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董卓入京(1 / 1)

袁绍领命退出,心中已有了新的计策。他回到司隶校尉府,立即召来亲信。

“传我命令,不,传大将军命令。”袁绍冷冷地说,“令十常侍原籍的地方官府,严密监视其家人,若有异动,立即逮捕。”

亲信迟疑:“校尉大人,这真是大将军的命令?”

袁绍瞪了他一眼:“让你去你就去!”

命令很快传到各地。十常侍的家人突然被官府监视甚至软禁,消息传回洛阳,十常侍大怒。

张让府中,剩下的几位常侍聚在一起,个个义愤填膺。

“何进欺人太甚!”段圭怒道,“我等已主动辞官,他还要对我们家人下手!”

赵忠咬牙切齿:“这是要赶尽杀绝啊!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听蹇硕的,先下手为强!”

张让沉默良久,缓缓道:“何进不给我们活路,我们也只能拼死一搏了。”

“张常侍的意思是?”

张让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何进定期会入宫与太后商议政事。下次他入宫时,我们在宫中设伏”

众人对视一眼,都知道这是险棋,但除此之外已无路可走。

五月初十,何进如常入宫。

这一天天气闷热,乌云低垂,似有大雨将至。何进只带了少数随从,乘马车前往皇宫。他心情不错,十常侍的问题看似已经解决,外兵也即将到京,一切似乎都在掌控之中。

马车驶入南宫,在长乐宫前停下。何进下马,整理了一下朝服,大步向宫内走去。

长乐宫的回廊幽深曲折,夏日里本该通风凉爽,今日却显得格外闷热。何进走着走着,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平时沿途总有太监宫女往来,今日却异常安静。

他停下脚步,正想询问引路的太监,却见那太监突然加快脚步,消失在拐角处。

“不好!”何进心中警铃大作,转身欲走。

但已经晚了。

数十名手持利刃的太监从两侧涌出,为首的正是张让、赵忠、段圭等人。

“大将军,别来无恙?”张让冷笑道。

何进强作镇定:“张常侍,你们这是何意?本将军奉诏入宫,你们敢对朝廷重臣动手?”

“朝廷重臣?”赵忠啐了一口,“何进,你逼人太甚!我们已辞官归乡,你还要对我们家人下手,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何进大惊:“此事本将军不知”

“少废话!”段圭挥刀上前,“杀!”

刀光闪动,何进虽奋力抵抗,但双拳难敌四手,很快被乱刀砍倒在地。这位权倾一时的大将军,最终倒在了血泊之中,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至死都不明白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

张让擦去刀上的血迹,对众人说:“何进已死,但其党羽尚在。我们必须立刻控制太后和皇帝,以他们的名义发号施令。”

众人点头,正要行动,宫外忽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

宫外,袁绍早已等候多时。

他一直在密切关注宫中动静,何进一死,立即有内线传出消息。袁绍大喜过望,立即召集兵马。

“宦官杀害大将军,谋逆作乱!”袁绍对部下高声宣布,“奉太后密诏,入宫平乱!”

实际上,根本没有什么太后密诏。但袁绍手握重兵,又打着为大将军报仇的旗号,无人敢质疑。

袁绍的弟弟袁术率先率兵攻入南宫,随后袁绍率主力杀入北宫。士兵们见太监就杀,不论是否参与杀害何进。

皇宫瞬间变成修罗场。太监们惊恐逃窜,但大多被追上砍死。一些太监试图解释,但乱军之中,无人听他们说话。

张让、赵忠等人见大势已去,慌忙带着少帝刘辩和陈留王刘协从密道逃出皇宫。段圭则劫持了何太后,从另一条路逃跑。

袁绍得知皇帝和太后被劫持,并不着急追赶,反而下令:“封闭宫门,清查所有宦官,一个不留!”

屠杀持续了一整夜。两千多名太监,不论老少,不论是否参与政变,全部被杀。皇宫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次日清晨,袁绍站在嘉德殿前,看着满目疮痍的皇宫,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何进已死,宦官势力被连根拔起,现在整个洛阳城,还有谁能与他袁氏抗衡?

“大哥,张让等人带着皇帝往北邙山方向逃去了。”袁术前来禀报。

袁绍点头:“派人去追,但不必太快。让皇帝在外面吃点苦头,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忠臣。”

“那何太后呢?”

“找到她,控制起来。”袁绍冷冷地说,“她还有用。”

就在此时,有探马来报:“报!并州牧董卓的前锋已抵达城西三十里处!”

袁绍脸色微变。他没想到董卓来得这么快。原本计划中,外兵应该是他掌控朝局后才到京的棋子,如今却成了不确定因素。

“董卓带了多少人马?”

“约五千骑兵,全是西凉精锐。”

袁绍沉吟片刻:“开城门,迎董卓入城。记住,他是来‘清君侧’的,不要让他知道宫中的真实情况。”

“是!”

北邙山中,十四岁的少帝刘辩和八岁的陈留王刘协,正在一群惊恐的太监簇拥下,艰难地跋涉在崎岖的山路上。

何进的头颅滚落在长乐宫的石阶上时,董卓的西凉铁骑已至洛阳城外。

八月秋风带着血腥味,这座四百年帝都刚刚经历了一场屠杀。宦官伏诛,大将军身死,皇宫的火焰尚未完全熄灭。十四岁的少帝刘辩与九岁的陈留王刘协,在混乱中逃往北邙山,于荒野中瑟瑟发抖。

探马来报时,董卓正擦拭他的佩剑。

“找到了?”他头也不抬。

“回主公,在邙山一处破庙。”

董卓咧嘴笑了,露出被烈酒染黄的牙齿:“走,迎驾去。”

北邙山的秋草枯黄。当西凉骑兵的火把照亮破庙时,刘辩吓得瘫软在地,只会哭泣。反倒是年幼的陈留王刘协,整了整破烂的衣襟,仰头问:“来者何人?”

“臣董卓,特来护驾。”董卓下马,铠甲铿锵。

回洛阳的路上,董卓与刘协同乘一车。他问起宫中变故,刘辩语无伦次,刘协却条理清晰。

当夜,董卓召李儒密议。

“文优,你以为当今陛下如何?”

李儒捻须道:“少帝刘辩,懦弱无能,遇事只知哭泣,非人君之相。陈留王刘协,临危不乱,应对得体,有明君之资。且”他压低声音,“灵帝本欲立协为帝,蹇硕亦持此意,只是被何进所阻。”

董卓眼中精光大盛:“若行废立之事,如何?”

“有三利。”李儒屈指算道,“其一,立陈留王,可显主公拥立之功,新帝必感恩戴德;其二,陈留王年幼,便于掌控;其三,废少帝,可打击何太后与何进旧部,削弱其势力。”

“然也有三难。”董卓沉吟,“袁绍等士族必反对;朝中老臣恐不服;天下人或许诟病某家专权。”

李儒笑道:“主公多虑了。袁绍等人看似团结,实则各怀鬼胎。至于朝中老臣”他眼中闪过一丝狠辣,“顺者昌,逆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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