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沉,羊头山炎帝大殿内烛影摇曳。小乔凝视沙盘上蜿蜒山道,对乔忠叹道:“胡才复率五千众来犯,声势更盛前番。我军虽据险而守,然久守必失。若要求援白饶,非吾亲往不可。”
正言语间,殿外脚步声由远及近。亲兵引一队新卒入殿,当先小将虽面庞稚嫩,却目透精光,肩宽体健,步履生风。小乔执烛近观,但见其人身形如松柏挺立,双臂似铁铸般坚实。
“报上名来。”小乔问道。
少年抱拳施礼,声若金铁相击:“太原郝昭,字伯道,特来投效!”
小乔即令郝昭负责羊头山炎帝庙防守之责。
第一折、将星初耀
当夜校场火把通明,郝昭立于点将台发号施令。令旗东指,三百弩手迅捷占据高地;令旗西挥,数十辆塞门刀车已封要道。更在险隘处暗布火油,以细绳相结成绊马之阵。
王越抚剑赞叹:“此子布阵,暗合八阵玄机。”
三日后,胡才大军压境,战鼓震天。白波军推云梯如潮涌至,郝昭令旗挥动,檑木滚石伴着箭雨倾泻。敌军推出蒙牛皮冲车,少年将领冷笑一声,火箭如流星破空,顷刻间将冲车化作火海。
“掘地道!”胡才在阵后怒吼。不过半日,郝昭已令士卒横向开挖,浓烟灌入地道。哀嚎声从地底传来时,王越执剑长笑:“郝昭守城果然非凡。乔忠所言不虚,小乔当真慧眼识珠。”
第二折、烽火连天
正值胡才久攻不下,小乔已引白饶援军从后杀到。两军合击,白波军溃败如潮。
庆功宴上,郝昭却凝望北方:“郭太占太原后挟裹百姓,匈奴于夫罗部更是”
话音未落,急报已至:西河郡三村遭屠,匈奴骑兵往雒阳劫掠。
小乔掷杯而起,悲声吟道:“可怜西河郡边骨,吾等犹是梦中人。誓灭匈奴赴生死,三千儿郎报国门。将军百战穿金甲,马革裹尸亦无恨。白草黄沙掩战尘,雪染疆土气贯虹。”
王越闻之暗忖:“此诗气度恢宏,小乔真乃巾帼英杰。江湖志士闻此,安能不誓死相随?”
小乔率轻骑疾驰相救,至第一处村落,但见焦土遍野,稚子伏尸井台,老妪悬梁檐下。一具女尸仍紧握断矛,旁有匈奴骑兵尸首,竟被她咬去半耳。
“异族残暴至此!”典韦虎目含泪,铁戟深陷泥土。
第二村惨状更甚,匈奴人正焚烧粮仓,哭嚎与狂笑交织。一匈奴百夫长手提染血弯刀,刀尖竟挑着婴孩襁褓。小乔目眦欲裂:“此等行径,与禽兽何异!”梅花枪如银龙出海,直取敌酋。
第三折、浴血奋战
于夫罗亲率大军赶至时,小乔正持枪立于尸山血海间。白虹剑悬于腰间嗡鸣,似感应主人滔天怒意。
“粮草断绝,不得已而为之。”于夫罗抚着胸前狼噬金牌饰,语带轻慢。
小乔枪尖滴血,字字铿锵:“并州百姓何辜?老弱妇孺何罪?”
“不给粮草,便是死罪!”匈奴阵中冲出一将,狼头铁盔下面目狰狞。典韦怒吼上前,双戟交错间,敌将连人带马劈作四段。
于夫罗大怒,弯刀指处,匈奴骑兵如狼群扑来。小乔挥枪迎战,三十六路梅花枪舞得风雨不透。然终究力怯,格开三把弯刀后,一柄冷箭突至肋下。
利刃入肉瞬间,她见草垛中颤抖的孩童,见老翁紧握的锄头,见这片浸透鲜血的土地。剧痛中忽闻一将长啸:“匈奴欺我华夏无人耶?”
青龙戟起处,如惊雷裂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