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林羽就醒了。窗外的鸡刚叫过头遍，他坐起身，先唤出面板，淡蓝色的字迹在昏暗中透着微光：
体魄4
精神1
气4
回血1
回神1
回气1
“今天升回血。”林羽心想。按之前的打算，体魄和气各升两次，该轮到回血了。回血升到2，不仅能减少饭量，恢复速度也能快些，昨天救二柱子时蹭破的胳膊肘，说不定能好得更快。
“系统，升级回血。”
一股温润的力量从心口散开，顺着血脉流遍全身，像是喝了口温热的蜜水，舒坦得很。他摸了摸胳膊肘的伤口，果然不那么疼了，结痂的边缘泛着健康的粉色。肚子也没像往常这时那么空，回血2的效果立竿见影。
“林羽，醒了？早饭是小米粥，配着腌菜吃。”李秀兰推开房门，手里端着个粗瓷碗，“你王大婶刚才送了两个菜团子，说谢你昨天救了二柱子。”
林羽接过菜团子，咬了一口，里面掺着荠菜，清香得很。“娘，我今天想再编几个鱼笼，比虾笼大点，专捉成年鱼，小的让它们长。”
“咋还挑大小？”李秀兰有些疑惑。
“小的捉了可惜，留着长大了再捉，往后总有鱼吃。”林羽想起前世听的“竭泽而渔”的道理，这溪里的鱼虾是活资源，得想着长远。
林铁柱扛着一捆新砍的竹条进来，听到这话，点了点头：“你说得对，你爷以前就说过，山里水里的东西不能赶尽杀绝，得留种。”他把竹条放在院里，“这竹够粗，编大笼子正好。”
吃过早饭，林羽就坐在院里编鱼笼。他先在地上画了个草图：笼身比虾笼大两倍，入口处的倒刺间距留得宽些——成年鱼能钻进去，小鱼苗就钻不进。笼底编得更密，防止螃蟹的大钳子把竹条夹断。
体魄4的力气让他能轻松弯折粗竹条，手指的控制力也精准，编到拐角处，竹条弯成弧度刚好的圆角，既结实又不硌手。气4的体力让他久坐不累，编了一个时辰，第一个鱼笼就成了，半人高，看着敦实得很。
“这笼子真好看，比镇上卖的还结实。”李秀兰纳着鞋底，忍不住夸道。
林羽笑了笑，又拿起竹条编第二个。正编着，二柱子一瘸一拐地来了，胳膊上缠着布条——想来是昨天摔的。他手里拎着个布包，里面鼓鼓囊囊的。
“林羽，我娘让我给你送点东西。”二柱子把布包递过来，打开一看，是半袋小米和几个野鸡蛋，“我娘说，多亏你救了我，这点东西你一定得收下。”
“你娘太客气了。”林羽推辞着，却被二柱子硬塞进怀里。
“我来帮你编吧，我会编筐。”二柱子拿起竹条，笨拙地学着林羽的样子弯折。他手劲小，竹条总不听话，编了半天也没弄出个形状。
林羽教他：“别急，先把竹条泡软点，不然容易断。”他把几根竹条放进水里泡着，“你看，这样弯起来就省力了。”
二柱子学着泡软竹条，果然顺手多了。两人一边编一边聊，二柱子说：“我娘说了，以后跟你一起捉鱼虾，卖了钱分你一半。”
“不用分，你帮我放笼收笼，算你工钱。”林羽想了想，“等攒够钱，我教你编笼，往后你自己也能去捉。”
二柱子眼睛一亮：“真的？那我一定好好学！”
两人说说笑笑，一上午编了三个鱼笼，每个都留了刚好能过成年鱼的入口。林羽在每个鱼笼里都安了个小网袋，专门放诱饵——用的是家里剩下的碎肉，用麻绳拴紧，免得被鱼虾拖走。
“走，去试试鱼笼。”林羽拎起一个鱼笼，二柱子连忙拎起另一个，跟在后面往溪边跑。
到了溪边，林羽选了处水流稍急的地方，那里鱼多。他把鱼笼放进水里，用石头压住底部，入口对着水流方向——这样鱼顺着水流游，更容易钻进去。二柱子学着他的样子，把另一个鱼笼放在下游，还往水里撒了把米。
“这鱼笼能捉到鱼不？”二柱子趴在岸边，眼睛盯着水面，一脸期待。
“等两个时辰再来，保准有收获。”林羽拉着他往回走，“咱们先去收昨天的虾笼。”
昨天放的虾笼果然没让人失望，五个笼里一共捉了八只螃蟹和二十多只虾，都是个头匀称的，没见到太小的。二柱子高兴地往竹篓里装，嘴里数着：“这只螃蟹够大，能卖三文钱”
回到家，林羽把鱼虾倒进大盆里，养在清水里。李秀兰看到都是大的，好奇地问：“咋没见小鱼苗？”
“鱼笼口留得大，小的能出去。”林羽把鱼笼摆出来晾晒，“这样往后总有鱼虾捉。”
林铁柱从地里回来，看到鱼笼，拿起一个掂量着：“这笼编得好，我去镇上给你问问，看有没有人想买，说不定能卖不少钱。”
“爹，先别急，等试过好用了再说。”林羽心里也有这个打算——编笼卖钱，比单纯捉鱼虾更稳当。
午饭是小米粥配着菜团子，林羽吃了两碗就饱了。回血2让他的饭量比以前少了些。
下午，林羽和二柱子去收鱼笼。刚走到溪边，就看到第一个鱼笼在水里动，水面上还冒泡泡。
“有鱼！”二柱子兴奋地喊着，伸手就要去提。
“慢点，别让它跑了。”林羽按住他，自己伸手慢慢提起鱼笼——笼里果然有两条半尺长的鲫鱼，正蹦跶着撞笼壁，还有一只大螃蟹夹着诱饵袋不放。
“真捉到了！”二柱子高兴得跳起来，“比渔网厉害多了！”
下游的鱼笼收获也不错，有三条草鱼和几只虾。两人把鱼倒进竹篓，又在笼里换了新诱饵，重新放回水里。
“明天再来收，肯定还有。”林羽拎着竹篓，里面沉甸甸的，估摸着能卖五十文钱。
回到家，林铁柱看到鱼，眼睛一亮：“这鱼够大，酒楼肯定愿意收。明天我跟你一起去镇上，顺便问问编笼的事。”
晚饭炖了条草鱼，汤白味鲜。林羽喝了两大碗汤，吃了半碗鱼肉，肚子暖暖的。回血2让他消化得很快，没一会儿就觉得浑身舒坦。
夜里躺在床上，林羽调出面板：
体魄4
精神1
气4
回血2
回神1
回气1
回血2的效果很明显，饭量减了，伤口恢复也快，胳膊肘的结痂已经开始脱落。他摸了摸枕边的鱼笼草图，心里盘算着明天升回气，这样体力恢复得更快，编笼时能更省力。
窗外的月光洒在院里的鱼笼上，竹条泛着淡淡的光。林羽想起二柱子兴奋的样子，还有爹娘欣慰的笑容，觉得日子就像这溪里的水，慢慢流着，却越来越有奔头。
“明天升回气。”林羽在心里说。
带着这个念头，他渐渐进入了梦乡。梦里，他编了好多好多鱼笼，溪里的鱼虾长得又大又肥，二柱子背着满篓的鱼虾，笑得合不拢嘴。
天快亮时，林羽翻了个身，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新的一天要来了，新的升级，也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