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三刻,庐江军府铜漏声碎,烛影摇红。乔羽独立于巨大的江东舆图前,手中紧攥的绢报已被捏得变形,其上细密字迹,字字如刀,刻印着小乔在舒城周府门前所受的屈辱——泼溅的洗脚水,恶毒的言语,冰冷的绣鞋,无情的拳脚,以及那扇在她面前轰然关闭的朱门。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近乎凝固的杀意。
第一折 灭陆堡
鲁肃立于下首,眉宇深锁,捧着一方兵符,欲言又止。他深知此战若启,江东格局将彻底倾覆,刚欲开口劝谏,殿外已传来甲胄铿锵之声。
“报——!”斥候疾步入内,单膝跪地,声音急促,“陆氏坞堡确如之前所探,藏甲士四千,弩车三十乘,堡墙高厚,更由陆康之弟,素有‘淮南悍虎’之称的陆儁统领其最精锐的部曲!”
乔羽缓缓转身,眸中寒光如实质,刺得鲁肃心头一凛。“淮南悍虎?好大的名头!”他声音低沉,却带着金铁交鸣之音,“我庐江儿郎,正要会会这等悍卒!”言罢,他猛地将手中茶盏掼于地上,瓷片四溅,一枚锐利碎片深深嵌入其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滴答答落在青石板上,他却浑然未觉。
“传令!”乔羽声音陡扬,如同出鞘利剑,“典韦率陷阵营,破正门!许褚引重甲步卒,填平护城河!赵云领白马义从,游弋外围,截杀任何出入之敌,勿使一人走脱!太史慈督弓弩营,压制堡墙所有箭垛角楼!陈到、周泰、蒋钦、吕蒙、陈武等其余诸将,随我中军压阵,今日,我要陆氏坞堡,鸡犬不留!”
“主公!”鲁肃终是忍不住出声。
乔羽抬手止住他,目光掠过廊下那方石案——上面静静放着小乔遗落的、边缘浸着暗红血渍的玉佩。“子敬,勿复多言。立威需用雷霆,雪耻必以鲜血。我要让这江东每一寸土地都记住,辱我乔氏者,纵是百年豪族,亦如齑粉!”
辰时,大军如黑色潮水般涌至陆氏坞堡之下。那坞堡依山而建,墙高沟深,果然气象森严。堡墙之上,陆氏私兵盔明甲亮,弓弩齐备,可见其蓄谋已久,绝非寻常地方豪强。
大战瞬间爆发。陆儁亲临敌楼,见庐江军阵势严整,毫不犹豫下令床弩齐射。儿臂粗的巨矢带着凄厉呼啸破空而来,直取阵前的典韦!典韦虬髯怒张,不闪不避,双戟舞动如轮,竟将射至身前的三支巨矢硬生生格开,箭簇与戟刃碰撞,迸射出一连串刺目火星,引得双方士卒皆惊呼出声。
“破门!”典韦暴喝如雷,身先士卒,顶着如雨箭矢冲向包铁城门。陷阵营将士悍不畏死,紧随其后。门内守军早已严阵以待,数十支长戟从门缝、望窗中猛刺而出。陷阵营前排士卒竟以血肉之躯卡住戟刃,为后方同袍创造机会,后续者踩着同伴的尸首,用战刀疯狂劈砍门轴缝隙,鲜血瞬间染红了门扉。
许褚见状,目眦欲裂,咆哮着率重甲步卒扛着沙囊土木扑向护城河。墙头滚油如瀑泻下,许褚急令举起蒙着湿牛皮的巨楯抵挡,但仍有些许溅射开来,他左臂被滚油沾及,瞬间皮开肉绽,焦糊味弥漫,他却只是闷哼一声,攻势更疾。
就在正门激战正酣之际,乔羽令旗一挥,侧翼吕蒙指挥的偏师推动着临时赶制的破壁冲车,猛撞坞堡侧墙。墙砖簌簌落下,出现裂痕。突然,侧门洞开,陆氏长子陆鸿率一队精锐弓骑兵旋风般杀出,直扑攻城器械。箭如飞蝗,瞬间射倒十余名庐江士卒。
吕蒙见状,大吼一声,率刀盾手迎上,他舞动弯刀,格开射来的箭矢,一个突进竟将一名敌骑的战马前腿削断,敌骑惨叫着栽落。然而混乱中,一支不知从何处射来的长矛贯穿了吕蒙的肩胛,他身形一滞,险些跪倒。千钧一发之际,白影乍现,赵云挺枪杀到,龙胆亮银枪化作点点寒星,如梨花飘洒,瞬间将围攻吕蒙的数名敌骑挑落马下,更是一招精妙的“七探蛇盘”,直取陆鸿咽喉。陆鸿举枪格挡,却觉腕部剧痛,长枪脱手,被赵云顺势一枪刺穿胸膛,毙于马下!
未时,天象骤变,乌云压顶,暴雨倾盆而下,却冲刷不尽弥漫的血腥气。战斗焦点转向坞堡核心——粮仓区域。陈武、蒋钦率部好不容易撞开厚重的仓门,眼前堆积如山的粮秣令人震撼。然而,陆儁亲率最精锐的重甲卫队如墙而进,誓死保卫家族命脉。陆儁手持九环大刀,势大力沉,一刀劈下,竟将一辆运粮车前辕斩断,木屑纷飞。
陈武迎上,与陆儁战作一团。陈武大枪狂猛无俦,但陆儁确不负“悍虎”之名,刀法沉稳凶悍,刀锋过处,甚至将陈武半幅战袍削落!战况一时胶着。
远处高台上,太史慈眯着眼,任由雨水打在脸上,他缓缓取弓,搭上三支雕翎箭,弓开如满月,气息锁定混乱战团中的陆儁。就在陆儁格开陈武枪刺瞬间,“嘣”的一声震弦轻响,三箭连珠,几乎首尾相接,穿越雨幕,精准无比地贯穿了陆儁面甲的缝隙!陆儁身形剧震,手中大刀坠地,轰然倒下。
主将接连阵亡,陆氏守军士气崩溃。陆康身披家主礼服,手持象征族权的祖传青铜钺,在最后数十名亲卫簇拥下,状若疯虎般直冲中军旗下的乔羽。“乔羽狗贼!我陆氏与你不死不休!”
乔羽面无表情,长槊一摆,迎了上去。槊戟相交,发出刺耳巨响。乔羽肩胛旧伤崩裂,鲜血渗出。周泰见主公遇险,怒吼一声,不顾自身,合身扑上,竟以胸膛硬生生承受了陆康一记重钺!铁甲碎裂,鲜血狂喷,周泰却趁势死死抱住陆康,手中短刃狠狠捅入其腹中!陆康双目圆睁,难以置信地看着没入身体的利刃,气绝身亡。
家主战死,陆氏守军彻底瓦解,残兵纷纷弃械乞降。清点战场时,年仅十二岁的陆逊与其父陆绩失去踪迹。其余人员全部伏诛。
暮霭沉沉,八百余辆满载粮食辎重的大车,在庐江军押送下,碾过浸透鲜血、泥泞不堪的官道,迤逦返回庐江。乔羽立马于焚烧中的陆氏坞堡前,冲天烈火将他身影拉得极长,映得江东夜空一片赤红。此战消息传开,江东各郡震动,世族豪强闻“乔”字旗号,无不色变,往往避道三十里。唯余陆氏焦土之上,那一篮滚落的橘笼,似埋下了未来焚天烈焰的火种。
第二折 青鸾振翼 剑指丹阳
庐江太守府,后院绣阁。
小乔已昏睡了两日两夜,期间时而呓语,时而落泪,憔悴得令人心碎。大乔日夜不离榻前,悉心照料,眼中满是血丝与忧愤。
乔羽踏着晨露归来,未及卸甲,便径直来到小乔院外。他肩头包裹着白布,血迹隐隐渗出,身上带着浓得化不开的血腥与烟硝气息。大乔闻声迎出,见二叔如此模样,再看他身后诸将虽得胜却难掩疲惫与肃杀,心中已明了陆氏结局。
“二叔…”大乔声音哽咽。
乔羽摆手,目光投向紧闭的房门,“她…如何了?”
“刚服了安神汤,睡下了。”大乔低声道,“只是梦中仍不安稳。”她犹豫片刻,还是将乔羽如何得知消息后震怒,如何与鲁肃商议,如何点将发兵,如何血洗陆氏坞堡,如何焚堡夺粮之事,细细说与了刚刚醒来、尚在榻上虚弱无力的小乔听。
小乔静静地听着,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有那双原本黯淡失色的眸子,随着大乔的叙述,一点点燃起幽深的火焰。当听到陆康被周泰舍身击杀,陆氏坞堡焚为白地时,她紧紧攥住了锦被一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突然,她掀被起身,虽脚步虚浮,身形摇摇欲坠,眼神却异常坚定。“阿姊,为我更衣。备车,去太守府正堂。”
“小乔!你身子还未好…”大乔急忙阻拦。
“我没事。”小乔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陆氏虽灭,耻辱未雪。周郎…江东…他们欠乔家的,我要亲手拿回来!”
片刻后,太守府正堂。
乔羽正与鲁肃、赵云、太史慈等商议后续事宜,忽见亲兵引着一人步入。众人抬眼望去,皆是一怔。
只见小乔未着往日裙钗,换上了一身素净的玄色劲装,青丝仅用一根玉簪简约挽起,虽面色依旧苍白,但眉宇间往日温婉已被一股冰冷的英气所取代。她步履沉稳,走到堂中,对着乔羽及众将,敛衽一礼。
“二叔,诸位将军。”她声音清越,虽略带沙哑,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陆氏授首,乃其罪有应得。然我乔氏之辱,非仅一族之血可洗。舒城之耻,根在江东诸侯视我庐江为无物,视我乔氏女可轻辱!”
她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位将领,继续道:“今我庐江新胜,士气正旺,陆氏覆灭,吴郡震恐,其余诸郡必然防备空虚,人心惶惶。此正是一鼓作气,廓清环伺,奠定我庐江基业之良机!”她顿了顿,一字一句道:“我意,即刻整军,兵发丹阳!”
众将闻言,精神皆是一振。连日血战,非但未消磨他们的锐气,反而激起了更盛的斗志。
鲁肃沉吟道:“主公所言甚是。丹阳太守周昕,虽为朝廷任命,然其地连接吴郡、会稽,民风彪悍,丹阳精兵天下闻名。若能取之,则我庐江西南屏障固矣,亦可威逼会稽,虎视豫章。只是…周昕并非陆康,其麾下丹阳兵善战,恐不易图。”
小乔冷静分析:“鲁参军所虑极是。然正因丹阳兵悍,周昕或恃勇而骄,未必料到我军新破陆氏,竟不休整,即刻转锋。兵法云,‘出其不意,攻其无备’。我军可假借追剿陆氏残部之名,轻兵疾进,直捣丹阳郡治宛陵!”
乔羽看着仿佛一夜之间长大的侄女,眼中闪过复杂之色,既有心痛,更有欣慰。他霍然起身,沉声道:“小乔之言,正合我意!传令:全军休整一日,饱食酣睡。明日五更造饭,辰时发兵,目标——丹阳宛陵!”
“典韦、许褚仍为先锋,太史慈领弓弩营,赵云部从侧翼游击,吕蒙、陈武、周泰、蒋钦、陈到等各率本部,随我中军进发!鲁肃留守庐江,总督粮草后勤,大乔协防!”
“末将遵命!”众将轰然应诺,声震屋瓦。
第三折 疾风卷地 兵临宛陵
庐江军的行动快得超乎所有人预料。血洗陆堡后仅仅休整一日,大军便如疾风般卷向西南方向的丹阳郡。
乔羽采纳小乔“出其不意”之策,以赵云并州狼骑为前导,广撒游骑,遮蔽战场,大军昼伏夜行,沿着崎岖山道快速推进。同时散布谣言,称只是追索逃匿的陆氏余孽,麻痹丹阳守军。
丹阳太守周昕,确如鲁肃所料,并非庸才。他早得闻庐江乔氏与陆氏开战,初时以为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正好坐收渔利。岂料陆氏竟如此不堪一击,数日间即被连根拔起。惊骇之余,他急忙下令各城戒备,征调郡兵向郡治宛陵集结。然而,他万万没想到,庐江军的兵锋来得如此之快!
三日后,黄昏。宛陵城东北五十里处,一处无名谷地。
赵云的狼骑从如同幽灵般出现,截住了一支正在向宛陵运送军械辎重的丹阳兵小队。战斗毫无悬念,片刻即告结束。从俘虏口中,赵云得知周昕已调集约八千郡兵于宛陵,并由其弟周昂率领三千精锐前出至城外三十里的鸡鸣隘设防,企图依托险隘,阻滞庐江军前进。
消息传回中军,乔羽立即召集众将议事。
“鸡鸣隘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周昂据险而守,若强攻,恐伤亡甚大,且拖延时日,待周昕完全准备就绪,则宛陵难下。”太史慈指着简陋的地图道。
小乔此时亦在帐中,她凝视图上标识,忽然开口道:“鸡鸣隘虽险,然其侧后是否有小路可通?周昂倾力守隘,其营寨防备必然空虚。若能遣一精锐,从小道绕至隘后,夜袭其营,制造混乱。同时正面佯攻吸引其注意力,内外夹击,破之必矣。”
吕蒙因肩伤未愈,脸色还有些苍白,闻言接口道:“主公此计大妙!末将愿率敢死之士,寻路绕行,夜袭敌营!”
乔羽看向赵云:“子龙,你的狼骑从最擅奔袭,与吕蒙同去,务必找到路径,一击成功!”
“末将领命!”赵云、吕蒙齐声应道。
是夜,星月无光。吕蒙、赵云精选五百悍卒,由熟悉地形的本地猎户引导,沿着一条几近被荒草淹没的兽径,悄无声息地向鸡鸣隘侧后迂回。而与此同时,典韦、许褚在正面隘口处,大张旗鼓,擂鼓呐喊,作出连夜攻山的姿态。
周昂果然中计,将主要兵力都调至前沿,严防死守。至子时前后,吕蒙、赵云所部如神兵天降,突然出现在丹阳军大营侧后。吕蒙虽肩伤未愈,仍奋勇当先,挥刀砍翻营门守卫,赵云银枪如龙,直扑中军大帐。营内顿时火光四起,一片大乱。
周昂闻报后方火起,惊怒交加,急忙分兵回救。正面压力一减,典韦、许褚立刻发动真正的猛攻。陷阵营与重甲步卒如同巨锤,狠狠砸在丹阳军阵线上。丹阳兵虽悍勇,但腹背受敌,军心大乱,顷刻间便被冲垮。周昂在乱军中被赵云一箭射落马下,被乱刀砍死。
鸡鸣隘一夜易主。庐江军缴获大量军械,士气大振,马不停蹄,直扑宛陵。
第三折 血战宛陵 智取坚城
鸡鸣隘失守,周昂战死的消息传回宛陵,周昕又惊又怒。他深知庐江军锐气正盛,不可野战争锋,遂下定决心,凭借宛陵城高池深,固守待援,同时紧急向邻近的会稽太守王朗、吴郡残余势力求援。
两日后,庐江大军兵临宛陵城下。但见城垣巍峨,护城河宽深,城头旌旗招展,守军弓弩齐备,显然已做了充分准备。
乔羽下令围城,并打造攻城器械。次日,攻城战正式开始。
太史慈指挥弓弩营与城头守军对射,箭矢如飞蝗般在空中交错。典韦、许褚督率士卒,扛着云梯,冒着滚木礌石和沸油金汁,奋勇登城。城头丹阳兵极其悍勇,死战不退,双方在城墙上反复争夺,尸体不断从高处坠落,护城河水被染成暗红色。连续猛攻两日,庐江军伤亡不小,却未能突破城防。
“主公,如此强攻,非良策。”鲁肃从后方运来粮草,见战事胶着,进言道,“周昕铁心死守,意在拖延,待四方援军至,我军危矣。”
乔羽眉头紧锁,他何尝不知。但宛陵乃丹阳核心,若不速下,此前一切战果都可能付诸东流。
一直沉默观察战局的小乔,再次开口:“二叔,周昕所能恃者,坚城与丹阳悍卒也。然其求援使者已出,可见其内心并非不惧。我观其城防,东南角楼似有修补痕迹,或为薄弱之处。可否以此为契机?”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睿智的光芒:“可令太史慈将军集中强弩,日夜不停轰击东南角楼,使其守军不得安宁,疲于奔命。同时,我军可伴装久攻不下,士气低落,缓缓后撤营寨,作出欲退兵之假象。另遣一能言善辩之士,混入城中,散播流言,称会稽王朗、吴郡残部惧我兵威,不敢来援,甚至暗中与我有约,欲共分丹阳。周昕外无必救之援,内疑盟友之约,见我军‘退却’,或会生出侥幸之心,出城追击。届时…”
乔羽眼睛一亮:“届时,我设伏兵于险要处,可一战擒之!”
计策既定,庐江军立刻行动。太史慈调集所有床弩和神射手,专攻东南角楼,打得那片城墙砖石崩裂,守军伤亡惨重,无法立足。同时,庐江军大营开始向后移动,炊烟日渐稀少,摆出粮尽退兵的姿态。
另一方面,赵云麾下精于潜伏的斥候,成功将一名机灵的死士送入城中。不过一日,流言便在宛陵城内蔓延开来,说得有鼻子有眼,由不得人不信。
周昕起初不信,但见城外庐江军攻势渐缓,乃至后撤,又接连派出数批求援使者皆如石沉大海,心中不由疑窦丛生。加之城内流言愈演愈烈,军心开始浮动。第三日,他见庐江军后队已撤出十里,营寨空了大半,终于按捺不住。
“乔羽小儿,技止此耳!定是得知援军将至,欲遁走耳!此时不出击,更待何时?”周昕召集麾下将领,决定亲率五千精锐,出城追击,企图重创庐江军后队。
然而,他刚率军出城二十里,进入一处名为“落雁坡”的险要山谷,只听一声炮响,伏兵四起!左侧典韦、许褚杀出,右侧赵云、太史慈挡住去路,后方陈武、周泰截断归途。乔羽亲率中军,从正面山坡上冲下,将丹阳军拦腰斩断。
周昕方知中计,悔之晚矣。丹阳兵虽悍,但落入重围,地形不利,又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顿时溃不成军。周昕本人被太史慈盯上,两人弓马对决,太史慈更胜一筹,一箭射中周昕坐骑,周昕落马被擒。
主将被擒,宛陵城守军再无战心,开城投降。
乔羽、小乔在众将簇拥下,进入宛陵城。站在丹阳郡守府的台阶上,望着这座江东重镇,乔羽豪气顿生。小乔则遥望东南,那里是更广阔的吴郡、会稽…以及,舒城的方向。她的眼神冰冷而坚定,覆灭陆氏,攻克丹阳,仅仅是小乔在这淮南踏出的第一步。
经此一连串迅雷不及掩耳的打击,庐江乔氏之名,真正震动江东。而小乔,也以她的智慧与坚韧,完成了影响淮南局势的蜕变。前路,依然漫长且布满荆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