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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暗夜赴约(1 / 1)

夜色像一块浸了墨的绒布,将城市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路灯昏黄的光透过法国梧桐的缝隙,在柏油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被撕碎的旧信纸。汽车的鸣笛声偶尔划破寂静,又很快被更深的黑暗吞没,只留下尾气在空气中弥漫,带着一种冰冷的金属味。

陈教授家的客厅里,灯光依旧亮着,却显得格外安静。墙上挂钟的秒针“滴答、滴答”地走着,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小锤子,一下下敲在每个人的心上。贾葆誉坐在沙发上,手里紧紧攥着手机,屏幕上是那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地址:城郊废弃纺织厂,后门进。他的指尖冰凉,却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手机外壳被汗水浸湿,变得有些滑腻,边缘硌得掌心生疼。

清沅坐在他身边,身体紧紧挨着他,肩膀微微颤抖。她的双手紧紧抓着贾葆誉的胳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她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有掉下来,只是死死地盯着贾葆誉的侧脸,像是要把他的样子刻进骨子里。

“贾哥,”她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别去……好不好?太危险了。我们可以等警方的消息,我们可以……”

“不行。”贾葆誉打断她,声音很轻,却像一块石头投入深潭,“宁舟还在他们手里。那个电话里的人说,他有宁舟的下落,还有周正明的证据。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他的目光落在茶几上的玻璃杯上,里面的水已经凉了,水面上漂浮着一层细密的灰尘,像一层薄薄的霜。

陈教授站在窗边,背对着他们,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他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高大,却也透着一丝疲惫。他刚刚和公安局的朋友通了电话,对方已经安排了十名便衣警察,在废弃纺织厂周围三公里范围内埋伏,一旦有任何动静,就会立刻行动。但即使如此,他心里依旧充满了不安——周正明狡猾多端,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设下更恶毒的陷阱,比如在工厂里放了炸药,或者……根本就没有证据,只是为了引贾葆誉上钩。

“小贾,”陈教授转过身,眼神严肃地看着贾葆誉,“时间差不多了,该出发了。记住,到了那里,一定要保持冷静,不要冲动。无论对方提出什么要求,都先答应下来,拿到证据和宁舟的下落是首要任务。一旦情况不对,立刻撤退,警方会接应你。”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微型对讲机,递给贾葆誉,“这个你拿着,调到频道3,警方那边会实时监听。如果遇到危险,就按这个红色按钮。”

贾葆誉接过对讲机,冰凉的金属外壳让他打了个寒颤。他把对讲机塞进外套口袋,然后看了一眼清沅,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她的头发很软,带着淡淡的皂角香,是昨天刚洗的。他的手指在她的发间停留了片刻,然后慢慢滑到她的脸颊,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水。

“清沅,我走了。”他说,声音温柔而坚定,“你在这里好好等着,别担心,我一定会回来的。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回荣安里,一起去看荷池里的荷花。”

清沅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用力点了点头,声音哽咽着:“贾哥,你一定要小心!我等着你,我们一起回荣安里……我们一定……”她再也说不下去,只是紧紧地抱住贾葆誉的腰,把脸埋在他的怀里,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贾葆誉紧紧抱了抱她,感受着她温热的泪水浸湿了他的衬衫,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但他没有停留,轻轻推开她,转身对陈教授说:“陈教授,这里就拜托您了。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一定要帮我照顾好清沅,帮我们守住荣安里。”

“放心吧,”陈教授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里充满了信任,“我会的。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贾葆誉不再多说,拿起放在桌上的外套,快步走出了门。门关上的那一刻,他听到了清沅压抑的哭声,还有陈教授轻轻安慰她的声音。他没有回头——他知道,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他必须勇敢地走下去。

外面的夜风有些凉,吹在脸上,带着一丝寒意。贾葆誉裹紧了外套,快步走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司机是个中年男人,脸上带着疲惫,看到贾葆誉,懒洋洋地问:“去哪儿?”

“城郊废弃纺织厂。”贾葆誉报出地址。

司机愣了一下,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那个地方?晚上很少有人去啊,挺荒凉的。”

“嗯,有点事。”贾葆誉没有多解释。

司机点了点头,发动了汽车。出租车慢慢行驶在夜色中,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高楼大厦渐渐被低矮的房屋和农田取代,路灯也越来越稀疏,最后只剩下车灯照亮前方的道路。车窗外的风越来越大,吹得路边的树木“哗哗”作响,像是有人在暗处窥视。

贾葆誉坐在后座,眼神警惕地看着窗外。他的心跳越来越快,每分钟至少有一百二十下,手心的汗也越来越多,把手机和对讲机都浸湿了。他想起了宁舟被抓走时的场景——宁舟挡在他和清沅面前,一拳打在保镖的脸上,然后大喊着让他们快走。那一刻,宁舟的脸上带着决绝的表情,眼神里充满了坚定。贾葆誉的心里充满了愧疚,如果不是因为他,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太急于拿到证据,宁舟也不会陷入危险。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救回宁舟,一定要让周正明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他想起了林先生的嘱托,想起了街坊们的期待,想起了荣安里的一草一木——荷池里的枯荷梗、巷口的老槐树、张阿姨做的红烧肉、王大爷酿的米酒……这些温暖的记忆,像一束束光,照亮了他心里的黑暗,让他有了继续前进的勇气。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出租车终于在城郊的一条土路边停了下来。“小伙子,前面就是你说的废弃纺织厂了,我只能送你到这里,里面太黑,路也不好走,我不敢进去。”司机说道。

“好,谢谢你。”贾葆誉付了车费,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夜风更凉了,吹在身上,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抬头望去,不远处矗立着一座巨大的废弃工厂,厂房的墙壁斑驳破旧,原本白色的墙皮已经脱落,露出里面灰色的水泥。窗户大多没有玻璃,黑洞洞的,像一只只怪兽的眼睛,在夜色中透着诡异的气息。工厂周围杂草丛生,有半人高,风吹过杂草,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有人在暗处低语。

贾葆誉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里的手机和口袋里的对讲机,一步步向工厂走去。脚下的土路坑坑洼洼,布满了碎石和杂草,走起来很不方便。他的靴子踩在碎石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响亮。他的心跳越来越快,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每走一步,都像是在踏向未知的深渊。

走到工厂门口,他停下了脚步。工厂的大门是一扇巨大的铁门,已经锈迹斑斑,上面挂着一把生锈的大锁,锁芯里塞满了泥土和杂草,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他犹豫了一下,按照那个陌生号码发来的指示,绕到了工厂的后门。

后门是一扇破旧的木门,门板上布满了裂缝,虚掩着,轻轻一推就开了。门轴发出“吱呀——”的声响,悠长而刺耳,在寂静的夜色中回荡,像是老鬼的叹息。贾葆誉推开门,走了进去。

工厂里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破旧的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模糊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灰尘和霉味混合的刺鼻气味,还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让人忍不住皱起眉头。厂房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一些废弃的机器和设备,歪歪斜斜地堆放在那里,像一个个沉默的巨人。机器上布满了灰尘和铁锈,有些地方还挂着破旧的布条,风吹过,布条轻轻晃动,像幽灵的衣角。

“有人吗?”贾葆誉试探着喊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显得格外响亮,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心里更加紧张了,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脚步放得很轻,生怕惊动了什么人。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周围的环境,警惕地观察着每一个角落——废弃的织布机后面、堆积的棉纱堆旁边、墙角的阴影里……他知道,周正明的人很可能就藏在这些地方,随时准备扑出来。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从黑暗中传来:“你来了。”

贾葆誉猛地停下脚步,心里一惊,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手立刻摸向口袋里的对讲机。“你是谁?宁舟在哪里?”他警惕地问道,眼神紧紧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黑暗中,一个身影慢慢走了出来。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脸上戴着一个黑色的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神冰冷而陌生,像两颗寒星。他的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走路的姿势很稳,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显然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我是谁不重要。”那个男人说道,声音依旧低沉,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重要的是,你有没有按照我说的做,一个人来的?”

“我来了,一个人。”贾葆誉说道,手指紧紧扣着对讲机的按钮,随时准备按下,“现在,把证据和宁舟的下落交给我。”

那个男人笑了笑,笑声低沉而诡异,像是乌鸦的叫声。“别急,我们慢慢谈。”他走到厂房中央的一个废弃机器旁,靠在机器上,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于守护荣安里?那不过是一片破旧的老房子,拆了重建,盖成高档小区,你们每个人都能拿到一大笔钱,过上更好的生活,不好吗?”

“荣安里不是破旧的老房子。”贾葆誉坚定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愤怒,“那是我们的家,是我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那里有我们的童年记忆,有我们的亲情、友情,有我们的根。这些东西,是多少钱都买不走的。”

“根?”那个男人不屑地笑了笑,“在这个世界上,只有钱和权力才是最重要的。所谓的‘根’,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借口。周正明能给你们钱,能让你们过上好日子,你们为什么不接受?反而要和他作对,自寻死路?”

“我们要的不是钱,是尊严,是守护家园的权利。”贾葆誉说道,“周正明用卑劣的手段强拆,威胁我们,甚至非法拘禁宁舟,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犯了法律,我们绝不会妥协。”

那个男人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你倒是很有骨气。不过,骨气在绝对的权力和利益面前,一文不值。”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可以把证据和宁舟的下落交给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贾葆誉连忙问道。

“你要放弃守护荣安里,带着清沅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再回来。”那个男人说道,眼神里带着一丝威胁,“如果你答应,我现在就把证据给你,并且告诉你宁舟被关在哪里。如果你不答应,不仅拿不到证据,救不出宁舟,就连你自己,也可能永远被困在这里。”

贾葆誉的心里一沉,他没想到对方会提出这样的条件。放弃荣安里?离开这里?这绝不可能!荣安里是他的家,是所有街坊们的家,他不能因为自己的安危,就放弃大家的希望。

“不可能!”贾葆誉坚定地说道,“我绝不会放弃荣安里,绝不会离开这里。守护荣安里,是我和所有街坊们的责任,我不能辜负他们的信任。”

“你就这么固执?”那个男人的眼神变得冰冷起来,“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不答应,宁舟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他现在在我们手里,我们想让他活,他就能活;想让他死,他就活不过今晚。”

贾葆誉的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宁舟是为了掩护他才被抓走的,如果因为他的固执,导致宁舟受到伤害,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他的手微微颤抖着,心里充满了矛盾和纠结——一边是荣安里的未来,一边是宁舟的生命,他该如何选择?

就在这时,他的口袋里的对讲机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电流声,是警方的声音:“目标已进入厂房,周围一切正常,继续观察。”

贾葆誉的心里一紧,他知道,警方就在外面,他们在等着他的信号。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里的情绪,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他不能答应对方的条件,他必须拿到证据,救回宁舟,同时也要守住荣安里。

“你别想用宁舟来威胁我。”贾葆誉说道,“如果你真的有证据,有宁舟的下落,就痛痛快快地交出来。否则,我就报警了。”他一边说,一边拿起手机,做出要拨打报警电话的样子。

那个男人看到他的动作,眼神一冷,突然从身后拿出一把匕首,对准了贾葆誉。匕首的刀刃在微弱的月光下闪着寒光,像一条毒蛇的舌头。“你敢报警?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贾葆誉的心里一惊,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他没想到对方竟然会随身携带凶器,看来今天的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他的手紧紧握着手机,手指悬在拨号键上,随时准备拨打报警电话。

“你别冲动!”贾葆誉说道,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我们有话好好说,没必要动刀动枪的。你想要什么,我们可以商量。”

“商量?”那个男人冷笑一声,“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珍惜。既然你不肯答应我的条件,那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他一边说,一边慢慢向贾葆誉逼近,脚步很轻,却带着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杀意,像一头即将扑食的野兽。

贾葆誉紧紧盯着他,大脑飞速地运转着,思考着应对的办法。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硬拼肯定不行,只能想办法拖延时间,等待警方的接应。他的目光扫过周围的环境,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废弃的铁桶,心里有了一个主意。

“你别过来!”贾葆誉大喊一声,同时猛地抓起身边的一个废弃零件,向那个男人扔了过去。零件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砸向那个男人的头部。

那个男人反应很快,侧身躲开了零件,零件砸在后面的机器上,发出“哐当”的声响。“找死!”那个男人怒吼一声,加快了脚步,举起匕首,向贾葆誉刺了过来。

贾葆誉来不及躲闪,只能下意识地侧身,匕首划过他的胳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瞬间涌了出来,染红了他的外套袖子,疼得他浑身发抖。但他没有停下,而是趁机向那个废弃的铁桶跑去,想要利用铁桶来阻挡对方的攻击。

那个男人见状,立刻追了上来,再次举起匕首,向贾葆誉刺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厂房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手电筒的光束照了进来。“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立刻投降!”

是警方的声音!贾葆誉的心里一喜,他知道,自己安全了,宁舟也有救了。

那个男人听到外面的声音,脸色一变,显然没想到警方会来得这么快。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慌乱,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怎么会……警察怎么会来?”他喃喃自语道,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你跑不掉了,放下武器吧。”贾葆誉说道,捂着胳膊上的伤口,疼得皱起了眉头。

那个男人的眼神里充满了绝望,他看了一眼贾葆誉,又看了一眼厂房外面,突然转身,想要逃跑。“别跑!”贾葆誉大喊一声,连忙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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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那个男人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举起匕首,向贾葆誉刺了过来。贾贾葆誉早有防备,侧身躲闪的同时,猛地伸出左手,死死攥住了对方持匕的手腕。刀刃离他的胸口只有寸许,冰冷的金属寒气直逼皮肤,他甚至能感觉到对方手腕上暴起的青筋和剧烈的颤抖。

“放手!”那男人嘶吼着,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挣脱,匕首在两人之间剧烈晃动,刀尖划破了贾葆誉的虎口,鲜血瞬间涌出,滴落在布满灰尘的水泥地上,晕开一小片暗红。

贾葆誉咬紧牙关,右手猛地一拳砸在对方的肋骨上。“咔嚓”一声轻响,伴随着男人痛苦的闷哼,他的手腕力道瞬间减弱。贾葆誉趁机夺下匕首,反手将男人的胳膊扭到身后,膝盖顶住他的后腰,将他死死按在地上。

“咳……咳咳……”男人趴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嘴角溢出一丝血迹,眼神里充满了不甘和绝望。

厂房外面的警察闻声冲了进来,手电筒的光束将整个厂房照得如同白昼。几名警察快步上前,将男人死死按住,戴上手铐,从地上拖了起来。

“搜他的身!”带队的警察命令道。

一名警察立刻上前,在男人的风衣口袋里搜出了一个u盘、一张纸条,还有一部手机。他将东西递给带队的警察,然后说道:“队长,发现u盘、纸条和手机。”

带队的警察接过东西,看了一眼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城郊废弃仓库3号隔间。他立刻对身边的一名警察说道:“你带几个人,立刻去这个地址,解救被困人员!”

“是!”那名警察应了一声,带着几名同事快步离开了厂房。

贾葆誉捂着胳膊上的伤口,慢慢站起身,靠在身后的机器上,大口地喘着气。伤口的疼痛越来越剧烈,鲜血已经浸透了他的外套袖子,顺着指尖滴落在地上。他的虎口也在流血,双手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但他的心里却充满了释然——他成功了,警方抓住了那个男人,宁舟也有救了。

就在这时,厂房门口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陈教授和清沅跑了进来。清沅看到贾葆誉胳膊上的伤口,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快步跑过去,扶住贾葆誉,声音哽咽着:“贾哥,你怎么样?疼不疼?”

“我没事,小伤。”贾葆誉笑了笑,想要安慰她,却因为疼痛而皱起了眉头。

陈教授也走了过来,看着贾葆誉胳膊上的伤口,心疼地说:“怎么这么不小心?快,让医生处理一下。”

很快,医护人员就赶了过来,他们拿出急救箱,给贾葆誉处理伤口。医生先用生理盐水清洗了伤口,然后用碘伏消毒,最后用纱布包扎好。处理伤口的过程中,贾葆誉疼得浑身发抖,额头上布满了冷汗,但他却没有哼一声,只是紧紧地咬着牙。

“好了,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不过伤口很深,需要尽快去医院打破伤风针,还要进行进一步的治疗。”医生说道。

贾葆誉点了点头,对医生说道:“谢谢。”

就在这时,去解救宁舟的警察回来了,他们扶着一个浑身是伤的男人走了进来。贾葆誉一眼就认出了他——是宁舟!

宁舟的脸上布满了伤痕,嘴角和鼻子都在流血,眼睛周围乌青一片,身上的衣服被撕破了,露出里面青紫的伤痕。他的脚步踉跄着,显然是受了很重的伤,但他的眼神却依旧坚定。

“宁舟!”贾葆誉大喊一声,不顾胳膊上的疼痛,快步跑了过去,扶住了宁舟。

“小贾……你来了……”宁舟看到贾葆誉,虚弱地笑了笑,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我来了,宁舟,我来救你了。”贾葆誉的眼泪涌了出来,他紧紧地抱住宁舟,“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没事……只要你们没事就好……”宁舟说完,头一歪,晕了过去。

“宁舟!宁舟!”贾葆誉焦急地大喊着,声音里充满了担忧。

医护人员立刻上前,对宁舟进行了检查,然后将他抬上救护车,送往医院救治。贾葆誉、陈教授和清沅也跟着救护车,来到了医院。

在医院里,他们焦急地等待着。经过医生的抢救,宁舟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他因为伤势严重,需要住院治疗。医生说,宁舟身上有多处软组织损伤,还有轻微的脑震荡,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宁舟,贾葆誉的心里充满了愧疚和自责。如果不是因为他,宁舟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但他也知道,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他必须尽快拿到证据,将周正明绳之以法,为宁舟报仇,为所有受到伤害的街坊们报仇。

警察对那个被抓住的男人进行了审讯,那个男人终于交代了一切。他叫张强,是周正明的贴身保镖,这次的交易,确实是周正明设下的陷阱,目的就是为了抓住贾葆誉,逼他放弃守护荣安里。至于那个u盘里,确实有周正明行贿的录音和违规更改土地性质的协议。

陈教授拿到u盘后,立刻联系了他认识的媒体朋友,将周正明的恶行彻底曝光。第二天,各大媒体都报道了周正明的违法事迹,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网友们纷纷谴责周正明的行为,要求有关部门严惩周正明。

与此同时,警方也对周正明展开了全面的调查,他们发现周正明的公司不仅存在行贿、违规更改土地性质等问题,还存在偷税漏税、非法拘禁等多项违法行为。警方立刻对周正明发出了通缉令,全力追捕周正明。

几天后,周正明在试图逃离本市的时候,被警方抓获。面对确凿的证据,周正明不得不承认了自己的所有罪行。最终,周正明被依法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并处罚金五百万元。他的公司也被依法查封,相关责任人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听到周正明被判刑的消息,荣安里的街坊们都非常高兴,他们纷纷来到贾葆誉、宁舟的病房,向他们表示感谢。林先生也来了,他看着病床上的贾葆誉和宁舟,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孩子们,你们做到了,荣安里保住了!”

贾葆誉和宁舟相视一笑,眼里都充满了泪水。他们知道,这场战斗终于结束了,他们成功地守护了荣安里,守护了他们的家。

一段时间后,贾葆誉和宁舟都康复出院了。他们回到了荣安里,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家。荷池里的枯荷梗已经抽出了新芽,巷口的老槐树上也长出了新叶,荣安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和温馨。

贾葆誉和清沅依旧常常坐在荷池边的石凳上,聊着天,看着荷池里的荷花。宁舟也常常和他们一起,有时候还会和街坊们一起下棋、聊天。他们的生活又回到了平静,但他们知道,这段经历将会永远铭记在他们的心里,成为他们生命中最宝贵的财富。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荣安里的青瓦白墙上,洒在荷池里的荷花上,洒在每个人的脸上。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而美好,仿佛一场噩梦醒来,阳光依旧温暖,生活依旧充满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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