派人去尖沙咀说一声,我丧波认你这个话事人,绝不含糊。”

回到码头时,阳光已经暖烘烘的,晒得人后背发烫。陈阿婆正带着几个街坊往渔获箱上贴“油麻地鲜货”的红标签,标签上还印着小小的船桨图案,是她上中学的孙子用电脑设计的,透着股机灵劲儿。见阿坤回来,她立刻从冒着热气的铜锅里盛了碗热鱼蛋,粗瓷碗上还冒着白雾:“我就知道你能赢!阿强当年跟龙叔讲数,也是在周记茶餐厅,最后龙叔握着他的手说‘油麻地有你守着,我放心’——现在你比阿强还周全,考虑得更细。”阿坤捧着碗喝了口汤,咖喱的热意从喉咙暖到心里,连指尖都热了。林伯拿着手机跑过来,屏幕还亮着,上面是通话记录:“坤哥,尖沙咀‘富华楼’的李老板打电话来,说下周要订三十箱石斑鱼,还说价格随便你定,只要保证是头批鲜货,他不差钱!”

下午两点,内地采买的冷藏车准时到了,车身上的“油麻地鲜货专供”红字在阳光下格外醒目,是张老板连夜找广告公司喷的,颜色鲜亮。司机跳下车,递来一包软中华,脸上笑开了花,眼角的褶子都挤在了一起:“坤哥,这次过尖沙咀隧道时,丧波的马仔看见我们的车,都主动站在路边指挥交通,说‘这是油麻地坤哥的货,谁都不准挡,挡了就是不给丧波哥面子’!”张老板拿着刚签的供货合同跑过来,合同上的红章墨迹未干,他晃着合同喊,声音都透着喜气:“坤哥,尖沙咀八家酒楼一共订了五十箱石斑、三十箱墨鱼干,价格比内地还高两个点,这单赚大了,够咱们修码头的防波堤了!”王老板扛着块新做的木牌过来,木牌用的是坚硬的红木,沉得压弯了肩,“油麻地渔获”四个大字漆得通红,边角还雕着船桨图案,刻工精细:“我把木牌挂在码头最显眼的地方,以后咱们的渔获,就是全香港都认的金字招牌,不愁卖!”

!傍晚的码头摆起了长桌宴,十几张八仙桌拼成长龙,从堤边一直连到忠兴号的船头,比过年还热闹。炳记的李老板亲自推着烤炉过来,刚出炉的乳鸽皮脆肉嫩,油汁滴在炭火上“滋滋”响,香气飘出半条街,引得街坊们直咽口水;张老板带来了尖沙咀酒楼老板送的红酒,瓶身印着“波尔多”字样,标签都卷了边,给每个街坊都倒了小半杯,说“尝尝洋玩意儿”;陈阿婆的鱼蛋摊前挤满了人,铜锅里的咖喱汤一直“咕嘟”冒泡,她还特意做了鱼蛋罐头,用玻璃瓶装着,分给每户渔民当念想;连周记茶餐厅的阿忠都送来了两笼刚蒸好的虾饺,热气腾腾的,笑着说:“贺坤哥旗开得胜,这虾饺管够,不够再去蒸!”林伯举起粗瓷碗,碗里的米酒晃着泡沫,对着插在礁石上的船桨高声喊:“敬强哥!敬坤哥!敬我们油麻地的金字招牌!”街坊们跟着喊起来,声音盖过了海浪声,飘得很远。

阿坤站在堤顶,海风掀起他的衣角,他把怀表解下来,轻轻挂在船桨的铜片上,表链随风轻晃。船桨牢牢插在礁石缝里,笔直挺拔,像一根守护码头的标杆,和“油麻地渔获”的红木牌并排立着,夕阳把它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海面被染成橙红色,渔火渐渐亮起来,和尖沙咀的霓虹灯连成一片,像撒在海上的碎钻,闪闪烁烁。“阿强,”他对着翻涌的海浪轻声说,声音被海风送得很远,带着点哽咽,“你定的规矩我守着,你护的街坊我护着,你用命换来的人情,我没丢,一点都没丢。”怀表的滴答声、海浪的拍击声、街坊的笑声、渔船归航的汽笛声混在一起,汇成一首安稳的歌——这是油麻地独有的江湖,没有血腥厮杀,只有情义与规矩撑起的温暖,比任何刀枪都管用。

夜深时,码头的灯火渐渐暗了,只剩下忠兴号船头的渔灯亮着,像一颗守夜的星,在黑夜里闪着光。阿杰递来杯冰奶茶,奶茶里加了阿坤爱喝的淡奶,杯壁凝着水珠,凉丝丝的:“坤哥,现在整个九龙的堂口都传遍了,油麻地的陈坤,是靠人心立足的话事人——连和联胜的龙头都托人带话,说‘油麻地的规矩,就按陈坤说的来,谁都别瞎搅和’。”阿坤望着远处尖沙咀的灯火,笑了笑,眼角的细纹都舒展开,指着插在礁石上的船桨和怀表:“不是话事人,是守护者。”他喝了口奶茶,冰凉的甜意驱散了一身疲惫,声音轻却坚定,像礁石一样稳:“混社会不是为了当老大耍威风,是为了让自己人活得安稳,有饭吃,不受欺负。阿强当年懂这个理,现在我也懂,以后也会一直懂。”月光下,怀表上“船正心不偏”的刻字和船桨的铜片都泛着柔和的光——那是阿强留下的江湖道义,也是阿坤接下的责任与情义,会一直守着油麻地的码头,守着这里的街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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