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漫过“甜蜜派对”的玻璃窗，林羽的手机就轻轻震动了一下。。数字跳动间，他指尖划过屏幕，想起昨夜影院里苏晚泛红的眼角，心里像被温水浸过，软得发甜。
“羽哥，发什么呆呢？”张萌举着件新设计的围裙跑过来，浅粉色的布料上绣着歪歪扭扭的小熊，“苏晚姐姐要是来店里，让她试试这个！我特意留了最大码。”
林羽笑着敲她额头：“别瞎折腾，苏晚今天约了我去商场。”
“哇——”张萌眼睛瞪得溜圆，“约会？买衣服？羽哥你该换身行头了！你这件t恤都洗得起球了！”
被她一提醒，林羽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t恤，确实有些旧了。他摸着下巴琢磨：“也是，总不能穿着这个去见她。”
“我陪你去挑！”张萌立刻扔下围裙，“保证让你帅得苏晚姐姐移不开眼！”
正说着，风铃轻响，苏晚走了进来。今天她穿了件鹅黄色的针织开衫，配着白色直筒裤，手里拎着个草编包，阳光落在她发梢，像撒了层金粉。“早呀，”她看到张萌，脸颊微红，“你们在说什么呢？”
“说要给羽哥买新衣服！”张萌抢着说，“苏晚姐姐也一起去吧，帮着参谋参谋！”
苏晚看了眼林羽身上的t恤，忍俊不禁：“是该换件新的了，我知道有家店的衬衫很不错，版型很正。”
三人说走就走。商场刚开门，人还不多，阳光透过穹顶的玻璃洒下来，在大理石地面上投下斑斓的光。张萌像只快活的小鸟，拉着苏晚在前头跑，叽叽喳喳地说哪个牌子的裤子显瘦，哪个颜色衬肤色。
“你看这件怎么样？”苏晚拿起件浅灰色的衬衫，面料是细腻的棉麻，袖口绣着小小的海浪纹，“穿起来应该很舒服，也适合你店里的风格。丸夲鉮颤 追蕞薪璋劫”
林羽接过衬衫在身上比划，苏晚伸手帮他理了理衣领，指尖不经意间划过他的脖颈，像羽毛轻轻拂过，他的耳根瞬间热了起来。“挺好看的。”他含糊地说。
“去试试嘛。”张萌推着他进试衣间，“我跟苏晚姐姐再挑几件备选的！”
试衣间的门关上时，林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有点紧张。他脱下旧t恤，换上那件浅灰色衬衫，扣扣子时手指竟有些发颤。棉麻的面料贴着皮肤，带着淡淡的阳光味，像是苏晚身上的气息。
推开门的瞬间，张萌夸张地“哇”了一声：“羽哥你这是换了个人吧！帅得我想给你拍一百张照片！”
苏晚站在原地，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光，嘴角弯起浅浅的弧：“很合适，比我想象的还好看。”她走上前，帮他把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线条清晰的小臂，“这样更精神。”
她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触到他的皮肤时，林羽的心跳漏了半拍。周围的喧嚣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她专注的眼神，和空气中若有似无的栀子花香。
“再试试这件！”张萌又递过件深蓝色的polo衫，“显得年轻！”
林羽刚要接，苏晚却轻轻按住他的手：“这件颜色太深了，衬得你脸色有点暗。”她转身从货架上拿起件米白色的针织衫，“试试这个？春天穿很清爽。”
林羽拿着针织衫走进试衣间，心里像揣了颗糖，甜丝丝的。他想起苏晚帮他卷袖口时的认真，想起她眼里藏不住的笑意，忽然觉得，原来被人放在心上惦记着，是这样温暖的感觉。
出来时，苏晚正在和导购员说话，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柔和。听到动静，她转过身，目光落在他身上时，轻轻“呀”了一声：“这件真的很适合你，像像刚晒过的被子，让人觉得很安心。”
张萌在一旁拍手：“我就说苏晚姐姐眼光好！这件必须买！还有刚才那件衬衫，都打包！”
“会不会太多了？”林羽有点不好意思。
“不多不多，”苏晚笑着说，“你店里以后要常接待客人，多备几件体面的衣服总是好的。”她忽然想起什么，拿起条浅卡其色的休闲裤，“这条裤子配衬衫应该不错，腰围是可调节的，你要是忙得瘦了或者胖了都能穿。”
她连这种细节都想到了，林羽的心里暖得发胀。他看着苏晚蹲下身，比对裤子的长度，阳光落在她的发顶，镀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边，忽然觉得，这大概就是他能想到的，最温柔的春天了。
挑完衣服，张萌吵着要去楼上的甜品店吃冰淇淋，苏晚笑着拉着她往前走，林羽拎着几个购物袋跟在后面，像个被照顾得妥帖的孩子。路过一家饰品店时，苏晚停下脚步，盯着橱窗里的一条项链看——银色的链子上挂着个小小的月亮吊坠，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喜欢吗？”林羽问。
苏晚摇摇头：“就是觉得挺好看的，像我外婆家院子里的月亮。”她的声音轻轻的，带着点怀念。
林羽没说话，等她们去买冰淇淋时，悄悄折回饰品店，把那条月亮项链买了下来。店员用丝绒盒子装着递给他，他握紧盒子，心里像藏了个秘密，既紧张又期待。
吃冰淇淋的时候，张萌突然指着窗外：“你们看！那边有抓娃娃机！我们去抓个兔子吧！”
苏晚被她拉着跑向游戏区，林羽付了钱追过去时，正看到苏晚站在娃娃机前，手里捏着游戏币，眉头微微蹙着，专注地盯着里面的兔子玩偶。她的侧脸在机器的彩灯下明明灭灭，像幅流动的画。
“我来试试。”林羽接过她手里的币，塞进机器里。他调整着操纵杆，苏晚凑过来，肩膀轻轻挨着他的胳膊，呼吸温热地拂过他的耳畔。
“往左一点再往前”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点紧张的颤音。
爪子落下，稳稳地抓住了兔子玩偶。张萌兴奋地跳起来：“抓到啦！羽哥你太厉害啦！”
苏晚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像得到了糖的孩子：“这个兔子跟我画里的玉兰花很像，都毛茸茸的。”
林羽把兔子递给她，她接过去抱在怀里，指尖轻轻摩挲着玩偶的耳朵，像是捧着什么珍宝。
逛到傍晚，夕阳把商场的玻璃穹顶染成了橘红色。张萌抱着新买的漫画书，已经困得直打哈欠。“我送你们回去。”林羽说。
把张萌送到家楼下，小姑娘临走前还不忘冲林羽挤眼睛：“羽哥记得送苏晚姐姐到门口哦！”
车里只剩下他和苏晚时，空气忽然变得安静又温柔。车载音响里放着舒缓的音乐，苏晚抱着兔子玩偶，头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侧脸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柔和。
“今天谢谢你。”林羽轻声说。
苏晚转过头，眼里带着笑意：“该我说谢谢才对，抓娃娃的时候你肯定让着我了。”
林羽笑了，从口袋里拿出那个丝绒盒子，递到她面前：“给你的。”
苏晚愣了一下，打开盒子看到那条月亮项链时，眼睛瞬间湿了。“你怎么”
“刚才看你很喜欢。”林羽的声音有点涩，“就像你说的，像外婆家的月亮。”
苏晚拿起项链，指尖轻轻抚过月亮吊坠，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落在丝绒盒子上：“我外婆去世后，我就再也没见过那么圆的月亮了”
林羽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他伸出手，轻轻擦掉她的眼泪：“以后，我陪你一起看月亮。”
苏晚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忽然扑进他怀里，紧紧地抱住他：“林羽谢谢你”
她的眼泪打湿了他新买的针织衫，带着温热的温度，却像烫在了他的心上。林羽回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闻到熟悉的栀子花香，心里忽然无比踏实。
车窗外的夕阳渐渐沉下去，华灯初上。林羽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他知道，有些伤口需要慢慢愈合，有些温暖需要慢慢积攒，但只要身边有她，再长的路，他都愿意慢慢走。
送苏晚到楼下时，她已经平静下来，只是眼睛还红红的。林羽帮她把项链戴在脖子上，银色的链子贴着她的肌肤，月亮吊坠落在锁骨之间，像藏了片温柔的月光。
“很好看。”他说。
苏晚摸了摸吊坠，笑了，像雨后初晴的天空：“明天我来店里给你送早餐吧？”
“好。”林羽看着她的眼睛，“我等你。”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林羽摸了摸胸口，那里还残留着她的温度。手机面板轻轻跳动，lv75的字样在夜色里闪着光，但他此刻更在意的，是明天清晨她会带来什么样的早餐，是豆浆油条，还是她亲手做的三明治。
原来最好的升级，从来都不是冰冷的数字，而是身边有了想要珍惜的人，心里有了想要守护的暖。林羽发动车子，嘴角的笑意像被月光吻过，温柔得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