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五十八分,窗帘缝隙漏进的微光漫过床头柜,林羽睁开眼时,电子钟的数字正跳到五点五十九。”。
“升级技能。”。。
六点整,林羽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地板上的凉意从脚心往上爬,瞬间驱散了混沌的意识。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楼下香樟树的影子在晨光里轻轻摇晃,叶尖的露水折射着细碎的光,像撒了把星星。
六点十分,卫生间的水龙头“哗哗”淌着水。林羽掬起冷水拍脸,镜子里的人眼下泛着浅青——那是昨晚帮张萌核对采购清单熬出来的。牙膏挤在牙刷上,薄荷味在嘴里炸开的瞬间,突然想起张萌说今早要做肉包,配小米粥才够舒坦。他加快刷牙速度,漱口水的泡沫沾在唇角,像抹了层薄薄的白霜。
六点三十五分,林羽套上浅灰t恤,外面罩着印着“甜蜜派对”的围裙。抓起钥匙出门时,脚步声唤醒了楼道里的声控灯,暖黄的光铺满台阶,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六点五十分,早餐摊前的队伍比往常短些。张叔正把刚炸好的油条摆进竹筐,油香裹着白气扑面而来,引得排队的人不住咽口水。“叔,来三碗小米粥,打包。”林羽扫码付款时,手机提示音轻响,余额从3元变成3元。
“今天人少,粥都是现成的。”张叔把粥装进袋子,笑着打趣,“你家张萌昨天来买肉,说要给你们做肉包,那语气,我都能想象出香味飘三条街的模样。”
“她手艺随她妈。”林羽接过温热的粥袋,指尖传来暖意,“等下她来接班,我让她多买点您的油条。”
七点十五分,林羽抵达“甜蜜派对”。卷闸门刚拉到一半,就听见里面传来剁馅的声响。推开门,张萌正系着围裙在临时搭的小灶前忙活,案板上摆着揉得光滑的面团,旁边的锅里飘出浓郁的肉香,勾得人胃里发馋。
“羽哥早!”张萌回头笑了笑,鼻尖沾了点面粉,像只俏皮的小松鼠,“肉包马上就好,等水开了就能上锅蒸。”
苏晓举着相机在旁边抓拍:“我在拍‘早餐制作全过程’,今天发推文肯定能火,你看这肉香都快溢出镜头了。”
赵磊蹲在地上擦冰柜,抹布蹭过金属表面发出细碎的声响;周彤在整理新到的水果,青提和杨梅码得整整齐齐;李阳、王倩和刘婷已经在做开店准备,擦杯子的擦杯子,摆桌椅的摆桌椅,一派热闹景象。
七点三十分,肉包终于蒸好了。张萌掀开锅盖的瞬间,白气“腾”地冒出来,裹着肉香漫了满店。大家围在小桌前,肉包就着小米粥,再配上张萌妈做的腌萝卜,脆爽解腻,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滑,在胃里慢慢铺开来。
“张萌,你这手艺也太绝了!”李阳咬着肉包,油汁顺着嘴角往下滴也顾不上擦,“比早餐摊的好吃十倍都不止!”
张萌笑着递过纸巾:“喜欢就多吃点,我做了三十个呢,管够。”
赵磊啃着肉包,说话含糊不清:“以后可算有口福了,每天都能吃现成的热乎饭。”
八点整,正式开始做开店准备。李阳把青提倒进洗菜池,水流冲过果实,溅起细碎的水花;王倩用消毒水擦桌子,抹布在阳光下划出干净的弧线;刘婷往杯子上贴新标签,标签上的双梅饮画得格外鲜亮;张萌在收拾小灶,把案板擦得一尘不染;苏晓在吧台前摆造型,将刚做好的双梅饮放在窗边,举着相机反复调整角度;周彤坐在旁边记录今日甜度反馈,笔尖在本子上沙沙作响;赵磊扛着箱杨梅进来,脚步轻得像怕碰坏了里面的果实。
林羽站在吧台后,看着眼前忙碌的身影,鼻尖似乎还萦绕着肉包的香气。自从张萌管起伙食,店里的烟火气越来越浓,倒真有了点家的模样。
八点二十分,第一个客人推门进来,风铃“叮铃”响了一声。是住在隔壁楼的李奶奶,手里牵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辫子上的红绳松了半截。
“奶奶,就是这家!昨天的双梅饮好好喝!”小姑娘仰着头,眼睛亮晶晶的,直盯着吧台里的饮品。
“来两杯双梅饮,少冰。”李奶奶笑着说,目光落在苏晓拍的照片上,“这照片拍得真好看,跟画儿似的。”
苏晓赶紧放下相机,蹲下来帮小姑娘系好红绳:“小朋友真可爱,等下给你杯小份的尝尝好不好?”
小姑娘用力点点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操作区,生怕错过制作过程。
八点五十分,店里渐渐热闹起来。穿校服的学生背着书包冲进来说“三杯冰奶茶,打包,要快”;穿衬衫的上班族站在吧台前,一边等咖啡一边快速刷着手机;还有个抱着笔记本的女生,在窗边坐下,点了杯双梅饮,打开电脑开始打字,指尖在键盘上飞快跳跃。
!周彤做双梅饮时,赵磊就在旁边帮忙递青提,动作越来越熟练,每次都能精准递到她手边;苏晓给客人端饮品时,总会轻声说句“小心杯壁滑”,声音软得像。
九点三十分,林羽让苏晓试试拍新的宣传图。苏晓把青提串成小串,旁边摆两颗饱满的杨梅,又用喷雾在杯壁上加了点水珠。相机镜头凑近时,她屏住呼吸,按下快门的瞬间,恰好有片阳光落在杯沿上,给饮品镀上了层金边。
“拍得真好。”林羽凑过去看,照片里的青提绿得透亮,杨梅紫得发黑,像幅色彩明快的水彩画。
苏晓脸颊微红,有点不好意思:“我再修修图,等下发到朋友圈预热下。”
十点十分,来了个穿背带裤的女生,手里抱着画板。她径直走到苏晓面前,指着墙上昨天的海报问:“这是你画的吗?我昨天看了你的推文,特意过来打卡的。”
苏晓愣了下,随即笑着点头:“谢谢喜欢!我们今天的双梅饮也很好喝,要不要试试?”
女生立刻点头:“好啊,就要你照片里的那个,看起来特别清爽。”
十点五十分,店里的客人稍微少了些。林羽让大家轮流休息,自己则坐在窗边,看着赵磊跟着李阳学切青提。赵磊的手指虽然粗,但握刀很稳,切出来的青提块大小均匀,李阳在旁边时不时点头,像个严格又耐心的师傅。
十一点二十分,周彤拿着张写满字的纸走过来:“羽哥,我想试试青提和柠檬搭配,柠檬的酸应该能突出青提的甜,你看这个配比怎么样?”
林羽接过纸,上面详细写着青提汁和柠檬汁的比例,连果糖的用量都标注得清清楚楚。“挺好的,下午有空试做几杯看看。”
周彤眼睛瞬间亮了:“那我现在就去准备材料!”
十一点五十分,试做的青提柠檬饮好了。淡绿色的液体里浮着晶莹的青提果肉,杯口插着片新鲜柠檬,光是看着就觉得清爽。林羽尝了口,青提的甜混着柠檬的酸,清爽又解腻,像把夏天的风装进了杯子里。
“可以,明天就上新品。”林羽点点头,“就叫‘青柠饮’吧,简单好记。”
周彤在本子上画了个大大的对勾,转身又去研究别的配方了,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十二点三十分,到了午饭时间。张萌已经把饭菜端上了桌:红烧肉炖得油亮,筷子一戳就能穿透;糖醋排骨裹着琥珀色的汁,甜香扑鼻;番茄炒蛋金灿灿的,看着就有食欲;还有盘清炒西兰花,翠绿爽口。
“哇!也太丰盛了吧!”苏晓眼睛瞪得圆圆的,“张萌,你这手艺都能赶上大厨了!”
张萌笑着给大家盛饭:“昨天用羽哥给的钱买了新鲜菜,保证每天不重样,让大家吃得开心。”
大家围坐在一起,筷子“叮叮当当”地碰着碗,笑声混着饭菜的香气,漫了满店。李阳夹了块红烧肉,油汁沾了嘴角也顾不上擦;王倩爱吃糖醋排骨,碗里堆得像座小山;刘婷小口小口地吃着番茄炒蛋,脸上带着满足的笑;苏晓和周彤一边吃一边讨论下午的饮品配方;赵磊吃得最香,一大碗饭很快就见了底,还主动要添饭。
林羽看着大家吃得开心,心里暖暖的。这大概就是他开这家店的初衷——不止是卖饮品,更是想有个像家一样的地方,大家能一起干活,一起吃饭,一起分享日常的喜怒哀乐。
下午一点,店里又忙了起来。青柠饮试卖了几杯,反响格外好,点单的人很快排起了小队。赵磊跟着李阳学打包,动作越来越麻利;苏晓在帮客人拍照打卡,还会教他们摆好看的姿势;周彤则在研究新的果糖比例,想让饮品口感更完美,每个人都像上了发条的钟,转得有条不紊。
一点四十分,常来的陈爷爷喝完菊花茶,拄着拐杖准备走。赵磊赶紧放下手里的活跑过去扶他:“爷爷,我送您到门口。”
陈爷爷笑着拍拍他的手:“小伙子真懂事,你们店的饭香味儿啊,都飘到我家楼上去了。”
林羽站在吧台后,看着赵磊小心翼翼地扶着陈爷爷出门,心里踏实得很。这些年轻人,不仅学得快,心也细。
两点十分,林羽趁着空闲,检查了下新人的学习进度。苏晓已经能独立完成宣传图制作,修图技术也进步不少;周彤的新配方记满了半个本子,每个配方都标注了试喝反馈;赵磊搬货时已经能准确报出每种水果的库存量,比他预想的快多了。
两点四十分,来了个戴墨镜的男生,径直走到吧台前,声音带着倦意:“给我来杯最烈的咖啡,越苦越好。”
“试试我们的美式吧,双份浓缩,加冰更提神。”林羽推荐道。
男生接过咖啡,喝了一大口,摘下墨镜,露出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熬夜改方案,快扛不住了。”
苏晓从抽屉里拿出块薄荷糖递过去:“含块糖,能舒服点,解解苦。”
男生愣了一下,接过糖笑了:“谢谢,你们店真暖。”
三点整,林羽让大家停下手里的活,一起核对库存。青提还剩半箱,杨梅剩了小半筐,柠檬用了大半袋,他在本子上记下:“明天补两箱青提,一箱杨梅,一袋柠檬。”
“青柠饮的青提得备多点。”周彤补充道,“刚才那几杯用了不少,明天正式上,肯定卖得好。”
“记下了。”林羽点点头,把青提的量改成了两箱。
三点四十分,赵磊把空水果箱捆成一摞,扛到门口等着收废品的来。“羽哥,这些箱子卖了能换瓶水钱。”
林羽笑了:“攒着吧,月底给大家买冰棍,解暑。”
赵磊挠挠头,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转身又去忙活了。
四点十分,苏晓把修好的青柠饮照片发了朋友圈,配文写着:“明日上新:青柠饮,把夏天的清爽喝进嘴里~”评论区很快热闹起来,有人问“明天几点开售,我早点来”,有人说“看着就好喝,明天必点”。
四点五十分,店里的客人渐渐少了。李阳在擦操作台,动作仔细;张萌在洗杯子,水流轻轻冲刷着瓷杯;王倩和刘婷在核对订单,时不时小声讨论;苏晓在整理今天的照片,把好看的图存进文件夹;周彤在记录青柠饮的反馈,笔尖在纸上沙沙响;赵磊则在帮着把剩下的水果放进冷藏柜,生怕放坏了。
五点三十分,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余晖透过窗户洒进店里,给桌椅镀上了层暖光。最后一个客人推门离开,风铃“叮铃”响了一声,店里彻底安静下来。大家开始做收尾工作,拖地的拖地,擦玻璃的擦玻璃,整理物料的整理物料,动作麻利得像排练过无数次。
六点整,锁好店门。大家站在路边道别,张萌笑着说:“明天早上做葱油饼,配小米粥,中午吃水煮鱼,大家早点来啊。”
苏晓欢呼一声:“太好了!我最爱吃水煮鱼了,到时候得多吃点!”
周彤推了推眼镜:“我带点自己做的泡菜,配葱油饼应该不错,解腻。”
赵磊挠挠头:“我早点来,把鱼提前处理好,省得耽误时间。”
林羽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才转身往家走。路过菜市场时,买了个大西瓜,打算晚上冰镇着吃,解暑又爽口。
七点二十分,西瓜切好了,红瓤黑籽,咬一口满是清甜,汁水顺着嘴角往下流。林羽坐在桌前,翻着今天的订单,青柠饮试卖就卖了二十多杯,明天肯定能火。
九点三十分,林羽洗漱完躺在床上,拿起手机翻到“甜蜜小分队”的群聊界面。张萌发了明天的菜单,下面跟着一串欢呼的表情,李阳说“水煮鱼要特辣,越辣越过瘾”,王倩说“少放点花椒,我怕麻”,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聊得热热闹闹。
他笑着回复了句“都听张萌的,她做啥咱吃啥”,然后放下手机。窗外的月光漫进来,落在被子上,像铺了层薄薄的银霜。
零时整,手机轻轻震动了一下。林羽拿起看了眼,银行短信显示:尾号3721账户自动提现元,当前余额3+=3元。
他把手机放回枕边,黑暗中,嘴角忍不住上扬。数字在涨,日子也在往前跑,带着越来越多的烟火气,往更热闹、更温暖的地方去。